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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姐姐,你终于来了,你好久都没来了”,安竹石墨每周周末习惯性的来到歇月洞。
“你大姑总要你表妹杜葵跟着我,我躲不开她,所以一直没来,今天天很阴,她怕下雨,就先回去了,所以我就跑来了。”石砚说。
“姐姐,我有几次跑去找你了,就在那棵桂花树那里,等到天快黑了还没看到你,就回来了”,石墨说。
“什么?你怎么跑去找我了,以后不准去,你再去,我就生气了。”石砚说。
“石墨你去了那么多次怎么不叫我。”安竹说。
“你要是跟我去,我怕你耽误做事,你奶奶会骂你。”石墨说。
“我才不怕瘟殃婆骂我呢,下次你一定要喊我去。”安竹说。
“都说了,不准你们再去。”石砚说,“石墨听不听姐姐的话?”
“听”石墨勉强答应。
“安竹你还要回去放牛,你快先回去吧,免得你奶奶骂你。”石砚说。
“我不想回去,随便瘟殃婆怎么骂,我不怕的。”安竹说。
“那你们写作业吧,对着洞口光线大一点。”石砚说。
三人很认真的相互学字读书,天已慢慢黑下来,他们该离开歇月洞了。石砚不得不又回去那个不安地,安竹和石墨看着石砚的背影被黑暗吞噬后,才踏着小步回去。
“你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半路上,孟英萍的孙子都回来万年了,你死症,天黑了才回来,你消哪去了,你要是想偷懒,你以后就不要再回来,还回来干什么。”雷凤凰说。
“我想回来就回来,想不回来就不回来,干你奶奶的屁事。”安竹说。
“你骂我是厉害,我是对你太好了,”雷凤凰说,“你有没有听到刁大银在骂人。”
“听到,那么大声,我在那就听到了。”安竹指向歇月山脚下。
“那个短命鬼,死男人,像个老妇女一样,骂的那个难听,开嘴闭嘴都是死全家,祖宗都被他骂完,骂了一下午,怎么那么多力气骂。”
雷凤凰说,“你快去跟刁大银讲,就说牛是你放的,你在捡柴,没看好牛,只一眨眼的时间,牛就把他土里的菜都吃了,你要他骂你一个人就要得了,跟他讲是你一个人在放牛,又不关别人的事,这关你三叔二叔还有小倜什么事,他怎么都骂了,你快去跟他讲清楚。”
“我为什么要去讲,牛又不是我放的,我才刚放学回来。”安竹说。
“还不是你偷懒,放学不回来放牛,牛又怎么会吃了刁大银屋的菜,这都怪你,还不快去跟刁大银讲牛是你放的。”
“我不去,你自己怎么不去,要我去讨骂,我才不去。”安竹说。
“你是蠢,你就去跟他讲,是你没看好牛,他又不会吃了你,刁大银不会把你怎么样,他总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你看他骂的那难听,祖宗十八代都骂,你屋一家也都被骂,刁大银那个短命的骂来骂去,越骂越有味。”雷凤凰说。
“关我屁事,我才不去,随他骂吧。”安竹无所谓的说。
“你去不去,”雷凤凰急了,“你不去,要的,等他来要我赔菜给他,我就把你要吃的米赔给他,以后你就不要吃饭了,饿死你。”
“你自己放牛没看好,怎么要赔我吃的米给他,不赔你吃的米给他。”安竹说。
“赔你的米,那也是我的米,赔不赔都是我的米,都没你的份,讲你的,还真以为你有米了。”雷凤凰气急了,“好,你不去讲,要的,以后你放牛要是吃了别人的菜,就把你给陪人,你也就不要再进这个屋,我就可以解脱,清静清静了。”
“我家的那些谷子都被你抬上来了,现在吃的米都是我家的,你又没种田,还说米是你的,脸皮比树皮还厚,而且我屋里的东西也都被你搬上来了,我家的米和我家的那么那么多的东西,够我和安途用一辈子了,哼,你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我屋里的。”安竹说。
“你你给我消出去,滚,不要进我屋。”雷凤凰争不过安竹,就会要安竹消走。
“好呀,你要我走,我这就去告诉刁大银,是你放的牛把他家菜吃了的。”安竹说着转身走。
“你去哪里,快给我回来。”雷凤凰生怕安竹去告状。
“是你要我出去,又喊我回来做什么。”安竹说。
“祖宗菩萨,我怕你,进屋进屋。”雷凤凰拉扯着安竹进屋。
今夜安竹过得很舒坦,吃的饱饱的,带竹途早早的睡了,而雷凤凰却像受了惊的小鸟,一直担心怕刁大银找上门来,而刁大银也很清楚雷凤凰的二儿子和三儿子是不好惹的,也一直都不敢找上门来,只能指桑骂槐的诅咒到凌晨才闭住嘴,雷凤凰在骂声消失了后才睡下。
雷凤凰每天天微亮时就将安竹揪起床去放牛,要到上学时,再喊安竹回来吃早饭去学校。
“我还要睡,不去放牛,我就是要睡。”安竹被雷凤凰揪下了床,闭着双眼,抓着床沿,还要爬上床去睡,可雷凤凰不由她,把她拖去正屋。
“快穿,把牛放后山,等吃早饭喊你,你就找个草多的地方把牛栓好,等放学回来再把牛赶去窑山放。”雷凤凰把安竹的衣服扔地上,看她穿好,又看着她把牛放去后山,安竹凭着直觉踩着若影若现的路面,雷凤凰自觉还太早,就回屋睡去了。
安竹拉着牛绳靠着一颗树坐下,睡眼朦胧,突然又清醒的睁大双眼洞察四周,想起了那堆坟墓又害怕起来,睡意全无,煎熬的等着天大亮。
安竹不知道自己熬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早晨,已到一年的年尾,又是盼望家人回家过年的时候了。
“我放牛去了。”安竹放下书包,自觉的说。
“你以后不用放牛了。”雷凤凰说。
“什么?”安竹肯定自己听错了。
“牛卖了。”雷凤凰说,“你以后放学回来,先去挑两担水回来,再去捡柴。”
“卖了?!”安竹惊讶的不敢相信,“真的卖了?卖去哪了,你为什么把我们家的牛给买了?”
“你管我卖哪里去,”雷凤凰说,“还不拿桶子去挑水。”
“我挑不起。”安竹说。
“挑不起?挑不起,好,”雷凤凰提起栓好两只木桶的扁担放在安竹肩上按了按,“这不是挑起了。”
“你按痛我了,很重。”安竹重心不稳,平衡不了两只桶子,小心的放下桶子,“我不去,挑不动。”
“你是吃不了苦的,跟你屋钟盼云一样。”雷凤凰说着又拿了两只轻一点的铝桶子,“这么轻的桶子你要还挑不起,你就消出去,不要吃我粮食,浪费。”
安竹挑起两只铝桶不是很费劲,她不再言语,也没有反抗,内心憋着愤怒与委屈向窑山脚下的井走去。虽然都是下坡路,但是鞋底的齿轮已经磨平了,踩在地上有点滑,她必须要很小心翼翼,不然很容易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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