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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那人是禹大宝,扔出去的正是他从祁盈盈房里带来的匣子。毛行宝心慌,收了掌力,接过匣子,已知了大概,就笑着说:“大师兄,这可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哦。”
匣子虽然是血淋淋的样子,但是除了禹大宝和毛行宝,众人都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张顺子却很是揪心,已经猜得八九分了。慢慢被毛行宝打开,匣子里面出现了一颗祁盈盈的头颅,正是她自己砍下的。毛行宝解开红绳,打开盖子,都非常自然,却不慎被里面飞射出来的钢针击中了右肩,疼痛难当,重重摔了一跤,说了些后悔的狠话。
众人大惊。张顺子忙接了过来,见之泪流满面,心痛不已,瘫倒在地。无论柳冬梅和金昭月怎么劝,都无济于事。他听不进去,甚至脑子里全是祁盈盈,根本就听不见。禹大宝强忍着沉痛的心情,把信交给张顺子。
原来,除了张顺子被逐、祁贡序被害和自己被玩弄,祁盈盈基本都知道毛行宝的行径。信中详细说了毛行宝在这三年中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如何毫无顾忌的增强实力,如何苦练艳阳天神掌,如何强行与她……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张顺子的到来,好对付他。
在信的倒数第二段中,她说毛妙儿才俩岁,她是无辜的,请张顺子、禹大宝和禹小宝等人帮忙抚养成人。她的小名不是三叶,而是三页,合之为顺。因长相之事还得大师兄被逐出师门俩次,自己又年幼无知,才被迫嫁给了毛行宝,其实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张顺子,如有来生,希望做牛做马来报答他。
信的最后一段话是说给禹大宝的,大意是毛行宝现在的功力很强,绝非三年前可比,希望他能够助张顺子一臂之力,杀了毛行宝,好为父亲报仇。又说毛行宝对她还多少有那么一丝情义,让禹大宝把匣子带去玉山,交给毛行宝,或许自己能尽一份力。
看后,张顺子擦干眼泪,欲与毛行宝决一死战。毛行宝虽右肩受伤,但一时并无大碍,除了匣子里的钢针,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自然愿意应战。没一会儿,张顺子依旧不敌。禹大宝、柳冬梅和金昭月齐上阵,还是打不过他。
“哈哈……要是主上得知今日就得了《大妙决》,非得升属下为副总管不可!”
见他大笑,张顺子想起了明让,却不见他人,心想:我俩联手,破之必矣。他又想起狄帆曾经说过的话,这金圣手是可以与七星教中的其他功夫联合起来使用的,便将金圣手和羽飞龙的金系拳法结合起来,再战时虽不能很快取胜,却慢慢占了上风。
正当此时,毛行宝右手隐隐作痛,不能使用掌力,这正是匣子里所设有毒钢针之故。被张顺子一拳击倒,毛行宝大吐鲜血,忙求救于贝丘,说:“只要大人肯出手救我,以后城里的事情都好说。”
“那节供呢?”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月供呢?”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年供?”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哈哈……对不起啊,我的毛堂主。来的时候,您就说了,让本官来只是做个见证而已。”
“你,你,你……”
张顺子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大声说:“行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像你这种人,还是早早死了的好。”
之后,毛行宝又哭又笑,又跪又拜得求他。张顺子就收了掌力,问:“你这艳阳天神掌什么时候学的,从哪里学的?”
毛行宝总算寻着了路子,说:“大师兄怎知我教的无上掌法?”
“少废话,你说不说,不说就送你走!”
“大师兄,你听说过大唐义教吗?”
贝丘等人大吃一惊。张顺子装糊涂,说:“什么毛毛小教?”
“三义教总听说过吧?”
“你是什么角色?”
“你看小师妹来啦?”
虽然祁盈盈已经死了,但张顺子依旧中计,趁他回头之机,毛行宝掷出一枚有毒钢针,正是在妙手含钢针一局中故意输给他的那枚。柳冬梅眼疾,喊了声小心之后,一个箭步冲过来,用身体替张顺子挡了,却正中自己的咽喉,瞬间鲜血直流,却对着张顺子微微一笑。此时,他才明白,原来一直跟他过不去的这个高傲女人,正是对她最好最用心之人,忙抱在怀里。
此时,明让才匆匆赶来,说毛妙堂的人已被羽飞龙和陶大勇控制住了。毛行宝心慌,知敌不过,欲逃。不容分说,明让、金昭月和禹大宝就出手了,欲取毛行宝性命。毛行宝忙命身边的人一拥而上,自己却乘隙溜走了。虽然看在眼里,但知毛行宝是三义教的人,贝丘只令人待命,丝毫不敢阻拦。
在张顺子眼里,柳冬梅虽然躺在血泊中,但是她远比祁盈盈要好得多,是最美的,是最好的女人。而柳冬梅强忍着痛楚,仍然笑着,依旧那么的高傲,说张顺子是狄帆的兄弟,她只是为了大哥才照顾他而已,并让他好好对金昭月,认为自己是青楼女子,致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多么爱他。
见张顺子跟丢了魂一样,泪流满面,又见柳冬梅的泪花也下来了,更是血流不止,众人忙劝,还去扶他。张顺子大怒,只叫众人滚下山去,快找何师我来。明让深知张顺子虽然平时爱开玩笑,但要认真起来,也是个极重情义的好男人,就让大家先行离开。
此时,柳冬梅才对张顺子敞开心扉,说:“真正喜欢你爱你的人,绝不会那么在意你的样貌,明让如是,祁贡序如是,大哥如是……”
“冬梅如是!”
“小妹不过是红尘中身份最低微之人,不值得张大哥留意在心,更不值得你错爱!”
“谁说的,谁敢说!冬姐姐对顺子最好,师父和大哥都比不了。只是顺子都没和你好好说上一回话,来了这里,还一直让你扫地洗碗,帮忙带小叶子。顺子欠你太多了,是我不值得抬爱才是。”
“瞎说!小妹就是喜欢你高傲不羁的样子!”
“顺子真是瞎了眼,知道的也太晚了,还害了你。在客栈的时候,大哥就一再提醒我,一定要我照顾好你。现在……顺子真是该死!”
“大哥那是让张大哥好好对金妹子,可没说到我啊!”
“谁说的,他敢!大哥就是要顺子照顾好你!”
柳冬梅吃力地笑了笑,只说他嗓子不赖,唱得好,把上次的那段唱完。张顺子喊着泪,唱道:
“长安的那头猪哟,都会金屋子藏媳妇啊,可就是没人问起凤凰城里的那个人哟;荆州的那头牛哟,都有情有义啊,可怜那凤凰城里的人哟;彭城的那只猴子哟,夫人一直在他身边啊,跑到江边却只有他一人哟……”
这样的唱法可把柳冬梅逗乐了,可她更是咳得厉害,没一会儿,就倒在他的怀里,再也没有醒来。张顺子悲痛万分,呐喊声直冲霄汉,直到声嘶力竭。想着与她一起的每一个场景和说过的每一句话,张顺子抱着她上了玉山之巅,亲手埋好,在木牌子上刻道:亡妻柳玉山之墓。
后来,张顺子就贝丘把玉山改名为东玉山,贝丘大加赞赏。在乱石岗里,柳冬梅是唯一一位只有衣冠冢之人,被狄帆称为东玉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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