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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扳开他的脑袋,这才让酸麻的脖颈得到了暂时的休息。他眼角湿红,有些不甘的望着她,喘了口气又要吻她。
她忙抬手横在了两人之间,他微微愣了一下,灼热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忽然低下头用唇舌卷起那纤纤玉指吮吻起来。她浑身一颤,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他像是有些得意般,更加卖力的舔~弄吸吮。她脑子嗡嗡响着,身体酥软的快要站不住,另一只手从他腰际虚虚滑了下去,隔着衣袍使坏般捏了把那直撅撅的硬挺,他整个身子都耸动了一下,喉结猛地滚动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软倒。
她像是忽然得了秘笈,趁他不备抽回手绕过去抱着他的后背,在他整洁的衣衫上蹭着手指间黏湿的口水。她把脸低埋在他怀里,咬着唇窃笑着用另一只手摸索着继续揉捏抚弄,推着他一点点走到了屋角的榻前。
然而还没等到她动手,他忽然踢掉靴子自发的滚到了榻上,舒展开身体乖乖躺好,侧过头眼巴巴的望着她。
朝容忽然转身跑了,殷玉尘吃了一惊,慌忙坐起身正欲去追,她却已经拴好门跑了回来,娇笑着飞扑过来将他压倒,轻咬着他通红的耳垂低声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她的手指滑下去捻了把他腹下的挺翘,坏笑道:“若我真的走了,你这副模样也敢追出去?”
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幽甜的气息细细软软的,如同羽毛轻拂过耳后的肌肤。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面红耳赤的粗喘着,在她毫无技巧的胡乱抚慰下满头大汗、引颈低呼。
她抬起头,端详着他动情时的面容,心头通通直跳,她的手探进了他怀里,轻抚着那带有体温的白绢内衣,带着无限柔情帮他宽衣解带,用灵巧的红唇和细软的手指将他的欲~望撩~拨到了顶点。
他在这张榻上度过了无数个漫长的黑夜,寂寞难耐的时候也曾想象过温柔旖旎的绮梦,无数次渴望拥着恋人入梦,而现在他就同她在这衾枕间欢好,以后这里会留下他们共同的气息,即便还有无数个黑暗漫长的夜,也将会是甜蜜幸福的吧?
原本平整的床榻因为他们激情的翻滚变得凌乱不堪,榻前的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帘帐低垂,映出两具紧密相贴缠绵悱恻的身影。
她先前还是兴致高涨,到了后来渐渐败下阵来。男女之间体力的角逐,胜负大多时候都是毫无悬念的,即便她并非纤纤弱女。
因为他每一次欢爱都无比激动,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和热情,事后她总是忍不住笑他就好像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一般!
当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时,夕阳已经悄悄溜走,窗外暮色减沉,朝容从殷玉尘胸前抬起头,看到窗上映出了一盆花的轮廓,她原本想问他那是什么花,但是嗓子有些干哑,她又过于疲累,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她复又躺了回来,静静的平复了一会儿,这才坐起身来。
“容容别走!”殷玉尘悠悠转醒,拽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有些低哑疲惫,道:“我想每天清晨能和你一起醒来。”
朝容抿嘴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抽回手腕道:“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怕是你到时候每天面对着我都要厌倦了呢!”她迅速起身下榻,捡起衣衫匆匆穿好,侧过头用手指梳拢着长发。
殷玉尘披衣坐起,指着窗前的桌子道:“那边有梳子。”
朝容回头望了一眼,走到窗边的桌前摸了一下,摸到一把弯弯的梳子,她便拿起来梳理有些汗湿的长发,发环和头钗都找不到了,她也不想点灯,便将头发梳顺后拿一根发带随意扎着。
殷玉尘赤脚走下地来,近乎痴迷的望着她站在窗前梳头束发的背影。其实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挺直的肩背、纤细柔韧的腰肢,修长的手臂高举在脑后盘绕着发带,大约是举得太久了手臂酸软,所以微微有些发颤。
他缓缓抬手捏住了她差点松脱的发带,轻巧的饶了一圈打了个活结。她垂下手臂吁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的!”他从后面环住她,在她耳尖啄了一口轻声道。
她微颤了一下,笑着道:“不过一根发带而已,瞧把你小气的。”
他的双手交握在她腹前,闷声道:“我是说你,你是我的。”
她被这份孩子气逗乐了,笑着低头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恋恋不舍道:“我该走了,再晚的话坊门关闭就回不去了。”
“我也是你的。”他像是没有听到般,双臂收的更紧。朝容额上又腾起了一股汗意,她感到身体有些虚软,也想就此沉醉在他的怀抱里,可是理智却在提醒她,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将手中的梳子放回了原位,正欲收回手时触到了一个扁平的东西,她不由得笑了一下,捻起了那柄数寸长的小刀,刀刃可以折到木柄中,用的时候再掰开,小巧玲珑的平时携带也方便。
“这已经过时了,你怎么还留着?”她轻轻抚了抚木柄,触到两块凹凸不平的痕迹,想着大约是他自己刻画的标记吧,“当时的盛宁物资匮乏,就连这种做工粗糙的小玩意也很难买到,但是现在去东市,五花八门的准让你挑花眼。”
“你送我的,当然会留着。何况就修修鬓角刮刮脸,用着顺手就好了,是否精致华美并不重要。”他淡淡道,右手抬起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那对耳环我一直留着,你不是说要跟我去顾园举行婚礼吗?到时候戴着给你看好不好?”朝容怕他又絮絮叨叨的抱怨,急忙保证道。
“好!”他这才没有再唠叨。
“我现在真的要走了,”朝容从他手臂间转过身来,抬头凝望着他的脸道:“过两天我就可以进宫去和母妃道别了,至于可汗,他应该会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请国相大人帮忙,他老人家算是我的授业恩师,他的话向来很有分量。”
她忽然沉吟了一下,道:“我应该先跟他打个招呼探探口风。好了,阿玉,你就在这里,不要送我。”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叮嘱道。
“容容……”他唤了一声,但她好像没有听到,转身急匆匆的带上门出去了。
他探过身把脸贴在了窗户上,依稀看到一个影子从外面一闪而过。
朝容回来时看到李淑年正站在阶前焦急的踱来踱去,看到她时急忙奔下了台阶,神色有些凄然道:“公主可算回来了,胜蓝郡主殁了。”
“啊……”朝容微微怔了一下,却又觉得不是很震惊,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怜,她前些天便哀叹着此生无缘再回故国,哪想到竟然真的一语成谶。”
“您也别难过了,事已至此,回天无力。得赶紧办后事吧,奴婢想来跟您商量一下……”
“去问三公主吧,这些事情她比我在行,一切听从她的意见就行了。”朝容吩咐道。
李淑年愣了一下,但无暇细想,便直奔东厢去了。
朝容拾级而上,倚着门廊叹了口气,心绪很是复杂。她想当她离开以后,以云采苹的威望绝对可以领导好云桑遗民,一定比她做得好。要是清嘉也在就好了,以她的心智和胆魄,绝对能令所有人信服。可是一想到大多数人跟李淑年一样,都对她抱有成见,她便觉得无奈起来。
不过正如孙定所言,西辽朝中的事自有朝中人管。同样,云桑的事,也自有云桑人打理。
世上已无陆朝容,她也不是朝华,如今的她只有殷玉尘,等陪他去顾园配了药之后就离开北燕,这么多年了,她也终于有机会去调查杀死朝华的凶手了。
她推开了门,点亮灯烛走进内室从箱子里翻到了那块莹润的玉牌。这是唯一的线索,她相信凭借这个玉牌一定能慢慢查出她想知道的东西。
如果慕容归在盛宁就好了,这样或许可以拜托他暗中照拂俞贵妃,她终究是一个弱女子。虽然明知道各为其主,但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关朝华的事,他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次日,朝容带着李淑年前去国相府拜访慕容邑。
牛车渐渐驶入内城,朝容有些惊诧的望着帘外宽阔的街道和整齐花木,她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内城了。
“公主,上次多亏您牵线,奴婢已跟齐王府的两位舞娘搭上话了。”李淑年面色欢悦,道:“齐王府的苏先生说中秋时府上要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献舞的事就交托给奴婢了。倒也不用高雅的宫廷舞,只需哗众取宠,热闹奇巧就行了。”
朝容抬手锤了锤脑袋,道:“我竟然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那苏先生前几天还来催过一次,我答应帮齐王约那些人的,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都在,如果此次可以商议成功才会有中秋宴,否则的话,献舞的事你也就不用准备了。”
她说着探身出来,吩咐车夫调头。
“哎,咱们不是去国相府吗?”李淑年惊讶的问道。
“不去了,先回东市吧,这里离胡运鹏的绸缎庄近,我过去找他谈谈,今天最好能把这件事搞定,后天我要进宫呢!”朝容道。
这一忙就是大半天,等到去城北望海堂找贺庆余时已是戌时。
“这车慢悠悠的净浪费时间了,今天若是我一个人……”朝容不满的抱怨着,李淑年皱眉打断道:“早就下车步行了,对吗?别怪奴婢多嘴,您如今这样抛头露面本就不该,何况是外出和男人们谈生意?哪能身边不带几个人照应?您是云桑公主,一个人在大街上行走成何体统?这以后要是传到了云桑,可够人议论的了。”
“那就让他们议论好了,”朝容伸了个懒腰,道:“若非今天要去内城,我也不用套车啊!一个人骑马就行了,这样总没人议论了吧?”
“哎呀,您瞧瞧,哪个公主跟您一样满大街跑马?算了,您还是走着吧,这样奴婢比较放心。”李淑年叹了口气道。
朝容笑着搂住了她的手臂,轻轻靠造她肩上道:“你平日这般唠叨我总觉得烦,可以后要是听不到的话还怪想念的。这样一想,又觉得不烦了。”
李淑年有些警觉,道:“公主何处此言?奴婢怎么觉得不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你多想了。”朝容忙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道:“应该快到了吧?听说贺氏的人都住在望海堂,这是朝廷特许他们修建的,你还没来过吧?”
李淑年哼了一声道:“我平日照管公主和郡主们就行了,对别的地方可没兴趣。”
正说话间车子已经停了,车夫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到了。”
“你呀,就是瞧不起商人,与其不给人好脸色,不如坐在车上等我好了。”朝容说完挑起帘子弯身下了车。
“哎,这可不行,公主等一下,”李淑年不依,跟着下了车,道:“天都快黑了,奴婢可不放心您一个人出来谈事。”
朝容哭笑不得,回头牵着她的袖子道:“好,那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两人正说话间,朝容一回头看到贺庆余就站在大门外的廊柱前和两名仆人说话,眼睛看着这边,看样子正准备出门。朝容忙扯了李淑年的袖子大步走了过去,生怕他借故推脱。
“原来是六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贺庆余见她走了过来,忙迎上前来拱手道。
“贺老板客气了,这个时候来实在太冒昧,还请见谅!”朝容忙还礼。
贺庆余有些纳闷的望了眼那辆车,道:“在下与公主相识也有些时日,怎么没见公主乘过车?”
朝容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那边李淑年没好气道:“我们殿下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一个时辰恨不得掰成两半,哪里会乘坐这慢腾腾的车呀?”
“哎,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朝容拿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低声道:“早两年去天宝阁,难道我天天走路不成?”“哼,除了雨雪天气,您什么时候不是走着的?国相府离天宝阁那也不是一时半刻的路程,您倒也不嫌累。”李淑年小声抬杠道。
朝容不想与她争辩,忙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掰扯了,让贺老板见笑了。”
贺庆余倒是面色如常,并无不耐,反倒有些好奇的问道:“公主以前常走天宝街吗?”
天宝阁前横贯盛宁东西的那条街便是以此命名,朝容此刻听起来只觉得无比熟悉,点了点头笑着道:“少说也走过千儿八百回了,不说这些了,我今儿来找您是有要事相商,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咱们要不进里面说?”
此刻天色灰蒙蒙的,站在门外说话的确不合适,贺庆余忙致歉,道:“公主难得光临寒舍,在下一时激动竟然忘了礼数,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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