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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榆你,是生气了吗?”
少年坐在她对面,失落地低垂着脑袋,蓬松柔软的发丝也顺势耷拉下来,好没精神,他的眼睫无措地闪动着,眼眸里满满的不安,时不时抿了下还残留点甜腻的下唇,发出的声音也是轻轻的,那样子真不知道该说是像一只委屈的小幼猫还是大型犬。
“……”
此话一出,等了好几秒都没有多余的声音传来,斑终于按捺不住,偷偷地抬起眼睛去偷瞄一下对面的女孩,却见她放下了手中的勺羹,抬起手缓缓地向他伸来。
他不禁屏住呼吸,缓慢地瞪大了瞳孔,傻傻地看着那只白皙又小巧的手离他越来越近,心脏也在加速跳动,直至它停留在眼前,白葱般的食指伸出,其它的四指屈起,然后下移,伴随着她无奈的浅笑,轻轻地戳在了他的嘴角边。
“糖浆。”
她平静道,并用那根食指轻轻地摩擦了他的嘴角,然后一翻,把指尖上的一点点红糖浆亮给他看。
他愣愣的,只觉得被她指尖摩擦划过的肌肤开始发烫,最后那丝灼热竟从那里开始蔓延,袭卷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根。
然而,桑麻还没等他那股忽如其来的害羞的火热散去,就收回了手,并轻声开口道:
“没有,那算不上生气。”
闻言,斑又是一愣,他赶紧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她,与此同时心里瞬间弥漫开难以言喻的欢喜,连几分钟前黯淡的眼睛也变得闪闪发亮。
然而,突然间,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暗下了眼里的光彩,闷闷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桑麻:……?我有不理你吗?!
应该说她本来还想摆冷漠脸呢。
“我并没……”
“你就是有!”
少年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回答,语气闷闷兼委屈地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否认。
“……那你说说我怎么不理你了?”
桑麻在短暂地失言后,反倒对这个话题来了点兴趣,她放下了手中的红豆羹,一手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不理他的行为不是吗?
而斑对此先是一愣,待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后,才发现他还真的说不出她哪里不理他了。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郁闷地喃喃出声:
“……我就是感觉到你有。”
语毕,桑麻微愣,她忽然发现自己有点蠢,竟然一时间忘记对面的那个少年是何等敏感。
他一直都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说实话,她确实是因为再次看见他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冷漠地对待他,也没办法与他撇清关系,所以没办法一言不发地无视他,但这并不影响到她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心思。
某种意义上,她的行为虽然没有表达出她不理他的意思,但心里倒是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不理他的话,久而久之不就生疏远离了吗?
她确实是抱着这样可恶的心思的。
然而,只要面对着少年那双干净又清澈的眼睛,她就会心虚,完全无法对他做到不理不踩。
……
“多榆,不要不理我……”
少年忽然这么出声道,声音非常轻,完全听不出平时的清朗之气,他神色难过,眼眸直直地看着她,像一只小鹿的眼睛一样纯净又明亮,却毫不掩饰难过的情绪,他到现在还傻愣愣地举着那根只剩下两颗冰糖葫芦的竹签,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
桑麻莫名觉得心里一软,也开始心生烦躁。她低下头,没有给他答案,只是飞快地吃起红豆羹来,吃着吃着却发现不知为何怎么也吃不完,心里越发烦躁,越是吃不下去。
她索性在他越发疑惑的目光中狂塞了几口后放下勺羹,只淡淡地留下“空太爷爷我下次再付款”的话后,就走了出去。
斑一愣,连忙跟了出去。
走出去一看,女孩已经走得老远了,那短发飘逸的背影看上去单薄瘦弱,急匆匆的,好像在躲避什么凶猛蛇兽一般。
看得他莫名有点委屈。
他两三步想要追上她,心里却因为她不停歇的脚步而有些慌张,他忍不住在追上她之前焦躁地喊出声,企图让她为此停下拾梯的步伐:
“我这一个月来每天都在想多榆,刚开始觉得多榆真过分,都不知道自己那样做让人担心死了!可是、可是之后我一直很后悔!但是我又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我、我……”
身前只差几步远的女孩不为所动,依旧拾级而上。
少年却为这几步远的距离焦虑不已。
“我非常、非常喜欢多榆!!”
他终于大喊出声了。
“所以我,不希望多榆受到伤害,哪怕只有一点点!”
桑麻的身形猛地一顿,脚下的步伐终于放慢了些许。
他和她只剩下两级石阶的距离了。
斑不可抑制地扬起嘴角,伸出手想要去抓她微晃的手腕,一点一点,就要近了。
然而,她忽然一个转身,让他的掌心瞬间抓了个空,只触到初夏微凉的风。
少年的表情刹那间带上了迷茫与空白,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在他的胸膛里不断地发酵膨胀。
他愣愣地抬起头,看见两级石梯上的女孩正凭着稍高的地理优势微微低着头看他,她的神情淡漠,就像初见时那样。
少年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仅仅因为一次单方面的、连吵架都算不上的闹别扭,女孩对他的态度就从温柔的笑颜变得如此淡陌。他好不容易才让初见时一脸漠然的她变得对他开朗起来,却又忽然恢复到了宛若见到她的第一眼般,带着些许的戒备和冷漠。
然后,斑听到她高声道:
“没错,我就是不想理你。”
她不知何时变得微微尖锐的声线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不想理你,大概是因为我不想要你喜欢我。”
少年蓦然瞪大了瞳孔。
她漠然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说着我不想要你喜欢我,不管你对我多好,我也不会喜欢你。
明明是极近的距离,却宛若隔着什么摸不着看不清的东西一样,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在逐渐远去。
斑愣愣地看着她转身,背影坚决,好像真的不想再理他了一样。
为什么……
“多榆……”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出声。
初夏的气温微凉,他却觉得浑身燥热,特别是腰腹的那个地方,滚烫得让他这个擅长火遁的忍者也不敢去触碰,然而又好像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僵硬得挪不动脚。
快动啊……
再不动的话……
——打从一开始还握得住的时候就应该紧紧握住,绝不能松手……
……就要追不上了。
少年终于向前踏出了一步。
然而,斑却没能再迈出另一步了,他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视野模糊,脑袋愈发昏胀,全身冷热交替,让他浑身发颤。
嘭。
一声闷响,少年终于倒在了石阶上,他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却还是疲惫地撑着眼,他垂着眼睑,看见石梯上有鲜红腥气的黏液自他的身下蔓延开来。
……血?
与此同时,他的腰腹也终于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感。
……啊,想起来了,腰好像挨了一个忍者的大刀……
……今早赶回来时,好像只紧急处理了下,忘记治疗了……
……又出血了?
……糟糕。
……要死了?
他昏昏沉沉地想,四周寂寥无人。
少年硬撑着疲倦得快要瞌上的眼皮,他困难地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条长长的、已然无人的长石梯。
他忍不住向前伸出手,喘着气,想要抓住些什么。
视野的景物慢慢空白,最后沉归黑暗。
斑的最后一眼,是尽头处的某个人焦急踉跄着奔跑过来。
他嚅了嚅嘴角,只来得及轻轻地作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嘴形,然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小心摔倒啊……多榆……
————————————————————————
血。
好多的血。
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血。
怀里的黑发少年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她甚至才刚抓起他的手,那只修长好看的、总是喜欢拉着她的手就那样软绵绵地从她的掌心里滑落,垂到了粗糙的石梯上。
“斑!斑!”
桑麻红着眼眶,慌乱害怕地大喊他的名字,寂静的山间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应。
纤瘦的少年紧闭着双眼,唇角发白,脸上毫无血色,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意气风发。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腰腹处不断流出来,渗透了深蓝色的和服,染红了布料、地面以及她的手。
她想要撕开自己的和服下摆,却撕不开,一时间只能抓着衣角去绪住少年不断渗血的伤口。
然而,他依旧血流不止,她素白色的衣裳也被染红了。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出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斑!斑……”
桑麻抱着少年冰冷的身体,无措又惊慌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像往常一样,让他给予她些许安心感。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怀里少年越来越轻的呼吸……
……
“多榆……多榆……”
桑麻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转过身才发现是宇智波今子。
“今子姐……”她张了张嘴,说不出其它的话。
“怎么站在大宅门口不进去?”
美丽的黑发女子好笑地看着局促不安的桑麻,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安慰:“放心吧,斑那家伙昨晚就醒了。”
闻言,桑麻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她也不禁放松般地呼出了一口气。
“但是出血太多,前两天一直发高烧,身体还虚弱得很,还处于危险阶段。”
然而,宇智波今子的这句话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
这种惊慌的感觉又让桑麻想起了两天前,她一个人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年,在山间的石梯上无措地哭泣。
当时她真的被吓坏了,在哭泣心慌了将近十秒钟的时间后,才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赶紧起身,朝较近的山下跑去。
桑麻觉得,那大概是她活着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向来是个800米废的她竟然有朝一日也能跑得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当她满身是血地赶到空太爷爷的甜品店时,正在饶是上过战场的老人家也被她吓到了。
她像是要死掉了一样地喘着大气,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只是惊慌失措地死抓着他的衣角,对他指着山梯的方向。
“斑!斑、斑……啊哈……斑他受伤了……”
桑麻红着眼睛,眼泪不断流,硬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看她那副样子,即便她什么都不说,老人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大事。在排除了敌人入侵的情况后,老人果断地拿起药箱,赶往半山腰。
在临走前,空太爷爷考虑到其伤势的严重性,让她先去族中心通知专业的医疗队过来接应。
她又赶忙跑去族中心,惊慌失措地把情况告诉了恰好在路上遇到的宇智波今子。
最后,经由空太爷爷的急救而暂时止了血的斑被赶来的医疗队带回了族中心去医治。
这两天,桑麻都会下山来到宇智波大宅,想要进去,却又被心中不断滋生的愧疚给止住了脚步,于是每次她都只是在门口站一会儿就走。
这大概是因为,两天前宇智波今子在临走前单独与她说的一番话——
“啊啊,斑那家伙,一打完仗回来就往你这里赶,会这样也是活该。”
宇智波今子拢了拢黑色的长发,用不甚在意的口吻这么说,她本意上是想随便说点什么当开场白,却让桑麻猛然瞪大了瞳孔。
“他……去打仗了?”
“啊?啊。”宇智波今子回应道后,见她呆愣愣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想要压下心中对堂弟的担忧。
“多榆,斑那家伙确实挺喜欢你,我还从没看过他除了对家人外有这样的在意别人……”
“也就是说,你于他来说,是特别的。”
“你……”
说到这,宇智波今子突然就说不下去了,毕竟她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这个女孩做什么,于是她最后只是眼神复杂地拍了拍她的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有空的话,就来看看他吧……”
时间也就此过了两天。
要说桑麻不愧疚害怕肯定是假的,当时要不是她在拐弯时,眼角忍不住往身后一瞥,她还真不知道少年在她身后倒下了。
明明几分钟前还在和她说话的少年,转眼间就躺在石阶上,万幸没有滚下去,但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差点就把她的半条命吓飞了。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来找她,她什么都没发觉,还对他闹脾气,冷漠相待,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要是斑因为她死掉的话,她一定会难过愧疚到死的。
到时候跟他一起死好了!
这么极端地想时,桑麻情不自禁露出一副悬泪欲泣的哭丧脸,宇智波今子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好笑道:“好了,别难过了,我带你先去看看他吧,那家伙啊,从昨天醒后就吵着要找你,要不是我答应要带你来,他都不肯乖乖躺下。”
桑麻一愣,既而也是无奈地笑了。
当她们来到医疗室的时候,充满药味的病房只有泉奈和斑两个人,泉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少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而斑躺在病床上,意识清醒着,在看到她时一惊,而后轻轻地笑了。
他的脸色还非常苍白,但总归比之前出事时好上一点。
泉奈乖巧地让了位,和宇智波今子出去了,桑麻在少年紧张的目光中坐到了椅子上。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气氛非常沉默。
桑麻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心态,伸出手去戳了下他苍白的脸,轻声道:“好点了吗?”
“嗯嗯!”他连忙点头,似乎想表现得有活力一点,让她不要担心,但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确实还无力虚弱得很。
“我想我要是一直呆在这里的话,会接替外婆守墓人的工作,在山上当守墓人吧。”
桑麻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斑抬眼去看她,就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竟第一次冷漠得很:“去打仗受了那么重的伤,没去治疗就来找我,下次要是再这样就不要来找我了。”
说完后她就是一愣。
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
“或者是死了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你当守墓人。”
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少年听后也是一愣,在傻傻地盯了她半分钟后竟然轻轻地笑了,笑得极其恣意:
“给我当守墓人啊……突然觉得死掉也不错啊……”
闻言,桑麻错愕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举起手来,想要揍少年一拳。这两天来胸膛里的所有担忧喷薄而出,在此时此刻化作了愤怒,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然而,最终她还是放下手来,微低着头,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又收了回来,压抑得很,让她鼻子一酸,眼眶通红,眼泪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落了下来。
少年一瞬间惊慌地瞪大眼,他不知所措地挥舞着双臂,甚至想要起身,只是稍稍一动后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躺着!”她硬着声喝道。
果然,少年乖乖不动了,可还是慌乱着手想要帮她拭眼泪,却又不敢轻易地触碰她,他皱着眉,眼里是不可言喻的心疼,苍白的脸上难过又愧疚。
“我又惹多榆哭了……”
他这样难过又无力地说道。
她咬着唇,哽咽声在喉咙里一抽一抽的,听到他说这话,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少年不安又心疼至极的眼神。
她的心脏瞬间软得不可思议。
然后她又恶狠狠地说:“我很担心你……下次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斑一愣,漆黑的眼睛透出了温柔与笑意,他的声音沙哑却温和:
“我就知道多榆之前说的不理我肯定是骗我的,从你慌张地跑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
“我喜欢多榆……”
少年的嗓音终于好了些,他用逐渐清朗而温柔的声音轻声道,却刻意缓慢而着重地强调了上面的那句话,他的表情郑重真诚,眼神明亮得让人木怔。
“所以说,我对多榆好,是有目的的!多榆不必觉得有负担,只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爱着你,挂念着你而已!我也可以换句话说,我对多榆好,是因为多榆你让我喜欢上了你……”
“所以,多榆,不要因为这个原因不理我,至少让我继续喜欢你。”
“……”
她愣了许久,不知该做何反应,她的心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温暖得让她又想要落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她竟然会被这样的人喜欢着……
她……
……糟糕,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许久,她终于轻轻点了下头:“……嗯。”
少年的眼睛瞬间亮得犹如黑夜里闪烁的星辰一般,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大大的笑容,笑得有点傻,让她也禁不住想笑。
但是斑又忽然说:“多榆你这下终于知道在意的人受伤了,对方该有多难过了……”
她一愣,这才想起一个月前的事。
桑麻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眼泪,轻声道:“……对不起。”
“我说了,多榆没有错,所以不需要道歉。”少年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凉的温度让她皱了皱眉头,她伸出另一只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斑抓着桑麻的手,带点薄茧的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我也有去向之前打了的人道歉,所以多榆,我们和好吧……”
“我们都要好好珍视自己的生命啊……”
少年睁着小鹿般纯真又干净的眼睛瞅她,里面有最明亮的光。
“啊。”
她轻笑着闭了闭眼:“如果一个月后你的伤好了的话,我们就去看邻镇的夏日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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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宇智波今子差遣泉奈送桑麻回家后,来到了病房内,就见某个黑发少年站在病床上,抱着软软的枕头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床板被他踩得嘎吱嘎吱响,好像快散架了一样,但是罪魁祸首的脸上却笑容荡漾,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道:
“啊啊,她终于同意我追求她了,啊啊,多榆很快就是我的了~哈……夏日祭啊,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约我啊……”
这哪还有虚弱、还处于危险期的病人样子啊……
维持着拉门姿势的宇智波今子:“……”
她感觉自己被重重打脸了。
处于兴奋状态的少年终于察觉到了宇智波今子的存在,他顿时僵住,保持着一脸谜之脸红的诡异笑容和宇智波今子大眼瞪小眼。
气氛更加诡异。
下一秒,他飞快地摆好枕头,躺好还顺便带上了被子,一脸淡定的面无表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尽职尽任地当一个重度伤患。
宇智波今子:“……”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半晌,少年郁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你那么‘虚弱’,还怎么听到我的脚步声?”
宇智波今子抽着嘴角道。
说完这话,她就势倚在了门框上,眼睛上挑,睁着双死鱼眼凉凉道:“看看,她离开时眼眶多红!你让我去跟她说你伤得多么多么严重,还危险期咧,不就大出血加发烧而已嘛,连内脏都没伤到,这让对她说出这话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装出点危险期该有的样子吗?至少让我减少点骗她的罪恶感啊。”
说到这,宇智波今子又习惯性地换上了一副鬼畜的嘴脸嘲笑道:“啊啊,你这家伙反倒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啊,刚才的演技肯定还不错吧。”
“啰嗦!!!”斑终于忍不住炸毛,顿了半分钟后,才别扭道,“……谢谢。”
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了。
宇智波今子:“……”
她赶紧走出去,顺道拉上了门。
……卧槽,那家伙竟然向我道谢了?!!不行,我要开机重启!!
房间又重新恢复了昏暗,斑躺在床上,想起女孩哭泣的脸,又想起宇智波今子说他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的话。
许久,昏暗的房间才响起了少年闷闷的声音:“才不是呢……”
他很有罪恶感的……
而且不那样说的话……
“她可能就不会来了……”
黑暗中,斑握了握自己的手,还是偷偷笑眯了亮晶晶的眼睛。
这一次,他终于握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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