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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喝下药水之后,不过盏茶功夫,脸上肤色便发生明显变化。
蜡黄的肌肤上明显多出一些红晕,有一名妇人惊奇的看着云良卿,语气感激,“大夫,我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又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嘴里说着话,她人自己翻身下炕,许是躺了太久,还有些晕乎乎的站不稳,可她却一下子就跪在了云良卿身前。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没有生过病的人是不能理解她的绝望的。又能重新站起来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
其余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也慢慢下炕,弯身要对云良卿跪下,脸上全都带着感激,眼中全都含着泪花。
云良卿不知怎样面对此种情形,也许被这些人的情绪感染,她心头酸酸的,不知是什么情绪在翻涌。
固元丹是灵草炼制的丹药,对修真者都有不小的用处,当初奶奶的腿脚就是在这种丹药的滋养下渐渐好起来的。何况对于这些只是被饥饿折磨的人,起到了用灵气供养躯体的效用。
这时,院子外面有人嚎哭起来,“多谢大夫的大恩大德!救了我的母亲!我给大夫磕头了!”
还有其他人断断续续的感谢声,隔着人群,朝她的方向传来。
原来是这些病人的家人,云良卿有些无措,只好对着这些人躬身行礼,趁着人群激动的时候,她找准了机会便快速离开了。
直到那些人激动过后一阵,想要好好谢谢云良卿,这才发现她早已离开了。
云良卿离开这个嘈杂激动的院子,慢慢朝着自己临时居住的院子走去,极目朝远处观看,入眼的全是一片白茫茫,除了地上厚厚的积雪,什么都看不到。
正在这时,天色却突然黑了下来,阵阵狂风呼啸而来,刮得村里的房子都有些不稳。
云良卿奇怪的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上方乌云压顶,黑压压一片,如末世降临。
拳头大小的冰雹兜头砸下,带着毁灭之意。
“云大夫?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快离开!回院子里去!”
厉阳找了一圈,在村子里的空地上发现云良卿,想要上前叫住她的时候,乌云却已经快速到来了。
无奈之下,只好大声呼喊。可似乎云卿并没有听到,依然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是他们村落的常见冰雹,杀伤力巨大,隔上个十天半个月就要来这么一次。村里人早已习以为常了,可云卿这个外来的人却不知道啊!
这要是把她砸坏了,可怎么了得?他还不要被村里的其他人给骂得体无完肤?
云良卿一动不动,她抬头看向乌云,心中有种奇异之感,从乌云之中传来一股吸力,可更奇怪的是那股吸力却朝外喷洒着冰雹?
她不明白这种现象,心中疑惑,便继续观察下去。
厉阳见她如同入魔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焦急不已,眼看着冰雹越落越大,狠狠一咬牙,再顾不上其他,随手拿过一只缸顶在头上,便快速朝云卿跑去。
还没来到云卿近前,他便感到一股无形的气流把他推回到了原处,而他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随即,他惊呆了!他竟然看到云卿双脚离地,周身青光环绕,慢慢朝半空中飞去。姿态飘逸,如同仙人。
厉阳心头惊跳不已,难道说云卿真的是神仙中人吗?
在漫天的冰雹下,小村里安静异常,只有仿佛无尽的冰雹随着极冷的气温飞快落下。还有一名女子单薄的身影在半空中仰望。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无尽的吸力渐渐消失,冰雹也不再落下,云良卿这才从半空中飘然落下。
厉阳一直在远处观察她,见她站立在地上,忙从藏身处跑出来,“云卿,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没受伤吧?”
他的语气微带责怪与关心,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在见到她安然无恙后长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对了,村西头的小院还请你跟村长说一下,我大概要在里面多住些时日。”
云良卿收起疑惑的心情,换上平日里的淡然从容,看向厉阳。
“那是自然,你治好了村里大家的病,这点要求村长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反驳的,能有你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说起来还是我们村寨的福气呢!”
厉阳笑看着她,想到她刚才漂浮半空的举动,心头疑惑,“云大夫,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意思云良卿心知肚明,但是有些话她并不想说,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说那些药丸吗?话说你们村子里的伙食不怎么样啊!每个生病的人,只有几个是真正有病在身,其他的却都是饿的?”
这些话出口,云良卿明显感到厉阳气息低落下来,整个人也不像刚刚那么充满好奇,他的神色慢慢变得忧虑,低着头不再说话。
冰雹风暴停歇下来后,村子里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开始收拾清理地上积存的冰块。
云良卿没有去搭理厉阳的低落,从冰雹落下传来的吸力看来,她心中有种明悟,这里依然属于东灵古地。雷电空间里走出来到达的这个小村,并不是外界。
这里应该是属于独立的空间,要想走出去,也许还要找到真正的出口。
“云大夫,你不知道,我们念血一族存在雪岭不知有多少年了,听祖先说,这里从前不叫雪岭,而是一处风水宝地,青草如茵,物种丰富。各种天才地宝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事。”
说起从前在祖先口中说起的族中辉煌,厉阳脸上满是憧憬的笑容。他从出生,只知道生存艰难,还从没有见过什么好日子。
云良卿低头不语,心中却是一动,念血一族?难道这个小村是上古传承下来的一方族群?
“我们供奉着我们一族的神明,为她日夜祈祷,可为什么到如今,气候日益恶劣,物产渐渐凋零,从前祖先的荣光不见半分,族人还也只剩下区区不到百人?云大夫你知道吗?现如今的我们,就只能靠着地下深处长出的一种植物根茎生存下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那些东西,可如果我们不吃,就只好等着饿死,神明抛弃了我们念血族,可我们自己不能放弃!”
说到最后,厉阳眼中含泪,云良卿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没有真正体会过饥饿与绝望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但是她却对厉阳的感受深有体会,同时又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能在绝望中依然不放弃希望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那么为什么你们不从这样的环境中迁移?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呢?”
云良卿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也许能从厉阳的嘴里得知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