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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李泽从玲的小家里回到自己屋的时候发现了门口停着的地行车。熟悉的车,与显眼的军方标志,李泽知道他应该回来了。
“滴!”录入指纹,将门打开了,父亲整理着自己的文件。“爸。”李泽喊了一句。
“嗯!”父亲也只是回了一句。头都没有抬一下。手心紧紧的握了一下。呼出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了。
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用将小e抱起来(小e:智能管家,滚圆圆的!)随意的调动着电视的节目,也不知道看什么,但有点声音总该是好的。
“嗯最近怎么样?”父亲突然的问一句。
“还行。”
“和你姐有联系吗?”
“有”
然后没有话题了,双方都沉默了。关系本来就不好,话题又在短暂又简单的问答中断了。
“嗯我去和你母亲说些事!”
“嗯。”
父亲转身就进入了卧室,望着父亲的背影,脸稍微抽了一下,便有盯着荧幕发呆。荧幕里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李泽在想什么。
直到卧室里出隐约传出父亲和母亲的议论声。
“名国!真的要这样吗?”
“嗯!他应该这样!”
“可是我们的家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你我都是,沫琳也是,我们一家四口都要怎样吗?真的不够吗?”声音有点大,传了出来。
“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所作为,即使他现在还不够格,但是最基本的能力不应该吗?迟早要面对的。我们不能给他一辈子的安定,所有的一切本就该他自己去获得!”
“难道真的要我们见不到面,关系生疏到陌生人那样吗?我不能接受!”
“时代所需!每一个是时候的条件并不同,你以为还是以前那样吗?老一辈的拼死拼活,年轻一代就该安稳的生活?现在不同了,你应该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了。你也不会在他身边太久,难道就让他这样吗?如果以后面对那些东西,没有一丝准备,让他去死吗?当个贪生怕死的人?”
“哎,那到底想怎么办!至少我想在我在的时候,好好的在他身边啊!”母亲的声音当中有些啜泣了。
“秀!我知道你想要他们平平安安的,但是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们也许就是”声音逐渐变小,李泽知道,他们的对话差不多完了,接下来,还是他了吧!
开门的声音传来,父亲还是那副样子,走了过来。
“李泽!我现在有事必须给你说。”
“说啊,我说不听你就会停止给我说吗?”
“怎么说话的!”
“就正常说话的。”
“真的是好久没教训你了!越学越往回了是吧?”
“嗯,你也知道好久了啊?亏你老人家还想的起?是吧?”
“你!”李名国的手都举起来了,就差扇下去,但手在空中抖动着,迟疑了一会,放了下去。
“我已经托人给你在维护军校报了个名,5天后出发!进去好好学习!”
“为什么?你问过我没有?”
“这不该是你去的地方吗?你不该为国家做贡献吗?”
“对!对!对!这就是你不问我意见的理由吗?哦!”
“作为一个男人,就该有贡献,像你这样?什么样子?顶撞你的父亲!”
“你还知道是我的爸爸!那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从来就是以你的定位来约束我们,你认为什么是对的,就要我们去做!那你定位的对错是以什么为基础的?很小很小的时候,你的话就像是命令一样,不能违背!我认为,你说的话,我去做到了,你就会高兴,当初学的格斗的时候,你来指导过?当我高高兴兴的来你面前演示的时候,你说的什么花拳秀腿?很多缺点?但你知道吗?为了练习这个,六岁的我多么努力!和我高一个个头的人和我对练,一次又一次的被摔倒!但我都爬起来了,我想着我练好了,爸爸会高兴吧!”
“一次,又一次的练习着,后来终于能够把比我高一个个头的师兄打败,我就想,这应该够了吧!结果你呢?没有一句表扬,哪怕是一点点的鼓励,有的只是一句“你还不够!倒到底认真学习了没有?”当时我就觉得很委屈,为什么,那么努力,你还是那一个模样,连鼓励的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要成功,这点付出是必要的,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也许你说的对吧!就这样,姐姐喜欢画画,喜欢照相,她对我说过,她想要看遍这美丽的世界,好多,好多,真的有好多东西要看啊,真的怕时间不够呢!然后就被你送去了那能成功,能够对大家,对国家有益的地方,姐姐很排斥。和我说过很多次,说那是多么的枯燥,看着一个东西,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地观察。不断地研究,自己想做的事都没有呢!那么久过去了,姐姐也没有抱怨了,也没有说过研究无聊的事了,也许接受了,又或许觉得有意思了!但又有谁知道呢?”
“你妈和我说过,沫琳过得很好,也研究去了很多有用的东西,现在在那边也很出名,成就很高。”父亲打断了李泽的说话,说着自己的看法。
“是啊!你们都是成功人士,母亲,姐姐谁不是研究所里出名的,父亲你也是,现在又有一个陆军机甲队队长吧!没错啊!很强势!嗯那我们有多久没有一家人一起吃过饭了呢?3年?还是5年呢?不知道了,呵呵,你们都是大忙人。你啊,工作大于一切,首领高于家庭!一年365天,又有多久在家呢?7天?15天?你的机甲都比我们重要吧?姐姐想家,现在呢?忙于研究脱不开身,视频和我聊着,好多话题啊!全是问我的!自己怎么样了也不说,研究嘛,和我这个咸鱼说了,我又懂什么呢?你们忙嘞!亲!我就想做个咸鱼罢了!静静地躺好。”李泽说的有些激动了,声音开始有点破音了,加上最后的阴阳怪气的样子。确实不好看。
“是男子汉,这就必须面对,为国家做事不应该吗?我们累,我们苦,但换来的是安定!是百姓的美好生活,这样,我们付出点又有什么呢?”
“可是,我也想做个百姓啊!!!你就会用你既定的路线来安排我们未来的路!你说去军校就去军校,你说干嘛就干嘛,语气中没有拒绝的余地,我是人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机器,不是你的部下!!哪怕你稍微询问我一下,就问一下,把你那命令的语气改为疑问句,多想是:小泽,爸爸想给你报维护军校,你去吗?而不是:我给你报了军校,5天后出发。我就没有自己决定的权利吗?”
“李泽!”父亲喊了一句。
“算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你很忙的。”李泽眼睛都红了,也不想再多和父亲说些什么了。仰着头,一只手放在眼睛面前,挡住,怕自己待会会控制不住了,他!不想在另一个他面前哭。
李泽将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也许这样会好受许多吧。父子俩的见解各不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但谁都不服谁吧!对这“不负责”的父亲并没多少好感,他想要的只是父亲的理解,不要将家人当成部下罢了,而父亲单纯的认为男子汉该做的事就不能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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