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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远发觉时已是晚了,只来得及向左一闪,堪堪避开心脏,他被逼到了角檐上。
那蒙脸的黑衣人当即补了一剑过来,昭君远无路可退,向后折腰一倒,甩了自己的飞针出去,黑衣人开始不查,临到跟前被银光闪了一下,才急忙用剑回挡,昭君远趁此空档跃下了房檐,底下却又涌出几个黑衣蒙面人,昭君远赶忙又甩出一根飞针扎在角梁上,借着阴阳珠丝的牵扯力临时急转了方向,方才没落入他们的包围。
可待他落下,那些人也掠了过来,幸好昭君远刚已掏出了烈阳匕,凭着法器的锋芒之利,这些人自然不是对手。只是到底人多势众,围斗中,昭君远又被划伤数处,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再轻易近前。
刚一剑刺伤昭君远的黑衣人也紧跟着跃下,看这短短瞬间,居然被这小子解决了大半的人,其他人又畏缩不前,知道是自己低估了他,当然也是没有料到昭君远手里有这利器。
昭君远见这举剑的黑衣人能伤自己,回挡的又快,知道遇到高手,盯着他,狠狠吐了一口血。满是愤怒,娘的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已是知道这赤红色匕首的利害,更显郑重,举剑与他周旋。
人们都在楼前的花灯台前观看,灯台后面这块地方,此时除了他们倒也无人,就是有人,看见这架势那敢靠近。
这两人都在伺机而动,他们都知道,昭君远仗的是武器之利,只是他开始就胸口中剑,也强撑不了多久。几瞬之间他们就变了数招,不能再拖,昭君远心想,管你什么人,小爷我今晚就算交代在这里,也要拉你陪葬。
他直扑上去,不再想着防护,黑衣人的剑理所当然的断了,昭君远的匕首戳穿了他锁骨,自已却被远远击飞了出去,换做平常,这么一身血的孩子落到人群中,早就被围观了,然而幸运的是,刚那飞针被那人一挡,击向了高处的花灯,昭君远落下时正把那大花灯扯了下来,而下面都是成排的小花灯。他们交手的这时间里,这些花灯也燃了起来,人们大喊救火,忒自乱奔,他艰难爬起来,混入人群中。
黑衣人狠狠盯着冲天火光下四散尖叫的人群,无奈何,右臂此时动不了了。他用左手拔下钉在他身上的匕首,血液很快渗入其中,瞪了会儿刻着的陌生古篆,感受伤口上火焰灼烧一般的痛,直想骂娘,他怎么料到这小屁孩手里有这等法器,真是日了狗,万幸这小子还不懂运用灵力摧动法器,不然今日怕是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知香楼报来的信,可事情太急,身边人认得那小子,又不能牵扯原先的部下。好不容易查到这小子位置,只能临时用这些江湖人,真是中看不中用。只是钱也不是好拿的,黑衣人冷冷嘱咐那些人去要道堵人。
昭君远慌乱中避到一家店铺里,赶忙点胸口的要穴止住血,外面一片混乱,可人稍微一少,那人就能顺着这地上的血迹追来。
昭君远抬头一望,这是家成衣店,此时也无人。赶忙扯了件衣服包住伤。然后闪出去,这剑虽未及要害,却也要紧,烈阳匕已失,再被那人追上,自己绝无幸理。这人怕是位六星以上高手,这招数有些相识,但却决不是他观云寺的剑法。只是昭君远明白此刻没时间让他想清楚是谁要杀他。
他想回观云寺,可一想到让其他人看见他这惨样,就觉得无比丢脸。他又想到一个去处,才想起今天出来的并不是他一个人……昭君远惊起一身冷汗,自己差点挂了,那家伙却根本就不会武,若也遇到追杀……他不能想自己一时兴起的提议却害他丢了性命。
看着眼前小河里飘着的盏盏莲灯,昭君远只能祈祷,玄月岚没按时回来,是迷路了,或是逛到别处去了,千万不要出事。
胸口痛的厉害,昭君远眼有些花,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想想还是决定去皇宫,想来这些人是追不到那里的。
莲灯朵朵,每一盏都载着人们美好的愿望,一行行,一排排,最终都飘向城外的金水河,金水盟的船只也飘在河上,此时船里几人正看着地上的三个小孩说话。
“这是忠勇候府的乡君?”
“是,兄弟我知道金兄这次货走的不顺利,有了这位乡君,主子那里怕要好交代些。”
“鱼兄的情义,兄弟我记住了,那边的货都算是谢礼。”
“哈哈,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鱼兄,我备下酒席,咱们俩一年未见,定要好好喝个几杯”
“金兄的好意本不改推辞。只是为这丫头已耽搁了些功夫。丽娘那里还要处理下,主子那里的正差,我也得回去复命。”
“嗯……主子的正事要紧,鱼兄可要给机会让我改日补上啊!”
“哈哈,自然,自然。”
玄月岚晕晕沉沉间听见这么一番话,却浑身无力,眼都睁不开,被扔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清醒了些。睁眼一看却发现在个陌生的房里,光线有些暗,花弄影和笑笑挨着他,可还晕着。也许那些人没把他们三个小孩当回事。迷晕了后也没绑着,玄月岚正要推醒她俩,就听见人来的脚步声,急忙又闭了眼。
“花家并不好惹,盟主不该接这烫手山芋的。不然鱼朝恩为什么不自己送去!”
“烫手山芋?不过是鸡肋罢了。鱼小子当然也知道,花家不好惹,不过我们还不是一直都惹着,再说这是凤京不是朱雀州。”
“盟主是打算把人送去国公府?还是从忠勇候府换点银钱?”
“都不是。送去主子那里又能怎样?把这丫头自跑入京的事说开,传些小流言?再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哼,多少银钱比得上我的损失?先生,你都说了花家不好惹,我们还敢绑他们的票?”
“那?”
那人,用脚挑了地上小孩的脸,玄月岚强忍着继续装晕。
“燕云边上折了我们多少兄弟,怎么也得收点利息。让花家丢个大脸,主子想必很乐意!”
“盟主的意思是?”
“三个货色都不错,嫣红那贱人的客人不就好这一口,灌哑了,转几道手送过去。嗯,开价高些,嫣红就不会轻易让人弄死了。后面再安排安排,让那几位请花烨影去开开眼界……啧啧,先生,你能想见我们那位花小候爷的脸色吗!”
“盟主,依他们花家人的脾气,只怕要血洗飞红阁。”
“要的就是这样,最好全死了。不过,先生,除非小候爷当场杀了他妹妹以全名节,不然他还敢跟巡防营的人的说实话?说忠勇候府的乡君被人糟蹋了?哈哈,死了那些人,又没个好理由,到时让主子好好参他一本。嗯,要是起不了用。那我们就放出风声,把乡君的事抖出去……”
“你按这意思安排安排,处理了这个,明好去交货!”
那人先走,玄月岚听得刚被称为先生的人,深深叹了口气,道了声可惜。
那鱼朝恩看来是长公主安插在忠勇府的眼线了。只是这金盟主心思真是恶毒。花氏一门,千百年来簪缨不绝,兰相望,世代忠勇,为凤玄捐躯无数。花家的女儿却被这样设计!原以为长公主与梅昭仪不对付,只是因为蔺如霜是她表妹故与之相厚,自然要支持二皇子。可如今看来,更多的怕是她自己的利益,朱雀洲的燕府临近白云洲,长公主也不知利用这金水盟走私了多少?
玄月岚收了收心思,还是赶紧要想办法,真落在飞红阁里,这位花姑娘就完蛋了。他是男的虽不虞那些,可今天回不去,就赶不上明早的请安。成蝶她们可瞒不了多久,宫中丢了皇子,事情不定要发展成什么样子。可难道他能告诉那些人他就是六皇子,就算不灭口,可落在长公主手里,事情还不定成什么样子。
玄月岚推了推花弄影和笑笑却没动静,不管是自己体质问题,还是精神强大,这会醒过来,总算还有机会。
玄月岚认真的观察这房间,没有窗子,堆着不少箱子,应该是间仓库,玄月岚往门前靠近,却发觉走不稳,这竟是在船上?在门缝上看了看,外边是短梯,只能看到上面有张桌子,和几个人的小腿。看来凭他自己就算是出了这房子,外面有那许多的人也必是逃不掉的。
玄月岚又想了想,看这构造,这仓库应该是在船底边上。他退回来,趴在地上,听了听,果然能听见水声。然后到门的对面壁上听了一会,终于确定,这间屋子三分之二是在水面之下的。如此正好,若从上面割开,水就不会一下涌进来了。这金水河,没大风浪,抱块木板,应该能撑到岸边,自己逃到岸上,再给花小候爷传话。
可玄月岚转头看看刚刚还和他有说有笑的花弄影二人,此刻正什么也不知道,脸上尚带着笑意。若是中间出了变故,这姑娘落在那什么嫣红手里,怕是再也看不见这笑容了。
我若是这么不讲义气,逃回去,昭君远也要看不起我的。
玄月岚转头看了看四周,走到那堆着的木箱边,他割开铁锁,打开看是一箱珍珠黄金,这些硬货搬出去费力。又开了一箱,竟是盔甲和弓弩,这是禁品,但也太重,又开了一个小箱,见不少字画,打开一副,不正是自己私下收的夜宴图?……呃,这是赝品?先不去管这些了。
玄月岚捂了花弄影的嘴,然后用簪子扎她的人中。就见她果然疼的睁开了眼。看她还搞不清楚状况要发怒,玄月岚赶紧嘘了下。花姑娘虽才八岁,可也是边关长大的候府姑娘,很快镇静下来,玄月岚解释了一番。
得知她俩不会游水,“这样,你把婢女喊醒,把箱子腾空,你们一会躲在箱子里。这应该能撑的住你俩。”
玄月岚他们合力搬了一个木箱靠边,又把空出来的小木箱抬上去。玄月岚沿着箱子,开始划舱壁。这壁自是非常厚,只是寒月匕却是法器,玄月岚略费些功夫就在壁上割开个三尺见方的口子,然后把裁下来的木板划成浆的形状。
玄月岚往外望了望,却见岸上一边火光冲天。愣了下,怎么又起火了,这也太亮了,容易被发现。江面上还飘着大大小小好几只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水面就在脚下,三人推了木箱下去,玄月岚让花弄影和笑笑先跳进去,才发现木箱沉下去一大截,自己再进去,怕是要沉。
想再回去弄一个小箱子来,就听得有人开门的声音,一时大惊,也不管了,抱了刚裁剩下的大块木板就跳进河里。
玄月岚扶着木板,一蹬船壁,窜出去一些,正碰到花弄影她们的木箱,又把她们向前冲了些,可也只离开船身几米。花弄影抓住了木板,玄月岚顺着江流的方向奋力打水,笑笑也在努力划,只是却还不得要领,她们只离船远了一点点。
“这几个小兔崽子跑了!”就见那破口露出几颗头来。然后那个刀疤脸就跳下来,向着他们游来。
玄月岚虽然自上次在观云寺被淹后就一直在练游水,但也绝计不是这些跑船人的对手,正在玄月岚有些绝望的时候,就听那人一声惨叫,就看他头上插了只箭挣都没挣就沉了下去,随即一缕姻红的血在江面上散开。
天无绝人之路,这花姑娘居然带着袖箭,再看她刚那一下,这准头当是苦练过的。花弄影射完急道:
“林兰怎么办?我只有六支箭!”
“射那个长脸的和那个女的。”
花弄影接连两箭,那个女的向后倒去,那盟主却避开了要害。凤玄的弓/弩管制很严,民间不许私藏,他们一时唬住,不再敢跳水来追,都缩回舱里。
只是现在离岸边尚远,江流虽不急,可江水茫茫,这时节寒冷彻骨,玄月岚根本无力带着她二人横渡,看不远的地方有一画舫,也只能赌一把,生死由命了。吩咐笑笑咬了手指在巾帕上写了几字,花弄影又让画了个符号,裹在箭上花弄影射了过去,正中桅杆。
刚做完这事,就看那些人从大船上驾了四五只小舟朝他们追来。他们是常年行船的人,不多会就十分接近了。笑笑刚咬手指时就在哭,此时听那些人骂骂咧咧的恐吓,哭的越发厉害。
花弄影咬牙骂她,哭什么,花家的人流血不流泪。
玄月岚倒是很佩服这个小姑娘,看得出她也慌乱了,但不害怕。不过那边的求救信已送出,只要不是一帮人马,谁也不能忽视写着忠勇候府四字的血书。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既然你们敢用赝品骗长公主,不妨也与忠勇候府做笔生意。”
“小姑娘你说什么!”
“诸位不知道我在什么的话,不妨问问你们盟主的意见”
“你少唬人!”
“你们问句话也耽搁不了什么吧”花弄影又比划了下箭。那边的人到是随着她的方向,闪避了下,惹的小姑娘嘲笑了下,“我们是跑不了,可是要射死几个还是可以的。诸位想好谁先送死了吗?”
其他几船上的人却看向后面的一艘船,玄月岚看出他们听命于后面一个带着半截面具的白衣年轻人。火光之下只见他嘴角一勾冷冷一笑。随即一挥手,另外几条船上的十几个人竟然全不犹豫,都跳下了,向他们游过来。花弄影一急,连着放了两箭,是没有落空。可是伤的不过是围在他身前的喽。那些人围住他们,扯着她们的木箱拉到那人跟前。
“我们真是小看姑娘了,花家的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差点被你们跑了。”
“你们要底做什么?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忠勇候府十万军士不会放过你的”
“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
从水里捞起玄月岚他们,反手压着,那面具人站起来笑了笑。
“这凤京还没有谁敢惹我们金水盟”
玄月岚“那也要看是谁,花家可不怕你们,只要有线索说明贵盟与花姑娘失踪有关,你们就只有灭门一途。”
“是吗?这可是凤京,不是燕府。”
“那又如何,事情过了明面,贵盟以为长公主会为了你们和候府硬碰,她撇清还来不急。”
“既然如此有视无恐,这位丫头又哭什么?”
“哈哈,婢女而已,害怕不正常吗?只是阁下是否打算拼着抄家灭族的风险,也要抓我们?说到底,我们无冤无仇,你们所求无非利益二字,她能给你们,我们也能。”
“抄家灭族?哈哈,小姑娘你又是何人?你能做了这么大的主。”
“林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话,我兄长也是要听的。”
“真有意思,盟主的可不会相信你们。”
“那么阁下呢?”
“你什么意思?”
“这船货是阁下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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