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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不过这次算你走运，还死不了。”蕾丽丝愤愤看着这个给人惹麻烦的家伙，刚刚给瓦里西施放了时空锁链魔法，这个削弱敌人体内魔法元素活性的诅咒用来镇静瓦里西体内混乱的魔法元素再适合不过了。
瓦里西毫无血色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多谢了。”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艰难抬起头看向杜尘“查理，扶我起…起来。”
“兄弟，你这练功炼到走火入魔可是属于自残行为，不在签订的合同的工伤赔偿范围内哦！”杜尘拖住瓦里西后背嬉笑道。
瓦里西什么也没说，静静盘膝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运气调息。杨叔教给自己的独特的斗气对调节身体内混乱的气血很有帮助。
夕莉看着一动不动的瓦里西，将自己的绒毛围巾缠到了他脖子上，看着瓦里西衣领上的白霜，猫少女就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瑞佛注视着盘膝打坐的瓦里西，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又是这奇怪的力量！自己刚刚给遭到魔力反噬的瓦里西注入魔力护住心肺等重要脏器以减轻伤害，现在却能清楚得感受到自己的魔力与混乱的魔法元素随着一股无形纯净的能量在躯干中游走，在四肢与头部绕行一周后在小腹汇聚。就这样一遍遍循环，混乱无序的魔法元素被一遍遍冲刷，逐渐减少。这家伙在与自己切磋的时候搞的自己魔力运行不畅一定是用这种能量的，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特殊的控制魔力的方法。这也和查理有关吗？
“好了，瓦里西已经学会我的混沌魔法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掌握呢？”
瑞佛的观察被杜尘低级的挑衅打断“咳咳，查理，这得慢慢来，我可不想和瓦里西一样直接被魔力反噬弄到吐血。”瑞佛粗糙的大手挠乱银发，“而且我还是不明白冰魔法元素与火魔法元素是怎么融合到一起的，这简直无法想象！”
“呃，难道你们体内的魔法元素是分类储存的吗？”杜尘也是头都大了，自己又不清楚狗屁精神之海到底是什么玩意，也没有体会过施放魔法的感觉，这问题该怎么解释呢？夕莉的描述也很抽象，完全没参考的价值呀！
蕾丽丝停下与夕莉的交谈，斜眼将如同看白痴般的目光投向杜尘“当然不是，只有魔兽才有这样的特性！”
“那你们体内的魔法元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团混合的不明物质？一个个各不相同的魔法铭文？一粒粒微小的魔法粒子？”
蕾丽丝一愣，扶额沉思。瑞佛喃喃自语，魔力的样子，魔力的样子？魔力是什么样子的？自己从有记忆开始就接触魔法，怎么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练了三十八年的斗气是什么样的？
“或许你们可以把各种不同的魔法元素看作一个个微小粒子，施放魔法就是将这些小粒子组合为魔法铭文，混合魔法元素就是将冰魔法与火魔法各自的微小粒子混合在一起构成魔法铭文，而不是冰铭文与火铭文直接组合。”
蕾丽丝不得不打断杜尘的解释，她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套骇人听闻的理论“你又在说微小粒子了，按你之前的说法，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由微小粒子构成的，你看到的一切，你呼吸的空气，甚至你自己都是那看不见的小球构成的吗？”
瑞佛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深邃的目光望向杜尘。
“事实即是如此。”杜尘露出无奈的笑容，地球上的基本世界观到了异界很难被人接受呀。“除了生命无法解释外，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由各种微小粒子构成的。”
蕾丽丝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和煦笑容的男人，眼神里甚至带有了一丝恐惧“查理，告诉我你信仰的神是什么，还是说你，你就是神？！”伟大的狼神艾兹麦，这个男人到底再说什么呀！
“啥玩意？”杜尘不是很清楚这位狼人大祭司的脑回路，怎么突然扯到神身上了？但看着蕾丽丝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杜尘收起了不正经的笑脸，看来是自己过于前卫的观点触及到了对方的宗教信仰。收起脸上的玩笑之色，沉思片刻后答道“我不是神，我也不信仰什么神，我信仰的唯一东西是真实。”
真实，蕾丽丝反复咀嚼这个词语，走到夕莉跟前“夕莉，你相信查理说的话吗？这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由数不清看不见的微小粒子堆砌而成的！”
婶婶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猫少女不理解她为何这么激动，张嘴就说“当然相信啦，夕莉还知道那些小球有分子，原子，电子，精子，卵子…”夕莉想起了主人学院课堂里教授的各种理论与他逼自己看的彩色书本的内容，真是一想起来脑袋就晕呼呼的。
“喂喂喂，夕莉你又把这些东西搞混了，回去把那本儿童百科读物重新读几遍！”
“喵，没有搞错呀？”猫少女挠着脑袋疑惑得看向杜尘“难道夕莉不是由父亲的…呜呜”
杜尘赶忙把糊涂猫娘的嘴给捂上，差点被她气到跳脚，强行压下尴尬，看了看蕾丽丝与瑞佛，幸亏他们听不懂。在未搞清楚这个世界对‘性’的观念前杜尘可不打算与人讨论这个话题，万一被当成变态可就不好了。
蕾丽丝没有理会耍宝的两人，走到早在一旁休息的瓦里西旁边，还未张嘴，就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混杂着同情怜悯的复杂笑容。
“呵呵，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查理是对的。”瓦里西想起自己刚刚听到这套理论时的情形，一时间也是无法想象自己是由一堆水和炭构成的。不过那套几乎完美的理论让自己提不出任何质疑，那个没有魔法，没有神明的世界按照自己的基本规则精密运转。想起圣堂教廷宣传的那些可笑言论，自己当时也对教廷有着虔诚的信仰，什么神创造了一切，神无所不能，瓦里西就感到恶心，给神一百年让他造一台手机他能行吗？瓦里西很清楚蕾丽丝的感受，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得了的。
“什么，你们居然都相信他说的话！都被他施了什么魔法了居然相信那荒缪的言论！”蕾丽丝犹如被雷击中僵在原地，显然无法接受这一结果。
灰扑扑的天空落飘下几朵孤零零的雪花，杜尘叹了口气，望向众人“蕾丽丝，你说你看到了什么？”杜尘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指尖上的白色晶体迅速消融。
“雪化成水了，怎么了，又没有变成你说的小球。”蕾丽丝不解看向杜尘那可恶的笑脸。
“是真的吗？只有这些吗？那就请你收集一些雪花，别弄化了。跟我去城堡地下室，马上你就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杜尘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双手插在裤兜里潇洒得走进城堡。
夕莉蹦蹦跳跳追上杜尘，将手环在主人胳膊上，哼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调。瓦里西起身，脚步略微踉跄，路过蕾丽丝与瑞佛时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苦笑。
“他们这是怎么了？从哪里来的优越感？真让人火大！”蕾丽丝愤愤朝瑞佛跺脚说道。
“走吧，你不想知道查理还有什么手段吗？记得弄点雪花。”瑞佛深邃的眼眸定定看着杜尘离去的背影，呼出一口气，迈开大步。
……
杜尘打开地下实验室里的灯，突然的白光让众人很不适应。夕莉绕开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跑到壁炉旁向干木头上丢了一小火球，不一会儿炉火将猫少女的脸颊照得红扑扑的，夕莉眯起眼睛享受着这充满幸福的温暖。
经过一番折腾，杜尘从一堆堆箱子里掏出一个木头箱子。
“这东西叫光学显微镜，可以将看到的东西放大一千五百倍，原理就和瑞佛手上拿的那个东西差不多。”杜尘边组装调试显微镜，边向众人说明。
“这东西用来观察细小的魔纹听合适的。”蕾丽丝从瑞佛手中拿过放大镜，把玩片刻后称大伙不注意偷偷放到长袍下的口袋里，又开始在箱子里翻找起其他的有趣玩意。
“蕾丽丝，别乱动了，有些东西还是挺危险的，你怎么比夕莉还能折腾呀？好了，显微镜调试好了，把你的雪花放到这片玻璃上。”
蕾丽丝脸一红，瞅了杜尘一眼，伸出手使玻璃片浮起，控制使其飘如身旁漂浮的蓝色光球中“哼，然后呢？”
魔法可真是方便呀，杜尘心里羡慕得不得了“然后放到这上面就行，记得别让这片雪花化了，从这里观察就行。”
蕾丽丝闭上单眼对准目镜，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这，这真的是雪吗？白色六角的冰晶占满了视野，随着自己操纵魔法慢慢旋转雪花，犹如彩虹般的彩色的光芒从上面折射而出，蕾丽丝一时间居然看呆了。
“婶婶，婶婶，给夕莉看看！”猫少女拽着蕾丽丝的长袍轻轻摇晃，可蕾丽丝却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看着显微镜。好半天才从上面挪开视线，看着杜尘得意的笑脸却什么也说不出。
“哇！好漂亮！”夕莉不自觉惊呼出声。瓦里西与瑞佛也凑过来观察，都是满脸震惊。
“我总算明白了雪鹰族的图腾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就是这雪花呀！”瑞佛重重拍了一下大腿，连身甲发出哗哗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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