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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四周摆着不知作用的瓶瓶罐罐。地上放着几个大铁笼子,关着几只飞侠,在昏暗的室内,一双双红宝石似得的眼睛,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圆滚滚的身体,金黄色的羽毛,很像他们路过的一些小吃摊位上卖的炸丸子。
飞侠原本是魁地奇比赛中的金飞侠,用魔法把它们圈定在场地范围内,先抓住的队伍得一百五十分,人们往往在比赛结束后,杀死飞侠,因为它们的眼睛和羽毛极为珍贵。随魁地奇的大规模兴起,飞侠数量锐减。后来用金色飞贼代替了飞侠,并为它们建立禁猎区。
“要点什么?”柜台前,一个睡眼惺忪的巫师头也不抬地问。
“你听说云龙?”菲尼克斯走到他面前,发现店主旁边有一桶龙粪,亏他坐得住。
“知道,你要是想买——我们接受悬赏。我们旗下有世界上最大的偷猎者组织,您希望得到的神奇生物,我们都能弄到,”他用一种半死不活地语气说话,“老滑头商店值得您的信赖,在万邦城、巴黎、苏黎世、开罗、洛阳均有分店。”
“你能不用别用这种语气说话。”菲尼克斯给自己套上泡头咒,目光在魔杖上停留了一会。
“你以为我想。”他勉强抬起头,露出满脸伤疤脸颊,一个黑色皮制眼罩上面印着某种不知名的动物。
“多少时间能弄到?”
“那可说不准,几百年吧。”
“你耍我——”
“不,我都这样了——好说,”小沃森稍微放低了魔杖,“没有栖息地、没有任何相关资料,我们只能大海捞针似得找,几百年已经是乐观估计了。”
菲尼克斯一段时间没开口。
“斯芬克斯总不需要那么久吧?”
“是否有现货,要看你有什么特殊要求?”
“幼崽,最好刚出生的。”
“啊,为了学魔法阿尼玛格斯。自从这个魔法发明以后,这种要求日益剧增。”他鼓捣了一下瓶瓶罐罐,拿出一个小挂坠,“但要我说,隐形兽也挺不错。可以隐形,说不定还能获得预知未来的能力。”
“要知道隐形兽可以预知很短时间内将要发生的事情,比现有的预言术实用的多。”他语气不像刚才那样,眼睛盯着翻出来的旧书,“啊,近期有一次进货,有一只斯芬克斯即将生育,我给你问下。”
说完他走到火堆旁,撒了些飞路粉进去。一头扎进去,想来可能是去确认货源了。
“他说的有点道理,也许这能让我那些迷信的朋友做出些改变,拥有强大魔力的神奇生物不一定是最好。”
“他们想要什么?火龙?”小沃森感兴趣地问道。
店主的脑袋随着飞路网远在千里之外,但两只手偶尔比划几下。
“更糟,他们希望人头狮身蝎尾兽或者客迈拉兽——我得说,他们对于免疫魔法免疫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如何保证自己不被吃掉是个问题。”
“咒语不过是个形式,关键是神奇生物是否愿意?魔法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对于双方来说可都不好受——”
菲尼克斯没有继续说下去,店主已经起身了。
“你们运气不错,有一只刚出生五天,还有一只今晚或明晨出生,想要那只?”刚才的通话似乎消耗了他不多的体力,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等那只要出生的吧,提醒一下,你看上去要死了。”他好心地说。
“不用担心,已经吃过解药了。”他回到柜台,“出生后我们会用一种特制的盒子装载,可以让它一直昏睡,盒子内外的时间流速也不同。是专门给一些特殊交易定制的,一次性——所以,价格一共十二万五千金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看到菲尼克斯点点头。
“那好,等它送过来,我会用这个挂坠通知你们。”他高兴地递给小沃森,“还要点什么?”
“还有什么?我的意思,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菲尼克斯一直打量着店铺里的东西。
“当然,跟我来,这些都是垃圾。”店主极为热情地请他们进里面,“好东西都在这里。”
他们跟着店主进入里间,里面的空间更为广阔。除了各种黑魔法物品,还有一些昏睡不醒的危险动物,他们不远处沉睡着一条巨蛇。
“是蛇怪!”菲尼克斯有点惊讶,这玩意不流行很久了。
“是啊,培育它们不麻烦,只要在神奇动物管理部门光临前,把小母鸡蛋从癞蛤蟆身体下取出来就行。”他无奈地说,“但是它只听蛇佬腔,这本领可是很稀罕的,要是能学蛇佬腔——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笨蛋进的货,砸手里两百多年了。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一个很低的折扣。”
店主话风一转。
“我要是会蛇佬腔会考虑的。”菲尼克斯对于能被公鸡弄死的生物不太感兴趣。
另外,蛇怪的身上都是宝,不当宠物直接宰了也能大赚一笔。现在都没人买,可见店主订的原价也不低。
“这个怎么样?”店主拿起一坨冰块,里面镶嵌着暗红色的东西,“火灰蛇的卵,可以用来制作春药。七枚一套,不单独出售。”
“这个听起来不错,”菲尼克斯听到后,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这才像话。”
店主更兴奋了,显然认为菲尼克斯是一个大财主,火灰蛇的蛋也价格不菲。
“贵客真是——这个你会喜欢的,等等——”店主飞快地消失在重重叠叠货物之间。
“蜷翼魔,”他拿着一个木盒跑出来,跟在曾从子见到的盒子一样,“非常罕见的玩意。”
他拿出魔杖在盒子上敲了两下,顶部变成了透明的。对于这盒子的大小,里面装载的东西,真是小的可怜。
“什么东西?”菲尼克斯不解地看向小沃森,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非常罕见,人们对它的研究很少。但是非常强大,有一只蜷翼魔在1926年击败过格林德沃。”他戏剧性地压低声,“一般人我绝不会卖的,这是我的私藏。”
“击败了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严肃地说,“期初我也不信,但我的一个舅舅亲戚,在美国安全部干过傲罗。那只蜷翼魔是斯卡曼德的,他亲眼所见。斯卡德曼还在世,所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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