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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静见我低头不语看着地板发呆,就打趣道:“这天气总是阴沉沉的,什么时候才能晴啊?”
我抬头看看窗外阳光灿烂万里无云说道:“分明是晴空万里的艳阳天哪里有一片乌云?”
田静摸摸我的脸说:“你这里阴沉似水没有一点儿笑容,什么时候才能多云转晴呢?”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说:“我酒后失德伤害了你怎么能高兴起来呐,我总觉得是你的罪人。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你重重地责罚我一顿我才能好受一点儿。你不追究我的责任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承受得起啊!”
田静说:“师哥,你不必自责,你不必悔恨。虽然我们酒后出轨,阴差阳错让我们结合在一起了,我并不后悔。女人总要过这一关的,把我的第一次给你我高兴,我乐意,我不会怪你。我希望你尽快走出阴影高兴起来。你微笑的样子很帅,很好看。师哥,笑一个!”
我看到她调皮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是顷刻又被乌云遮盖。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我真的笑不出来。”
田静说:“快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
吃完早餐,我拿起书包就要出门。田静急忙挡在我的面前说:“师哥,今天是星期天,不要回你那又脏又臭的单身宿舍了。爸爸不在家,你先到书房写论文,我把你过去住过的那一间卧室收拾好你再进去。夜里没有休息好,下午好好睡一觉,精神恢复了再回单身宿舍。”
面对田静的真诚挽留我有点儿感动,但是想到我闯了滔天大祸心情忐忑不安,好像心里钻进几只老鼠闹得我七上八下惶惶不安。我对她苦笑一下说:“谢谢师妹,我想回去静一静。”
想不到田静突然扑到我怀里喃喃说道:“师哥,我想你,我爱你,我不愿意离开你!”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表白弄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正当我犹豫之际,田静突然吻住我的唇把香舌送进我的嘴里。一股少女的香味儿输入我的身体,激发了我男性的冲动。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配合着她扭动的玉体,疯狂地亲吻慌乱地抚摸发泄着彼此的性爱。顷刻间我忘记了羞愧,泯灭了良知,暴露出色狼的本性,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我抱起她匆匆奔向闺房,一脚把门踢开将她扔到床上。
正要扑上去的时候,我看到床单上的大红花。我以为这是晚上留下来的血迹。我心里一惊:“刚闯下滔天大祸不思悔改又变本加厉雪上加霜,我还是个人吗?”
我又仔细看看才清楚这不是血迹,是新换的床单。这一愣神我才恢复了理智知道自己又发疯了。于是我红着脸匆匆逃离田静的家。
一阵疯狂地亲吻抚摸田静喘息急促心跳加快,被我扔到床上以后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暴风雨的考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我的下文,便睁开双眼。见我不在房间就翻身下床去追我。
我像一个杀人犯逃离了作案现场,跑一阵走一阵踉踉跄跄闯进单身宿舍,像一只乌龟蜷缩在被窝里生怕被人发现。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脑子里却乱麻一团。“悔不该酒后乱性糟蹋了田静,更不该留恋田静的美色重起淫心。我总是以光明磊乐胸怀坦荡而自豪,平时愤世嫉俗对酒色淫荡之徒嗤之以鼻,而如今的作为却如此龌龊不堪入目。我还算个人吗?”我一遍又一遍咒骂自己,真想钻进地缝里永远不出来。
临近毕业不用上课了,大家都在写毕业论文。只有论文过关了才能毕业。我关在宿舍里三天没有出门,连吃饭也是同学带来的。花彩虹去上海还没有回来,田静受到刺激正在家里生气。我想花彩虹,可是做出这么龌龊的勾当他能原谅我吗?我想田静,想她那香甜温热的小嘴儿,想她那温柔娇嫩的玉体。可是,我能和她长相厮守吗?我犹豫,我徘徊,我悔恨,我失落。我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处。我像一个罪犯等待着法官的宣判。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我喊了一声“请进”,田静就推门进来了。她见屋内没有别人就扑到我的怀里抽泣起来。我心里一阵紧张,轻轻地把她推开说:“同学们马上就回来了,你坐好了说话。”
我见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地上。我一阵心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沉默片刻我长叹一声说:“田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田教授的我的培养教育,我是你们的罪人。”
田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说:“师哥不必自责,不必悔恨,出了这事儿我不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
我拿开她的手说:“我是个男人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啊!”
田静说:“这两天食堂开饭的时候我总是在食堂等你,等了两天都没有见你的人影。你三天没有吃饭了吧?老不吃饭会饿坏身体的。”
我说:“你不要担心,都是同学给我带饭。你急着见我有什么事儿吗?”
田静说:“见不到你我孤独寂寞度日如年心里非常难过,师哥千万不要把我忘了。”
我说:“不会的,你放心吧!”
田静说:“跟我回家一趟吧!我爸爸想见你。”
我大吃一惊,心中暗想:“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她爸爸,田教授知道了我做的事儿该如何处置我?我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呢?”
我看看田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爸爸知道我们的事儿吗?”
田静的脸上掠过一丝愁容,她遗憾地说:“你是知道的,我心里藏不住事儿,脸上也装不出笑容,经不住爸爸的严厉追问就老实交代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预感到大祸即将临头,思索着应对暴风骤雨的考验办法。我像一颗霜打的茄子低头不语。
田静说:“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有我保护你,你不必担心。爸爸是个饱读诗书温文尔雅文人,决不会动手打人,你给他认个错就行了。”
我说:“我真希望你们打我一顿出出这口恶气。我最发愁的是无法面对田教授,无法原谅自己堕落。”
田静拉着我的手说:“师哥,我们走吧!别让爸爸等急了。”
我说:“是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我做的孽我决不赖账。你先走一步,我马上就到。”
田静突然在我唇上亲了一口红着脸冲出宿舍。我摸摸嘴上的湿润心里闪现出一股柔情蜜意,觉得她甜美文静确实名如其人。
我鼓足勇气敲响了田教授的家门,田静立马把门打开。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看见田教授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态让我毛骨悚然。我不敢造次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等待审判。
他喝了一口茶水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我轻轻地坐在沙发上身板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放松自己。
田教授看着我三分钟没有开口。我如坐针毡非常难受,这三分钟好像有三个小时,头上的汗珠冒了出来,背后的汗水湿透了衬衫。
田教授终于开口了。“说说吧!把你做的好事儿讲给我听听。”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酒后失德伤害了师妹。我,我错了,我对不起师妹,对不起田教授。”
田教授瞪圆了双眼冷冷地说:“一个对不起就算完了吗?这是犯法,这是犯罪,你应当接受法律的制裁到监狱里服刑。”
我心中暗想:“完了,我这辈子算完了!一个判过刑的人还能有好下场吗?”
田教授见我脸色紧张身体微微发抖又说:“强奸犯是要判刑的。只要我告你入室强奸至少要判你三年徒刑,你这辈子就完了。”
田静急忙靠在爸爸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说:“爸爸,我们不能告他强奸。他进了监狱我就完了。”
田教授说:“你失去了贞操如何嫁人?你这辈子已经完了。”
田静说:“我宁愿孤独寂寞一生也不愿意师哥落难。再说了师哥本来就不是强奸,酒后出轨我也有责任。”
田教授把田静推到一边说:“丫头,都是我把你宠坏了,你竟然向着苏醒说话,气死我了!”
我听见田静为我求情心里有点儿感动,便鼓足勇气说:“田教授,我闯了祸我自己承担,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田教授心想:“这小子不推卸责任确实挺有骨气的。但是田静的未来是主要问题,我不能放过他。”
田教授敲了敲茶几说:“不告你强奸也可以,知错必改善莫大焉。我放过了你,我女儿该怎么办?一个黄花闺女失去了贞操还如何嫁人?”
我听了他的话心如刀割。“我把师妹害惨了,如果我没脸没皮溜之大吉还算人吗?我不能,我做不出来!”
田教授见我低头不语犹豫不决又缓缓地说:“苏醒,我不逼你,你想好了再说。”说罢,站起来向书房走去。
我心中浮现出田静对我关怀照顾体贴入微的种种往事,她的柔情蜜意滋润着我的心田,她的性感曼妙的玉体湿热香甜的唇舌给予我无以言表的享受。我不能错上加错,我不能逃避,我要对她负责,我要用自己的一生向她忏悔,我要确保她一生的幸福快乐。
我鼓足勇气大声说:“不用想了,我决定了!”
田教授回过头来问:“你决定什么了?”
我说:“如果师妹不嫌弃我,我就娶师妹为妻伺候她一辈子。”
田教授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问田静:“丫头,你愿意嫁给苏醒为妻吗?”
田静面露喜色使劲儿点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苏醒。”
田教授严肃地说:“终身大事不是儿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都想好了再决定。”
我和田静不约而同地说:“我决定了。”
田教授说:“再过两个月你们就毕业了,毕业典礼以后就领结婚证,你们商量一下婚期,我为你们举办婚礼。叫你的家人来京都一块儿吃个饭吧!大家商量一下结婚的有关事情。”
我说:“我的父母亲都不在了,婚事从简不必太讲究,全凭田教授做主。”
田教授说:“我们都是文人,不讲究形式只看重内容。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好好过日子我就放心了。”
田静高兴地说:“爸爸放心,我们一定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不让您老人家费心。”
我说:“田教授,请您放心。”
田静拉拉我的衣襟说:“怎么还不改口啊?快叫爸爸!”
我的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爸,爸爸。”
田教授高兴地点点头说:“叫什么都可以,叫什么我都乐意。”
就这样一场灾难化解了。从表面上看坏事儿变成了好事儿,岂不知变得太快了未必是好事儿。
几天后花彩虹回来了。想到花彩虹我心里沉甸甸的。我和她相爱5年早有约定,我多次表示永远相爱决不食言,我们曾经海誓山盟永不分离。可是短短的半个月我就把她抛在脑后决定娶田静为妻,这个变化如何向她交代?我总不能把自己劈为两半吧!
看到花彩虹的身影我就躲,连吃饭我都不敢去食堂。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躲藏藏不是办法,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的。
我正在单身宿舍吃饭花彩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手一哆嗦筷子掉到地上,饭碗也掉在桌子上了。花彩虹急忙捡起筷子用纸擦净递给我说:“你慌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我急忙遮掩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花彩虹俏皮地说:“小弟弟,想姐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啊,我想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花彩虹说:“同学们来了,晚上六点钟到鸿宾楼吃饭。”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当我走进鸿宾楼雅间的时候,花彩虹已经在那里等候,餐桌上摆满了平时我爱吃的饭菜。见我进来急忙迎上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的身边。她给我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整理整理衣领,仔细看着我的脸傻笑。我羞得浑身不自在便低下了头。
花彩虹神采奕奕阳光灿烂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她摸摸我的脸蛋儿说:“瘦了,半个月不见你瘦多了。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啥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呐!”
我不由自主的也摸摸自己的脸没有说话。
花彩虹夹起一块牛肉放到我的嘴里说:“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是不舍得吃好的,岂不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身体才是最宝贵的。小宝贝儿,为了我也得好好保养身体,听见了吗?”
我向她点点头仍旧没有说话。
花彩虹见我总是低头不语就打趣道:“小弟,想大姐了吧!分开半个月就受不了了?看你这丧魂落魄的样子真好笑。”
她伸手捏捏我的鼻子说:“我们马上就毕业了,毕业之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寸步不离。我一定把小弟照顾得舒舒服服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像水煮油煎一样剧烈地疼痛。“花彩虹对我这么好,我却背叛了她,将她抛在脑后和田静厮混在一起,我怎么向她交代呢?”相爱五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的脑袋沉沉地下垂快要插进裤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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