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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课堂测试，请把手机上交。”莫小慢敲了敲讲桌，郑重的宣布。
考试总是让人无法心情愉快，哪怕台下坐着的是第三批次军官组的学员，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可莫小慢今天下午就有考核，她心里不痛快，所以决定工作日的第一天就进行课堂测试，真是恶意满满。
台下有个穿着棕色军装的军人，非常训练有素的举起了手。
他的军衔是连级，也就是少尉。
莫小慢抬了抬手，让他说话。
少尉扶着自己的军装下摆，笔直的站起来，“是因为老师下午有陆军第xxx部监考的体能考核，所以打算报复我们吗？”
莫小慢一点也不奇怪自己的想法被看出来，“写完卷子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记得十点去上第二节外国语课就可以。”她有附加福利，不怕他们投诉。
作为仅次于军医院的女性聚集地，莫小慢相信他们很愿意参观一下。
“老师，你是在挑战我们身为军人的尊严吗？”那少尉正色的问。
随堂测试不计入履历，他们可以写了名字就走。
是写了名字，迅速离开，还是认认真真的答完，再离开呢？这真是考验人毅力的选择。
尤其在军校最近又新招入了几个女老师的情况下。
“你可以留下来帮我搬卷子，少尉。”莫小慢拿出杀手锏，直接带他去教员休息室。
“好吧，你成功了。”少尉表情严肃的坐下，然后忍不住露出窃笑。
“现在，请确定哪个人格考试，副人格考试的，控制器请放到桌子右上角，记得别弄混了。我可不想打电话给人格管理部。”莫小慢说完，开始低头发卷子。
台下的军官们无人例外的摘了控制器。
解放副人格，等于是两个人在答题。
莫小慢一直觉得考试制度有问题，为什么要主副人格自由选择，明明主人格来考试就行了，如果有选择，谁会傻到不摘控制器。
两个总比一个强。
就像莫小慢预想的那样，大多数人都签了名就走了，少数认真的，也很快的答完了题。
莫小慢看着坐在她正下方的那位低头答题的军官，头发一会长一会短的，她忧伤的想起整个学生时代，她每次考试都是和双倍的人在竞争，因此，拼了命的学，才堪堪考上了个二流大学。
说实话，她在理科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虽然这也跟如果两个人格算出来不一样，容易影响他们做题速度这种类型的事的关系。
如果当时她选择理科，说不定现在就在某研究所里当小开。
可惜当年为了不再见到某人，她毅然选择了文科。
而两个人格，在文科答题上，商量都能商量出个不错的答案。
感情用事，自毁前途，莫小慢悲哀的想，当年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少尉，卷子就拜托你了。”莫小慢头也不回的嘱托了一脸yd笑的少尉，自己慢慢踱步去了画室。
心情不好的时候，艺术就会变得美好。
莫小慢来到画室，架上画板，突然心血来潮，给安钟晓发了个短信。
附带空白画板照片一张。
莫小慢也没期待安钟晓会答复她，她只是无聊。
最近军校不知道为什么屏蔽了网络信号，而军区的局域网简直慢得连蜗牛都会想哭的程度，只能刷个新闻，还只能是不带图的。
而她的通讯录里，关系好的，表妹在蹲局子。死党出国以后再无音信。
只能和安钟晓分享了。
也可能是最近养成的习惯，安钟晓虽然不再要求五分钟一次的自拍汇报，可也总会让她没事发图片给他
现在她一天不发几张给他，都觉得有什么事没做。
莫小慢画出了大致的轮廓，拍了一张发给了安钟晓。
安钟晓终于回复了一句。
莫小慢把摄像头转为了后置，自己投入的作画上色。
等画完，整个上午都差不多过去了。
安钟晓不时扫一眼手机屏幕，觉得莫小慢这个爱好真是十分有益身心。
即使把她一直关着，都没问题呢。
她可以作画打发时间。
莫小慢骄傲地看着她的新作。
她画的是安钟晓。
画面上的安钟晓坐在咖啡厅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的望着窗外。
其实她印象最深的是安钟晓汗湿rou体的俯卧撑练习，可她不好意思画。
望窗外这个场景比较好画，她经常画，成图速度快。
有多经常呢，只要她给人画肖像，几乎都是在咖啡厅的椅子上，望着窗外，连椅子的纹路都会一模一样。
安钟晓连标点符号都没加，秒回。
莫小慢觉得自己画得很像，安钟晓竟然没认出来，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莫小慢飞快的回了安钟晓短信，生怕晚一点他会黑化。
莫小慢觉得自己的画技被侮辱了，很受伤，明明她画得最像实物了。
如果让莫小慢当着安钟晓的面说喜欢，她肯定不敢，就算在心里喊多大声，她都不敢说出口。
可书面表达就不会了。
反正不是面对面，可以给彼此很多缓冲时间。比如装作从来没发过
半天，安钟晓才回了莫小慢一个字。
莫小慢翻了个白眼，按灭了手机。
她摸了摸咕咕叫得肚子，把画放在画板上晾干，去了食堂。
而安钟晓正在开防卫会议。
“首长的手机又亮了！”底下带着大校军衔的某将军和另一个将军悄声说道，“原来首长也喜欢玩手机！”
“首长手机是专线好吗？能接过来的都是内部机密！”
“嗯，你看，机密开了视频。”
“你确定首长不是在看直播？”
“你觉得自从断了外界信号，咱们的网速能看图片以上的东西吗？”
“确实是，网络安全那帮人简直是酒囊饭袋！连kb都上不去！我还怎么下种子！”
“”
“赶紧坐好，老弟。”大校军衔的将军突然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看向上首。
他利用空隙还偷偷招了自己的警卫员，“小刘，你赶紧出去跟我那侄子说，让他进来的时候眼睛放亮点，首长现在心情不好。”
不一会。
“哈，我都看出来首长现在心情不好了，他竟然还敢顶撞。顾家这头鹰，等着进第七研究所吧！”某将军幸灾乐祸的微笑目送顾雅被押下去。
又过了一会。
“老弟，我眼睛没花吧，我好像看到钟晓他笑了。”某将军眼神都有些错乱，可他反应迅速的抓住这个机会，蹭的站了起来。
“首长，我们特种部队最近要上一批新武器，你看预算能不能提高点啊。”
*****
莫小慢吃饱喝足，打算睡了一觉养足精神，为下午的考核调整成最佳状态。
教员休息室虽然有沙发，但那已经被人占领了。
她趴在桌子上，想睡一会。
而瘫倒在沙发上的几个同事，一个个脸上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因为她们刚刚才得到消息，如果下午考核不合格，训练强度就会翻倍。
可一直请假偷懒的她们，能不能完成项目都不好说。
三个养尊处优的小美女，聚在沙发上，一人一句的抱怨起军校的不人道，不体贴。
明明只有三个人，可说起话来，像六个人那么吵。
莫小慢默默地把头枕向了另一边，她很难交到朋友，也很难融入集体，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即无法装作两个人在说话，也无法长时间忍受那种秒变表情和语气的说话方式。
还有一个难题，她无法攻克。
比如，a主人格说了一句话，b的副人格接了。那a的主人格开始一直和b的副人格说这个话题，而a的副人格就会和b的主人格搭话。
说不到五句，莫小慢整个人都凌乱了。
因为她已经搞不懂是a的主人格在说话，还是副人格。
到底是在跟b的主人格还是在跟b的副人格说。
这还只是和两个人在交流。
如果是同事或者同学聚会，那对她来说简直是灾难。
她只会崩溃的抱着脑袋，躲在饭桌的角落里，听着双倍的在场人员畅谈聊天。
即使主任多次找她谈话，让她不要这么孤僻，合群一些，她也无法办到，融入他们之中。
她注定一个人独来独往。
即使她也很喜欢聊天八卦
等到了考核时间，莫小慢揉着眼睛最后一个达到。
只剩一个签，她竟然是第一个考核。
这时，莫小慢看到一个穿黑色军装的人徒步横穿他们的考核场地，而那人军衔竟然是大校。这让她突然想起安钟晓。
趁着考场准备时间，她打给了顾雅，她所认识的唯一的军队内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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