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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瑶目光十分清冷,虽在炎炎夏日,但是如同冬日寒冰一般。
老夫人看着石瑶原本十分雀跃的心情也顿时冷了下去。想必她回来是因为火祭的事情,可那件事是板上钉钉子,由不得她反抗,想到这里,腰板又不自觉地挺的直直的。
王婶看着石瑶走了进来,跳了眉毛。
“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不得传召就闯进来,你当白家……”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石瑶手腕用的力度几乎是她整个恨意的怒气,打的力道也十分的大,整个手掌都在隐隐发麻。
王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就被人打的偏向一旁。老夫人也跟着怔住,不由恼怒:“石瑶,你这是干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
老夫人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就被石瑶那道利刃一般的眼眸给吓了一跳。
“自我嫁给白慕辰,整个白家视我如敌,从上至下哪里还有尊卑可言,这都是出自老夫人您之手,可是不管怎样,我石瑶嫁过来就是白家的人,当家主母的地位我可以不要,白家的尊荣我也可以不管,但我在白家一天,就没有人可以把我赶出去,这个家我我说了算!除非是他白慕辰亲自过来跟我说,这个婚姻无效!”
“说什么胡话,慕辰已经死了。”
“尸体呢?”石瑶仰头看着高堂上坐着的老夫人:“没看见尸体,我绝不相信他死了。”
王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扯动嘴角,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也生了一丝怯意,便往后退了退。
“吴力的事情想必是老夫人栽赃嫁祸,我前几日调查白家的账目,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老夫人暗地里放出风去,让吴力的娘以为是我活生生的逼死了吴力。”
老夫人怒瞪着她,恶狠狠道:“你以为这么说,你就能洗白你逼死吴力吗?。”
“吴力为了白家尽心尽力,为了粮草之事他断了一条腿,一个壮年失去一条腿老夫人以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护着白家声誉的使命,哪怕失去一条腿作为代价,他都无怨无悔,这样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这么一个为了白家鞠躬尽瘁的家丁,老夫人却推了一把,让他惨死,难道在老夫人的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家丁也是有血又肉,有爹疼有娘爱的人,他们不比任何低贱,相反,我尊重他,更加欣赏他的果敢,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被老夫人被逼死了,难道老夫人午夜梦回之时,不会害怕,百年之后黄泉路上见到他,不会亏心吗!人在做,天在看!怎知冥冥之中就没有报应!就没有王法!”
石瑶的话一字一句十分重,听在耳朵里,却是被砸在心上。
老夫人脸上却露出一丝惧怕的神情,但是依旧强作镇定。
“老夫人,我尊重您,仅仅是因为你是白慕辰的母亲,所以,请老夫人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门口的王婶却条件反射地给她让了路。
石瑶回到自己的庭院就看见穆珂,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跑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石瑶,道:“小姐,您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
石瑶却只是淡淡道:“穆珂,我现在交代你去办点事。”
穆珂闻言便把身子凑了过去,石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之后,穆珂点点头,于是便离开了。
石瑶独自回到自己的茗馨堂,石瑶看着阴沉沉的天色,眸子里却深不见底,对着一旁的官家的道:“去叫佣人的管事来。”
管家原本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看着她脸色阴沉,之前跟老夫人面前也不惧的事情早就传遍了白府上下了,所以也没敢说些什么,早就自己这个口条,恐怕也会惹她不高兴,于是立马走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管理下人的林妈妈便提着裙子走了进来,敲了石瑶内室的屋子。
穆珂已经办完事走了回来,听见有人敲门便去开门,只见林妈妈穿着一身素淡的月牙群,穿着绯红的鞋子,十分显眼。她朝着石瑶福了福,道:“见过……少夫人。”林妈妈也十分惧怕石瑶,但是老夫人不准许叫她少夫人,可是如今见了她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了,只是随着之前所有人的叫法叫她自然是不会错的。
石瑶却只是冷笑了一下,道:“林妈妈,是这个白家难得稍有的明白人,只是林妈妈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林妈妈脸色倏忽变了,略显得有些惨白,眼神也跟着有些飘忽不定了,随即,她目光落在一旁的穆珂身边,随即便想明白了,自少夫人进府之后,老夫人便吩咐下去,不给她任何一个使用丫鬟和小厮,而自己是管理下人的管家,想必少夫人找她来一定是这个事情了。
“少夫人,昨天白府刚买进来一批伺候的丫头,我还想着调教一批听话的,手脚麻利的丫头给少夫人送来。”林妈妈说完,心中也开始打鼓,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些话少夫人听在耳朵里是个什么反应。
石瑶低着头独自的喝茶,沉默片刻,道:“林妈妈,你是调教下人的管家,可是我进府来一没有伺候的丫头,二没有看门的小厮,想必林妈妈这个管家是当的太久了,也太舒服了,竟然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的话轻飘飘的,但是寓意十分明确。
林妈妈一听立马吓的跪了下来,道:“少夫人,老奴该死,老奴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还请少夫人宽恕。”
“林妈妈既然年纪大了,也不是看我初来乍到想要欺负我,既然如此,林妈妈哪里有错,只是这个人手问题,林妈妈毕竟错了。”话到此处,石瑶依旧运单清风道:“那就去领二十个板子吧,生死都看上天如何安排吧。”
林妈妈一听立马跪地,连忙磕头告饶,道:“少夫人,老奴知错了,这一打下去,老夫就是有九条命,也去了八条呀,少夫人!。”
穆珂却冷冷看了她一眼,立刻拎着她朝着庭院走去。
林妈妈的求饶声依旧响着,直到呼救声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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