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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便是师之惰了。”白梦渊打定了主意先扯一番气气她，扯唇一笑。故意会错意：“嬷嬷还没教本小姐，就这么清楚日后如何。”
语气学着她加重：“莫不是嬷嬷也如此散漫惯了？”
“大小姐言重了，老奴”怎么会像你一样？
“这些个也太不谨慎了，居然送嬷嬷来教本小姐。”不等老宫女说完，毫不避讳地说下去。
“老奴自认不是如此，大小姐”多虑了。
“万一出了什么事，相府可怎么办。不行，为了相府，本小姐不能让嬷嬷教了。”自顾自说着，仿佛没看见老宫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大小姐……”
“嬷嬷放心，本小姐自然不会多嘴。”白梦渊一副“我明白”的神情，直叫那宫女气的想吐血。
“大……”
“呀，嬷嬷说的对，若是外人问起来。”白梦渊抿唇想想：“不如就说嬷嬷犯了旧疾，不便教导本小姐？”
她是照顾贵妃起居的，以贵妃的个性，定会因为这些说她有旧疾的空话遣她去偏殿。那她往日得罪的人还不得拼命报复？不再客气，像训斥下人一般叉腰：“老奴并无旧疾，大小姐休要再无中生有。”
“嬷嬷在宫中也如此尊卑不分？”白梦渊看玩笑般看着她“嬷嬷是伺候宫妃的罢。皇上的后宫，嬷嬷也如此放肆？蔑视圣上，该当何罪！”
“老奴自然不是，宫中规矩森严，这种话，大小姐休要再提。”老宫女一下恭敬了起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还不想上断头台。
“那便是瞧不起我相府了。”白梦渊冷眼一扫，拿出了在血庄的凌厉。“既瞧不起，请回吧！”
皇宫极少放宫女出来，尤其是侍奉多年的。因为在宫里久了，知道的事也就多了：后宫的、朝堂的。同一批入宫更是的消息灵通，八卦嘛，谁不好奇。
皇权不容置喙，又不好对一批宫女下手，只能将她们困在宫里。敢放出来教礼仪的，多是精明的不得了的人。在宫里伏低做小多年，好不容易出宫，对外头当然要拿足了面子，风风光光。可毕竟装孙子装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早就习惯顺从。
“老奴唐突了，大小姐请？”不自觉的想起初入宫中，被务部太监的训斥责罚。咬牙切齿地伏低身子，做出扶持的姿势。
白梦渊抬脚就走，既然是看不起她，又给什么面子。
……
等到夕阳西下，白梦渊才摆脱老嬷嬷的魔爪。厚厚的一本后宫礼仪拿在手里，有些哭笑不得。看吧，挺没意思的，不看吧，她也没什么事儿干。
随意地把书放在桌上。
这种生活真是无趣的紧，还是充斥一些未知才有意思。可惜她名义上只是大家闺秀，而已。
按部就班地用过晚膳，沐浴，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看到床前的树影一下消失，屋内倏然多出一个人。
漫不经心地瞟一眼，开口道：“七月，帮忙去烧壶热水。”
“是。”坐在门口的七月应着：这么晚了，小姐要什么热水，伙房如今都歇了，她一个人要烧很久的。
白梦渊起身拽了一件外袍穿上：“这么闲？”这都第几次了，不是太子吗？
“渊，你觉得我如何？”扯开领口的衣裳，一步步逼近白梦渊。
唔，这个？想想在血庄的经历，看着眼前的美色，脑子一抽，很肯定地说到：“人品可以，长得可以，身材可以。”
这种时候当然要发好人卡了！
“只是可以？”清欢低声，极其轻柔地说着。
“前面加俩，就更可以了。”女装大佬最友善了！
“嗯？”清欢没反应过来，直到白梦渊不紧不慢地指指两边，才幡然醒悟。
白梦渊往后退一些，靠到床榻，漫不经心地问着：“你不用回东燕么？”
清欢逼近她：“不想回。”
“你不是太子么？”
“没人和我抢。”
行！你傲娇！
白梦渊侧身避开扑过来的某人：“那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不能。”清欢扯住白梦渊的衣袖，将脸颊埋在她脖颈处，深深吸气。
擦？白梦渊撑着桌面，摸到那本厚厚的后宫礼仪，突然感到麻蛋：一个两个都玩呢是吧？好，很好。
“给你三句话，说清楚然后滚蛋，别给我扯。”白梦渊推开燕清欢，依靠在桌边。
平日可不会这么容易生气，魇才来丞相府……多久？清欢垂眸思考着，不消多时脱口而出：“听闻你今日去看渭王同小妾的，可有此事？”
顿了一下，那个词终究没说出口。
“有。”白梦渊直视着燕清欢，眼中仿佛有星辰，扯唇一笑：“这机遇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如今前去定是看不到了。”
清欢整理好衣襟，听出她的胡诌，如往日一般接口道：“既是看不到了，不妨一试？事成许你一世偕老。”
“许你入宫锦绣前程，你且滚蛋。”白梦渊抓过书丢进燕清欢怀里，一脸嫌弃。
清欢翻动一下，微微皱眉，放回桌上，不肯再言语。
白梦渊看他大有不走的架势，也看不出神色，想着还有一句话，决定尝试下：
“我困了，懂吗？”
……
“你能不能快点走。”
……
“行行行，你喝茶。”
……
“不苦么？”
……
“小姐，热水来了。”七月在门外喊着。
白梦渊瞅瞅屋内端坐的某人，刹那间没由来地产生负罪感。
“行，七月你放门口，歇着去吧。”白梦渊装着打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着。
这么多天，七月也大致摸清楚了白梦渊不着调的性子，虽然是觉得没人守夜不妥，不敢逾越，还是放下水壶回自己屋里去了。
清欢看着白梦渊骗走七月，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当初她也这么干过，为了不出任务骗走长老，躲在他房里好些时日。
以至于后来她觉着没意思、躲够了出来，嗜血好几日都以一种诡异的笑容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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