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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查理在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如此惊奇的场景,精纯的生命能量呈雾化的趋势,从嫩叶中不断渗透出来。
查理发出疑问:“生命之树不是生长缓慢吗?为什么第一次晋阶来得这么快?”
晨风解释道:“生命之树的晋阶因树而异,因生长环境而异,这个小世界能量充裕,又没有天敌,当然长得快。”
查理听了微微颔首。
晨风笑着补充:“查理大人是它的父亲,为什么不亲自问它呢?”
在生命之树的幼苗期,它的自我意识尚未完全形成,和它沟通是一种奢望,现在不同了,查理已经明显感觉到一个亲昵自己的意志时刻围绕在他们身边,也许它不谙世事,却不愚蠢蒙昧,甚至此刻的对话全部在它的监控之下,只是它不懂这里面的内涵而已。
查理又问:“那你的想法又是什么呢?”
晨风忽然收敛笑意,正色道:“查理大人,在生命之树即将晋阶的阶段,请接受我们成为您的忠实拥趸,而您将成为日暮精灵新的领袖,第一代精灵王,作为仪式的一部分,温蒂妮公主将成为您的精灵伴侣,伊莎贝尔和伊莎贝拉将作为公主的侍女,为你们服务。
现在我们只是一个部族,假以时日,我相信我们会成为一个精灵王国,日暮精灵将与晨曦精灵齐名,晋升成为月神艾露恩麾下的上等精灵。”
话音刚落,温蒂妮的脸低垂下来,立刻羞得通红,倒也没多少抵触情绪,精灵崇拜强者,崇尚美丽事物,查理在这两方面的条件都不错,自然获得她的青睐。
只是温蒂妮和伊莎双子都还没有成年,按照精灵的惯例,还不用谈寻求伴侣。
查理顿觉错愕,愣了半晌,问道:“晨风族长,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这么庸俗的人吗?痴恋权力和地位?!”
凭着本心说,这个建议非常有诱惑力!
相信任何一个人类都无法拒绝统治一个精灵部族,甚至一个精灵王国,这远比统治一个人类王国要更有征服感,只是这个请求从一个睿智的精灵长者、经验丰富的精灵游侠将军口中说出来,既苦涩,又无奈,当然,如果这个对象是查理,心中的不甘多少淡了一些,毕竟是查理一手将他们从覆灭的边缘拽出来,将他们带入人类的世界,并且让部落重新焕发生机。
怒风瓮声瓮气道:“我支持族长的提议。”
夜风点点头,表示附议。
到几位长老的反馈,基本上只要查理点头,这个提议就可以实施下去了。
然而,晨风觉得他需要做出解释,需要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晨风面色凝重,百年岁月在他坚毅的脸上刻下细微的皱纹,当一位精灵出现这样体征,证明他迈入苍老期,而这个过程相对于精灵漫长的生命周期来说,是短暂的。
晨风说道:“我的朋友或伙伴们应该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势利庸俗的精灵,我不会向强权屈服,也不会为了利益出卖我们的同胞。刚才的建议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其实,自从日暮精灵迁入你的半位面,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未来我们日暮精灵要以什么样的关系与你共处?”
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或许精灵们都没意识到,他们感觉现在的生活还不错;或许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只是将情绪藏起来,不去触碰。
精灵,是一个尊崇传统与信仰的种族,可以说,信仰支撑着精灵简单社会的骨架,一个拥有信仰并坚定信仰的部落是一个稳定的部落,比如说,曾经那个拥有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日暮精灵,他们的信仰是月神艾露恩,而艾露恩在人间化身就是生命之树,生命之树是他们的依仗,是他们信奉并依赖的神灵,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所以,他们骄傲,他们单纯,他们坚韧不拔,他们能在生存环境恶劣的暮色森林中生活。
可是,亡灵的战争击垮他们的神灵,摧毁了他们的精神支柱,而接下来涌入的魔鬼更是屠杀了他们的兄弟姐妹,毁灭了他们的家园,原来在万千位面存在着比精灵强大的多的生命,甚至一些看起来肮脏、低劣的物种都比他们要强大。
于是,日暮精灵陷入了恐惧与迷茫。
晨风忧心忡忡道:“相比部族的人口衰落危机,更严重的一个危机是信仰危机,年青精灵变得脆弱敏感,他们时常恐惧,时常彷徨,他们无法分辨对错,他们变得庸俗,他们贪恋物质,他们沉沦于欲望,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在那种情况之下,纵然我们部落的人口回到日暮精灵的巅峰时期,我们的生育率达到历史最高水平,那又怎样?!这是一个没有信仰的部落!一个没有未来的部落!”
查理迟疑道:“信仰,有那么重要吗?”
瓦格兰人类有很多信徒,也有很多不信者,对某些人来说,信仰似乎是一切,对于另外一些人,信仰似乎微不足道,不过不论如何,都没出现过没有信仰就没有未来的情况。
晨风肯定道:“是的!对于精灵来说,信仰非常重要!这是长生种的诅咒!”
听到这个理由,查理忽然有所明了,人类时长叹息生命如此短暂,他们却是无法体会长生种的烦恼与苦痛。
失去信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重塑信仰,新生的生命之树给与日暮精灵新的曙光,想到这,查理渐渐明白晨风的思路。
晨风迎着一双清澈了然的目光,正色道:“我们需要重塑信仰!而这个信仰就是你,日暮精灵王,查理!”
“我?!”得到这个答案,查理感到非常意外,“可我是一个人类!”
“人类的身份不是问题!你是生命之树之父,而且你是一个拥有广阔半位面的魔法师!未来必定是一位传奇!”
“为什么不选新生的生命之树?它更容易被你们所接受!”
“它是幼生体,要对整个部落形成影响力,还需要漫长的时间,生命之树生长周期的计量单位通常以百年计。”说着,晨风将军单膝下跪,诚恳道:“请查理大人接受我们的请求!”
说着,怒风和夜风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温蒂妮有些不知所措,看了四周,跟着下跪。
查理长叹一声:“你们……其实不必如此的,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成为彼此信赖的伙伴。”
晨风回道:“如果这里全是我们部族的人,我觉得您的提议可行,毕竟我们共同奋战。可是,现在这里超过半数的人不是日暮精灵,他们什么来历?他们之中是否有间谍?他们现在怎么想,我不知道,这里埋藏了很多的隐患,我担心未来会爆发大的矛盾。
精灵是一个尊重信仰的种族,一旦您成为我们的精灵王,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而我们生存在这个半位面,享受生命之树的福利,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呢?
查理深吸口气,问:“要怎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