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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独孤未雪却身在皇帝的寝殿,仍旧戴着面具,语气中透露着厌烦:“臣不过外出一段时间,陛下便急不可耐的扶植新人,是要给臣一点颜色看看?还是要削了臣的监国之权?”
皇帝急忙解释道:“爱卿不要着急,朕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拿臣只好帮陛下铲除奸佞,肃清朝野。”独孤未雪语气决绝,态度似乎也很坚定。
皇帝却上前近乎讨好的说:“爱卿不要生气,朕只是想你操劳这么多年,想找人替你分忧,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只要你……”
“不可能。”不待皇帝的话说完,独孤未雪就一口拒绝,皇帝的做法很明显,他就是要证明江山是他的,如果靖王还想要大权独揽,就只能就范。
独孤未雪豁然站起身来,这么多年战场与庙堂之上打磨出的威严,甚至已经能够凌驾在九五至尊之上,吓得皇帝咽了口唾沫,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随身保护皇帝的密卫也立刻出现在寝殿内,他们每个人都头戴铁面具,一手执锁链,一手执刀,可配合作战也可单独作战,殿内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皇帝却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执剑御马,战场杀敌,这点事情他还是应付得来,所以几乎是立即斥退了密卫:“你们都退下,朕要与未雪单独相处。”
独孤未雪却冷冷出声:“不必!这恶心的地方本王一刻都不想待,若陛下执意而为,本王奉陪到底。”说完他就转身阔步离开。
十几年前,他尚需要与皇子联手,才能在门阀林立的大周脱颖而出,皇子登基称帝后他需要皇帝宠信,才能够杀伐果断不留余地,可是今天,他早已根基稳固,无论朝堂还是军队,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既然皇帝亲自操控异常游戏开始,那么他将奉陪到底,以皇帝的江山为代价。
子夜时分,赵兮本已睡的香甜,可是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罩住,她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夜色中看到那双如兽的眸子,释然一笑:“我就知道你半夜会来找我,何姑姑还说你今晚一个人睡,切,我才不信。”
“你竟这么聪明,连我的一举一动都猜到。”说着话,他在她耳垂上用力咬一口。
赵兮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而且一脸怨气:“啊!你属狗的啊?一天不收拾你你就要上房揭瓦!”她说着就狠狠捏住他的俊脸。
“到底谁收拾谁……”他虽然脸被揪的变形,但声音依旧魅惑。
翌日。
一大早的,何姑姑给赵兮准备了早膳,见赵兮出来,便上前说道:“姑娘漱口吧,昨晚吃的太油腻,今天早晨我准备的都很清淡。”
赵兮闻言看了看餐桌上的饭食,果然很清淡,只有粥跟几样精致的小咸菜,也很合赵兮的胃口,可是里面那位爷吃就不合适了,昨晚估计他就没吃饭。
于是赵兮说:“姑姑,王爷也在里面,这些东西估计不顶饿,你去让厨房再做点吧。”
何姑姑闻言,目露精光,突然就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主子早就跟赵姑娘好上了,如今是你情我愿了,脑子里想着,何姑姑就看向赵兮平坦的小腹,好奇问道:“有没有?”
赵兮一脸窘态:“我说姑姑你真的想太多,也太着急了些,王爷现在余毒未清,不适合生育。”
何姑姑哂笑一下:“姑娘说的是,我是想太多,您等着,我去去厨房就来。”
等何姑姑回来的时候,独孤未雪已经坐在餐桌前喝粥了,见府里的小厮鱼贯而入,端上各式菜肴。何姑姑还特意将一盘腊肠端到赵兮面前,笑着说道:“姑娘,这是刚刚进贡来的,宫里都没有,香甜口味的,一点不腻,你也可以吃点。”
赵兮看着那一盘腊肠,不禁就想起昨晚,然后就开始作呕,呕了一会说:“何姑姑,求你端走,我不要。”
何姑姑却以为赵兮是孕吐,忙招呼站在门外的玄零:“玄零,姑娘大概是有身子了,快去叫玄壹来看看。”
玄零往屋中看了一眼,他自己也是青楼的常客,所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冷静说道:“何姑姑,赵姑娘没有身子,你把腊肠端下去就好了。”
而独孤未雪却一直在一旁暗笑,并顾自夹起一根腊肠吃了起来,嚼着咽下然后与何姑姑说:“味道不错,不过她不喜欢,你就撤了吧,以后也不需要给她上这道菜。”
何姑姑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老脸有点挂不住,忙招呼小厮把菜端下去。
然而赵兮还没吃完饭,便有宫中太监来传旨,让赵兮进宫去,皇上召见。赵兮以要更衣为由,让太监到外面等候,她则看向独孤未雪问道:“昨晚你进宫,发生了什么?不然陛下不会这么快又召见我。”
“没什么,跟以前一样。”他平静说,似乎昨晚的剑拔弩张之势在他眼中真的就很平常。
赵兮见他不肯说,自己也就猜了大半,他连自己的身世都毫不隐瞒,如今却遮遮掩掩,想必是让他极为难以启齿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入宫了?”赵兮再次确认问道,希望他能透露一下。
但独孤未雪仍旧坚持,只说:“出了紫宸殿,去看看太后吧。”
“好。”赵兮答应着便进了里屋更衣,这世上只有太后是皇帝真正尊敬的,他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去见太后。
赵兮进宫的时候,皇帝正好在引用她给的仙药,也就是一个鸡蛋清。像卢丝声这种道士炼制的丹药,里面含有大量的贡,长期服用就会汞中毒,这次卢丝声新进献的丹药之所以功效无法完全发挥出来,全都有赖于这高蛋白的鸡蛋清,恰好能排出皇帝体内的汞。
赵兮眼见着皇帝用一种敬仰的表情将仙药全部服下,加上这期间一系列的变故,她准备给皇帝加快用药的进程,于是故意问道:“陛下,您这半年可有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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