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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如以往般坐在了屋外的栏杆上。
砂忍村特有的圆顶型房屋在明亮的月光下隐隐绰绰,明暗的阴影,交织成了既是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也没有改变过的不变风景。
这就是我现在所守护着的,并且以后也要继续守护的村落。
眯起眼感受着沙漠特有的清冷而干燥的夜风吹在了脸上,闻着那带着沙砾特有的气息的空气,我有了瞬间的恍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样的觉|悟呢?
明明在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杀|戮,单纯的想要毁灭罢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认为这个制|造了我的世界所给以我的意义,仅此而已。
不过世事难料,现在的我的确是在守护——守护着这个曾经让我痛恨不已想要毁灭的地方。不是那种笼统的“爱”什么的,而是因为……责任。
这是我当初和那个人的约定,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眼下这种情况就是她当初提出要求时,就已经预见到的场面。但就算是怀疑又能怎么样?
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那个人所选择的道路,所产生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她为所有人选择了最好的未来,却唯独忘记了她自己。
“我爱罗大人。”
祭走了过来,“今|晚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即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她似乎还是没有办法将对我的称呼转变过来——不过也是,会变也就不是她了。
我点了点头:“他快到了吧?”
“父亲大人是说宁次叔叔么?”
跟着祭出来的沙夜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他不是前几天刚回木叶去么?”
“他今|晚肯定会来。”
我拍了拍沙夜的肩膀,“你去厨房帮你母亲,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的。”
“是,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沙夜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明天是去星之原吧?鸣人叔叔也会到?”
“嗯。”
“知道了,父亲大人也请早点休息。”
沙夜懂事地点了点头,转身跟着祭一起离开了。
看着两个人离开后,我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天上朦胧的月亮,随后直接跳上了屋顶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色,依旧和以往一样。
静静地坐在屋顶上,浅酌着祭送上来的清酒,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头后转成了带着甜意的酸涩。
身后传来了人落在瓦片上的轻微声音,没有回头,我直接将身边的酒瓶向后丢|了过去:“今天来的有点晚。”
“路上遇到了点事耽搁了。”
淡淡的应了一声,来人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非常很符合他的性格,一如既往端正的正坐。
“遇到了事?”
“相亲宴。”
宁次平静的陈述道,顿了顿后又接了一句,“短时间内我不准备回去了。”
“砂忍村不是避难所。”
“已经从鸣人那拿到了驻留砂忍村作为木叶特派的批文了。”
“……你是直接灌醉了他,然后拿空白文书盖章后自己写的吧?”
对于这批文的来历,我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
“有效就行。”
听了宁次的话,我无|言|以|对——因为这是事实。
有这么个最近几年越来越擅长坑|人的大舅子,鸣人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算了,这是别人的事,我还是少管。
“不过宁次。你就这样准备单身到底么?”
“家主的位置,并不是非我不可。”
宁次斟着酒,然后抬头看着月色,“我爱罗,你知道我不是你。”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个家伙是个说一不二,非常固执的家伙,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木叶和砂忍村的人,对于和我最谈得来的人竟然会是日向宁次总是觉得很奇怪。
事实上,一开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虽然到达不了亮相看眼的程度,但也绝对谈不上友善——因为某个不知道该说是敏锐还是迟钝的家伙。
但是很讽刺的是,也正是因为那个家伙,我和他反而成为了可以谈心的朋友。
回忆起当初我和他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归根结底其实只是非常简单的两句话而已——那是在一次和木叶的共同行动中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日向家的雏田因为出任务的关系,牵扯到了大蛇丸而陷入了极为危险的状况。
当时宁次已经是木叶驻沙之国的主负责人之一,接到消息后立刻请假赶了过去。
而我当时会跟过去,纯粹是因为记起了某个人曾经出手救过那个雏田,加上雏田和鸣人的关系。
那时,被我和宁次堵住的药师兜曾经问过他:“日向宁次,我只道你对宗家心怀恨意,怎么现在竟还会为宗家的大小|姐奋不顾身吗?”
“我就算到了现在也依旧不喜欢宗家。”
对于这样的问题,宁次回答的相当平静,“但有人告诉过我,保护妹妹不受色|狼骚扰是当哥|哥的天职。”
全场静默。
我还记得当时在场的人,手鞠、牙、天天还有小李——除了我和宁次之外,包括药师兜——几乎是立刻把视线投向了站在边上一脸无辜的鹿丸。而他则是苦笑着举手辩解:“我发誓,这句话绝对不是我说的。”
这种熟悉的风格,如果不是鹿丸说的,那么肯定就是……
“原来如此,果然……挺像是她的风格的。”
而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药师兜。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那之后的事情在我记忆中变得很模糊,总之最后雏田是被宁次平安无事的给救回来了。
而那之后,我和宁次之间的来往就开始变多了。然后发现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是在某些方面,我和他竟然意外的合拍。
要说起来,我、宁次甚至还要算上药师兜,其实都是一样的。
只是……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瓷酒瓶,一手轻轻摩挲着腰带上那个已经显得非常陈旧的平安结。
相对于那两个人,我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该不该算是幸|运。
“你选择了祭,有了沙夜……但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你身上的责任,你自然是清楚的。”
宁次吐出了一口气,但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却是字字锥心,“和你比起来,我多少还算是幸|运的。因为我至少可以坚持自己的选择。”
“说好不揭人短的。”
对此我只能苦笑。
在别人眼中是我选择了祭,可又有谁知道,选择祭是因为这是那个人帮我做的准备?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推卸责任,但是我必须要承认,在我背负上身为“风影”的责任后,祭其实是我最好不过的选择。
而我知道祭也很清楚这一点,而她也在我询问的时候选择了接受。我和她之间的相处,细水长流的更像是一种日常生活中的习惯。
无关爱情,只是最适合罢了。
认识祭完全是意外。
那天被|封印了体|内的守鹤,然后被堪九郎还有手鞠护送回沙忍村后,因为无聊就在村里闲逛。
之后就碰到了被别人欺负的祭,或许是因为有了一部分的重叠,所以我出声救下了她——之后她就一直远远的跟在我的身后。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受,祭是除了那个人外,第二个并不害怕我的人——这或许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把她给“沙暴送葬”掉的原因。一开始只是不耐烦地加快速度把那道目光甩脱,但没过一会她就又会粘了上来。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手鞠曾说过,感觉像是我身后多了只小狗。
不过,身后总跟个东西确实比较麻烦。后来在堪九郎的提议下,把她打发进了忍者学校,没想到不久之后她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问起来才知道她自认是我的徒|弟。
每次看到祭努力的样子,我都很容易把她和木叶那个万年吊车尾的家伙联想到一起。更何况祭本身真的非常努力,对于一个努力的人,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就都消散了。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徒|弟,我也就保持了默认的态度。
于是,习惯了有她跟在身后的曰子;于是,习惯了时不时帮这个家伙收拾善后一下。
好在我在砂忍村的权威很高,没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只是,堪九郎和手鞠看向我和祭的目光偶尔会变得很奇怪。
而之后更是因为那个人的要求,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敢做不敢承认么?”
宁次的声音将我的思维拉了回来。
“这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我张了张口想要解释我和祭之间的关系,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摇了摇头,“的确,自己的事情其他人无从置喙。”
之后我就把这件事情回|复鸣人,让他自己去头疼去。
“而且……”
宁次转过头,淡色的瞳孔扫过了我,“你会忘记么?忘记那个人?”
我被噎了一下,但是在宁次的注视下却只能点头:“怎么可能忘记?”
怎么可能忘记?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那仿佛是用刀刻在心头脑海中的特殊记忆和感觉,那么特殊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我从小就明白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在看到别的孩子和他们自己的家人相处的时候,那那刺痛了的左胸,是连沙都保护不了的存在。
我是在那个应该被我称为“母亲”的人难产的时候,用沙撕|裂了那个女人的腹部才得以出生的,砂忍村的最强武|器。
我是“我爱罗”,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我是从6岁起,就开始不断受到自己身为“风影”的父亲暗|杀的……怪物。
我是沙忍村一个失败的产物,一个因“最强武|器”的初衷而诞生出来的失败品,是不被需要应该被抹杀的存在……
从此,只能从自己额上铭刻的那个“爱”字来发现它的存在,从别人飞|溅的血中感受着自己的意义。然后徒劳的发现,它从未存在,从来无爱……
夜叉丸的死,让我不再奢望,有谁可以来拯救我。
曾经想过,就这样让我在这个疯狂而血|腥的世界中,利|用别人的血来感受自己活着着证据就好了。我的世界,只要有沙砾还有鲜血存在,就足够了。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我12岁那年,因为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命令,去参加木叶的中忍考|试为止。
在木叶的考场,我遇到了那个人。
“我爱罗你知道么?”
宁次放下了已经空了的酒瓶,苍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酒晕,一脸苦涩地微笑着,“我真的很后悔。若是一切能返回到那一年的中忍考|试就好了……”
他的声音到了最后,几乎消失。
“……”
我没出声,事实上我也知道宁次并不需要我出声。
后悔?
其实我也有后悔过——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来到木叶。
、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中忍比赛第三场的淘汰比赛中。
在赛场的秩序因为那个日向雏田的伤势,还有鸣人的咋呼而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医|疗忍者的失声,让本来因为这种无聊的比赛而有些不耐烦的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毕竟,“医|疗上忍”的特殊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如此称呼的。
而那个时候我可以肯定,之前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有着一头很柔顺的长发,那银色的发|丝随意在左耳的后方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后,就顺着她的肩膀一直垂落到了胸前,在光线下折射着令人有些眩目仿佛流动水银般的光泽。一双猫样的瞳孔,是相当很罕见的金绿色,微微地眯着。合身的忍者服还有她头上的护额,加上她胸前的识别卡,都显示了她身为木叶忍者的身份。
她的皮肤很白,五官也很小巧,看上去和在场下忍差不多的年纪。抱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就那样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她,有了一种很独特的存在感,带着淡淡的优雅,不经意地懒散与……虽然隐藏的很深,却真|实存在的不屑。
在救助了雏田之后,她宣布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凌夜,木叶的上忍,这次考|试的特邀考官。”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干净清澈的质感,如同叩击水晶的声音。
一直到身后的堪九郎出声询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才发现……
自己,竟然忘记了呼吸。
周围众人,包括我身后的手鞠和堪九郎,都在惊叹着她如此年轻就拥有“医|疗上忍”的头衔。
而我看着她神情温和的弯着唇角,和那些木叶上忍互动交谈,然后在她转头的瞬间发现了她眼中所隐藏的疏离。
在那个充斥着喧闹的赛场上,虽然站在众人的身边,却带着与周围的一切全部格格不入的感觉。虽然是微笑,但是那微微眯起的清澈而明亮的金绿色双瞳里,却映照不入面前的万物,冷清而又……寂寞……
像一阵风,充满了旁观者的淡漠,只有在她低头看向了她怀里的狐狸的时候,眼中才有了一丝的暖意。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着那个人……
但是第一眼就能明白,那个人的特殊。
杀意也因此无法控|制的爆涌,而我也不想去压抑——毕竟,来参加中忍考|试,这也是目的。
在之后和小李的比赛中,被那个浓眉小子击飞出去的时候,利|用了替身术的我正准备发作,一只手却罩上了我的额头,冰凉、柔|软……
淡淡的檀香气息也在同时飘入了我的鼻中。
一直剧烈的头疼在一瞬间缓解了下来,连一开始因为战斗的刺|激而引发的杀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我几乎以为已经忘却的,那个名为“宁静”的奢侈感觉。
“比赛结束。”
她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站在场地中|央的她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和我有过接|触,“这场比赛的胜方,是我爱罗。”
而我则是震|惊于她的速度——刚才接|触到了我的额头,那种完全超越了沙自动防御的速度……如果,她刚才的目标不是我的额头,而是拿着一把苦无从我的脖子上划过……
生平第一次,我有了后背微凉的感觉。
她看上去很轻|松的治疗好了小李,而鸣人很碍眼地在她的身边跳来跳去,而她依旧微笑着,笑里带着一种针对鸣人的包容和宠溺。
“只要努力的话,谁都可以的。”
对于鸣人称赞她的话,她只是转了下眼睛,轻轻扯出了一抹微笑,“毕竟我以前,也曾经是个吊车尾啊。”
再然后,转过了头的她,金绿色的猫眼正好和我对上。
虽然目光的交错只是短短的片刻,可是她的眼中,却是什么都映不出来的空蒙迷离——那是彻彻底底的,无心的无视。
无法抑制的怒意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不喜欢。
我不喜欢她那种仿佛看透了一切的从容淡定,不喜欢那种好象没有任何人能进入她眼中的疏离,不喜欢她那明明强大却经过了刻意压抑的能力……
我想摧毁她的这种疏离的感觉……若是将她的血肉融入沙中的话,是不是就能让我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重新平静下来了呢?
那个时候,我是真真正正的,想杀了她。
、
“鸣人还是老样子?”
因为想到了国王而心里微微有些压抑的我,开口转移话题。
“嗯,每次惹出来的烂摊子都是鹿丸在帮他收拾。”
宁次呼出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把自己的心情调整过来了,“他这性子算是改不了了。”
“你就没想过帮他纠正一下么?”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
宁次沉默了一下后开口,“你能想象出鸣人遇事不是先动手而是先思考的样子么?”
“……没办法想象。”
忽视掉脑后的黑|线,我认同了宁次的观点。
“所以说,个性决定了一切。”
宁次平静地|下了结论道,抬起了头看着头顶的夜空,“改变了,也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所以我也不想去改变。”
还真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靠在了身后的角饰上,我同样抬起了头,看着朦胧的月亮,然后有些恍惚。
、
第二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是在木叶树林里的溪边。
因为心情的烦乱,所以我是独自一个人行动的,然后在经过树林的时候,听到了笛声。
那是很美丽的笛声。
清澈,空蒙,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中传出来的优美。
当时第一个感觉……就是我们很像——我和她……
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擅自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再然后,我看到了她。
倚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抱着狐狸,笛子放在她的身边,而她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水花。那样子,说不出的悠闲与优雅。
那只狐狸在她的怀里蹭着,而她在笑着——不同于初见面时的淡漠疏离,而是卸下了伪装的真心微笑。
但是从她投射|向湖中的目光,还有刚才的那个笛声,我却能感觉的出来,都带着一种仿佛深入了骨髓中的寂寞感觉。
是的,她和我同样的寂寞。
但在看到她看向我的,那和别人截然不同的,甚至可是说是带着温和的目光时,我就确定了一件事情。
我们……并不一样……
这点,在我听到了她和佐助的对话后,更加确定了。
如果说漩涡鸣人和我以一个完全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对立面存在于河的彼此两边的话,那宇智波佐助便是和我并肩而立于此间的黑|暗中的“同类”。
我们拥有相同的眼神,想要寻求力量,心中充满了憎恨,拥有着想要把自己打入孤独地狱的人杀掉的绝望。
“你和我都一样,都背负着血脉的仇|恨站在光和暗的交界处。而你的选择,却是向着黑|暗毫不犹豫的前进。”
没错,漩涡鸣人和我一起诞生于这里的黑|暗,但是他却走了过去,走到了布满阳光的彼岸;宇智波佐助却是选择往这里走来。
“我只是站着罢了。而对于我来说,我有足够的理智还有冷静,最重要的实力,让我可以站在交界的地方观望。”
是的,她就这样的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点上,如同一个局外人般看着不同的人表演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将自己排除在外。
她以为她是谁?高高在上的神祗么?
这种说法,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可以让她动容的东西一样。
那个时候的我,不明白每次看到她心中翻涌起来的感觉代|表着什么。
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那么多的形容词可以用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只是知道,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在不经意间追逐起了她的行动。
因为我可以确定,这个人完全不害怕我。
从当初在比赛场地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她就完全不害怕我。
、
“有的时候真得很羡慕她。只要想,那个人就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朋友。”
宁次闭上了眼,轻声道,“没有任何原因的,只要看到她,就觉得似乎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解决。这种信任真是莫名其妙……”
他的声音里有着感慨,但是更多的是叹息和怀念。
“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去追逐她的身影,希望在她的眼睛中可以倒映出自己的影象。
虽然看上去似乎总是漫不经心,却拥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观察力;虽然看上去似乎总是懒散淡漠,却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让人惊愕的能力来解决问题……
这样出色的人,真的很吸引人的目光。
我闭了闭眼,突然想起了那个名为“药师兜”的男子。
在天地桥和鸣人他们战斗后放水退走的药师兜,在那次战斗之后就失去了踪迹。一直到忍界大战的时候才重新出现,启用了仙人模式意图和宇智波斑同归于尽,不过最后还是死在了斑的手上。在死之前,他要求将他的骨灰撒到星之原。
还记得听到他最后要求的时候,很多人都受到了惊吓。而当兜的骨灰被抛洒的时候,我注意到宁次看似平静的目光中有着羡慕——事实上,我也有些羡慕。
认识了她,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也许应该是幸|运的吧?
因为是她彻底的改变了我。
我记得,她是第一个说要做我朋友的人。
我记得,她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我记得,她是第一个肯定我的人。
我记得,她是第一个没有指责我杀|戮的人。
我记得,她是第一个认真了解我的人。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累积成了我无法忽视的存在。
而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但那时的我却知道,在体|内的守鹤被|封印的那一天之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样的一个人……呵呵……”
宁次喃喃着,抓起了我身边的另一个酒瓶,然后一边笑一边仰头灌了下去。
灌得太急,部分清澈的酒水自他的面颊滑落。
像泪……
而我只是沉默,片刻后才低声道:“宁次,你喝醉了。”
只有醉了,这个感情一向内敛隐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跟在她的身后去探病,我想我也不会察觉到他真正的感情。
本来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风景听鹿丸说话的人,在她进入方面的一瞬间,几乎是立刻扭过头看向了门口。
我原本对于|宁次的印象,仅仅局限于当初自情报中看到的那些而已——冷静的武术天才。
然后在中忍比赛,有点意外于他也有激动的一面。但总觉得,他是一个精于控|制自己情绪的理智型的人。
“凌夜?!”
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当她的身影,进入了宁次的视线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上微笑的神色,带着淡淡的光彩。
然后在看到我的时候,立刻就恢复成了印象中的平静。
对于在别人厌恶的目光中成长的我,依旧能感觉的出来,他隐藏于平静下的……隐约不友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宁次的想法——那内敛到了及至,如果一不小心就容易忽略的细小表示,恐怕她根本就不知道。
而我之所以能够发现,恐怕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觉得她“特别”的原因吧?
“……”
宁次在我开口后沉默了一会,放下了已经空了的酒瓶,“失礼了,我先回驻地去了。”
“嗯。”
我点了点头,“那么明天……”
宁次的身影微顿了一下,随后就跳下屋顶。
“我不会迟到的。”
他笃定的声音,在风中淡淡的传了过来。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人的性子,还真是八百年都不会变。
会将公事和私事分得那么清晰的人,大概也只有宁次了。
只不过……
承诺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而做不到的事情,就不承诺。
在这一点上,我发现宁次其实和她意外的合拍。
继续喝着清酒,我抬头看着朦胧的月色——那皎洁的月亮一如既往的清冷而安宁,让人看着就觉得思维能够完全沉淀下来。
明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而星之原上,会和以往一样变得很热闹吧?
虽然你总是将自己游离于别人外,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我们,恐怕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你的。
不知道,这是否也是你本身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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