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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夜深人静的时候,忘川看着熟睡的人儿,微微一笑。那人却好似有感觉一般,猛地睁眼,看到忘川的那一刻,开心极了,一把抱住忘川“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一个拥抱,这一句责备,这一份思念,忘川都收到了。心里有一支火苗在燃烧,它猛地变成熊熊烈火,要把人焚烧殆尽。
“我回来了。”忘川拥住她。
二人相视而望,多了一些旎旎,又如此自然。
一吻落下,浮华浅笑嫣然,垂目嗤笑。
忘川双手抬起她的脸颊,那嘴唇的柔软袭来,让人心思涌动,不能思考只能加深力度,大肆的掠夺。这霸道的思念的吻让人沉醉,不能自拔。
“我是忘川,地狱的忘川。”
“我知道”
“我不是人类”
“我知道”
忘川看着此时的浮华,无比的心动,她都知道,是啊!这么玲珑剔透的人怎会不知。浮华趴在忘川怀中,感受那急促的跳动,这温度,这感觉,一辈子只能有一次,不管你是谁!
“忘川”
“嗯?”
“忘川”
“嗯?”
“你的名字真好听!”
“大概只有你这么认为吧!”
“你很善良”
“也只有你这么认为吧!”
“你很温暖”
“只有你这么想”
“我很喜欢。”
:“”
“只有我这么想吗?”
“是的,只有你”
“真庆幸!”
“什么?”
“只有我看到,你的好,要不然肯定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忘川心里有些复杂,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山顶之上,碧落迎风而战,夜色撩人,星光璀璨。
“何事?”忘川出现身后。
“忘川,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会带她走。”
“走去哪里?天上地下,有哪里是找不到的?忘川,别太认真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最先出格的不是你吗?”
“所以,我不想你也步我的后尘。”
“碧落,你可知,这样的你最讨厌。你以为处处为别人着想,站在前面,挡在前面是伟大的吗?在我看来,很可笑,甚至有些恶心。”
“忘川……”
“当时你知道我也喜欢若水,可是你并没有阻止,你一直让若水自己做选择,可是那在我看来,你就是看不起我,没有把我当做威胁,就只是站在那,习惯的我们做好选择,准备,你来审视结果。我已经厌倦了,若是你真的要帮我,就该问问我需要什么。”忘川有些激动。
“那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隐瞒真相别让其他人发现浮华。”
“那只是一时隐瞒,瞒不了多久。”
“瞒一日是一日。”
“好,我答应你。”
“碧落,我这一生太久太久了,有时候觉得想要一睡不起。”
说完这一句,忘川就消失了。
忘川,我们的一生都太久了,久到会失去信心,失去记忆,甚至是活下去的勇气。我怎会不了解呢?
日子一直这样流逝。三个月后
“这里,这里,我要走这里,我不走那里了”凤央一脸的后悔相。
“不行,小凤央,你总是悔棋,这是不对的,根本不能这样。”青流一脸的无奈。
“公子,你看他,欺负我,我根本没有落子啊!”凤央撇着嘴。
“呵呵,观棋不语真君子。”碧落表明态度。
“你看吧!公子都没问题了。快下。”
“公子你……好吧好吧。继续。”碧落浅笑,若是一直这样,那得有多幸福。
忽然,天空一阵翻滚,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大作。
不好,要来了。
碧落用自身的仙力设了一个屏障,把碧落轩罩进去。
“公子,怎么了?”
青流和凤央赶紧站在碧落身边。
“快回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碧落面色冷峻,严肃漠然,那就精致的五官,眉头一皱,似是要发生什么。
“可是。”凤央真的想站在他身边。
“回去。”
“快走吧,小凤央”青流拉他回屋。
碧落负手而立,一个隐身,来到空中。只见空中群仙聚集,雷公电母手持各自的兵器。
“各位仙者,这是何意?”碧落一人挡在面前。
一位使者手拿御旨,天帝旨下,地府天字使者忘川,不顾三界礼法,与凡人私会,妄想私配凡人,身为执法者,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今命天庭十大守卫,五大行军,来捉拿忘川,受腐骨之刑。
“使者可否让我见一见天帝?”
“碧落公子,我跟你说啊!这一次,天帝是真的发怒了,是九公主和月老苦苦地说情,才没有连累碧落轩。上一次,你也知道,天帝可是格外开恩,这一次,恐怕……”那使者拉过碧落,小声的告诉他。
“不必多说,我随你们去就是了。”忘川出现在身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未曾想来的这样早。
“忘川。。”碧落拉住他的手臂。
“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忘川没有回头。
“帮我照顾她。”忘川用传音术告诉碧落。
“好。”
只一字承诺,已经让他放心。
忘川……
“忘川,忘川,不要,不要走,别丢下我。”碧落轩里浮华用力的哭喊,可是他听不到了。
“浮华,浮华,不要这样。”凤央只能尽力抱住她。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浮华突然止住了哭声,她眼光瞥见院子里的井台,只有我死了,忘川才不会受罚,是死人就没事了。她挣开凤央,跑向井边,凤央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一下子呆住了。看着浮华跳下去,才想起来用法术,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闪过,碧落把浮华拉了上来。
“浮华,浮华没事吧!浮华,醒醒。”凤央扶她回屋。
浮华昏迷了一日一夜,一直流着眼泪,就连做梦都在哭泣,原来这种痛苦可以把人撕碎。
“这是忘川留下的。”碧落递过来一封信。
浮华颤抖的接过来,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浮华,我本以为可以带你去天涯海角,如今我不能这样做了,我不能这么自私,自私到不顾你的生死。浮华,这一世遇见你足矣。珍重”
碧落在屋外暗自摇头。
“公子,怎么办呢?”浮华要寻死怎么办。凤央很着急。
“凤央,浮华已有了身孕。”碧落轻叹。
“什么?身孕?”怪不得忘川独自承担一切,原来是这样。
“浮华还不知道,可是忘川一定知道。”碧落看着她。
“那我们该怎么办?如何帮她?”凤央拉住碧落的衣袖。
碧落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这是忘川水,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碧落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凤央呆住了。
“可是,浮华怎么办。忘记这一切真的是为了她好吗?”若是有一天我们也面临分离,你是否也会送我一瓶忘川水。
“只有这样,浮华才能平安生下孩子,天帝就不会为难她,只有这样,忘川才能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这是忘川最后的请求。”碧落把瓶子递给凤央。凤央当然明白是何意。
一月之后
偏僻的山林里一个女子,腹部微隆,在织布,旁边的老婆婆在烧饭。
“阿婆,你说我以前是怎样的人啊?”女子停下手中的活。
“孩子,我只知道我在山脚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昏倒了,旁边茶廖的小二说,你们是被山贼抢了,与家人走散了。不过幸好孩子无事,你就安心在这住下,等着家人寻来好了。”阿婆正是土地婆,她暗自摇头,这碧落轩都是可怜之人,那日小凤央找到她,让她帮忙照顾这女子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身上怀的竟是忘川的孩子。唉!孽缘啊!
碧落轩
“公子,忘川的现在怎么样!”凤央拉住碧落
“现在还能挺住。”只是那腐骨之刑挺过去便是重新开始,挺不过去便是魂飞魄散。
“凤央”
“嗯?”
“那日你真的给她饮下忘川水了吗?”
“啊?嗯,嗯,是啊!真的,真的喝了。”
“那便最好。”
“嗯。”
凤央,希望你知道自己的选择,不会后悔。凤央想起那日的情形。
“浮华,若是给你选择,你愿意忘记忘川吗??”
“死也不愿”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她与浮华做了约定,只是记得,再见亦如不见。
天宫一处
忘川看着远处的落霞,没想到这么美丽,浮华,对不起,这一世我怕是要负你了,若有来世,我愿重生为人,生生世世只为找寻你……
忘川烟消云散了,没有挺过刑法,或者他觉得自己付出了代价,天帝会放过其他人,又或许是他太累了,实在撑不下去,不知道何处找寻归途。
一年以后人间
“阿婆,请你代我扶养念川长大,浮华来世相报。”只留这一句,还有心底对凤央的感激,谢谢你,凤央,没有让我忘记他,忘川,此生我们不能相聚,来世请你一定快些寻我。
“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山涧里回荡着婴儿的啼哭声,也许他在为这一切哭诉,哭诉命运的不公,哭诉自己悲惨的命运。
碧落悄然离去,这落日黄昏下一袭青衣负手远去,孩子,你既是忘川的孩子,就该替你父母悲鸣。。。。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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