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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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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勿要再踢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的要随你去了。”一个白花花胡子的老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不会的,我是不会收你的,”

    “榆老头,我可是来讨债的”奈何摸着他的胡子。

    “别碰我的胡子,别碰,说,你要干嘛?”那老头可宝贝自己的胡子了。

    “一百年前你可是欠我你个大人情啊!我可记着呢!”奈何坐在他的树桩上。

    “你要什么,快说”榆老头凶他。

    “我要你教她法术”奈何指指凤央,那榆老头抬头望去,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那一身红色衣裙真是像极了落日红霞,真是好看。

    “你怎么不教,你比我法术好多了。”

    “我不行,我不行,我只会打打杀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些干什么?”奈何连忙摆手。

    “好吧好吧,谁让我欠你呢,小娃娃,过来”榆老头笑了。

    “是,。爷爷,我叫凤央”凤央走过来。

    “小凤央啊!你可愿意跟爷爷学习法术?”榆老头倒是觉得这丫头一身灵气。

    “凤央愿意,凤央拜见师父。”凤央倒是很机灵的拜师。

    “哈哈哈,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那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凤央,以后你就明天清晨来和榆老头学法术,傍晚再回”奈何安置她。

    “我知道了,奈何哥哥”凤央觉得只要能学会法术就好了。

    奈何把凤央安智好,就离开去了地府。

    独自走在奈何桥头,脚步异常沉重,曾经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想当初碧落,忘川,弱水,还有自己,是这地府之中最要好的朋友,知己,伙伴,搭档,从何时起,这一切变了样呢?自此那次之后,一切都变了。

    “你还回来做什么?”忘川站在对岸。

    奈何轻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怎么?是回来缅怀感伤还是回忆情长?”忘川满嘴的不屑。

    “我不是来与你吵架的,我来找碧落,他受了罚,我找不到他”奈何只是淡然的看着这个曾经最好的兄弟。

    “受罚?可是为了一个凡人,还真是有兴致。”忘川轻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告诉我他在哪里?”奈何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问我?哈哈”忘川大笑。

    奈何很是生气一把揪住忘川的衣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逼我动手,快说,他在哪里?”

    “逼你?那你动手好了。可是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你找不到他。”忘川很是笃定。

    “你……忘川,你这畜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奈何一脸的愤怒。

    忘川看着他:“知道又如何?你不也是保持沉默了吗?你那所谓的兄弟还不是虚的。我们是一样的人。”

    “别把我和你相比,恶心。你自己做的龌龊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不说,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弱水。”奈何放开他,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为什么你不问,为什么你不打我?打我啊!……”忘川在身后歇力嘶底的大喊。

    “我不会打你,你就自己忏悔自己的过错吧!”奈何走了,一如往常的决绝。

    “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装作若无其事的,真是虚伪,好啊!只有我一个人是恶人就够了。”忘川心里狠狠地喝了口酒。

    这一夜注定漫长,注定煎熬。奈何实在没有办法,找不到碧落的踪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有一个人肯开口,傻傻的坐在地上发呆,不知如何是好。

    地府罗刹之地

    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喝醉的忘川来到这里,看着狼狈不堪的碧落,很是好笑。“哈哈哈哈,碧落公子?这真是天下无双的碧落公子,真是风采依旧啊!”

    碧落睁开眼睛看见忘川颓废的喝着酒,一步一步走来。?只是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只能静静的看着他。

    “碧落啊碧落,你怎会弄到如此地步。”忘川自己喝了一口酒,就像是自言自语的坐在对面的石头上。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碧落问他。

    “哈哈哈,那阎君的话只能骗过奈何那样的人,怎么会骗得过我,这天雷地火的罪责哪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忘川冷笑。

    “你来这是为了嘲笑我吗?”

    忘川慢慢的站起来,来的碧落面前:“碧落公子,哈哈碧落公子,呵呵”

    “你到底想说什么?”碧落皱眉。

    “我想告诉你,你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知道吗?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弱水吗?知道吗?”忘川嘲讽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你知道弱水在哪,你知道?说,弱水在哪里?”碧落猛地抬头,弱水是碧落的死穴,谁也不能触碰。

    “告诉你,哈哈哈,碧落啊碧落,告诉你又怎样?你们永远不会在一起的”忘川一脸的轻蔑。

    碧落胸膛起伏不定:“什么意思?”

    “要不是说你们笨蛋呐!都是笨蛋,笨蛋!你真的以为,弱水离开你只是因为大婚之日那件事吗?”忘川满眼的隐忍。

    “到底何事?快说。”碧落呵斥。

    “哈哈哈哈,如今你已自封法力,又被这琵琶锁锁着,能耐我何?”忘川说着便自离去。

    “快说,忘川。求你”

    “等你有力气挨过十年的刑法之后,再来寻我,或许我会告诉你。”忘川走了,带着碧落满心的疑惑。

    “忘川,弱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碧落闭上眼睛的时候,一脸的悲伤。

    这漫漫长夜,我要如何度过。

    天宫之上

    月老殿,一位白胡仙者摇着头“唉!”

    “月老,这姻缘是你牵的,你还叹个什么气啊?”说话的人是一位年轻的仙子。

    “红鸾啊!你不明白,这姻缘线都是姻缘普上面注定好的,我只是按照规定做事而已,有些人的姻缘注定无缘却又不得不相爱,实属无奈啊!”月老摇着头。

    “我看看,是谁的姻缘?你这样关心!”红鸾一把扯过姻缘普,上面赫然写着碧落公子。

    “红鸾,不可胡闹。”月老说着便要夺过来,这姻缘普天注定,不可改,不可逆,更不可泄露天机。

    “红鸾,不看就不看,我走了。”红鸾做了个鬼脸,跑开了。扔了给他。

    “这个丫头。唉!”月老看着手中的红线竟然不知怎么结了,碧落啊,我与你的父亲曾经乃是至交,虽说他犯了错除了仙籍,可是我真不忍心看你走上同样的道路啊!

    红鸾走出月老的地方,四处游荡着,那上面是碧落的姻缘,碧落不是上次那个受罚十年天雷地火的吗?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坏人,可是为什么姻缘会那样呢?真是可惜。想想自己是玉帝的第九个女儿,自己掌管的是红鸾星,这世间大多数情侣之间的爱恋,可是自己并没有恋爱过,并不知道这世间的情爱是何物,难道真的像书上写的那样生死相许吗?有机会一定要下凡经历一番。

    奈何桥头,忘川扶手而立,看着阿婆自顾自的煮着汤,多少年来也不曾变过,有时候自己甚至会想,这地府的生活不见天日,终日鬼哭狼嚎,阴森可怕,自己竟然很喜欢,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奈何曾经说过,“你是个适合活在黑暗里的人,自己竟然觉得很有理。”

    “阿婆,给我喝一口吧!”忘川走过来。

    孟阿婆摇着头:“没用的,这汤只对死去的灵魂有用,你不能喝。”

    “呵呵,想忘记也不行啊!”忘川浅笑。

    “为什么要忘记?难过吗?”阿婆问他

    。

    “是的,阿婆,很难过。”忘川说着有一丝哽咽。

    “没事,都会过去的。”阿婆劝他。

    “会过去的?不,不会的,它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这里。”忘川用手戳这心脏那冷冰冰的胸膛。

    “唉!”阿婆无奈的摇摇头。

    忘川颓废的离去,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一抹身影站立许久。

    这阴冷的地府更是弥漫着黑暗,谁都知道那忘川此时心情不好,切莫要招惹他。阎君也是,脸色更加阴沉。所有的魂魄都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这一夜注定难熬。

    碧月轩里,凤央呆呆地看着烛光,只要自己强大了,就可以不连累其他人了,小小的年纪却想的太多。

    青流知道她在担心公子,可是自己也担心,就没办法安慰她了,也呆呆地看着烛光,这一大一小好像要把碧落从烛光里看出来一样,着实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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