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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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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过后。

    辛老神采奕奕,面露红光,喜气洋洋,浑身气质中,再无遗憾。

    廖仁心中知道,这只是回光普照罢了,这些情绪,廖仁深埋心中,也第一次明白了,情深伤人是何等煎熬,一步一步看着亲人走向死亡是何种无助,刚得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要失去的滋味,苦涩异常。

    百感交织,内心不由茫然的廖仁,不再愿意老人继续务农,让老人在家休养,生活上,也尽量以固本培元的菜肴为主,他希望这个到来的时间延期。

    老人感慨,也无奈,无法阻止廖仁的行动,也无心阻止,只盼望着廖仁的心有所缓解。大限将至,也不是休息能阻止的,而老人已经再无遗憾了。最近老人喜欢上了晒太阳和盆景,阳光照射的温暖,总是让人感到生机盎然,闭上眼睛,感到整个自然是越来越可爱了。每到傍晚,老人就定时的,进屋拿起他的剪刀,对自己的盆景进行修修剪剪,然后浇浇水。

    这种完全融入自然的神态,廖仁回来的一瞬间,没有发觉老人,廖仁吓了一跳,以为爷爷出了什么事情了,刚准备跑进屋时,就听到了爷爷给盆景修剪的声音,廖仁感到奇怪,看向爷爷,完全投入自己工作的爷爷,如果不是那一声声修剪的声音,廖仁是真的感觉爷爷消失了或者说完全融入自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词,“天人合一”。

    “明德,回来了呀。”,辛老专注于修剪,没抬头,但是声音洪亮,也很高兴。

    “爷爷,我回来了,您老慢点。”,廖仁还是很担心爷爷的身体。

    就这样,过去了3个月。

    这3个月,辛老身上的“天人合一”的时间越来越长,廖仁几乎都要神经过敏了,也越来越不安,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爷爷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如果不是站在您面前,还看见您在修剪花草,我完全感觉不到您的存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廖仁很苦恼,因为他希望感受到爷爷的存在。

    “明德呀,这个世界,很可爱。”,辛老摸了摸廖仁的头,郑重的说道,“答应我,以后好好保护好这个世界。”

    “嗯!爷爷的要求,我尽力而为!”,廖仁虽然对爷爷说的‘可爱’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对于爷爷第一次提的要求,很用心的记下,并答应了下来。

    “好孩子。”,辛老很欣慰,“好了,爷爷回房休息了。”

    “这个时间”,廖仁感到奇怪,“比以前早了不少。”

    然后廖仁便再也没见到爷爷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廖仁做好早晨,等待爷爷一起食用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出来。廖仁仿徨了,他觉得爷爷可能出事了,但是放在门上的手,始终不愿意开门,始终希望着,门会自己从里面打开,再次看到那温和爽朗的笑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廖仁终于气馁了,他也明白,终归,是需要面对这一幕的,人,总是需要勇气,也需要面对现实。

    步履阑珊的走到爷爷床前,抚摸着已经冰凉的双手,廖仁无言,似乎也有些明白什么是欲哭无泪。

    强迫着自己收起心思,廖仁开始打量着爷爷的房间,轻声细语,“爷爷,我这是第一次进您的房间,和想象中的一样,简单,整洁,有火红的生命气息。昨天您就感觉到时日无多了吧,才这么早休息。我怎么就这么愚钝呢,应该多陪陪您的。”

    此时,廖仁也发现了书桌上,爷爷留给他的遗言。

    “很抱歉,明德,这次让爷爷自私一点吧,安安静静回归自然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不用太过忧伤。虽然一直说放下了,但是人的执念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七龙珠的传说呀,呵!直到死,我还是想起了它,我还是想确定它是否是真的存在的。如果真的存在,能实现任何愿望,就烧点纸钱,告诉我吧。我因它执迷古籍,才有现在的我,缘分总是那么其妙。你一直希望能找到气相关的人,去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吧,那里,也许有你要的答案。至于我,火化吧,撒入我经常钓鱼的河中,与鱼水相伴,与自然相伴。最后,再次希望你好好保护这个世界。

    辛绝笔。”

    “爷爷,您哪里是自私的人呀,您是不希望我看到您走向死亡的悲痛欲绝伤心神态;至于七龙珠,我会找到的,不过我不会烧给您的,我会让您见证龙珠的奇迹,如果它真的那么神奇。”,廖仁喃喃自语,悲痛过度,忽然一手捂着肺部,“啊!这就是悲极伤肺么。嗯哼!咳”

    一段时间过去后,廖仁拿着骨灰坛,来到钓鱼的河边,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爷爷,这是您最喜欢钓鱼的地方,也是您最希望埋葬的地方,愿您安心。我也将为您守孝三年,再去实现您的执念。”

    说完,便将骨灰撒向河流。

    三个月后,廖仁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爷爷了,除了做自己的事的时候。

    “我又来了,爷爷,又想起您教我钓鱼的情形了。”,廖仁坐在辛老最喜欢钓鱼的地方,开始钓鱼,做着和辛老同样的事情,钓上来,又放生,周而复始。

    家里院子的花草,也时常修修剪剪,也做着爷爷的椅子上,晒着太阳,似是怀念着爷爷的温度。

    “爷爷呀,我越来越怀念您了,决定了,我要学游泳,就在您钓鱼的那条河游泳。当然了,劲的研究我是不会停下的,还有爷爷您那如同消失的‘天人合一’境界。”,廖仁心里琢磨着,“传闻化劲高手可以水不过膝,我也想试试现在是什么水平。决定了,学踩水,不过上午先琢磨一下劲。”

    “上次用的虎煞,是一种完全膨起来的劲和另一种无形的劲结合使用的,研究过后,发现膨起来的劲,气更像是润滑剂,能找到最适合的位置,让劲道能更加充分的发挥。而无形的劲道,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有极大的穿透力,这种劲道,似乎气占了主要位置。最近身体与气都成长飞速,我都有种感觉,如果强行集中气,能将它实质化出来,但是先前尝试过,身体示警,就放弃了,等这种成长平稳下来,一定要试试。做午餐去,下午尝试踩水。”

    用了不到一下午,廖仁学会了踩水,“踩水挺容易的,不过,好像露半身就是极限了,化劲高手是怎么做到水不过膝呢?”

    廖仁开始感觉水流动,熟悉这个水域,并开始尝试释放暗劲来控制,一个不注意被水呛了。

    “咳咳咳,哈哈,踩水熟悉暗劲的使用,是个好方法呀,我再试试。”,廖仁很高兴,找到一个实验的方式,渐渐地,开始一寸一寸往上拔。

    一个星期过去了,廖仁开始清点自己的收获,“虎煞是真的完成了,是杀招,在完全放松身体化去肌肉僵劲的同时,用心控制气扩散充盈全身的感觉,使得整个身体处于最有利发劲的状态,只需轻轻扭腰,转胯便能带动全身的劲道,最后配合暗劲,打出内外相合的劲道,造成巨额的伤害,是非生死不能轻易使用的招式。而踩水,我只能拔到臀部位置,想要做到水不过膝,难。看来化劲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不单单只是暗劲和会踩水的问题。”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眨眼而过,廖仁准备离开小镇,迈向大世界。

    离去前,廖仁着汉服,一眼望去,头带圆冠,脚著方鞋,腰挂玉玦,气质温和,来到河边,“爷爷,三年过去了,我也准备离开了,一定为您揭破七龙珠的谜底。这个世界真大呢,我从来没想到,其实人类可以通过控制气,能够完全从水中拔出,飞上天空,真是让人意外。而您所做到的‘天人合一’,我也实现了。不过,爷爷,这个世界我感觉的不是可爱呢,而是博大,和自然交流每次都有很大的收获。在您的书籍里面,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趣闻,说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是一个名叫‘自在意极功’的状态,号称无敌的状态,不知道与传说中的金刚不坏比较,孰强孰弱。”

    忽然,一股不寻常的震动传播过来,“地震?不,不寻常的波动,能感觉到两股很强大的气息,狂暴、好战、暴虐和轻蔑。方向没记错的话,东都?去不去呢?去的话,应该会有所收获,也许,有相关线索。决定了,去看看。”

    廖仁飞速向东都方向飞去,半途,“嗯?他们离开了?气息如此明显,太容易找到他们了,先去东都看看。”

    而此时的东都,只有一片宽广的地皮,在告诉人它曾经存在过。

    而我们的亚奇诺贝,也在为了吃饭的钱,大肆吹嘘,“这里是宇宙人做的,我的部下正在和邪恶的宇宙人战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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