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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扬州瘦马,原来明清之时,扬州是两淮地区盐商的聚居地。这些商人中比较著名的就是徽商。明朝中期后,盐引又主要掌握在了徽商手上,在两淮盐业中几乎形成垄断。江湖坊间流传:“无徽不成镇”,足见徽商当时的富可敌国。徽商聚居之地的扬州,自然成为了歌舞升平的繁华之处。
徽商常年在外打拼,十年夫妻九年空。夙兴夜寐,孤单难耐。正如李贽所说,食色性也。穿衣吃饭,皆是人伦常理。于是就有了这么专门的一群人,他们低价买来贫家幼女,经过专门培训,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卖入秦楼楚馆。因为这个过程和养马很像,所以被称之为“廋马”。
费一流听了,慨叹连连。
如烟道:“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了这件事,为什么要非得把我弄走,不让去见那魏公公呢?其实我和公子那天夜里……”
费一流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最怕的事来了,自己虽然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出现在了如烟姑娘的房间里,但是也保不齐是前一天夜里就在梦中穿越过来的,何况那天晚上还做了个那样的梦,有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如烟,”费一流轻轻咳嗽了几声,“我们那天夜里的事就不必细说了吧?”
如烟抬头看了费一流一眼,费一流的脸上通红,躲避着自己的眼神,她嫣然一笑:“公子,你羞涩什么?我是想说,其实我和公子那天夜里什么也没发生过呀。”
“啊?”费一流有点吃惊。
“哦。”他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情理之中,又似乎有点失落。
费一流问到:“那,我怎么会出现在姑娘的房里呢?”
“那天晚上,公子来到我房间的时候,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有一份蒙面人从窗户里把你丢给我,只说要我照顾好你,第二天自然会有人来接你。扔给我一些银两就走了。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也只好先将你扶到床上睡下。当晚你身上还有些淤伤,甚至还有几道新疤,我本想帮忙医治,但是我亲眼看见,公子身上的伤渐渐地就自然好了,真是神奇啊!”
“啊?我还有这种事?”费一流心想,自己还有这样的技能吗?之前一直没发现啊。受了伤慢慢地自己痊愈了,超强自愈能力,身体组织再生能力极为强大,这和美国大片里看到的一样啊。但是他旋即冷静一想,怎么会呢?这一定是因为我穿越了,那个痊愈的时间恰恰就是穿越的时刻,才会有那样不可思议的情形出现,对,一定是这样的,要不为啥现在就没有这种技能呢?前几天吃热东西心急烫到了嘴,现在还没好呢!
不过费一流还是又问了一遍:“真的是那样吗?”虽然现在已经不复拥有那种超级英雄金刚狼一样的技能了,但是至少可以确定自己有过这么一段神奇的经历嘛!
“千真万确,难道公子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吗?”
“之前,不记得了……我现在一想之前都是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因为岳父杨大人的事,我喝了很多酒,后来,”费一流努力地回想着,“后来……那怎么能想的起来呢?那个时候我还没穿越过来呢!”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屋外是李四邺的声音:“一流,是我。”
李四邺走进来,笑着说道:“一流,没有打扰你和如烟姑娘的谈话吧?”
“没有没有,”费一流道,“四邺,你怎么会想到把如烟姑娘带到这里来呢?怪不得从京城到这里的路上,感觉你一直有心事呢。”
李四邺道:“如果仅仅是为了躲避魏忠贤的再次搜查,那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之前,我在头一次看到你和如烟姑娘在一起,我当时很生气,心想你既然已经和嫣知定婚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当时你指着如烟姑娘说,你看这是谁?这不是你未来嫂子吗?后来我寻思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那我不应该干预,也没权利干预。如今嫣知也走了,你又整天里茶饭不思的。做兄弟的应该给你这个惊喜,叫你和如烟姑娘相聚。”
费一流心想,那时不是错把如烟当成了钱欣,所以才会说出“未来嫂子”这样的话嘛。怪不得当时临走出青楼的时候,李四邺给老鸨撒下一把银子,要老鸨三天之内看好如烟姑娘。原来李四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啊,这个兄弟,交得值当!
如烟冲李四邺行李,李四邺慌忙答礼:“不敢当不敢当,进来只顾着和一流说话,竟然忘了如烟姑娘。还请见谅。”
费一流笑道:“我这位锦衣卫兄弟,或许是职责使然吧,他总是把不认识的人提防起来。他和那外边那两位大人说话,都不曾透露姓名,都是冷冷清清的,总是铁青着脸。但是如今他对你的过去想必也不了解,姑娘却已经知道他姓甚名谁,我的这位兄弟怕是把姑娘当成未来嫂子了吧。”
李四邺道:“一流,言归正传,眼下实在也没有合适的去处,只能暂且委屈如烟姑娘在此些时日,你放心,我会嘱咐人看好的。不过咱们现在该离开这里了,毕竟有朝廷律法在,还是不要夜宿在此的好。”
于是费一流和李四邺辞别了如烟姑娘,出来碰上路知府迎上来:“两位大人玩得可好,天色尚早,何不多留一会儿。”
费一流道:“很好,今晚有劳路知府了,明日还有公差再身,就不在此逗留了,改日必当再访。周大人现在何处?”
路知府眼睛一转,道:“周大人也临时有点公差,先回去了。兴起而知,兴尽而返。既然两位大人已然意尽阑珊,卑职这就送二位大人回察院歇息,两位大人,这边请。”
费一流和李四邺回到察院将歇,而周比周大人此时想必也正是美梦连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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