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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三回禀道:“回王爷,陈国皇帝两个皇子一死一伤,这些天已经有消息称皇帝缠绵病榻,三皇子现在命所有通往大周的关隘都在严加搜查,水上更是有巨鲸帮严加把控,现在整个陈国如同铁桶一般。王爷还好说,毕竟三皇子有意维护,可是林笙就惨了,现在民间传的什么话都有……”
赵兮闻言好奇问道:“民间怎么说我的?”
玄双见赵兮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替玄三说道:“民间现在都说,林笙天生媚相,勾引了建康城所有的有头有脸的公子,陈韵、陈韬、慕容荻,全都为之倾倒,打的头破血流,陈韬为其自杀,陈韵手臂残废,慕容荻冒死闯宫觐见,都是为了这个叫林笙的妖女。”
玄双的话还没说完,赵兮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这回可好,以后林笙再不敢来陈国了,我替她扬名了。”
玄双眼角一抽,低声嘀咕道:“又不是什么好名声,有什么好乐的,林小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哭鼻子的……”
可是赵兮自有办法对付玄双,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就贴到独孤未雪身上,笑眯眯问道:“王爷,你说林笙开不开心?”
独孤未雪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是话还是顺着赵兮的说:“开心。”
“那我们要不要打玄双屁屁?”她问着话脸上笑得更深,不难看出她此时是一肚子坏水没地方出。
“要打。”他看着她宠溺一笑。
玄双顿时觉得这氛围不对,主子什么时候对人如此依从过?难道……莫非……还是跑路比较重要。
“王爷,山下马上有人送来形装,我们此行回大周要扮成商旅从蜀道绕一圈,路途遥远,物资繁重,属下要亲自去数点才妥当,属下告退!”玄双一口气将这话说完,然后就非常大胆的,没有等独孤未雪同意他便转身施展轻功飞也似的逃走了。
看着玄双消失,他揉揉赵兮的头发说道:“吓得玄双一刻都不敢多留,你满意了?”
两人此刻深情对视一眼,激的玄三玄四起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暗佩服赵兮的手段,竟能把自家主子搞得如此服帖。
赵兮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到玄四手上提的食盒,她舌头舔了舔嘴角问道:“玄四,你手里提的什么?”
突然被点名,玄四心里莫名一惊,战战兢兢回答道:“是……是吃食……”
“那你还不快拿出来给我吃?我这两天都是吃野果子顶饿,肠子都青了。”赵兮说着话,眼睛仿佛已经冒绿光。
玄四连忙打开食盒端到赵兮面前:“方才你们……所以我……嗯……”
赵兮可懒得听他啰嗦,夺过食盒揪了了一个鸡腿就吃了起来,然后就一边吃一边往山下走了。
看着赵兮的背影,玄四在独孤未雪身边小心问道:“王爷,这以后赵姑娘是否也是我们的主子了?”
玄四从小就仔细小心的一个人,独孤未雪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没责怪而是难得好心情的回答了他:“不必,她不喜欢拘束,你们还如往日一样,只心里记着她的不同之处便是。”
“是。”玄四恭敬的答应着。
待独孤未雪追上赵兮后,玄三跟玄四远远的跟在后面,玄三嘴唇不动用极其微弱的声音与玄四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王爷变了,脾气好了很多,以前你这样多嘴的时候,王爷可是从来不理会的。”
玄四木木的点点头:“是啊,王爷变了,大周必变,王爷放心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或许是要斩草除根了。”
玄三白了他一眼,严肃训斥道:“就你聪明!王爷心思,就算猜出也不能宣之于口,这往后咱们就要一起回大周了,再口无遮拦,早晚要进朱狱!”
“嗯。”玄四一向温和,被玄三这样说一顿仍旧答应的温柔无比,倒让玄三恶心了一下,下意识的快走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到了山脚下,一行人很快装扮成商队,独孤未雪的脸太过招摇,所以特意带了人皮面具,扮成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而赵兮为了保险起见,也沾了一层人皮面具,让她显得人老了很多,二人扮作夫妇上了马车,玄衣卫的人则扮成伙计押运货物。
一行人先在陆地上赶路十天,接着就是无可避免的要走水路,这就不可避免又要跟巨鲸帮打交道。
原本巨鲸帮里的不少人已经被玄衣卫买通,但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这通过蜀地的江口,本不是巨鲸帮重点排查的地方,可是等到了港口,他们就发现一艘巨船,长约一百二十米,穿身上有三层楼阁,旌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每面旗子上都画了巨鲸的图腾,非常气派,但也很眼熟。
“这艘船比巨鲸帮其它当家的更大,当是帮主雷赟专属的,只是雷赟一向很少离开建康城,怎么会出现在这?”玄三疑问道。
赵兮此时是一副半老妇人的模样,皱眉说:“不管雷赟为何出现在这,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退缩,只要过了江,就是唐门的地盘,巨鲸帮就不敢造次了。”
听了赵兮的话,独孤未雪眸色微动:“或许就是因为过了这里,他们就无法光明正大的追捕了,所以雷赟才亲自来。”
独孤未雪虽然嘴上在揣测着,但是脚下一步未停,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商船,玄双则安排随从玄衣卫将货物搬上船。
船刚开出没多久,他们就迎来了巨鲸帮的搜查,这次搜查的人大概都是从别的地方新调来的,面孔都生的很,查的也非常严,除了查货、搜身之外,他们还别出心裁的要求每个人都要洗脸,防止有人易容浑水摸鱼过去。
赵兮眼见如此严格,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要知道人皮面具沾了水,是很容易泛起边了,继而被人看出破绽。
看出她的担忧,独孤未雪低声安慰道:“放心,我们的面具都是玄衣卫特制的,是要植物油才能卸下来,这种普通的江水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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