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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武家,热闹非凡。
在武月莹住院的这些天里,自然是发生了很多事的。刚刚回到家的武月莹,和大家坐在一起,听大家讲述这些天发生的故事。
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不仅仅今天的主角武月莹这样想,其他人的想法也都是这样。可能有些习惯孤独的人不会理解,但是在这里、在一群可爱的人的围绕下,再孤独的灵魂也会得到温暖,何况没有这样的人呢。
又或者说这样的人,到底在哪儿呢?
餐桌上,只剩一层油渍的盘子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好不热闹;公孙玲、孟兰馨把武月莹夹在中间,这三个该上学的时候不去上学的女孩,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武天一和李煦阳则不同,他们看起来有说有笑,实际上都不时地瞟向各自关心的人;武梦珍拿着高脚酒杯,让里面的红酒不断地旋转……从她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出,她很喜欢看着眼前这些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什么,总之,这一刻,就一起享受生活吧。
生活绝对值得热爱。武梦珍小啜一口红酒,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
“啊。”晚宴过后,武天一躺到自己房间里铺有席梦思的床上,像往常一样,望向天花板。
“你最近能睡得踏实些了。”李煦阳说着,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肩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头发湿漉漉的。
“哦?”武天一翻了个身,方便看向他,“怎么个踏实法?”
“你暂时不会做梦了。”李煦阳说。
他的话让武天一有些不知所措,更贴切点说,武天一还没有权衡好做梦和不做梦两种相反情况的利与弊,尤其是,到底哪个更好、更适合自己一些。
“怎么?你不相信?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和‘瞳之梦域’的‘连线’切断的。”
“不,我知道你是有备而来的。”武天一把眼睛合上,“那条所谓的连线,可以复原吗?”
“你还想做梦?”李煦阳走到武天一身边,不解地说道,“你不应该是最讨厌做梦的人吗?你被梦折磨得还不够吗?”
“也不全是折磨。”武天一说。
“哎,你想知道的话,我就说了。”
“说吧、使劲说。”
“其实以你本身的力量,和‘瞳之梦域’终究会再次连接起来。”李煦阳说,“更可怕的是,组织上还无法计算出你连接‘梦域’所需要的时间。现在,虽然我已经把线切断,但可能没过几天,你又会做梦。”
“那就好。”武天一说。
“那就好?”李煦阳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
“要是没有梦的话,生活该多无趣啊。”
李煦阳,不再说话。
……
令武天一有点小期待的周六终于来到了。
清晨,太阳还没完全脱离地平线,武天一就坐了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做梦了,自然有些空虚和寂寞,可在另一方面,武天一这几天都是早睡早起,每天倍儿精神,腰杆也挺得很直。
身体变得这么健康,着实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武天一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每天早上五点多钟,他都不需要孟兰馨来叫醒,就能自然醒,想装睡也不行,于是他俩一天之内唯一的接触手段都没有了。这几天,天天看着自己回家时孟兰馨写满了不满的小脸,武天一有些困窘。他想问李煦阳怎么把梦还给他,可是要如何开口呢?提出这种问题,会被彻彻底底地当作疯子吧?
逐渐地,武天一发现,自己和上官月的接触变多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和上官月的接触时间和次数都没怎么变化,只是自己和其他女生接触得少了,就使得上官月凸显出来——老天怎么这样眷顾上官月啊?武天一坐在床上,心里这样想,她为了某个目的、想要接近我,就能轻而易举地成功,而我想要和班长大人多些交往的时间,咋就这么难呢?
上官月是撼动不了孟兰馨在武天一心里的地位的,但她顺利地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今天的约会,更是尽在上官月的掌握之中。
不过,她和武天一约定的时间是下午,现在还早得很呢。
武天一穿上外套,一个人悄悄出了门,他准备逛一逛,散散心,也不算是排解压力,毕竟作业不用自己写、暗恋的人还和自己住在一个家里,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他都没什么压力。
但还是要出门走一走,你知道的,出门走一走,把自己投到自然的怀抱,这不失为一种享受。
生活不正应如此吗?
武家,孟兰馨和武月莹几乎是同时起来,悄悄地走到武天一门外汇合。
“吱呀——”
孟兰馨和武月莹一起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没有武天一,只有李煦阳。
“弟弟呢?”“天一呢?”两人几乎同时喊道。
“他出去了。”李煦阳仍然闭着眼睛,像是睡觉一样,但是嘴已经动起来了,“我看他并不紧张,应该只是出去走走。而且周筱迪跟过去了,你俩可以完全放心。”
“哎,今天这么早起来都没赶上。”孟兰馨垂丧着脸说,她的眼睛下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点儿黑眼圈。
“明天弄个闹钟,定到凌晨五点,怎么样?”
“好吧……”孟兰馨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刚看向前方,视野就开始颤抖,身体也向一边儿倒去。
武月莹见状,立马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让她枕着天然的“大枕头”睡觉。
“小妹妹挺不容易的,明明只有十六岁,却要成为什么组织里年龄最小的‘底牌’,承受那些我都理不清的事情。”武月莹看着向孟兰馨熟睡的脸庞,有种形容不了的心情,是母性在“作祟”吧?
“把她放到那儿睡吧。”此时,李煦阳已经站在两人身旁,他的手正指着武天一睡觉的位置。
“也对。”武月莹非常赞同李煦阳的建议,于是她先缓缓移动孟兰馨的身体,再将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在武天一睡觉的地方,最后,把她的头放在武天一的枕头上。
孟兰馨一沾到这个枕头,脸颊就红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头全部埋了进去。
“啊啦啊啦,还真是个孩子呢。”武月莹认真地看着孟兰馨的一举一动,回忆起自己还是二八佳丽的时候,在学校里没什么中意的男生,就天天缠着刚上初中的弟弟……哈哈,枕头算什么,那时候,我什么没闻过啊?
李煦阳并不想打扰到孟兰馨睡觉,也不想打扰武月莹抒发自己的感情。他便悄无声息地跨了几步,便从武天一的房间里出来,直奔卫生间而去。
“哗——”
他处理完急事,又洗了洗手,正拿着毛巾擦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忘记关好卫生间的门了。
这可不好……李煦阳正想去把门关严,却无意之中透过夹缝看到武月莹的房间里,公孙玲正躺在床上,可爱的侧脸被平板电脑照得直发蓝。
一个简简单单的念头就跃进了他的脑子。不知为何,这个念头跃得飞快,让他不得不去做自己首先想做的事,本来这是可以抑制的,但现在,难上加难。
“吱——”
不怀好意的李煦阳悄悄推开门,公孙玲还是没有注意到他,果然,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警惕性是这么的差。
李煦阳来到她身后,蹲下身来,在公孙玲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尽情地欣赏她的风光。
由于沉迷平板电脑里的内容,公孙玲此时还是没有察觉,她的两只小腿在空中摆来摆去,两只手肘拄在床上,每隔一阵,还用手指戳击一下屏幕。
她津津有味地看什么呢?李煦阳咬牙抑制自己上手的冲动,自我转移了注意力集中的位置。
当看到公孙玲所看的东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平板电脑里的文字,对他来说,是多么熟悉啊。
没错,那是他几个月前写的章节。
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因为要继承父亲的底牌能力、得做训练,停止了小说的更新,等到他回来就有些草率地来到了这里并且住下。他没有设备、也没有自己打的大纲,这是不能继续写的客观因素,主观上来看,他也没想起来自己小说的事,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就能算是玩一玩,并没有太认真对待——只有真正带来利益的时候,人才会真正对待某样东西——他没有想到,自己越发不重视的东西,却被自己喜欢的女孩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不管自己的文笔多烂、也不管自己的剧情设定有多残缺不堪,她还在读,重复去读。
居然有这样的读者……李煦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着公孙玲如此认真,的确是兴奋不已。
“谢谢你!”李煦阳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公孙玲一愣,想要起身看看后面的人,左腿一挥,谁曾想,脚丫直接怼到李煦阳的嘴里。
“呀!”公孙玲尖叫一声,混乱之中,脚趾在李煦阳的嘴里四处碰壁,越急着拔,越拔不出来。
“怎么了?”武梦珍恰好经过,就停下脚步询问情况。
两人一看是大人来了,更加手忙脚乱,像热锅上的蚂蚁,当然,还是拔不出来。公孙玲干脆把右脚踩在李煦阳脸上,企图蹬开李煦阳,可还是没有多大用途,反倒是让李煦阳的脸更加赤红了。
“你们继续。”武梦珍“啪”地一声把房门关上,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
“庶民!本小姐不就是让你**了吗?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公孙玲大声喊道。
“这……”李煦阳拿手指了指某个地方。
顺着指引,公孙玲低头一看,哇哇哇,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睡裙啊!
“快给本小姐闭上眼睛啊!”公孙玲一边压住自己的裙子,一边冲着李煦阳喊。
公孙玲一激动,脚趾动得愈发猛烈。
“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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