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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那老鼠欲要逃跑,杨义挥剑斩之,一抹碧绿的液体飞溅而出。
“啊啊啊……”接连几声惨叫响起,四五名卫兵倒地。
风行烈抬起巴掌,整个巴掌都在颤抖,整个手臂一片碧绿。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行刺本侯?”风行烈怒极而吼。
“哈哈哈……”一阵凄惨的笑声传来,只见那宦官突然就撕掉了脸上的人面,露出一张极为清秀的脸,眼神恶毒的盯着风行烈,丝毫不惧的吼道:“没想到吧?公爵大人?堂堂定国神侯竟然也会被人暗算?”
“鬼面秀才?”风行烈震惊。
“呵呵,不愧是镇北神侯,眼光还是这么毒辣,正是在下。”
“为何行刺本侯?”
自大周帝国恢复和平之后,民间奇才备出,他们各怀奇术,隐居民间,却时常闹出大动静,被传得南北皆知。
鬼面秀才便是其中之一,所说此人可以随意乔装成任何人,并且从未被识穿过,可见其易容术之高绝。
可传闻此人行侠仗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北境做行刺之事?
“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当年随南境皇帝战争之时,受乱兵追赶,落难时路过一个村子,那里的村长救了你们,却被乱兵屠杀,我是惟一剩下来的那个孩子。您该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吧?您当年将我送到西境安生,发誓说一旦天下太平,便会亲自南下去祭奠他们亡魂,并让世人都记得他们的名字……可惜,我等了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见您的身影,所以……我只好来找您了。”
“你是……”风行烈满眼震惊,名场四海的鬼面秀才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放肆,大胆贼子,竟敢行刺帝国公爵,来人啊,将此人乱剑刺死。”杨义愤怒之极,当即下令。
“住手。”风行烈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道:“放他走吧!”
“侯爷?”
“本王说放他走……”风行烈无力的闭着双眼,显然他心中确有遗憾之处。
那男子眯着眼,阴着脸,死死的盯着风行烈,冷笑道:“哼哼,还在这假惺惺装模作样,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吗?做梦,你今天最好是杀了我,否则你的这些子民本秀才还会再来照顾的。”
风行烈露出一丝惨白的笑容:“是本侯对不起贵村的百姓,刚才咬伤本侯的是鬼貂吧?产自西方魔林,必须在七日之内以其天敌白蛇的精血才能解毒,此去极西数万里,纵然是骑乘飞天灵兽也要一月方可到达,本侯必死,先皇已故,你又何必再为难我的他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哼,不愧是争战四方的神侯,连解鬼貂之毒都方法都知道,可惜,你确实要死了,多说无义,既然还要留着我,那就等着后悔去吧。”
鬼面秀才一步步后退出大殿,卫兵紧紧跟随,见风行烈迟迟没有下达追杀令,竟是真的要放他走,顿时一声冷笑,毫不忧郁的跳上了屋顶,消失在了视线中。
“侯爷?您……”
风行烈挥了挥手,阻止杨义继续说下去,而是虚弱道:“此人受我一掌,五脏碎裂,就算治好日后也断不能再轻易使用玄功,成不了大患,便留他一条性命吧,扶我进殿,通知大王子,全境戒备。”
“此人能乔装成宏大几的模样,那真正的宏大几又在何处?”杨义不解,有些担心。
“只怕是已经遇难了,最近你要加倍谨慎,今日大殿之事,绝不可外传,另外……啊……”风行烈咬着牙,颤抖不已,但还是努力的将话吩咐完整:“另外……把申儿……申儿……召回来,让他务必……辅佐大王子……处理府中事务……使者在北境遇难,南境迟早会知道的,务必要找到南境使者的尸体,切莫引起新皇误会……啊……”
“侯爷?您、您还好吧?”
“无妨……府中……还有些白蛇的精血,应该能暂时克制……克制……住毒性……”
“好,属下今日便启程前往极西寻找解药。”
风行烈虚弱的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
呼呼呼……
悠长的号角吹响了北境的上空,全境警戒,万民惊慌。
“号角?不好,出事了……”小河边风衣申猛然回过头,脸色剧变。
这样的号角声只有在寒冬真正降临的时候才会吹响,可是长夜降临明明还有些时日,怎么会全境警戒?
一定是出事了。
小公主脸色也不好了,不敢再贪玩。
“白灵快跑,出事了。”
“嗷嗷……”风白灵嚎叫两声,撒开腿,肉嘟肉嘟的跑了起来,那动作看着异常滑稽。
……
“怎么回事?为何吹响号角?”风衣申面色铁青的盯着士兵。
那士兵一脸茫然:“属下也不知情,只是奉命行事,少爷快快回府,城主召见。”
“好,你们好生站岗,若出了半点意外,本少爷定取你们人头。”
“是,申少爷。”
风衣申极速回府,一名士兵却不满的暗骂了起来:
“切,一个外来的养子而已。装什么大尾巴狼?小爷的人头也是你……”
声音戛然而止。
一柄长矛凭空射来,将那士兵的脑袋刺了个对透,那士兵的身子轰然倒地,顿时,周围的守卫吓得葡萄跪地,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风衣申杨长而去。
只有城楼之下的士兵隐隐听到了小公主嘀咕:“号角都吹响了,还不好好站岗,活该。”
一直到风衣申走远,城楼上的卫兵才颤抖的站了起来,满脸见鬼的向后方望了一眼,二话不敢多说,迅速的将那士兵的尸体处理掉后,立刻回到岗位上站岗。
侯府戒备森严,许多王公贵族都被困于府内,不得而出,府中闹闹哄哄。
“何事如此吵闹?号角已响,诸位难道就没有半点警戒之心吗?”风衣申出声呵斥,他虽只有十岁,但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寒意。
当然,在场并没有几个人在意他,反倒是引来一阵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