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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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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多事情都是那样,历史总是十分的相似。

    那是一个阴天的早晨,清晨六点十分,太阳才升起了一点点,就被漫天的乌云遮蔽了它的光辉。

    今天的赵文卓和萧天佑也是很早的就来到了学校。学校的走廊在早晨没有人来开灯,因此乌漆墨黑一片,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但由于走过的多了,二人也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两个摸着黑爬上了五楼,五楼是属于高三的地盘。在这个时候,也就五楼会有十几个学生在教室里上着自习。在其他楼层上课的学生,都要等到六点四十左右才会来学校上自习。

    但是,他们这一届学生很懒,能在六点左右来上自己的,也就二班、三班的几个学生和几个文科生。其他班的那些少爷哥、大小姐们,都要睡到自然醒才会过来。

    但是,今天似乎是个例外。因为当他们两个刚刚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就突然有一个人影从楼梯口对面的卫生间中窜了出来。他以让他们两个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在走廊上猛的扑倒了萧天佑。

    那个瞬间的他就像是狩猎中的狼一样,将自己的猎物扑倒。

    萧天佑挣脱了他,踉跄了两步爬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男生,皱了皱眉。因为这个男生他并不认识啊!

    “你是谁?”萧天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招惹了这个男生,所以他只得自己去问。

    由于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暗了,有些夜盲的赵文卓也不能太清楚的看见那人的脸。但是他凭借那人的体型猜测他是张天硕。

    张天硕是他的初中同学。当初高一抽签分班的时候被分到了四班,后来又由于高二重新分班而被分到六班。是高二到校那天和赵文卓同行的两个男生之一。

    赵文卓看着他冲过来的模样,不屑的笑了一下。这时,有一些别的班级的到校比较早的同学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打斗的声响后也都走出了教室。这其中有着李衍。

    “那是谁?”李衍走到了赵文卓的身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他指着和萧天佑打架的男生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个男生我认识。他是六班的张天硕,是我初中同学。”

    “你不打算去帮着萧天佑吗?”

    “不打算,因为我觉得完全没有哪个必要。那个家伙除了有这一个大个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说根本就不用咱们管,依照萧天佑的力气,想要制服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赵文卓浅笑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张天硕为什么发疯,但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发疯,萧天佑都不会吃亏的。

    果然,萧天佑凭借着体力优势,很快就把张宇硕按倒在地上。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萧天佑喘着粗气质问着他。但张宇硕什么都没有说。

    突然,一阵突兀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让开!都给我让开!”一个男生声嘶力竭的吼着,并伴随着他那如同牛哞一般的脚步声向我们这头极速的冲来。他好像是疯了一般,手里正在不停的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那是一把刺身刀,刀刃应该有27公分长。

    看着渐渐跑向的人,萧天佑有些紧张。他刚想要站起来躲开他,却在那一瞬间被张天硕抱住了双脚,无法动弹。

    “原来,他们两个合计好了要……”萧天佑不管怎么挣扎,他现在都挣脱不了张天硕的束缚。眼看着那个男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却没有办法逃脱。

    他做好了再挨一刀的准备。

    但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赵文卓冲了出去。他二话没说,直接用他的身体挡在了萧天佑的身前。刀刃,就这么穿透了他的腹腔,扎穿了他的身体。血液,正一点点的染红赵文卓身上穿的那件有些泛黄的白色校服。

    此时的赵文卓等人才看清那人的脸,居然是胡淼!

    他闭着眼睛,额上正滚落着豆大的汗珠,那狰狞的模样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但此时的赵文卓更加的恐怖。他怒不可遏的盯着胡淼那双有些涣散的眼睛,而后者可能也因为自己的失手而慌了手脚,一下子将刀从他身上拔了出来。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就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别!”那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快的有些令人反应不过来。萧天佑还没来得及阻拦胡淼,他就已经把刀拔了出来。他看着那正捂着伤口、单膝跪地的赵文卓,又看向了慌张到将刀掉在了地上的胡淼。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大脑。

    双眼,被愤怒的血丝布满,染成了恐怖的红色。

    红眼的他,再也不去在乎什么兄弟之间的友情了。他的左脚猛的用力,挣脱了张天硕的束缚,又对着后者猛的踢了一脚,他就再也用不上力气了。

    “别……天佑……别这样……”胡淼看着已经暴走的萧天佑,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萧天佑看着他吓得半死的模样,眼眶里泪水正在办不停地打着转。他抽了一下鼻子,对着正在不停求饶的胡淼,带着哭腔地说道“别这样?你刚刚要对我动刀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这样!’”说着,他对着胡淼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你刚刚用刀刺向赵文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这样!’”说着,他又对着胡淼的另一侧太阳穴挥出一拳。

    “你刚刚把刀从赵文卓身上拔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这样!’”说着,他又对着胡淼的颧骨挥出一拳。

    一拳又一拳,在他整替赵文卓报仇而打胡淼的时候,赵文卓身边已经跑来了一些和他关系还算可以的同学,他们中有人已经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李衍跑到了萧天佑的旁边,一把攥住了萧天佑的手腕,又对着他喊道“喂!你别打了,你这要是再打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

    “可是……可是……”说着,他看到了已经面无血色的赵文卓,猛的跑了过去。

    李衍看了眼跑到了赵文卓旁边的萧天佑,又看了下已经鼻青脸肿的胡淼,深出了一口气。李衍对着胡淼说道“胡淼,还记得我高一的时候说的话吗?赵文卓,我罩着。以后再敢动我的人,我要你一条腿!”说着,他看向了一旁被胡淼丢在地上的刺身刀,浅笑了一下。

    他走到了萧天佑的旁边,此时的他双眼依然是红色的,那是血液涌上大脑的证据。在那一瞬间,萧天佑似乎都想了起来很多事情。他跑到了赵文卓的旁边,在一个男生的手中接过了他。他抱着奄奄一息的赵文卓,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儿。

    “文……文……!文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吼着。而此时的赵文卓却只能是在喉咙中无力的呜噜噜的叫着……

    “哥……哥……你……没事吧……”

    萧天佑根本就听不清他再说些什么,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赵文卓很无奈,他很无奈的看着萧天佑,眼角中含着一滴充满着沮丧和失落的泪水。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警察带走了胡淼和张天硕。而救护车把赵文卓载往了医院。

    在救护车上,萧天佑很奋力的和医生们央求着要给赵文卓献血。可是他自己也是刚刚受过伤的人,由于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医院并不同意让他献血。

    他看着赵文卓身上比自己严重不知道多少倍的伤口,泣不成声。

    在迷离中,赵文卓好像看到他哭了,他哭着握着自己的手,泣不成声的对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用你的血救我一命,但我却不能用我的血救你……”

    “那个……你没事吧。”

    “嗯,嗯!我没事,我没事。”萧天佑好像听到了赵文卓的声音,他带着哭腔回答道。

    “没事的,哥。你别哭了。”赵文卓看着他哭,自己的心里也忍不住的有些难受。“其实,哥。只要你安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赵文卓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别……文佐,你醒醒……”萧天佑看着赵文卓闭上了眼睛,害怕的看向了身旁的医生。那个医生却是安慰着萧天佑说“没事的,他现在还死不了。我们已经对外发出寻人启示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到医院去献血的。”

    “千万要这样。”萧天佑紧密着眼睛,他瘫坐在救护车上,心中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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