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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儒道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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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荆州城范围,提起庄博的名号,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儒学大师,钻研儒道一生,有着独到深刻的见解。

    尽管大陆以剑为尊,但皇族统治国家治理国家,离不开儒家思想。这也确立了儒家正统的长久观念。

    当然,最让荆州人津津乐道的不少庄博的名号,而是他的怪!

    十五年之前,庄博早起准备授课,却在书院门口发现了两个包裹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孩。庄博心善,就将婴儿留下抚养,他的怪也就在那个时候突现了。

    庄博时常会找到天骄俊才、帝王将相、超级武者剑客,请他们上山做客。看一眼两个幼童,然后询问白与黑是什么。

    转眼十五年过去,上山的人已有数百近千,答案五花八门,个个堪称精妙,但似乎没有一个是对的。包括靖南王轩辕端厚都曾慕名而来上山解惑,却是郁郁而走。

    此后,白黑儒士就成了庄博的新名号。谁也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那双童男女有何用意。

    庄博渐渐对此事也不抱有幻想了,在他看来,剑灵大陆无人能为自己解惑。连其他有名的儒家大师都无法做到,其他人又怎么会懂呢?直到今天,他下山参加拍卖会,想为书院添置一些有用的东西,碰到了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陆青。

    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欣赏。他的精明狡黠,让自己惊叹。他的睿智冷峻,让自己折服。

    那颗失望颓唐的欲念,久违中悄然跳起,庄博决心邀请他们上山一聚。

    他并未抱太大的希望,陆青尚还年轻,又能有多深的经历和造诣?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看似荒唐不敬的回答,竟一举戳中了自己近乎沉沦的心!

    的确,他对自己理解的儒道产生了异议,产生了怀疑!

    掌声回荡良久,方才渐渐结束。庄博神色平静,但略微凹陷的眼眸深处却迸发出难以形容的亮光,那是希望之光。

    陆芊华和方勇各自埋头沉思,回想着陆青刚才的话,只觉得深奥无比意境深刻,自己竟无法读懂。蓦地,无人发现,陆芊华右肩锁骨位置的纹身,那个带着翅膀的神剑竟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将陆芊华整个人包裹了进来。

    这光芒分明存在,却无人能够看到。而光幕中的陆芊华,意识思维好似瞬间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点拨,变得空前专注而开阔。她好像读懂了一些,却又抓不住这跟漂浮的阜草。

    庄博并未二人,而是炯炯的看着陆青,朗声笑道:“我还有一问。”

    “庄先生请说。”陆青点头,斗篷下的神色依旧平静。庄博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问题早在几百年前陆青就已经经历过,并且有了最深刻的回答。

    当时那问题之人,乃是迦叶大陆法力无边的佛门强者。两种学术对白黑的理解不同,恰好对立。所以说,陆青读懂了一种,另一种也豁然开朗。

    当然,庄博的儒道比起迦叶大陆差之太多,陆青回答也更轻松自如。

    “你觉得,那对少年和这白石、黑石有着什么联系?”

    闻言,陆青轻笑。

    “庄先生这问题,学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说无妨。”

    “那对少年若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天生的阴月之体、阳日之体。您抚养他二人多年,无形中感受到了极为浓郁的阴阳规则。正是受阴阳白黑的影响,所以您才产生了困惑。

    老实说,先生您的困惑并非是儒道,而是自己的心。学生以为,是您对自身的信念信仰,不够完全的坚定。

    如这白石黑石,我手捏之即碎。若强行再次糅合,白虽不见,但实则匿于黑中。这正是白中有黑,黑中有白,恰恰符合同出一源的道理。”

    说完,陆青举杯品茶,庄博却呆若石化,悠悠的坐在了石凳上。

    他的双目,时而清澈时而浑浊,时而明亮时而昏暗,似在倾诉着他的思想急剧变化。不知过了多久,陆青已经两壶茶喝的精光,庄博这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没有自恃身份,而是起身抱拳恭敬一拜:“陆先生之言,受教了。”

    这一刻,二人的身份变换。然后,再次变化回来。

    庄博重新变得睿智平静,缓缓笑容中伸出了右手食指,轻轻点在了陆青的额心。陆青似早有准备,安然接受。

    只见庄博手指划过,陆青的额心已经多出了一个字迹图腾:儒!

    蓦然快速的闪烁了三次,印记没入额头消失不见。陆青微笑,朝着庄博认真拜了三下。

    此人,以后便是自己的恩师!

    而同时,陆芊华体外的金光消散,和方勇的眼神同时恢复清明。他二人根本不记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学生告辞。他日若有缘,定会与您相见。”

    陆青跪地,行叩首礼。然后,起身带着陆芊华和方勇离去。

    正值中午,炽热耀眼的阳光播撒,行走在山巅小路上的陆青的身影,金光四射夺目绽放。他的背影,在这一刻异常的高大,周身上下缭绕着白色的气运,和金光交错却又彼此互不影响。

    就仿佛,他是那从天而降的神仙,蕴含了教化世人的大道理。

    庄博站在麓林书院的巨大门楼下,左右是那两位少年男女,身后则是数百书院的学生和讲师。此时,他们望着陆青的身影,同时抱拳弯腰一叩。

    无形中,所有人的头顶飘出一股淡淡的清气,在空中汇集变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儒”字。

    瞬间,这大字飘入陆青的额心,消失不见。

    原本晴空万里的荆州城上空,蓦然间惊雷爆响!

    咔嚓!

    没有任何征兆,倾盆暴雨呼啸而至,洗礼了整个城池和近百万民众!

    每个人都抬头看向天空,心田脑海中好似有梵音回荡。努力听、仔细辨,却无法听清那梵音说了些什么。

    唯独三人:陆青、庄博、陆芊华。

    “齐生死,同渡厄,剑化苍穹巅,寻道入轮回。众生需渡无量劫,往生天道一执念。何以剑?何为道?一世沉浮三万载,剑破天、天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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