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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皮克斯老师的讲解,新生之间开始蔓延一股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看向周围人的目光颇为不善。
皮克斯似乎很满意眼下的氛围,他朗声宣布:“那么,在测试之前,我要提醒各位,现场所有的测试项目是收费的,收费标准已经列在你们手中的新生指导手册中,项目选择完全自愿,你可以选择不参加某项测试,当然,相应的分数自然是没有的。”
如是一说,人群中发出一阵抱怨的声音,真是够虚伪的,面对如此处境,有谁敢于放弃任何一项测试呢?这所谓的自愿不是自欺欺人吗?!
很快,随着测试开始,查理看到了奥术之环的测试方法,顿时,理解它们收费的原因,和之前罗恩大师的测试方式完全不同。
测验者被要求喝下一瓶湛蓝色的药剂后,被钢圈固定在一座炼金设备上,裸露手臂和小腿,随后一群老师用几根水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测试者的身体内,取下各个部位的标本,并用不同的药水和魔法来测试他的反应。
只看这个阵势,查理就知道检验非同小可,而这只是多项测试中的一个项目,难怪学院不愿意承担测试成本。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随着测试点不断叫出学徒的名字,各个小圈子渐渐被打散,歌斯塔兄弟、千雪和青瞳被叫去不同的地方参加测试,唯独查理的名字一次都没有出现。
忽然,大厅内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一台炼金设备发出耀眼的光芒,绚烂的魔法能量在玻璃导管中欢快地流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装置,在末端喇叭口中喷出一朵朵彩色的魔法光波,音乐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接着,大厅内出现一个响亮的声音:“杰布鲁斯,来自暮色城,具备龙脉术士体质,火焰与暗影抗性较高,天生双重魔力池,火焰亲和,天赋总评分86,综合评级卓越级,请上台领取你的资格牌。”
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满面红光走上大厅的舞台,舞台上一个戴着眼睛的侏儒老师将一张魔法纸笺递给他:“唔!幸运的小家伙,祝你好运。”
后者恭敬接过纸笺,走下台,欢呼雀跃,台下的学徒纷纷投去艳慕和嫉妒的目光。
待声音平静下来,终于魔法广播中出现查理的名字:“请查理同学来13区参加精神力测试。”
查理精神一凛,快步赶到相应的区域,他被带进一个全封闭的黑房间,关上房门,屋内沉浸在极致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查理,请集中注意力,跟随你的感觉,分辨出真实与虚幻,现在测验开始!”
话音刚落,查理眼前展开一片深色的大海,他仿佛置身于风暴大洋深处,星月无光,海水缓缓波动,暗流汹涌,他赤着双足,虚浮于海面上,海水随着波涛起伏,不断撩动他的双脚,冰冷刺骨,感觉他随时会没入海水中,像石头一样沉下去,深埋于墨黑色的无底深渊。
又来了,和刚进入大厅时的荒漠世界一样,他进入了一个假以乱真的幻境中,大脑知道,感官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启动视觉分析。”查理在脑海中下令,开启芯片的视野分析功能。
风速、风浪等级、水温、水质、气温、星辰分布,等数据不断被收集起来,脑海中涌现越来越多的数据,一个以地球规则为蓝本的数据模型开始建立,并不断被完善。
幻境和真实的区别,往往在于细节,毕竟是模拟现实,而且这个世界只是一项测试,必然不能是一个完美的幻境。
果然,在数据模型的分析之下,查理观测到气流和波浪不协调的一些地方,随着他视觉的聚焦,眼前的大海渐渐褪去。
查理从幻境中挣脱出来。
“查理,恭喜你,突破了海洋密境,你是目前唯一一个突破幻境的学徒,精神力领域,我给你打满分。”老者的声音充满一丝喜悦。
“谢谢。”查理欣喜异常,这是他的第一个满分。
“咦!你已经十五岁了?”
“是啊!”
“唉!十五岁魔力池还是个位数,这可真是浪费啊!!你本可能走得更远!”
面对如此感慨,查理无言以对。
“好了,你先下去吧!”忽然之间,老者对他失去了兴趣。
查理从门口领到属于自己的鉴定卡,上面标识:精神领域:12分,天赋总评分:12分。
虽然是满分,可它的权重也太小了,距离80分还有老大的差距。
就在这时,又听见魔法广播响起。
“青瞳,来自澜沧双鱼城,天生水灵体,天赋魔力熔炉,水元素亲和,天赋评分98,综合评级传奇级,请上台领取你的资格牌”说着,连播报员都忍不住夹带一句评论:“一个全新的记录,这一届新生天赋最好的学员,真是一个优秀的小姑娘!”
台下一片哗然,众学徒纷纷拗起脑袋,卯足劲,看这个第一天赋的学员到底长什么模样,随即,他们被镇住了,青瞳的美貌并不逊色于天赋,惊艳决绝。
喔!
“我的女神啊!太美了!”
“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人生目标。”有人痴痴说道。
“呵!你的人生目标,我看你在做梦。”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听到这个声音,查理愣了愣,既替青瞳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失落。不管了,先看看自己全部测试完,会是多少分。
四十多个学徒全部测试完毕,花费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期间不断有魔法广播响起,每一次都会掀起一股风潮,就连查理的死对头丹尼尔都上了魔法广播,他的天赋总分堪堪压住资格线下限。
五人重新聚集到一起,查理有些尴尬,他手里捏着的纸张上,写满了所有项目的评分:
魔力池:弱开发过迟
魔法抗性:无
魔法亲和:无
精神力:超强,峰值高达780,得分12。
记忆能力:强,得分6。
思维能力:强,得分8。
体质:虚弱,无特殊属性。
血统侦测:无显性中上位血统,下位血统未纳入测评范围。
特殊天赋:暂无发现。
天赋总分:26
综合评级:差
精神力是查理的第一个满分,也是最后一个满分,芯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技术,未能被侦测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它的一部分能力已经体现在记忆和思维能力上。
这份天赋不说是有史以来奥术之环最差的正式学员的天赋,肯定是今天所有测试者中最差的一个。
毫无疑问,测试公正客观,在瓦格兰的体系中,他是一个弱者,毋庸置疑,对于这个结果,查理多少有些心理准备。
戴维非常好奇查理手中捏的纸,一直想拿起来看看,却几次被他老哥科林制止。两女聪慧,见查理的表情,已然有所猜测,也没有提到这个茬。
然而,尴尬还是被人揭露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
丹尼尔走到查理跟前,笑道:“26分的天赋总分,这是不是创造了奥术之环的历史啊?!查理,你足以自傲!”
一句话在附近区域引来引发一股轩然大波。
说着,他转头说道:“千雪,这就是你的眼光啊?和这么差劲的人在一起,当心被人连累。”
千雪顿时不乐意了,冷哼一声:“选择和谁做朋友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戴维讥讽道:“还瞧不起26分的学徒?某人不就是被26分学徒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么,要不是老师阻止,早就被干掉了,还好意思跳出来说风凉话,如果我是你,有多远躲多远。”
丹尼尔脸色一红,驳斥道:“那是他偷袭,不然,早就败在我的手底。”
科林呵呵笑道:“正面决斗被人偷袭,你是想说明我兄弟机敏呢?还是想说明你自己愚蠢?!”
几句抢白,让丹尼尔下不了台,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脸色骤青骤白,十分精彩。
反观查理,气定神闲,并不出言针对。
顿了顿,丹尼尔冷笑道:“就算你赢了一局,又如何?!那也只是暂时的。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落在我身后,各个方面,明年我会超过你四个等级,纵然你把低级法术玩出一朵花,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到时候,准备接受我的挑战吧!”
查理淡然一笑,说道:“好,随时等你来挑战。”
看着丹尼尔沉着脸离开,千雪安慰道:“查理,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只这点分数,别在意,肯定是学院弄错了。”
“不!学院没错,丹尼尔说的也是实话,我的天赋确实很差。”查理摇头笑道:“不过,并不代表我会别人学得慢,勤能补拙嘛!”
青瞳露出赞赏的笑容,说道:“很棒!这是强者的心态,查理,我相信你!”
表面上,查理保留的一分颜面,实际情况并不乐观。
查理从指导老师透露的信息中不难分析出来,新生的层次划分出来之后,每个学徒会拥有不同的环境,天赋最好的学生也许会享受到魔导师一对一的授课,并享用奥术之环最高端最昂贵的药剂,而天赋最差的学生,可能还要在课程选择上劳心劳力。
这之间的差距远没有说的那么很可能是一条天堑,是未来大魔法师和魔导师的差别。
查理脚下的路,注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泥泞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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