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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风风火火回来,看到如意居外面围了很多人,指指点点的,四人下马一齐走进如意居,恰好看到玉冰清挟持乐扶摇。
乐扶摇哭泣道:“耿大哥救我。”
鱼小妹怒道:“你个刁蛮无理的丫头片子,快放了我妹妹,不然我要你好看。”
萧离人和范成大进来,扫了一眼玉冰清和叶傲三人,根本没看乐扶摇一眼,即便他之前曾经许诺带他们离开。
又看到叶笑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萧离人上下打量他,看他极为狼狈的样子,浑身破洞的衣服,皱眉问道:“你输了?”
叶笑脸红道:“公子,我没输,只是他们使用卑鄙龌龊的手段挟持了扶摇。哼,我原本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伪君子。”
叶傲心胸宽广,没有与他争口舌之利。
萧离人又道:“你没保护好他,即便对方使用不光彩的手段,你的目标任务依然失败了。”
叶笑:“……公子,我……”
“谁告诉你正道里没有背地里干龌龊事的家伙,有些人道貌岸然,伪装术极高呢!下次眼睛要擦亮。”
玉冰清冰清拔剑,横在乐扶摇白皙小巧的脖颈上,乐扶摇只感觉脖子一凉,浑身颤抖,不敢睁开眼睛。玉冰清道:“不放又如何?剑诀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是她的爹爹偷了,现在物归原主,怎么,你们好意思阻挠?”
耿直道:“你说剑诀是你的,有何证据?怎么证明?”
“你……”玉冰清仔细一想,确实没法证明,自己也没见过,但是那半本剑诀为萧山剑法总纲的后半部分,第一剑诀,那是萧山剑法精髓所在。“只要他拿出来,自有办法证明。”
叶傲道:“各位,做到今天这一步,实属无奈之举,奈何师门重宝,岂可流落在外,我萧山派以后如何立足江湖。”
耿直明白,人家说的在理,他也不好说什么。
突然,乐长东从后面跑出来,愤怒地拿着半本黄色的书籍,狠狠摔在地上,大叫道:“这就是你们要的破书,快放了我妹妹。”
众人齐齐看着那本泛黄的,页脚还带着霉菌的书,只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叶傲蹲下去,轻轻拿起那本萧山剑诀,眼神一怔,有些失望与怀疑,怎么会是无字书,他看着乐长东,举着书,道:“真的?”
乐长东道:“没错,这就是我爹要我保管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放了我妹妹。”
叶傲转身,望着玉冰清,玉冰清自然不信剑诀是这个样子,她想劝说叶傲不要轻信这小子。
叶傲又道:“放人,我们走。”
玉冰清嘟着嘴,不满的放了乐扶摇,她其实是不想再被骗了,第一剑诀怎么会是没字的废书,一定有问题。
乐扶摇跑到他哥哥身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刚才这真的把她吓坏了。乐长东轻声安慰她。
耿直道:“好了,剑诀你们已经拿到,可以走了。”
叶傲拱手一拜,带着歉意,道:“实在抱歉,在下身负师门之命,必须带剑诀回去,多有打扰,这就告辞,师妹,我们走。”
叶傲走到叶笑身边,正要开口致歉,谁料叶笑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满满的鄙夷不屑。
叶傲苦涩一笑,不再多言,正要和韩子眉三人离开如意居。耿直道:“这就想走,你们打坏如意居这么多张桌子,赔钱了事,你一半,叶笑一半。”
叶笑懵逼道:“为啥我也要陪,我是为了保护扶摇啊!”
耿直盯着他道:“结果呢!看看你的成果?”
“……”
叶傲留下一锭银子,耿直顺手拿着,并高声道:“我先替叶姑娘收着。”
鱼小妹跑到乐扶摇身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她是真的喜欢乐扶摇,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耿直挠挠头,左顾右看,又问叶笑:“叶姑娘去哪儿了?没看见她啊!”
叶笑回想起早上碰见她,她送走耿直,便去了隔离区,帮助葛玄照顾伤员。道:“叶姑娘一早就去了隔离区照顾患者,现在还没回来。”
耿直日常夸赞道:“叶姑娘真善良,谁要是娶……啊啊啊啊,嘶,小妹最善良,善良,嘿嘿!”他龇牙咧嘴捂着腰间的肉,又得几天黑青。你这丫头就不能换一个地方掐吗?
耿直恍然又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叶笑,快把药给葛大爷送去。”
“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比别人脸白些。”
“真的吗?”叶笑问道。
“……”
药给葛玄送去,葛玄把药房配制好,教给其他人去煎药,这些人总算能够少受一些苦了。
晚上,耿直坐在房顶,闷闷喝起酒来,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出神。
他想到这里的月亮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吗?如果是同一个的话,那他与地球是否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
想起那个老道,便头皮发麻,汗毛竖起,毛孔张开,浑身冒着冷气。他突然想带着鱼小妹远走高飞了,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道就会走出西山寺的大门,来找鱼小妹的晦气。
而自己现在还不能保护她,老丈人消失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鱼小妹竟然也没哭着喊着要爹爹。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鱼小妹习惯了这样,也许每年每月鱼七都会离开一段时间,而鱼小妹每天都在漫无目的的等待,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耿直,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耿直身上。
耿直单手扶着瓦片,瘫软地躺在那里,被月光轻抚着。学李白月下独酌,今天这酒也是从李记酒馆买的,他的脸带着酡红,脑子有些飘飘然。
萧离人也上来,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拿起另一壶酒,仰着头喝了一大口。
也学耿直望着天上的月亮。
萧离人道:“你说,月亮上有仙女吗?”
“有,看到那一块一块的黑斑了吗?那就是仙女住的宫殿,里面全是美女,想要吗?”
萧离人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不是这里的人啊!。”耿直喝酒喝傻了道。
萧离人一怔,笑道:“你不会是被那老道吓傻了吧!”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信,哎,即便我说出来,别人也会以为我是疯了。”
萧离人也觉得那老道神秘莫测,范成大又受了内伤,他问道:“对了,那老道单独和你说什么吗了?”
“没说什么,就是感觉聊得来,或许他太无聊了,想找一个说话的。”耿直敷衍道。
“那他有没有说他姓甚名谁?道号是什么?在哪所道观挂名?”
“只说他俗家姓姬。”
萧离人暗暗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姓氏,想要找到一个符合的人物。可惜,没有印象,范成大都没印象,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耿直道:“其实,我真的好奇你这样的人干嘛来这里,看你也不像做大事的样子。”
萧离人闻言,没有发怒,而是微微一笑,道:“怎么,看不起我,如果我告诉你,我来这里只是随便游玩的,你信吗?”
“不信。”耿直喝完最后一滴酒,吃力的摇摇头。“游玩干嘛来着个穷山恶水的地,鸟不拉屎,爹爹不疼,娘亲不爱的。自找没趣。穷折腾。”
萧离人神色复杂,低下头去,一撩头发,露出耳后的几根绒毛。白色月光一照,清晰可见。
耿直只扭头一瞅,就看见他撩拨头发的样子,那一张绝美的侧脸,微红的唇,在这一刻更加妩媚多姿,耿直看得入迷了,也看得仔细了。
他看到了萧离人而后的绒毛,咦,他一为自己眼睛花了,揉揉双眼,敲敲发烫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摇头。
萧离人的头发又盖住了。他也不再盯着萧离人看。
萧离人道:“我真的是随便选的,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我本来很高兴的,可是到了去哪里的时候,又不知道去哪,因为我哪都没去过,所以去哪都一样。于是我就找了个地图,拿一个铜板抛在空中,铜板落在哪里,就是我的目的地,于是我就来了这里。”
耿直没听他说完,便起身,慢慢往下面走,道:“你慢慢晒月光浴,我困了,先撤了,拜拜。”
萧离人一愣:“拜拜”也学着他挥挥手。
“拜拜,竟说些听不懂的话,就不能多说人话吗?”看到耿直摇摇晃晃的样子,他又担心他跌落房顶,道:“你小心点,别摔了。掉下去,会很痛的。”
刚说完,萧离人赶紧捂住脸,只听咣当一声,大地微颤。
深夜,鱼小妹从乐扶摇哪里回房,看到耿直酩酊大醉,不禁有些生气,喝酒怎么不叫她,没义气。
走到床边刚要躺下,只听到耿直翻过身,嘴里喃喃道:“小妹,要不咱们离开大溪,远走高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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