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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双撇着嘴说:“有没有用你看安阳公主那重返青春的脸就知道了,我想大概是有点用的吧。”
见玄双如此迷信,赵兮不悦训斥道:“这一看就是外门邪术!有个屁用!她一定还服用了别的药,这根本就是在糟蹋自己!”
此时恰好赵煜路过,见赵兮疾言厉色的在训斥玄双,便停下来看了两眼。他已经见过太后,自然知道赵兮的身份,此时见着了,便愿意与她多些交集。
赵兮教训完玄双,便转头准备继续往宫门方向去,但却看到赵煜站在不远处正微笑着看她。
赵兮一愣,接着也漏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打招呼道:“嗨,武灵侯,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好巧。”
赵煜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很明显是罕见笑容的,这么大年纪了,连个笑纹都没有,所以此时他脸上那刻意的笑容,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见赵兮跟他打招呼,他也慈爱的回应:“现在该称赵大人为国师了,恭喜。”
上次见面他还是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言辞之间虽然恰到好处,但这次差别也太大,要不是赵兮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以为这武灵侯天生喜欢跟人亲近呢。
赵兮心里腹诽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走近,与赵煜客气道:“不过是陛下抬爱,到底也比不了侯爷这种簪缨世家。”
赵煜见赵兮过来,便与她一道往宫门走,边走便说道:“赵府就在城东,与你现在住的地方不远,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做客,家母一个人在家无聊,很喜欢年轻的姑娘去一起聊天。”
赵兮心中突然起了恶意,故意戳破:“大人上次在大街上不是还说,不喜欢与人走动吗?”
看着赵兮笑意盈盈的样子,赵煜心中倒是生不起气来,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女与自己的姐姐不同,所以还是很耐心的:“先前本侯赶路回来有些疲惫,难免说话有些唐突,本侯给国师道歉,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皇帝一直暗中监视赵兮,虽然没有设法救,但还不至于不闻不问,但以赵家的势力,却对她不闻不问,赵煜回长安要不是见过太后,还以为赵兮只是一个普通的受皇帝青眼的太史令,所以此时赵兮对赵煜并不是十分待见。
然而她并不是真的赵兮,所以也没必要非要将人得罪彻底,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好,等我什么时候有空吧,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赵煜出了宫门,眼见着自己府里的马车过来等候,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他也不好再啰嗦什么,但他真的想要赵兮去赵府看看,所以他脑子一转,说道:“本侯听说陛下要为国师办受封仪式,届时想必需要鲜花,可以去赵府采用,府中的后花园一年四季都有鲜花开放。”
这倒是一奇景,赵兮毫不客气的答应道:“好啊,我一定不客气的。”
“不客气就好,本侯告辞了。”说完赵煜便上了马车,哒哒的马车远离了高高的宫墙。
玄双原本也给赵兮准备了马车,但是赵兮没有坐,反正回去也是闲着,不如慢悠悠走回去,散步之余还能逛逛街。
而此时玄双还穿着玄衣卫的官服,长安里的人都认识,见了这身官服自然都躲得远远的,所以赵兮这一路走的颇为顺心,没人敢过来招惹。
本以为大摇大摆的就这样回府了,却没想路过一家药店,赵兮看着眼生便问玄双:“这里的药店原本不是叫药本堂吗?现在怎么改成道生堂了?看着奇怪的很。”
玄双身为玄衣卫的核心人物,对长安的一丝一毫自然了如指掌:“哦,这是安阳公主给卢丝声开的,装神弄鬼的,号称能够起死回生,好多百姓都来看病。”
对于卢丝声这个妖道她是没好印象的,当年死胡同里的羞辱至今难忘,只是之前在皇帝面前,她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如今既然公开开药铺了,她自然是要找个由头赶尽杀绝,才算是随了自己的本性。
正在思索的时候,只见道生堂里的道士将一群人全部赶出来,并大骂一番,称他们是妖魔鬼怪。
玄双打眼一看,便跟赵兮说道:“这几个病人就是被安阳公主榨干身体的,你看他们面容枯瘦,印堂发黑。”
赵兮也是仔细打量了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采阳补阴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才能办到,但这些男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美色连命都不要了,何况安阳也算不得什么绝世美颜,除非安阳公主用了什么下流手段,才让这些男人把持不住。
榨干身体后,丢出宫来,这些人本身就是普通人,看不起什么好大夫,看得起的大夫又治不好,只好来这道生堂,希望能将奄奄一息的人救活,但这道生堂要光了他们的钱,最后却说他们是妖魔鬼怪,不给他们治。
这些病人的家属大多都是父母兄弟,此时看着自己的亲人莫名其妙的活不了了,人财两空,个个哭的要死要活的,任人打骂也不肯离开。
赵兮冷笑一声说道:“卢丝声和安阳还真是打的好算盘,榨干人家的身体不说,连钱财也要骗空,卢丝声以为有未来皇太女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玄双眼见着赵兮要忍不住了,忙劝道:“王爷还在等咱们回家吃饭呢,我看您就别管这摊事儿了。”
赵兮却是动作很快,不等玄双说完已经上前将一个老妇人扶起来,简单问了两句,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
心中气愤,拿出随身携带的玉哨吹了起来,一声尖锐的哨响,道生堂里应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咚的一声。
玄双不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但玄双的话刚落,不等赵兮解释,就有个小道士匆忙跑出来,二话不说就跪在赵兮面前央求道:“姑奶奶,求您别吹了,师祖他就要疼死了,师祖他请您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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