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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此为防盗章,系统将于更新24小时之内替换为正文。 “宁小姐?宁俐?她来应聘?”
“是。”
吴庆东一时有点理不清头绪,“什么职位?”
“研发部的兼职翻译,成绩不错,过了初试,下周一面试。”
吴庆东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回想刚才那女的一幅斩钉截铁的样子,又把整件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他无声地笑了,有点意思,也算别具一格……他一扫心中阴霾,发动车子快速离去。
吴庆东走后,何瑞珍和徐小允回到店里,何瑞珍惊喜地问宁俐:“老实交代,怎么认识我们老板的!”
宁俐愣住,“什么老板……你是说他是庆扬集团的老板?”
何瑞珍象看怪物:“宁俐,你投简历时没做功课吗?不先了解下boss姓氏名谁?”
“就是个兼职翻译,我了解他干嘛。”宁俐皱眉。
何瑞珍无语,随即兴奋道:“宁俐,他竟然来追求你,听听,以结婚为目的交往,这简直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啊,你还一切都不满意!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了解情况,他就是来逗闷子的,什么追求不追求,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一时我也解释不清,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下周一你还去面试吗?”
“不去吧。”宁俐有点泄气。
何瑞珍眨眨眼,“是哦,男人面子大于天,你今天算是把他彻底得罪了。”
“瑞珍姐,刚才你还笑来着,是不是也得罪他了?”这时徐小允在一旁提醒何瑞珍。
“你刚才也笑得欢,还想不想以后去这家公司应聘了?”何瑞珍回道。
“他没记住咱们的脸吧。”两人说着面面相窥。
“宁俐,都怪你,你得罪他,可别让我们跟着连坐啊。”何瑞珍夸张地说。
“好了。”宁俐觉得她俩有点反应过度,“好歹是个老板,没点肚量,怎么做生意。”
“那你周一还去面试吗?”何瑞珍再次问她。
宁俐有点犹豫,本来顺利通过初试,谁想到今天闹了这么一出。
何瑞珍极力劝她,“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去吧,又不是直接在他手底下,你应该是主要和研发部打交道,我老公说,周工人挺好的,这次能来总部就是他点名要我老公来的,而且这是部门招聘,又是兼职,他应该不会知道你去面试吧?”
见宁俐沉默,何瑞珍又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们俩还真挺般配的。”
宁俐不解地看她。
“看看你们俩说的,宁老板,吴老板……这客气劲儿,都挺个色的。”何瑞珍看看徐小允,两人又忍不住笑起来。
宁俐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俩。
宁俐周日在家修整了一天,周一起了个大早,她看着那套新买的职业装发呆,想想这次应聘,本来是件好事,突然变成烦恼,转念又一想,去就去,谁怕谁!她快速洗漱完毕,穿上那身套装,裙子比较短,在膝上一寸左右位置,是现在的流行款式。
宁俐稍感不适,她把穿好的肉色丝袜脱下来,换上黑丝,接着把头发盘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整个额头,她穿上一双黑色中跟鞋,照照镜子,整体上是个清爽干练的模样,她个子够高,这一身职业装衬得她愈加长身玉立。她把词典装进一只黑色拎包,脚步轻快地走出家门。
宁俐准时来到庆扬集团总部,这次面试地点还是在大楼十层,是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小会议室。宁俐和其他面试者在外面等候,她暗暗数了下人数,总共二十个人,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
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放慢脚步看向他们,好像在找人,宁俐发觉他的目光扫过来,也看了他一眼,感到眼熟,那男人看到宁俐,移开目光,若无其事走过去了。
一会儿,负责面试的助理走出来,为面试人员排号,宁俐被排在最后,她索性走到走廊一侧,望向窗外景色,平复紧张情绪。
上午十点左右,终于轮到宁俐,她信步走进会议室坐定,目光快速扫过对面的面试官,她看到坐在中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其余是几张陌生面孔,心里稍微放松下来。
面试官先问了她一些寻常问题。然后当场给她一小段英文资料,宁俐拿出词典快速译完,面试官相互传看,最后坐在中间的男人看了看,点点头。正在此时,会议室的门被轻敲了一下,随后一人推门走进来,面试官们看到他都欠起身,宁俐余光一扫,愣住,果然是吴庆东。吴庆东摆摆手,坐在最旁边的空座上,“周工,我就随意看看,你们继续。”
宁俐不自觉有点紧张,她感到吴庆东的目光慢慢射过来,从上至下,从左至右……她感到自己在他的目光中无所遁形,她微微侧头,尽量避开他,可是好像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目光的热度。
这时周工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宁小姐,你为什么来庆扬?”
“太闲了,找个事情做做。”宁俐如实回答。
面试官们互相递个眼色,耳语起来,一时间会议室里有点冷场。
吴庆东低头象是思考了一下,随即双眉一扬,“宁小姐,庆扬集团即将面临转型,从上至下都将会是一场变革,届时,每个人的工作压力都会加大,当然,回报和成就感也会加大。你能适应这么紧张的工作节奏吗?”
“也许吧。”宁俐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他。
吴庆东笑了一下,“宁小姐不自信?”不等宁俐回答,他又问道:“既然是聘英文翻译,敢问宁小姐最喜欢哪个单词?”
“ge.”宁俐脱口而出。
“ge?改变,好,我喜欢这个词,庆扬正是到了该做出改变的时候。”吴庆东微笑着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么宁小姐最喜欢哪句话?”
“don’t judge, don’t judge anybody.”宁俐直视他的眼睛。
吴庆东笑容凝住,半晌,他转头看向周工,“周工,您看怎么样?”
“专业上没问题,宁小姐译得简单易懂,我想不论工程师还是工人们看都没问题。你们认为呢?”他左右看看其他面试官,其他面试官都点头称是。
吴庆东点点头,“周工,好像宁小姐是最后一位面试者,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问题要问吗?”
“没有了,面试成绩下午通知。”
“那么我想单独和宁小姐谈谈。”
“好的。”周工说着和其他面试官一起走出会议室,把门轻轻掩上。
会议室里只剩下宁俐和吴庆东,两人都站起来。
吴庆东慢慢走过来,走到宁俐面前,“宁老板,你这算是以退为进?”
宁俐皱眉,“不知你说什么。”她把词典装进拎包,走向门口。
吴庆东抢先一步走过去打开门,宁俐不得不近身经过他,她又感到那种火热目光,还多了一种灼热气息……
“你穿短裙比长裙好看。”吴庆东低声道,把手臂往另一侧门框上一撑,宁俐被拦在他身前。
宁俐一把推开他 ,疾步走出去,走廊里已空无一人,身后传来吴庆东低低的笑声,“怕我?”
宁俐转过身,正色道:“这不好笑。”
吴庆东懒洋洋地看着她,“宁老板,我喜欢矜持一点的女人没错,但是太过拿乔就没劲了,行了,我在门口饭店二楼有个包间,说我名字就好。”说着他向走廊一侧走去,摆摆手,“现在我要工作,你乖点,去那里等我。”
宁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吴庆东见没动静,转过身,“有问题?”
宁俐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宁老板。”吴庆东在后面叫她,语气里带着笑意,“这边电梯近,对了,那天中午你们啃的什么?啃那么欢?”
宁俐头也不回,想都没想就随口道,“鸭脖。”她加快脚步走向另一侧电梯间,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吴庆东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是闹的什么脾气,他坐电梯回到办公室,回想刚才在会议室门口的一幕,心底隐隐涌过一阵热流,手臂上好像还留有那女人触碰过的感觉……他拿起电话打给饭店,定了几道菜,说到鸭脖时,他有点发愣,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员贴心地问他做什么口味,吴庆东回忆了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说:“每样都来点吧。”
他放下电话开始忙手头的工作,忙完已快到中午,他拉开抽屉,把一份文件放进去,正看到放在抽屉深处的一枚安全套,他拿起来,想想又笑着放回去,他合上抽屉,快步走出办公室。
来到门口饭店的包间,餐桌上已摆了几道菜,却不见宁俐,吴庆东以为她等得无聊去外面了,也没在意,正好接到电话,就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打电话,等打完电话,菜已全部上齐,最后一道是个大拼盘,听了旁边服务员的介绍,吴庆东看着那盘叫鸭脖的东西,心道,这古怪女人就是喜欢这种古怪的东西。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宁俐人影,吴庆东按事先存好的号码打过去,半天那边接起来,“喂,哪位?”宁俐的语气很平淡,吴庆东皱眉,“是我,菜都上齐了,你在哪儿?”
那边停顿一下,接着传来那个女人可恶的笑声,“吴老板,我在家。”
“看怎么说了,挺有意思一姐们儿,人不错,我查过她,背景很简单。怎么了?”
“没怎么,我也觉得她挺有意思,打牌能算这么清,挺少见的。”吴庆南笑笑,“对了,刚才吃饭时你不是说这里太静吗?我们明天搬回城里住吧,你喜欢热闹,这里晚上连个逛的地方都没有,到了城里,晚上有空我还可以陪你逛逛街。”
陈嫣狐疑地看着他,“不是你非要来的?刚来就要走,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吴庆南迟疑了一下,“其实就是我哥提醒我,这里太偏僻,你又怀着孩子,他劝我们还是回城里住好。”
陈嫣松口气,象是明白了,“他是不是还想着以前那件事,其实都过去那么年了,那个姓卢的不是一直病重住院吗,他儿子也好好的,我上次还看到他……”
“凡事小心点总没错,明天咱们就回城里。”吴庆南轻声打断她,伸出双手把她搂进怀里。
陈嫣无可奈何,由着丈夫亲吻自己,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就招呼阿姨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的行程。
过了几天,宁俐译完资料,没有上传邮箱,直接来到庆扬集团,去研发部送了资料,又回答了一些工厂提交上来的问题,已到中午,她约了何瑞珍一起去食堂吃饭。两人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餐桌上,何瑞珍象是憋了很久,终于发问:“宁俐,你和老板真的没戏吗?”
“没戏。”
“可惜了。”何瑞珍叹道:“听他说话,挺有趣味一人,长得又好,我印象中,这个级别的老板不是满脑子生意经,言谈无趣,就是相貌清奇,无法直视。一辈子就这么长,女人的好日子能有多久?成不成的,能跟这样的人发展一段感情,也不错。”
宁俐想起吴庆东充满探究的目光和咄咄逼人、似有所指的话语,“这个人,让我轻松不下来。”
何瑞珍不解地看着她。
宁俐避而不谈,转移话题,“瑞珍,我总觉得这辈子,感情对我来说可能是奢侈吧。”
“为什么这么讲啊。”何瑞珍急道:“宁俐,你这么想就不对,还这么年轻……”见宁俐不说话,她接着说道:“人无外乎两种活法,自己过,一家人过,人是群居动物,所以最好还是结婚……”
“是啊,现在你还没孩子,等你有了孩子,忙起来,我就连个伴儿也没有了。”宁俐想到了另一层。
“那就赶紧找一个呗,赶紧结婚生娃,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其实当年结婚,我也犹豫,当时我就想,结婚这么大的事,男人其实占尽主动,他求完婚就没事了,我得考虑半天,后来我就问我老公,怎么考虑结婚这件事,他觉得特别奇怪,说,觉着合适就结呗,想那么多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有些事,咱们得向男人学习。”
“对,男人都是粗线条,又很理性。”宁俐想起古军,赞同道。
“男人如果感性,你又要嫌他没有男人味了。”
“男人哪里有感性的?”
何瑞珍迟疑一下,“郑桐就是啊。他当年写给你的情书,有一句,我现在还记得,我真希望能靠近你,为你抚平眉间的忧愁……很真诚。这就是你,要是我,没准儿当时就投降了。”
“那个年纪,多数人都很真诚。”宁俐不以为然,“而且,那时我除了跑医院就是熬夜看书,哪有闲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何瑞珍点点头,“学生时代的人确实相对真诚,想一想,我很庆幸刚上大学就遇到我老公,很自然走到一起,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是啊,那时对爱情有憧憬,又容易动情,到了一定年纪,就不一定了,不过……我认识一个女的,算是个富二代吧,长得非常漂亮,很喜欢一个男人,感情很强烈。”宁俐想起陈嫣,想起她的衣帽间,“看她买的那些东西,应该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可是,却能对一个男人保有那么长久又炙热的感情。”
宁俐感慨,“瑞珍,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容易厌倦,但我能够肯定,现在,我不容易爱上别人,更别提爱那么长久。”
“唉,宁俐,我想我能够理解你。怎么说呢,你说的那女的,肯定是还没得到那个男人,和他结婚试试?婚姻是检验也是消磨爱情最好的方法。”何瑞珍断言。“总说男人得到女人就会厌倦,那是他们男人自己往脸上贴金,其实女人也是一样,没准儿厌倦得更快,女人如果不是在社会中各方面待遇不如男人,社会新闻里就该是男人们哭诉自己被出轨,痛骂男小三了。”
宁俐觉得何瑞珍这种想法很有趣,想了想,笑道:“难道你现在厌倦你老公了?”
何瑞珍惊奇地看她,“当然没有,我们现在是亲人的感觉,双方都已习惯对方的存在,很亲切,很坦然,不用藏着掖着。其实婚姻关系是靠一种信念在维持,有人是痛苦地维持,有人是麻木不仁地维持,我们属于善意地、友好地、相互信任地,有着高度责任感与使命感地维持。这得靠双方达成共识。”
“好啦,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不过维持这个词,很令人绝望。”
“那就说时髦点,经营,不管怎么说,要想结婚就要有认命的觉悟,一辈子就这样的觉悟,期间不能点火,更不能玩火。”
“那不得憋死?”宁俐想起陈嫣的论调。
“不是还有男明星吗?各式各样的都有,满足各种女人的各种幻想和喜好,每天光鲜地出现在你面前……不,镜头里,各种耍帅扮酷,不会满屋脏衣服臭袜子乱丢……”
“原来如此。”宁俐笑道。
何瑞珍有点羞涩,“宁俐,你不会是连喜欢的男明星都没有吧?”
宁俐想了想,“没有感觉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