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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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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娘的决定得到石头三兄弟的拥护,大家正准备散去,龙爵问道:大哥你们每天干什么工作酬劳多少?”

    石头道:我们每天在安化门等僱工的人来找我们去卸船,主要是粮包和一些杂物。也有的是装船的和一此杂事一天约摸十文左右,得自备干粮。像小水比较难找到活,力气没长成一天只有五文。”

    秦枫闻言尴尬挠挠头道:“都是我拖累大伙了,对不起大家”。所有人都在宽尉秦枫,只有龙爵盯着油灯边上几只蚊子在追逐,表情严肃。所有人见他不做声已为对秦枫不满,都忐忑不安。

    龙爵道:“现在斗米三十几文,工钱每天十文还不包吃住,一斗米换成粮油盐菜够一个壮汉生活六到八天也就是说去除应有的休假,生活成本是我们收入一半!这不是工作是剥削,他们不是在给我们活干,是在喝我们的血。这么不公平的工作我们不干了,我们管不了人家,我们可以管自己。咱们家应该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靠别人赏脸生活”。

    花娘道:“我们一家什么都不会呀!”……众人额首称是。龙爵道:“没有什么是人天生就懂得,不会没关系可以摸索总结学习,呃,一定可以成功。”

    秦枫急道:“那我们该干什么呢?”众人都盯着龙爵看他有什么点子。龙爵笑了笑道:“现在是五月初了后天是端午节,天气将变得炎热!今年的夏天因为有我们家的存在长安将变得不一样,甚至整个大唐都会不同。”

    呃!众人集体懵圈。龙爵脸红了,不好意思的道:“你们看啊长安城有五条大渠,无数的阴沟,到处都是脏污积水。这样的环境蚊子会特别的多,特别的猖狂,富贵人家去避暑,但是这样的人是少数。若我们能有种东西杀死蚊子让人们不惧蚊虫好好的休息,长安有常住人口六十几万周边各县也不少于三十万人,只要能让其中一半的人使用我们的东西。一个人身上赚两文钱,那么一个夏天我们可得利一万多贯”。

    咕咚、咕咚;众人大咽口水。“而这;只是开始将来会更多更多”龙爵道。花娘道:“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做呀”!

    龙爵道:“我随师父们学艺,每季都有一个课题要,做八岁那年夏季的课题就是灭蚊。所以我会做一种灭蚊的香,名为蚊香!”

    石头狂喜道:“那还等啥?快干!呃……老四,那个难吗太难我们不会!”

    “非常简单,你们认为一个八岁的孩子要做多么复杂的事情吗”爵道龙。众人点头。

    龙爵道:“我来分工!……三哥明天去挖粘土,要很细很细,多筛选几遍。越多越好!……二哥明天多找些人把长安城的硫磺和砒霜多买此回来,初步决定买一百贯。……大哥去订制石碾盘和石磨,要细磨的那种,先制十副。还有啊,请工匠刻百十个模板,图纸一会给你。……娘!您呢,您明天去棚户区那边要老人小孩都去割野菊和艾草,晒干!干的野菊草五文十斤,艾草干的十文十斤,不怕多。”

    “让我们团结一心!齐力断金。”龙爵大声喊了一声,一时间全家人热血沸腾。最激动要属老三韦栋,大喊一声“好”一巴掌拍在龙爵的左肩,伤口崩裂了一点,龙爵笑脸一白,两眼一翻,干净利落的痛晕了过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龙爵醒来。韦栋懊恼自责的表情让龙爵知道这个憨憨的三哥蛮关心自己的。

    逐对大家道:“我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外面裂了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两天就好,大家去休息明天继续干活早日做出蚊香,好让咱家脱贫致富”。

    众人对老三又一顿责备,就去休息了。

    时间总是又匆匆,十天后,要的东西都到齐了。钱也用的差不多了,今天制造蚊香!

    将艾草磨成粉,粘土晒干成粉,野菊泡发榨汁兑水,约一比十。将硫磺、松香、砒霜碾碎成粉。

    用一个大陶缸把艾草、粘土、硫磺、松香、砒霜等粉料,按四十五:三十五:十五:四点五的比例调和成膏状在模具里压实,烤干后蚊香成型。

    石头在厕所里点了盘,过了一刻去瞅,死了一地的蚊子。家里人晚上睡觉点上一盘,安睡到天亮。还有股香味,很是好闻。龙爵宣布蚊香成功了,全家倍受鼓舞。

    花娘把棚户区里几个要好人家请了来和一家人全力赶制蚊香。十天后是定好销售的日子,再不卖出去,资金就断链了,十万盘被包装成一万包。

    石头和秦枫大清早就和几个棚户区的同龄人驱了四辆牛车去了东市卖蚊香,龙爵在家养伤。

    铺了张苇席在后院树阴下仰面朝天,对着白云发呆,怜娘在他旁边早以睡得口水直流。中午石头回来了,火急火燎的。

    告诉龙爵蚊香一盘也没卖出去,看的人倒多。石头问龙爵:“老四,这蚊香成本两包二十盘才一文多钱的本钱,咱家卖十文一包是不是太贵了,才没人买”。

    大唐蚊子那么多,是没人买蚊香!还是没有蚊香买?那肯定是后者呀。只要让消费者了解产品,才能有购买的打算和计划。那如何解决促使激活潜在消费客户的购买**呢?把他们领到房间里去看,也不现实。

    花娘昨天买的两头小猪在屋檐下若无旁人的哼哼唧唧到处拱拱,四外走动。几只花脚蚊子在阴暗的肚皮下想找地方饱餐一顿。龙爵笑了!有了主意。

    对石头道:“找个人用薄的木板造个小屋子,和那个马车车厢一样,没窗户,小一点高一点,壁高三尺处对等做两个洞,穿根木棍可以一个人扛着到处走的那种………!龙爵嘀嘀咕咕连比带划半个多时辰,石头终于搞懂了,找来工匠一个时辰后小屋成型。又让石头把两头小猪逮来,用锑刀把毛给刮了个干净。关在笼子里,还杀了只鸡把血散在小屋子里面。

    小猪带上,石头辞别龙爵扛起小木屋赶到东市。己是申时三刻,秦枫等人围了上来……石头对着秦枫耳边耳语几句,秦枫愣愣神,转身离去。将小屋置于暗巷口,把装小猪的笼子放进去。奄上门帘,留有大缝隙没压实。很多人在围观,已为是变戏法呢。

    酉时二刻,石头见秦枫带了四个中年人来了,秦枫走向牛车旁,那四个人迅速穿插到看热闹的人群中。

    太阳西斜于天际,小屋中撒了鲜血,血腥味刺激着饿了一天蚊蝇们。寻着味道以肉眼可见的数量进入到小屋内,没几下小猪的叫声由哼哼唧唧变成了嘹亮的尖叫。

    石头持一面小锣,一敲…咚…咚!引起众人注意。石头站在一个下马用的石墩子上大声喊道:“各位街坊邻居,豪绅巨贾们,今天是我们蚊香试销的第一天。那许多人就会问了,蚊香是什么呢?我在这介绍一下,它是种新的合香,香气怡人经久不散还能让人凝神醒脑。

    而这只是合香最基本的功效,微不足道不足夸。我们的蚊香最大的特点是能在对人凝神醒脑时杀死蚊虫!在香气怡人经久不散的情况下让蚊虫不敢靠近你半步!还有关键的是这蚊香便宜,一文钱一盘!一包十盘。我们请的所有工人都是城外那棚户里无家可归老弱妇孺,给他们提供一个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机会。咱们还会将利润所得的百分之十用来做建房造宅供那些没有能力劳动的老人幼童稚子免费居住的慈悲善事。

    说的再好,东西不好也是白搭。所以在此就不多费唇舌了。就让我们眼见为实吧!”

    一个帮卖蚊香的小伙子走近小屋撩起门帘,里面蚊子嗡嗡飞舞数量极多,小猪在笼中烦躁不安尖叫不断。石头在一个卖烤胡饼的摊位上,借火点着蚊香从人群中悠悠走过……,把香味让很多的人闻到。在一阵阵“好香啊!…真香啊!”的赞扬声中把蚊香摆置于小屋中间的地上。奄上门帘压实,刚才那小猪还撕心裂肺的哀嚎,这会儿就不叫了。可能是累了,所以只是哼哼两声。

    石头慢悠悠的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大声道:“夏天蚊子最是烦人,让人无法睡眠。有了蚊香,就不会怕蚊子了,一个房间点上一盘一天一夜不用愁。连点几晚上,屋里留有香味,蚊子就不敢靠近。

    大家请看,那屋是模仿房间而造的,那里面关了两个小猪。刚才被蚊子咬的直叫唤,众所周知,猪的皮毛是我们人比不得的,在蚊虫叮咬下人肯定比猪更难受。但是点了蚊香后呢,你们听到了吗?那两小猪在享受的直哼哼。”

    围观人群嘻嘻哈哈的大笑。有人问道:“这蚊香能杀蚊子,那人是不是也能杀。”

    石头笑道:“万物相生相克,我们的只是能杀蚊子的合香!众位可曾听过合香能害人的。”马上有人反驳道:“太没见识了,合香是个好东西……啊!就是太贵了。”“你才没见识,老子在公候府做管事都七八年了。又有什么样的香料不曾见过?今天遇到新合香,能不问清楚吗?”

    七嘴八舌的争论声,秦枫见到都是些王公贵族的采买或管事,东市可真是贵族群最多之所啊。

    石头休息了一会了,见下面吵闹小了点。就大声喊道:“多说无益,耳听为虚,蚊香好不好!让我们眼见为实吧!”

    掀开门帘,蚊香只燃了一小截。层子里没有蚊子在飞、在叫了。只见到一丝烟雾飘散,还有阵阵幽香……走到近处,大伙发现地上死了一片蚊子。

    朝秦枫打了手式,秦枫点点头。对着人群的后背喊道:“哇…!真的这么厉害!”

    收到信号的四个水军。甲说:“这蚊香太好了,以后晚上睡觉就好多了,再也不用担心了,我家那崽子晚上夜读也不用遭罪了,温书的效果肯定好。”

    众人一听可不就是,晚上做什么都好上许多呀!乙道:“这蚊香好哇,给咱府上买进一些。晚上贵人们用了,少受罪高兴了,这功劳可是很大的。只要让贵人们记得我办事好……能办事……会办事,那比什么都强!”

    这话一出,点头的胖子很多。丙道:“在咱们的店里多点几盘,客人来了,不遭罪又好闻客人满意了,赏赐不会少!回头客多了,长柜的有脸,咱也会被器重!更不要说还是做善事呢;帮助那些无依无靠的老弱孤儿那可是积阴德的呐”。

    很多人回应,是呢,是呢。石头朝一个穿一绸缎圆领袍的中年胖子眨眨眼,胖子马上走进人群道:“这蚊香,你们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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