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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队骑兵呈扇形围绕着安澜停下来了,他们的皮肤大多被戈壁恶劣的气候摧残得粗糙通红,脸颊上的胡须肆意生长的,身上充斥着油脂和常年不洗澡留下的恶臭。他们的眼神就像是时刻盯紧猎物的狼群,充满着侵略性。这气势绝对不是和平年代中的人所拥有的,这恶略的卫生条件也不像生活在现代文明的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这些人必定是久经战阵之辈,他们手握着残留点点血迹的银刻军刀,还有一张张拉满弓的弓箭,闪耀着致命的寒光一并对准着安澜。
这么近可不会再射偏了,绝对会被射成豪猪的。安澜就这么屈辱的跪着抬头仰望这些决定自己生死的野蛮人,时间就这么分分秒秒的过去,要是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估计常年坐办公室留下的颈椎病都要治好了。
这些骑兵一直在争论着什么,言语间很是激烈,看得出来是和自己有关。然而语言不通,安澜只能等待命运的判决了。随着争吵声的停歇,骑兵们慢慢收回了拉满的弓弦,不再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看来是暂时保住命了。
安澜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了,可算是松了口气。
还没等安澜站起来,就见一个少年骑兵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安澜身前。这只有安澜半截高的少年骑兵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衣物,握着并不比自己低多少的弯刀,要是在前世,安澜肯定会化身网络键盘侠在评论区痛斥战争对人性的泯灭,声讨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狼狈为奸,肆意发动战争带给世界人民无穷尽的危害,顺便在论证中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道路的必然性。
妥妥的一个五毛粉红三连,但是处在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安澜早就将这些抛之脑后,只想保住性命。人面对生命威胁时,总是能爆发出平时难以做到的操作。安澜高考之后就闲置不用的大脑,仅仅用了零点几几秒编造出了他自认为的完美身份。
“哦,你好,hello,我是…额…旅行,不对!探险家……使者!我是……”安澜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肢体语言想要给对方解释自己编造一个合理的身份,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兵一闷棍,不,是闷刀鞘,给放翻了。
安澜还没开始他的表演就结束了,他没想到对方以力破巧,完全没有作为反派话多拖沓的毛病。
靠!这两天都昏迷多少次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异界也要按照基本法来嘛!
马匹行进带来的左摇右晃把安澜从昏睡中再次唤醒过来,发现自己打横的被放在马背上(如果这是马的话),和一群首级为伴,嘴里被用一条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布条缠着,双手则被反捆在身后,挣脱不得。刺鼻的味道和剧烈的感官刺激让安澜不停的干呕,随着坐骑的来回晃动更加剧了这种不适。
作为人质总是要称职的不停蠕动,被布条封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呜!呜”的标准求救声,然而并没有长相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搞小额借贷催款服务的大哥来威胁自己。根本就没人搭理安澜,茫茫的戈壁沙漠荒无人烟,绑匪也不担心有人看到而报警,如果这个世界有警察的话。
折腾累的安澜发现根本就没有“绑匪”前来与自己交涉,感觉自己连做人质的尊严都被剥夺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漏掉了一件事,这可关系到他穿越后的生活。
系统在吗?老爷爷你出来啊!难道要等正好路过的佣兵团救出自己?
安澜是不想再折腾了,系统老爷爷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他不可能是龙傲天。
但是人生就是这么反复无常,充满着不确定性,之前被突然射来的箭矢所打断的疼痛感又加倍的冒了出来,安澜的天灵盖又开始闪烁着,只不过这次专心赶路的骑兵们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被疼痛和恶臭淹没的安澜只能咬紧口中的烂布条,继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响,借此缓解处在崩溃边缘意志。加倍而来的疼痛像是汹涌的洪水,冲击着他那残存的精神,就在他几近崩溃的时候,额头的疼痛像是有了泄洪口,如退潮的海水一样从美人尖的位置消散、平复。
疼痛的消退让安澜恢复了正常,只有布满血丝的眼球和像被水浸透的衣物说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涣散的肌肉让安澜就这样疲惫的趴在马上,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跑也是有心无力。
这支骑兵队伍就这么相安无事的一直向东行进了十几公里,绕过起起伏伏的土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杆猎猎作响大旗。成年人合抱粗细的大小,十余米高度的旗杆擎天撼地。白色的旗帜上印着黑色的魔鬼图案,下书一行小字,直到几个月后安澜才认识这些异界文字——帝国第一卫戍军团。
随之看到的是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城墙和居高临下的瞭望塔,上边驻扎着站岗的士兵操纵者举行的连发弩,时刻警戒着危险的发生。
远远望着沙河城,骑兵首领难掩兴奋地神色,他贪婪地看着自己最值钱的战利品,当目光停到了安澜身上,更是反复打量着他,嘴角弯出一道弧线,露出自己黄灿灿的“金牙”。
当这支队伍出现在城墙哨兵的视野中,骑兵头领就用长枪举起一面暗红色的旗帜,向哨兵示意,其他的骑兵们也开始整理他们那散乱的仪容,准备入城。
就这样一行人马安全的走到了城门前,骑兵头领和城墙上的士兵大声的对着命令口号,确认无疑后,布满尖刺的铁门在“咔吧咔吧”的节奏中缓缓升起,露出了狭长的通道,骑兵头领端举着挂着旗帜的长枪,挺胸抬头的率领自己的人马进入城内。
虽然太阳还没有落山,但明媚的日光却照不到狭长的通道,因此十分的昏暗,聊胜于无的火把除了发出“啪啪啪啪”响声外,实在没有太大的用处。安澜从小就习惯了现代电气文明带来的便利生活,对于还要点火照明实在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浪漫的烛光晚餐到是试过一次,那才还是和张阿姨介绍的中二少女的相亲宴上。
相亲!一瞬间想到了曾经面目可憎的张阿姨,感觉她现在也不是那么可恶了。现在能回去喜当爹都是种奢望!
没电了,我的游戏账号也用不了了,那么多的游戏全都白买了,也没个孩子继承。被绑在马匹背上的安澜长吁短叹,想到自己人生最大乐趣没有了,在原来的世界中,他有车有房有游戏,还有各种极品装备,限量皮肤,衣食无忧也无性命之虞。
嫉妒却让他不满足眼前的生活,怨天尤人,可笑荒唐离奇的生活将他一脚踢到了这样一个刺激万分的新世界。是的,安澜永远的告别了安逸的小城青年生活,等待他的却是未知的命运。
早知道穿越的命运是如此不讲道理,穿越的“出生地”是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生地不是魔兽森林,没有碰到隐世的魔法师爷爷,更没有碰到佣兵小队),还会有人对于穿越求之而不得吗?
这就是围城啊!虽然安澜并没有看过这本钱钟书先生的著作,但是其中的名言还是知晓的。可能人等待命运审判的时候都会多愁善感起来,虽然还没看到跑马灯一样的人生镜头,之前生活的点点滴滴还是涌上心头。
他不就是抱怨几句要穿越吗?怎么真的就穿了!这么草率的吗?当了这么多年的键盘侠也没见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打啊!还有要穿也是都市重生流啊,怎么投错区了,跑到奇幻类里了?
收获满满的骑兵们并不在意安澜的复杂心情,也不想理会他有怎样的心路历程,一整天高强度的厮杀不仅换来了丰厚的战利品和记功用的首级,还让这些青春躁动的少年疲惫不堪,他们只想拥抱烈酒和酒馆女郎,向他人吹嘘今天的赫赫战功。
就连打晕安澜的那个少年兵也是一脸与年龄不相符的狂热,在原来的世界,这么大还在上小学。这一行人中除了被俘虏的安澜年龄最大外,余者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暂时还无姓名之虞的安澜在心里默默地谴责战争,谴责战争对童真的泯灭。
到了城内所有人都翻身下马步行,用手牵住马的缰绳继续行进,连安澜也被从马上解下,由那个少年兵牵着亦步亦趋的走着。
直到进城也不见有什么正义之士出来解救他,疲惫不堪的安澜也顾不得别的,他现在站立都摇摇欲坠,想要昏睡过去,这种极度疲劳感是他高考后就不再体会过得了。
浑身酸软无力的他像个丧尸般艰难的走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像是随时都可能摔倒一样,上下眼皮也不争气的想要紧紧合上。意识已经控制不了身体,安澜现在走着完全是靠着肌肉记忆的惯性,以前听爷爷说自己参加淮海战役时,昼夜急行军睡着了都在向前跑,自己还一直不怎么相信,不曾想到了异界验证了这话的真实性。
城内糟糕的路面状况更是让他举步维艰,这城内的土路经过无数驼队和马车商队的来回碾压,早就变得坑坑洼洼,沾俯在运动鞋上的泥巴像是灌铅一样沉重。这个还不是最糟糕的,街道的路面崎岖的像阡陌纵横的田垄,一不注意就扭到脚,还有被绊倒的危险。
咫尺天涯,好不容易走到了行军的目的地——一座欧式双层小楼的前面,却见这里排起了一条长龙,排队等候的人也是同样兵刃在身,只不过却安静异常像是处在图书馆而非本该喧嚣的闹市。
安澜这一行人也默不作声的将马匹拴在门口的马槽旁的木杆上,首领给了旁边侍奉的小伙计几枚银币换来几捆草料喂马。他吩咐几个人看着留在楼外的马匹,自己则带领其余的手下和安澜一并进入楼内。
这么雄壮的家伙竟然吃素?安澜不仅想起了家乡的国宝胖达,曾经和蚩尤并肩作战的食铁兽已经沦落到卖萌啃竹子佛系动物了。
排队等待的过程难得可以休息了,除了睡眠以外的一切都与安澜再无半点关系。
押送安澜的骑兵们对于安澜也是不管不顾,只要他不发出鼾声就好。从队伍前的接待口,一个接一个的勇士志得意满从长龙中走过,将钱袋里的赏金敲得震天响,来夸耀自己的赏金的丰厚,借此衬托自己立下的功劳和作战的英勇。其他人有的怒目圆视嫉妒不已,有的则漠不关心赏他几个白眼,有的则行注目礼眼中充满羡慕的火光。
骑兵首领不屑得看着这些跳梁小丑般行径的同行们,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沉睡的安澜身上,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精光。抓到了一个刚觉醒的神裔,那该是多丰厚的奖赏啊!够自己的赏金猎人团扩张好几倍吧,顺便再换上坚固的铠甲,想到这里,这首领的眼中泛出了更加贪婪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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