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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想:“眼前的咖啡就是一小杯,喝掉这玩意儿还不容易?一口就能把它喝了。”
我端起咖啡看了一眼田静就毫不犹豫地倒进嘴里。我没有想到这咖啡竟然这么苦,有一股中药的怪味儿刺激我的咽喉,竟然全部吐出来了。咖啡喷到茶几上地毯上弄得脏乎乎的。
田教授急忙找抹布擦茶几,田静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我叫我擦嘴。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脖颈,羞得无地自容。刚进人家的客厅就洋相百出。我连红楼梦的刘姥姥都不如,人家刘姥姥不懂大观园的规矩只是开个玩笑逗个乐,我却喷的脏兮兮的令人作呕。
我急忙接过田教授手中的抹布擦地毯上的咖啡,可是咖啡早已经渗入地毯无法清理了。
田静说:“师哥不用擦了,快去卫生间洗洗手吧!”
我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
田静指指东边一个屋门儿说:“师哥,卫生间在东边。”
田教授领着我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的洗脸池非常干净,但是我看了很久没有找到水龙头。正在纳闷儿之际,田教授手一抬水就流出来了。洗完手田教授向下一压流水就停止了。我正在琢磨其中的道理,田教授就开始现场教我了。其实我并不傻只是见识太少。
当我走进餐厅的时候,田静已经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了。我觉得这一桌丰盛的宴席,肯定是一位高级厨师的作品。
于是我说:“这么多饭菜我们三个人肯定吃不完,请厨师来一块儿吃吧!”
田教授笑了笑说:“厨师已经来了。”
我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于是问道:“厨师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田静诡秘地一笑说:“厨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往哪里看呐!”
我有点儿发傻,还是莫名其妙。
田静俏皮地点着自己的鼻子问:“师哥不相信这一桌饭菜是我做的?”
我傻傻地看着田静好像不认识她了。
“师哥还是不相信我?”田静又说。
我说:“我不是不相信师妹,而是感到奇怪。一个正在上学的小姑娘怎么能学会做饭?”
田教授说:“田静10岁丧母,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我埋头科研没有时间做饭,田静就主动学习做饭。开初学下挂面熬粥,慢慢学会了炒菜。现在他的厨艺已经超过我了。”
田静说:“爸爸怕我受委屈至今没有再婚,我替妈妈照顾爸爸是理所应当的。”
我心中暗想:“田静不但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很有孝心。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于是我就感叹道:“师妹真是个好姑娘!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伺候过爸爸妈妈,你比我好多了。”
田教授说:“想学做饭就让田静教你,凭你的聪明才智学做饭很容易。”
田静说:“哪能让师哥做饭?你们还是干点儿大事儿吧!家务事还是我来处理。”
吃完饭,田静到厨房收拾餐具。田教授叫我休息一下,在他家里睡个午觉。我到这个新环境怎么能睡安稳,何况这个家里还有一个绝色美女搅扰着我的心呐!于是我就告辞回自己的宿舍看书了。
田静收拾完餐具回到客厅,看见只有爸爸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问道:“苏醒走了?”
田教授说:“走了,丫头觉得苏醒这孩子怎么样?”
田静笑笑说:“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傻’,好像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傻孩子。第二印象就是‘土’,是乡下农民那种原汁原味儿的土。第三印象就是‘笨’,笨手笨脚呆头呆脑好像是个弱智儿。”
田教授听了田静的评价哈哈大笑,止住笑问:“丫头,你知道什么叫大智若愚吗?”
田静问道:“大智若愚,你说他是大智若愚?”
田教授说:“表面上看他又傻又土又笨,其实他是个读书的奇才。你知道,我们学校的课程安排的很满。很多学生跟不上课程,考不及格。而苏醒一年级上学期已经自学完了下学期的课程,现在正自学二年级的课程。你知道他找我是干什么的,就是想在三年内读完五年的课程提前毕业。这样的天才我从来没有见过。”
田静问道:“你说他的傻是故意装出来的?”
田教授摇摇头说:“他倒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他一头钻到书本里没有精力考虑其它事情,社会经验太少,必然会表现出天真幼稚的一面。”
田静问:“照你这么说他不就是一个书呆子吗?”
田教授说:“也不能这么说。凭他的智商和勤奋将来有可能是成为我国科技领域的新星。他的发展前途不可估量,一定能成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科研人才。”
田静惊叹道:“我真没有看出来啊!这个傻乎乎的毛头小伙子竟然是个人间奇才。”
从此以后田静对我有了初步了解,我在她的印象中已经不是一个弱智儿了。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书本里,自学当中有很多不太明白的问题需要向田教授讨教。田教授总是不厌其烦地耐心解释。由于他白天很忙没有时间接待我,我经常利用晚上或星期天的时间向他请教。
我和花彩虹约会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常常喋喋不休地埋怨我对她不好,可是经过我的耐心解释她也逐渐理解了我的心态。毕竟我有沉重的家庭负担,发奋读书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有难题求教于老师是理所当然的,经常到田教授家里没有引起花彩虹的猜疑。她还不知道田教授家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陪伴着我读书学习。
转眼间是三个月过去了,田静教我做饭陪我聊天儿已经成为星期天的惯例。少年少女在一起很容易滋生感情。我常常拿田静和花彩虹比较,同样是花季少女,我总觉得花彩虹比较贴心。我对花彩虹感情上的寄托和生活上的依赖是无人可比的。同时,我也很喜欢这个小师妹。她温柔贤惠有点儿小家碧玉的风味儿。我愿意她成为我永远的小师妹。
可是感情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田静通过长时间接触,觉得我这个人不坏,也有些常人不及才能。再加上田教授经常给我唱赞歌,她觉得我这个人可靠可信可交。她逐渐相信爸爸的话,觉得我将来能飞黄腾达成为科技领域的新星。
虽然京都师范大学和京都大学都在同一个城市,两个学校距离很远,乘坐公交车需要一个小时。所以,田静只能在星期天回家一次。过去留恋她的是父女亲情,自从对我长生了感情回家的欲望更加强烈。一周回家一次已经不能满足她感情上的需要。她多次提出转学到京都大学,爸爸都没有同意。因为大学之间转学是非常困难的,没有很硬关系简直是不可能的。可是经不起宝贝女儿的苦苦哀求就同意找京都大学领导说说看。
田振坤毕竟是京都大学著名教授建筑系系主任,经过多方周旋,终于办成了转学关系。但是,京都大学要求田静读完大一的课程,在京都师范大学考试及格后再转到京都大学读书。
经过半年的苦读,我不但学完了大一的课程,也自学完了大二的课程。期末考试的时间到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通了专业老师参加大二课程的考试。考试结束以后我询问各科考试成绩,竟然都在及格的范围之内。我高兴极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苦苦煎熬节约了一年的宝贵时间值了。
然而,我却接到教务处责令补考的通知书。我仔细看看通知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各科成绩全部为零。是啊,我没有参加大一的考试当然没有考试成绩啦。可是,大二考试我全部通过了。花彩虹带着我去找教务处理论。
教务处的态度非常强硬。教务处主任何向东说:“按照学校的规定两门儿主课不及格补考,三门儿主课不及格留级,四门儿不及格勒令退学。考虑到苏醒同学已经通过了大二的各科考试另行发落,补考及格以后允许升二年级。”
我急忙问道:“补考及格以后我能不能直接升三年级?”
教务处主任说:“我们学校没有跳级的先例,你只能升二年级。”
花彩虹问道:“何主任,苏醒同学勤奋好学成绩优秀,能不能破例升大三?”
何主任说:“我刚才说的不是个人意见,是学校领导集体研究的意见,我无权破例。”
我心里憋气窝火,这半年的苦读白费劲了。花彩虹看着我的苦瓜脸劝道:“小弟,你不要难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绝对办不到的事儿。只要你提前学会了大学五年的功课,学校领导会同意你提前毕业的。”
闻听此言我心中掠过一丝希望,急忙问道:“真的还有希望吗?”
花彩虹坚定地说:“有希望,肯定有希望!”
其实花彩虹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是看着我垂头丧气的可怜相想给一点儿安慰而已。
和花彩虹分别后,我一个人去办公室找建筑系主任田振坤,田教授似乎早有准备。他耐心劝说我继续努力学习将来一定会功成名就获得辉煌的成绩。当时,我对遥远的未来并没有想得很多,只是渴望早点儿参加工作,让爸爸妈妈少受几年罪。
我接到家里的一封信,说爸爸妈妈身体很好不用挂念,叮嘱我暑假期间好好学习认真读书不要回家。我虽然想念父母,也想利用假期时间多读几本书多学点东西就没有回家。
花彩虹听我说不回家,她也不想回家了。暑假期间有我这个小傻瓜陪着她也挺有意思。她兴高采烈筹划着暑假期间的游玩路线,期待着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甜蜜生活。没有想到她的爸爸出差到京都顺便来看她。花彩虹被逼无奈只好跟爸爸一起回上海老家。
花彩虹走了,我心里有些失落。她毕竟是我刻骨铭心魂牵梦绕的初恋情人,是我的感情寄托,是我生活的依靠。有她在我身边我有安全感幸福感。可是她不在身边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多看几本书多学点儿东西。
我对时间的利用率还是非常讲究的。经过两天的努力,我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规划。学校放假了,大部分老师都不来学校上班了。可是,找田振坤教授请教问题还是没有问题的。田教授对我向来是诲人不倦不厌其烦,而且可以随时出入他家。我打心眼儿里感谢田教授对我的关心爱护和帮助。因为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喜欢我的另一层意思。
放假后,我到田教授家请教问题时发现田静在家。我心中暗想“这丫头怎么在家?”
正当我纳闷之时田静笑嘻嘻地走过来。她穿一身白纱连衣裙,走起路来裙摆飘荡好似从天而降的仙女。配上乌黑闪亮的长发和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真的让我心动不已。
她打开冰箱拿出两根儿冰糕,递给我一根儿说:“师哥,天气挺热的吃一根儿冰糕吧!”
我看看冰糕又看看冰箱心中暗想:“大热天还能冻出冰来,冰箱真是好东西。”
她看我发呆,就催我:“师哥,快吃吧!一会儿就化了。”
我急忙拨开包装纸把冰糕放进嘴里嗦了一下觉得凉甜可口很舒服。
她见我吃了冰糕微笑一下问道:“师哥,好吃吗?”
我点点头说:“好吃,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儿。”她说。
我说:“谢谢小妹,打搅你们了!”
她说:“师哥太客气了,以后不许再说‘谢谢’这个词。你远离故土一个人来到京都举目无亲。我们就是你的亲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突然感觉到这里真有家的味道,他们父女二人对我真好。感动之余没有想出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谢意。就问:“小妹,今天是星期三,你怎么回家了。”
她反问道:“师哥今天怎么没有上课?”
我忽然想起来了,已经放暑假了,怪不得田静没有上学。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读书读傻了,连放假都忘了。”
田静缓缓地说道:“师哥真是个读书的好材料,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什么是废寝忘食,什么是夜以继日埋头苦读。你是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好榜样。”
我摇摇头说:“不要抬举我这个书呆子了。不说我傻呆笨痴已经不错了。”
田静问道:“师哥回老家吗?”
我说:“不回去了,爸爸妈妈叫我在学校好好念书,我要利用放假时间多学点儿知识。”
田静高兴地手舞足蹈:“我正发愁没有人给我辅导呐,你这个小老师送上门来了。”
听了这句话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诧异道:“我是你的师哥怎么又成了你的老师了?”
田静兴奋地说:“我已经转到京都大学了。开学后我们就可以一块儿上课一起写作业成为同班同学。有问题弄不清楚可以随时向你请教了。”
我大吃一惊,问道:“你在京都师范大学好好的干嘛要转学呢?”
田静诡秘地瞟了我一眼说:“京都师范大学离家太远,我想每天都能见到爸爸和师哥,所以就转到京都大学了。”
我心中暗想:“这个貌若天仙的小师妹真的喜欢我这个书呆子吗?不能啊!我个子不高,长得不帅,家境贫寒谈不上有钱,干嘛喜欢我呢?”
正在疑惑之际,田静问:“我们同窗读书你不高兴?”
我急忙表示:“高兴,我非常高兴!”
田静说:“我在师范大学读的也是工民建专业,可能教科书不完全相同。我需要按你们的教科书补习一下,以免跟不上课程。你愿意教我吗?”
我说:“愿意,当然愿意。”
田静说:“明天你就把大一的教科书带来,我们早点儿开始。”
我答应道:“对,早点儿开始。”
田教授见我们两个年轻人聊得很投机就没有到客厅来打搅。正当我要告辞的时候,田教授从书房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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