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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凌的印象中,绿柳是个很能干的丫头,比红梅能干多了,所以刘姨娘才从自己身边把绿柳要了去。谁料之后绿柳因为贴身伺候她,知道了太多她的丑事,她担心事情传到秦凌耳朵里,这才悄悄发卖了她。
遇到秦凌之前,绿柳已被转手了一次,当中她被卖到梁州府里一个富商家里,那富商买她的时候,就看上了她,想收进房里,怎奈原配夫人善妒,愣没让他沾手,还常常借故欺负绿柳,把她打的鼻青脸肿,绿柳忍气吞声,但那富商家还是因为她被闹得鸡犬不宁,原配夫人实在留她不得,就又把她卖了。
到了平妈妈手里,平妈妈看她模样俊俏,便起了要把她卖进那烟花地的心思,毕竟卖到那里银钱又多又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地事。事实确如平妈妈所说,青楼的老鸨子已经过来看过人了,只等过两天凑齐了银子来领人,却没想到先被秦凌恰巧遇着。
本来要被卖进烟花地的是绿柳,如今变成了红梅,绿柳得知这其中种种原因,也是忍不住唏嘘,感叹命运无常。
“绿柳这个名字不大吉利了,不如改一个。”秦凌道。
绿柳福了福身:“一切全由姑娘做主。”
她已经看出来了,经历变故之后自家姑娘已经变了性子,再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草包,绿柳心里颇感欣慰,只有跟着厉害的主子,将来才会有好日子过啊。
秦凌点点头,抬头看了眼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轻声道:“不如就叫陌晚如何?”
绿柳当即倒头便拜:“陌晚谢姑娘赐名!谢姑娘大恩大德!”
“好了,感谢的话不必说,从今往后好好跟着我就行。”秦凌摆摆手,跳上了马车,“对了,你会不会赶马车,咱们这会儿没有车夫,你要是不会,就我来。”
陌晚是个能干的丫头,几乎样样精通,赶马车也一样,她跟着跳上车来,利索地拿起鞭子,一声“驾”,马车便缓缓向前驶去。
回到秦家,大门紧闭,和秦凌离开时一样,秦凌开了门,带陌晚走进去:“人想必已经走了。”
说着,主仆两人来到刘姨娘的房间,里面果然已经没有了人,秦凌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在后门的围墙顶上看到几处刮擦的痕迹。
陌晚道:“姑娘,怕是有人翻墙进了咱们家,又翻墙把人救出去了!”
后门的门锁是好的,要想翻墙救走刘姨娘,一个人肯定办不到,刘姨娘为人刻薄,这个时候肯派人来救她的,肯定非那个姓葛的奸夫莫属了。
“还真是情深义重啊……”秦凌望着墙头上那几片刮擦痕迹,笑了,“记得提醒我,回头往这些墙头上都埋上针。”
“哎。”陌晚答应了,又皱眉道,“可那刘姨娘跑了,咱们怎么办?”
报官肯定是不行的,主仆两人都没想过报官,她们手里连证据都没有,到了衙门也只能吃亏。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黑吃黑,给那两个狗男女来阴的,可是,秦凌有这个能力么?
那姓葛的据说是梁州府的大富商,手里有的是钱,家中肯定养了不少打手走狗,而秦凌呢,她们只有主仆两个,外加手上的七十两银子,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秦凌却拉了陌晚坐下:“知己知彼,才能打胜仗,你先来跟我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刘姨娘非得卖了你不可?”
陌晚苦笑一声:“我就是知道了她和那奸夫之间的肮脏事罢了……”
陌晚后面的话证实了秦凌的猜想,属于秦家的那七家铺子果然都进了那姓葛的奸夫手里,几乎就是半卖半送,而刘姨娘得了的银钱,也都当做是嫁妆,送到了葛老板为她准备的新房里,所以秦家这边,几乎没留下什么钱。
“我还当她一步登天攀上了高枝呢,弄半天还是给人当小妾去了?且连大门都进不去,还是个养在外头的外室!”秦凌翻了个白眼,“对了,那你知道那个奸夫到底叫什么名字吗?”
陌晚点头:“知道啊,他叫葛庆,是做绸缎生意的,在咱们梁州府还算小有名气。前段时间他接了咱家两个粮铺,也开始做粮食生意了,咱们老店的生意好像让他挤兑的挺厉害……”
秦凌闻言一怔:“葛庆?他家是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是啊,是啊,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凌哼笑一声:“你忘了我跟你说,回来的路上撞到了一个人的马车,那马车中的小姐,正是葛庆的宝贝女儿葛星儿……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秦凌说到最后,笑意越发浓重。
“啊?这么巧?”陌晚讶然,但看秦凌这样笑,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据姑娘说,她今天撞了葛星儿的马车,不光跟人家道了歉,还赔了人家十两银子,吃了这样大的亏,那有什么好笑的?
“姑娘,你……你没被那葛星儿欺负吧?”
“欺负嘛,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赔人家十两银子啊。”秦凌继续笑道,“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反过来给咱们银子了。”
陌晚有点懵,秦凌伸出手来,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你呀,就等着瞧就是了,还有,以后多吃点肉,看这小脸瘦的,捏也捏不动。”
陌晚顿时红了脸:“姑娘,我身上脏得很,还是先去洗漱一下吧。”
“行,对了,我怕今天回来的晚,就没让厨娘留下,待会儿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弄点咱们晚上吃。”
天已经黑了下来,秦凌走回自己的小院,推开门,摸索着要点灯,谁料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刚被他推开的那两扇门,忽然竟自己关住了!
秦凌惊诧之下,身形跟着闪动,径直向最近的一面墙退去,可还没等她退到墙边,桌上的蜡烛突然间亮了起来。
秦凌这才发现,那桌子边上竟然悄无声息地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