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xbqg8.com,最快更新猎妖高校 !
在宥罪骑士团全体会议结束的时候,邓小剑给郑清的回信也飞回来了。
在信中,这位星空学院的大二老生爽快的答应了年轻公费生的请求。
尤其令人满意的是,邓小剑在回信中提到,他所在的猎队近期刚刚结束赛前强化训练,队员们恰好需要一段舒缓的准备性训练。
“也许我们可以帮你们猎队进行‘个人对个人’的训练,相信我的同伴们会很高兴认识你们这些年轻的优秀巫师。”
郑清举着信纸,大声朗读邓小剑的回信,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就妥了!”张季信兴奋的拍着巴掌,红色的脸膛在白色灯管下闪闪发亮:“也许我们还能借用他们的训练场地……教练、训练场、再加上成型的队伍……我们已经搭建起来最基础的框架了。”
“你说的那位‘邓子’是哪支猎队的?”萧笑显然对猎队新任教练的身份更感兴趣。
这个问题令郑清张口结舌。
细细想来,他似乎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件事。
所以年轻的公费生最终只能含糊其辞的解释道:“……他是星空学院的,今年大二。他堂哥跟我家是邻居,在回字集上开的生药铺……横竖我们猎队也只需要进行一些基础性的训练,任何一支有经验的猎队都可以吧。”
这句话倒也没错。
萧大博士注意到公费生的窘迫,耸耸肩,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记得你的任务!”临出门前,张季信大着嗓门又嚷嚷了一遍:“明天找那位‘邓子’商量商量,确定一下训练时间以及内容……如果需要我们做其他准备,一定要提前飞纸鹤。”
“好的,没问题。”郑清打着哈哈,热情的将几位骑士团的成员送出宿舍门。
“还有,”张季信扒在门框,露出个脑袋,补充道:“蒋玉或者刘菲菲……你抽时间跟她俩聊聊,猎队经理人的事情也很多,必须尽快确定下来。”
“没问题,好的。”郑清呵呵笑着,将这位负责任的主猎手送出寝室,然后‘啪’的一下把门闭上了。
宿舍里,辛胖子已经把自己埋进了被窝,眯着眼,似睡似醒。
橘猫窝在他的手边,团成一团,打着悠长的呼噜。
小精灵们四下里飞来飞去,拾掇着落在地上的纸团、整理书桌上翻倒的书籍、破碎的纸屑、以及那些被使用过的一次性杯具。
挂在天花板下的那面铜镜以恒定的速度缓慢转动着,镜面上不时闪过一道黯淡的黄光。
“我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当骑士团的团长……或者猎队的队长。”郑清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有气无力的哼着,对宿舍里唯一还精神旺盛的萧大博士说道:“你来当宥罪的团长怎么样?我觉得你做的肯定比我好……”
萧笑原本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乍一听到公费生退隐的想法,愣了愣,竟然一时没有说话。
反而是迷迷瞪瞪的辛胖子先开了口。
“不,不,不。”胖子挥舞着粗短的胳膊,向被窝深处拱了拱,含糊的说道:“博士更像是一位参谋……就是幕僚、军师……不要净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一大堆麻烦事呢……呼……呼……”
说着,竟然径自睡过去了。
“或者张季信也不错。”年轻的公费生仍旧有些信心不足,叹着气说道:“长老的脾气虽然有点暴躁,但讲个话还是有感染力的……而且办个事很有条理。”
“所以他可以是一位优秀的主猎手,而不是猎队的队长。”萧笑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慢悠悠的说道:“就像我不擅长演讲、行动能力也偏弱一样……长老同样不适合做一些精细的规划或者整理繁琐的资料。”
“……我什么都不擅长。”郑清弱弱的申明。
“你不需要会这些。你只需要负责协调与安排就可以了。”萧笑转过头,重新埋头自己的笔记本,挥挥手打发道:“其他事情交给大家齐心协力完成就好……就像胖子说的,你应该早点睡了,明天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
也就是说,自己这位队长充当的是调停人的角色?郑清眯着眼,暗自琢磨着,那自己平时的任务就是开会时笑呵呵的说‘好’,开完会,屁颠的给大家擦屁股。
啧,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被坑了的微妙感觉啊。
年轻的公费生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
在宥罪骑士团的诸位骑士们聚集在403宿舍开会的时候。
阿尔法学院,卡伦家族的休息室里。
弗里德曼·布莱克·卡伦爵士正带着他的堂弟,马修·卡伦,站在古堡向外突出的一个偏僻露台上欣赏夜月。
露台的围栏是用一整块洁白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华丽的雕刻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线,令人迷醉。据说在最初开辟这座露台的时候,卡伦家族给每一根栏柱中都塞进去一个哀嚎的妖魔灵魂。
从左到右,一共七十二根栏柱。
那么里面应该埋藏了七十二头妖魔的精灵。
柱子里是不是真的有妖魂,马修·卡伦并不清楚。但是浮现在栏柱上的那些活灵活现的面孔、那些优美的恍若真实的线条、还有那繁杂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细节,似乎都在侧面印证着什么。
马修盯着一根被雕琢成女巫模样的栏柱,仔细打量着它的侧脸,总觉得她与班上那位吉普赛女巫有几分相似。
直到他的堂兄打破了安静的夜色。
“……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弗里德曼爵士摇晃着手中的勃艮第杯,出神的看着杯子里那汪鲜红色的液体,慢悠悠的说道:“阿尔法学院今年的新生中颇有几位出色的新人,你可以与他们组成一支猎队,参加今年的新人赛……”
“新人赛?”马修有点意外:“这种外围赛事有必要参加吗?”
“原本是没有必要的。”弗里德曼爵士转过头,湛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深邃:“但既然瑟普拉诺打算在这场比赛上出风头,我自然不能让他专美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