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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达斯大陆上的恶魔入侵事件,许多都出现在负面情绪聚集非常严重的地方;所以,在秦冲来到这里之前的几十年,大陆上逐渐刮起了一股享乐主义的风潮,各类娱乐产品得到了各国政府的大力支持,可能正因为此,秦冲带来的所谓“东方文化”才如此受欢迎;至于那些不得不保留的地方,比如刑房,奴隶营等等,只好加派许多士兵和教士,而对于无能为力之地,比如贫民窟之类的地方,那自然就爱莫能助了。
事实证明,虽然恩格达斯不可能永远消灭负面情绪,魔物也不总挑着有负面情绪的地方下手,但是措施的成效是明显的,由一开始的每年三、四百起入侵事件,逐渐变成了如今的每年几十起。
崇拜伊格修斯的教徒中,伊礼尔人相信魔物入侵的地方能够嗅到伊格修斯的气息,得到它的祝福,如果空间裂缝没有立刻关闭而是多存在了几天的话,这种祝福会更加强烈。
相对应的,“黑主教”的那一派更为极端,他们不仅仅满足于“接受祝福”,更要向他们的主“献礼”。
“献礼”的形式,就是人为地制造痛苦、恐惧等负面情绪,这样的情绪越强,伊格修斯就会越高兴,从而回馈给他们更强的祝福。
这一派人相信自己信奉的是最为正统的伊格修斯,因此,他们不同于伊礼尔教,而把自己称为“伊戈尔人”。
伊戈尔人精于各种折磨,他们除了作恶,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怎样让受害者感受到最强烈的痛苦。
在秃脸鹰癫狂目光的注视下,秦冲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几近崩溃的三人就这样被一路押送到了伊戈尔人临时搭建的“祭坛”处。
这是一个山洞,洞里有更多的伊戈尔人,秦冲勉强计算了一下,估计至少有一百人,见到他们来了,全都发出怪异的尖笑声。
“又有祭品了!”
“让我们现在就开始祭祀!”
倒霉的俘虏并不止他们三人,洞里还有几个笼子,笼里关着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他们或是死狗般地瘫在角落,或是抱在一起发抖,还有人大叫着挣扎,然而他们的挣扎声音只是淹没在了狂乱的叫声中。
“各位,安静!”
秃脸鹰走上前,站到了那个简陋“祭坛”的中央。
“各位!我们这回出去,寻找到了最棒的祭品!你们猜怎么着?这三个小娃娃,竟然杀了葛特,丹特,辛汉还有大个子他们四个!”
“好啊!折磨这样的家伙一定能让我主更愉悦!”
“嘿嘿,我忍不住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了!”
阿斯曼大叫:“不!是他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力把秦冲往外面挤。
秦冲心里一动:有个机会!
没有任何组织会拒绝一个有本事的人,自己之前展现了那么强的实力——虽然是靠着轻身术,如果这时投降,他们没理由会拒绝。
先保住性命,之后可以再做其他打算。
这样想着,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旁边笼子里一个男人大声哭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我们是兄弟啊!我们同样信奉一位真神,我们不是敌人啊!”
答复他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不够虔诚!你们这些伊礼尔人只想着从我主那里获得好处,而从来不想回报!”
“我我愿意加入你们,我的兄弟!”
“哦?”秃脸鹰用目光询问在场的人:他是谁?
“伊礼尔人,这个家伙有些本事,一个人打倒了我们三个弟兄呢!要不是老大你抓回来这三个,本来他是主祭品!”
“哦!”
秃脸鹰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道:“既然你这样有心报答我主,我又怎能拒绝呢?”
秦冲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再不开口,恐怕所有人都要开始求饶了,然而,只听秃脸鹰说:
“——既然这样,我就恢复你作为主祭品的荣耀!来吧,好好报答我主吧!”
男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被伊戈尔人七手八脚地从笼子里拽出来,拖上了祭坛。这一过程中他就像一具死尸一样被人连拉带拽,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在我们有四个主祭品了!开始第一场献祭吧!”
如地狱般的景象上演了。
尖叫与狂笑充斥了整个山洞,祭坛上的男人那已经飘到别处去的灵魂被巨大的痛苦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发出一阵阵不似人而像野兽一般的嘶哑嗥叫;阿斯曼和列萨琳两人更是仿佛失了魂一样,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这场祭祀似乎要持续一段时间。
秦冲感觉到了机会,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祭品的惨状,悄悄地审视着周围伊戈尔人的样子。
原本一直死死盯着他们的秃脸鹰此时正处在祭坛中央,被这个血腥的祭祀所吸引,如痴如醉地观赏着;他的两个爪牙中,其中一个是行刑官,还有一个在距离祭坛很近的地方。
秦冲希望他们三个就是在场的全部强者了。
负责看守他们三人的几个伊戈尔人也如痴如醉,完全沉浸了进去;秦冲暗暗召唤出小西,悄悄地咬断了自己身上的绳子。
“加斯连达,帮我消除存在感。”
他悄悄地伏下身子,没人注意到他。
“呼,召唤术救了我一命,得救了。”
这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慢慢起身,弯着腰,朝洞口处摸去。
经过阿斯曼和列萨琳的时候,他心里暗暗说了一声抱歉。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分风险。
这时,旁边的一个伊戈尔人好像因为太兴奋了,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他的力气着实不小,这一声闷响在这样喧哗的环境中也显得足够清晰。
似乎是因为震动的原因,一小块碎石被震了下来,正巧打到了阿斯曼的额头上;阿斯曼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正巧和秦冲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啊,你!”
秦冲当即一个闪身,紧紧捂住了阿斯曼和列萨琳的嘴:“别出声!我来救你们!”
然而已经迟了,阿斯曼的惊叫惊动了旁边的一个看守,他往这里瞪了一眼,接着就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大叫,秦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手肘夹住他的脖子,胳膊用力一扭——谢天谢地,这个营养不良的家伙脖子足够细——当即结果了他,让他靠墙坐着,然后在其他人注意到这里之前,赶紧坐到了地上,装出一副被绑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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