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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一三九章 列强的想法
挨了赵天一一耳光的日本公使日置益丝毫没有挨打的羞愧样子，反倒文质彬彬的向赵天一赔不是，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吃惊不已的同时也让赵天一觉到了这位日本公使的难缠。见这家伙这么厚脸皮，赵天一装备的后手也就没有再拿出来；如果没有英国人的话赵天一一定会把日置益气走，现在有英国人在这里他就不好在戏弄日置益了。
挨打之后的日置益依旧脸色如常，除了脸上四个手指印之外。见赵天一不再戏弄他了，这个家伙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起了亚洲各国这近百年来所受到西方列强的欺辱；从日本遭受美国黑船事件到中国的鸦片战争，丝毫不顾及在场的英国公使面子。把这些事情细述一番后，日置益继续说到：“赵君，这么多年来日本和中国都是受害国，现在日本人民已经觉醒，在明治、大正天皇的带领之下已经走上了强国之路。我们认为，日本和中国一衣带水互为友邻，我们应该相互帮助才对。亚洲应该是亚洲人的亚洲，应该由我们亚洲人来管理才是最为正确的；前几来为了中国人民的安危，我们大我们日本帝国出兵贵国东北，不惜牺牲十数万军人的生命，打跑俄国人，不就是想为稳定我们大东亚秩序，建立一个和平安宁的大东亚而自我付出”。
听了日本公使的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赵天一这边还没有开口，那边英国公使朱尔典就坐不住了，他马上接话到：“公使先生的话我不敢完全赞同，我们西方军队是侵入了亚洲以及远东，不过我们也带来了文明和繁荣，让整个亚洲地区有愚昧变得文明，由落后变得进步。我们认为，世界是世界人民的世界，是文明人的世界，那些落后的、愚昧的土著是不应该占有这么肥沃的土地的。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而强者就是文明的代言，是拥有的代言，弱小者是没有人会尊敬和同情的。就像现在的欧洲战争，我们和德奥两方的战争，只有胜利者才是拥有最后发言权的一方，你说呢公使先生”？
日置益这才想自己的起旁边还有一个英国人存在，刚才他一时激动，把不该让英国人知道的话给讲了出来，让日本政府的野心暴露在了英国人的眼里，这可大大的不妥。“尊敬的朱尔典阁下，刚才只是我个人的胡言乱语，并不代表我们政府的立场，公使先生应该知道，我国政府还是很重视英日同盟关系的。回去之后我会拜访公使先生，以增进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
心下里暗暗骂了几句朱尔典的祖宗十八代几句，然后又回过头来对对他一脸微笑的赵天一，日置益说到：“赵君是一个很优秀很有能力的军人，对于优秀的人和有实力的人我们一直都很尊敬；其实对于将军目前的处境和地位，应该能够在政府获得更大的话语权。这个方面，如果赵君愿意，我们日本政府还是可以帮上忙的，袁总统那边我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其实其实只要赵君愿意和我们大我们日本帝国合作，青岛在谁的手里都可以商量，我们愿意为将军提供帮助，以期望将军在中国能够有更好的地位”。
说到这里，日置益非常的后悔自己和朱尔典一起来拜访赵天一的决定，有这个英国人在，自己好多话都不方便说出口；看样子这个山东将军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倒是有个可以拉拢的人。但现在英国人在这里，自己就非常难办，总不能让英国人觉得这个山东将军倒向了日本政府一方吧！这样要是他们也来拉拢就不好了。想到这里，日置益决定先离开，等到晚上自己一个人前来拜访这位将军，那个时候很多好就方便讲了。于是他站起来对众人说到：“对不起了各位，在下来时还有些要事没有处理完，就不再这里耽搁了，改日再来拜会将军阁下”。说完对赵天一行了一个礼，又朝朱尔典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看着日本公使离开的背影，朱尔典说到：“将军阁下，这个日本人你可要小心，他很是狡猾，你可不要在他手里吃亏吆”。“哈哈哈！看来公使先生对日置益先生很是了解吗”!赵天一很有深意的笑说到。“哪里哪里！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这个人是老奸巨猾，对，是老奸巨猾，我想将军阁下已经对他很清楚了。不说他了，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将军，朱尔典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刚才日本公使耽误了他很多时间。
“将军阁下，这次大英帝国军队和日本军队虽然是一起攻打青岛，但我们的目的和日本人不一样；我们是为着青岛的德国军队而来的，你也知道，欧洲方面我们已经同德国人打的不可开交，就在昨天我们的军队在法国马恩河分割了德国第一、第二集团军部队，正在准备发起反攻。我们需要大量的战略物资从南亚运回英国，远东的德国舰队正在印度洋一带袭扰我们的运输船只，作为德国远东舰队的基地青岛我们必须拿下来。当然，贵国贵军之前的声明我们也是看到了，但你也知道，贵国政府的军队之前的表现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所以我们怀疑将军的部下也是如从前一样没有什么战斗力，不堪一击，于是才同意配合日本军队攻打青岛的。
现在事情的结果大出我们的预料，说实在的，我很高兴看到在将军的指挥下贵国军队能够打败日本军队，收回青岛。这个虽然出乎我们的预料，但我们同样高兴；作为盟友，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够带回那些孩子们，他们还有其它的任务，包括他们随身写的武器和个人物品。当然，我还有其它的事情，那就是欧洲的战争我们可能很难在短时间内取胜或者结束，这就需要盟友的帮忙和协助。我国政府已经向日本政府发出了派遣陆军的要求，但以我个人在中国担任了十多年外交官和日本人打交道的经验，日本政府是不会出兵的。所以只有中国政府了，而中国政府有战斗力的军队现在看来只有将军领导的战胜了日本军队的山东军队；所以，我很希望将军能够出兵欧洲，协助盟国作战”。
说完这些，朱尔典很认真的看着赵天一，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得到肯定的回答。迎着朱尔典希冀的目光，赵天一慢慢的回答到：“公使阁下，要我、或者中国政府出兵，我想问公使先生几个问题，希望能够得到公使先生诚实的回答”。看到朱尔典点头答应以后，赵天一继续说到：“第一，先生是希望岛欧洲的部队是有战斗力的部队，还是过去充数的部队”？
“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能够参与战斗，有战斗力的部队”。
“第二，这支军队的人数，先生希望是多少，几万人？还是十几万、二十万、三十万”？
“当然军队的人数越多越好”！
“那先生认为现在的中国军队1，包括我手底下的军队有这么多吗”？
听了赵天一的问话，朱尔典沉默了，他仔细一想，确实中国有战斗力的部队，包括赵天一的部队，也就那么几万人而已。现在想要出去作战，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军队来。看到朱尔典沉默不语，赵天一继续说到：
“公使先生，中国现在的工业化情况你很了解，我们军队的装备都是从国外购买的；如果这是二三十万军队前往欧洲，装备怎么算，是继续使用我们目前的大刀、火绳枪，还是装备贵国的先进武器装备？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中国如果出兵欧洲大陆，那一定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如果到时候我们身边的恶邻日本突然对我们发起进攻的话怎么办？凭先生对日本人的了解，请不要用外交术语来搪塞，而是真正的考虑”。
听了赵天一这一连串的问题，朱尔典真的开始沉默思考起来，原来要中国出兵，这里面牵扯的问题还真不是一两个，而且还都不是很好解决。略一思考，朱尔典抬起头来看着赵天一，“将军阁下的一丝丝只要解决了这些问题中国政府、山东军队就可以出兵欧洲”？
“这次青岛战役中我军俘获的一千七百多英印军队士兵毫发无损，除了他们抢掠我们中国百姓的东西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随本人返回贵国，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粮食来养他们。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为难贵国什么。只要贵国答应能够为二十万军队提供全套的最新装备、包括炮兵装备，再给我一年时间进行部队训练，一年之后，将会有二十万生力军、二十万富有战斗力的生力军加入协约国部队作战，配合贵国打垮德国军队。还有，保证日本政府不会侵略我们的国家和领土；英法等西方国家减免‘庚子赔款’中的赔款余额”。
听完赵天一的这些条件，朱尔典思考了一下回答到：亲爱的赵，你提的条件很合理也很恰当，只有有关‘庚子赔款’赔款余额的问题，牵扯到西方的很多国家，并不只有英法两个国家，我会以最快速度向国内报告这个消息，相信格雷内阁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谢谢你，亲爱的赵，中国人并没有落井下石趁机要挟我们，这个让我感到很意外和高兴，我个人会尽力促成此事的达成。好了，我要返回代办处了，希望我们能够等到好消息”。
朱尔典离开之后，赵天一就让人将教育部的那位四等佥事（分掌总务厅及各司事务的官员，职级在副司级、正处级之间）来见自己。等来人进门之后，在看到此人的容貌之后，赵天一略微有些吃惊，“怎么是他”！看到年轻的山东将军，来人也显得有些同样吃惊，“山东将军还真年轻啊”！只见来人大背头、浓眉，嘴唇上一抹黑黑胡子，那种两端向上翘起来的日本式胡子；个头不是很高，一米六的样子。看到此人，赵天一就想转身离开，谁呀？邹樟寿，这个名字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要说起他以后的一个名字，大家肯定都知道---邹树才!
邹樟寿先生此时还是北洋政府里面教育部的官员，相当于一个科长的样子，负责文化、科学、美术等，管理范围大，实际公事却不多；按他自己日记里面的说法是“枯坐终日，极无聊赖”，不会是跑到山东找事做来了吗！不会呀！前不久邹同志才刚刚获得政府颁发的文官合格证书，所以才由五等佥事升迁为四等佥事，工资也涨到了每月三百大洋的高薪，所有钱财加起来每月有相当于后世两万多软妹币的样子，应该不会弃工作不顾到山东来。那到底是为什么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军阀做了让他愤怒的事情，想当面来依他犀利的语言“横眉冷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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