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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鸿在中巴车上就意识到大牛的手机卡不能用了,半路上就抽出手机卡扔进山坡树林里,还关了手机的定位功能。这部手机现在成了钟表和记事薄。他用手机记下那人说的电话,就沿街溜达起来。
“银行卡有了,假证也有着落了,再搞张电话卡,我就暂时无忧了。”
叶飞鸿对于‘取得合适身份’这个任务环节,显得没有信心,也没啥好办法。内心猜测:“黑市户口,只有假证,算是取得身份了吗?肯定不是‘合适的身份’!唉,难啦!玛德,坐车用去4元,还没拿到假证就只剩下223元了,累到现在饭也没吃,钱不够啊……该怎么办啊?”
“管他呢,明天的事儿明天说,一身臭汗还没好好洗洗……还有,这帅哥的身体也没认真看呢,嘻嘻……”
在县城转悠好久,找了间不怎么在意证件的小旅店,花了60元,住进了进去。
“他么的,20~50元的还那么臭屁,一个个问我要证件登记……呸,做给谁看!……唉,命苦,除了这身散发汗臭味的衣服,内裤也没得换,真委屈老娘了!等老娘有钱了,大别墅,各类名车摆上一圈;满屋子衣柜,全装满世界名牌;天天山珍海味,吃一半倒一半……”
打开热水,又开始不忿起来,喃喃道:“玛德,浴缸都没,只能淋浴;沐浴液也没,只能用香皂。等老娘有钱了,浴室的原木浴桶摆一圈,放满牛奶,撒上花瓣,浸泡、清洗、漂洗一条龙……”
淋湿身子,打上香皂,大手胡乱搓动。饱满的胸肌、腹部的‘龟甲’、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高高隆起、大腿如田鸡腿轮廓分明……力量和男人的气息让她的灵魂重新主导,有些意乱情迷……
长长的手指扫过下体,他不禁一愣,软塌塌的没半点反应,心中大急:“咋回事?哥们这不是萎了吧?……呜呜,这是对我前世‘阅人无数’的惩罚吗?还是这小子给玩坏了?……”
折腾半晌也没起色,徒呼奈何,暗道:“玛德,反正老娘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等有钱了去找医生看看,正常更好;以后没起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享受的老娘不知道享受多少回了,也就那么回事,享受物质生活才是最实在的……”
宽慰自己一番,叶飞鸿下楼让老板拿了一桶5元的方便面,手里的钱还剩下158元……明天再交付150元,就剩8元了,那是他一天的生活费。
他吃完泡面,半饱。担惊受怕加埋葬老人,他身心俱疲,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叶飞鸿起床洗漱后,用店老板的电话,给做假证的人说的电话打过去,别人说在核对信息,选择匹配的户籍资料……约好次日上午十点通话。
叶飞鸿急了,挠头自语:“手中只有8元钱,吃饱都成问题……今晚没住宿费了,这可咋办?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大牛的银行卡毁了……今天一定要弄点钱。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也难倒了老娘,老娘又不能去卖身……咦,这身体不错,去做老板行……不,绝不做鸭子!……去工地吧,好歹有一把好力气,饿不死自己。”
他想到便做,和店老板商量,说是出去办点事,下午四点前回来退房。
店老板很疑惑:这小伙子空手进来住店,也没拿行李,走了还退什么房?也许一会儿就要回来……于是店老板说:“一般是到中午12点退房……既然你有难处,那就下午2点交房吧。房间可以给你留着,过了2点就要收回,或者付下一天的住宿费。”
“行,下午2点前我一定回来一趟,要么交房,要么再给你钱。”叶飞鸿说完就离开了小旅店。
他来到街上,连吃两大碗面条,然后问明建筑工地的方位,径直而去。
任何城市都有基建工地,明月小区就是其中之一。房地产业如火如荼,建筑工地车水马龙,加上新居装修人来人往,砖石水泥、装修材料都需要人力参与,所以叶飞鸿很快就找到了出体力的活计。为了尽快拿到第一笔钱,叶飞鸿看了不少地方,最后选择了帮别人运送水泥和沙石。
由于好几套房子同时在装修,两部电梯根本忙不过来,而主人家急等水泥沙石使用,出高价请人把水泥沙石背上十二楼,百十斤的水泥沙包走楼梯扛上十二层楼……吓退了所有人,只有叶飞鸿循声而来……主人家一眼相中人高马大的叶飞鸿,谈妥条件,预付100元定金,然后按运送量分期结算……拿到百元大钞,叶飞鸿就马不停蹄地干了起来。
这具饱受生活磨炼的身躯加上神秘存在的改造,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次两包水泥或者一大袋沙子,他扛起来爬楼健步如飞……中午12点,血肉之躯终究不是钢铁打造,何况机器还需要加油耗电,人也得吃饭呢……运输量过半,叶飞鸿又拿到了500元血汗钱,说吃饭了再来。就地清洗一番,往小旅店行去。
回来路上,叶飞鸿去大吃了一顿,补充身体亏空,花去五十多元;然后赶回小旅店,洗了个澡,又交了60元住宿费。
下午,叶飞鸿赶到小区,又用了四个多小时才把所有水泥沙石背上十二楼,拿到500元余款后,他腿如灌铅,几乎瘫倒。歇息半小时,眼见天黑,他才艰难地起身,踉踉跄跄往回挪。
直到他灌了一大瓶牛奶下肚,又吃了一斤卤牛肉,这才缓过神来……一天1100元,这也算是高收入了,但是这样的钱没几个人能挣下来,也许交医药费都不够,他叹道:“虽然钱来得艰难,但比卖身踏实,干净。手里已经有近千元,该换套干净衣服了,彻底抛弃丁大牛的身外之物。”
于是,他去超市卖了一套还算体面的休闲运动服和一双旅游鞋,外加内衣内裤,就仅剩150元的假证余款和下一天的住宿费外带生活费。
“日子一天天过,会好起来的。但是总不能一直卖体力吧?做牛做马太低贱了,得找个有技术含量的体面工作。可是,我除了会服装加工和卖身,还会做什么呢?……发誓不做服装的……也绝对不做对不起身体的事情,这具身体还是干净的……话说,这身体有毛病,想做也有心无力……”
次日十点,叶飞鸿再次拨通做假证的电话,约好在xx超市见面,一手钱一手货。
没别人想象中那么神秘,鸭舌帽男看到叶飞鸿张望,过来一对眼神……叶飞鸿掏出一红一绿两张大钞,那人掏出他要的身份证,互换,交易结束。
在叶飞鸿接过身份证的同时,也是丁红姌最后和丁红嫣‘道别’的时候。他们的脑海里同时响起神秘声音的提示:记忆存档,退出幻境!还有一样的沙漏倒计时图标,180,179,178……提示三分钟后退出幻境。
江浪的灵魂在拱白菜,三分钟时间仓促而短促;但是沧海的灵魂却觉得三分钟好漫长,他捏着刚做好的身份证长叹:“地底吃灰,地上被吓,埋人跑路,挖空心思弄假证……原来他么的是一场梦,不值得啊!既然是梦,总有醒的时候……老娘一直还为那个奖励奔波,真搞笑!人生,就是一场梦……总是在不停地被命运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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