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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崔,快点过来掐我一下,咱们这是阴间还是阳间?”大嘴呼呼直喘着冲向我疾呼道。
神色黯淡、双眼狐疑着四下观望,然后就地一个翻滚,人已经滚倒在一片阴冷潮湿的砖地上,看起来整个人已经虚脱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将一把手枪推至大嘴手边后,也是感觉马上要山崩了,如果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古弈的安危,只怕比大嘴更加的狼狈不堪。
山洞无故的塌方的,隔断了我和古弈的联系,貌似有种阴阳相隔的不祥之召,这种感觉很真实,让我变的更加的急躁不安起来,若不是因为体力不支,怕是早就折返了回去。
片刻后,大嘴黑着脸嚷嚷道:“嘿嘿,他奶奶的还让配枪,看来咱们还没死呢,我就说嘛,我于光荣的命怎么说也的阎王老二亲自来请,几个小鬼就想把老子打发了,没门!”
“别贫了,没死也好不到哪去。”我没好气的抢过自己的配枪,顺道在大嘴湿漉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可能是正中了大嘴的尾骨,只听大嘴嗯啊一声,瞬间,脸色扭曲的像一朵花似得。
“我日啊,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几吊铜钱,至于下死手吗?温柔一点会死?”大嘴冲我嘶吼道,双手捧仙桃似得捂着自己的屁股,吃力的挤开一只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说实话,那一脚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会受不了,好在大嘴皮糙肉厚根基结实,再加上他也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此刻竟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这反而让我感觉一顿子火气无处泼洒。
顿了顿,我还是对大嘴正色道:“想要温柔,那就赶快把夏玲妹子找回来吧,混在一群男人中间,小心地位不保夜长梦多啊。”
“彼此彼此,你家古弈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你看老余头那贼溜溜的眼睛,我都替某些人着急呢。”大嘴神色变换间,讪笑着冲我挤眉弄眼说道。
提到夏玲,大嘴登时就来精神头,单手撑地一跃而起后,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子,一脸萎靡说道:“但愿她自求多福吧。”
还别说,我只是顺口提了一下夏玲,接下来大嘴就没有消停过一刻,先是一路扯着我不断的提速,将我们跑路时散落在道上的东西规整了一番,然后又破天荒的从自己的包里拧开一瓶精装二锅头,主动递了过来。
这还不说,大嘴又把一罐刚刚启封的牛肉罐头生拉硬扯的塞到我手中。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粗浅的道理我懂。
不过,我又一时半会想不到大嘴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听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咕咕乱叫,干脆我也就来者不拒了。
酒到正酣,罐头也下了大半,大嘴突然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面带喜感的小说道:“老崔,崔哥,商量个事吧?”
顿了顿,大嘴接着说道:“能不能把你身上00000那个宝贝借我用一阵子,等咱们出了山洞后定会完璧归赵,老崔怎么样?”
“宝贝?还的商量?”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的看着大嘴吞咽口水的表情,愣是想不起来我身上有什么宝贝可言。
子弹吗?还是钱和玛瑙玉器?
若说这些,我想大嘴绝对看不上眼,再加之他那非常地道的客气劲,我也是真的醉了。
这话若是出自老余头和阮波涛之口也就罢了,一旦是大嘴或者古弈说出,那就另有隐情了,所以我将吃剩的半罐罐头小心翼翼推至大嘴面前,正了正神色试探问道:“除了古弈不能共享之外,咱们哥俩貌似一直没有分过界限吧?我的就是你的,谈借伤感情,照直说吧。”
这叫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此时我再不慷慨点,怕是这个酒嗝都不敢打出来了。
“兄弟!盗墓界最有情有义的爷们了。”大嘴呵呵一乐,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啧啧道:“那就是说你同意了?”
“得得得,你也别抬举我了,我这人有点虽多,但最怕别人赞美了,赶紧说实话吧。”
“发丘印!”大嘴一脸严肃道。
“发……?”发字至大嘴口中喷出,我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不为别的,也不是说我把崔化成留下来的那枚铜印看的有多珍贵,而是这三个字让我忽然间让想到了一件事,记得在我憋屈的快要上气不接下气时,突然感觉进入体内的那些毛发像遇到了克星一般,像触电了般逃了出去。
现在想来,肯定是发丘印的功劳了,我再想不到其他解法。
难怪我能一路畅行无阻,原来也是如此。
兴奋难耐之余,我急忙把手伸入怀中,解开布带后将发丘印倒提了出来,本想好好握在手里稀罕一番,却不料仅仅是看了第一眼,就发现铜印和之前相比发生了些许变化。
“我草,老崔你至于吗?又不是不还你了。”大嘴顿时疾呼道,似乎感觉到我要变卦,我也是惊奇在发丘印的变化中,却没防住大嘴的小动作,等我抬起头再想多看一眼时,发丘印已被大嘴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凯旋出发,找古弈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大嘴见我愣在原地,乐呵呵的过来拍着我的后脑勺安慰道。
至于后面那番豪言壮语,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再看大嘴时,嘴里叼着手电,手里倒握着工兵铲,甩着膀子大步流星走远了。
很郁闷,现在我倒成了他的跟屁虫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之前的事发地,原本通畅的去路被一堆自洞顶滚落的石块和石条挡了个严实,本来路上还和大嘴商量着如何炸一条通道出来,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了可能。
最后,我和大嘴再次达成一致的意见,决定由大嘴带头另辟蹊径。
随即,我们二人同时迈向了不远处的一条分叉,用大嘴的话说,这叫跟着感觉走,条条大道通康庄。
“老崔,我发现这条山洞窄了不少,你说其中会不会有诈?”
此时的大嘴像惊弓之鸟一样,眨巴着眼睛踌躇向前。
几秒后,大嘴忽然停下,用工兵铲在洞壁上划了几个很大的字到此一游,似乎是受到某种启发后脑洞大开,一脸兴冲冲地说道,像似发现了哥伦布遗漏下的新大陆一般。
“崔啊,这些地道貌似走向各不相同,该不会是故意把咱们分开,然后各个击破吧?”
“也许是按照龙脉的走向也说不定。”我说道。
“龙脉?”大嘴顿时眼睛瞪的斗大,不过马上又气定神闲的看着我认真说道:“你不是说龙脉要遇山而起,遇水而居吗?”
“但我也说过,地下的龙脉有它自己的气和势,只有那些绝对的能人奇士才能夜观天象找到,再者,老余头一直虎视眈眈这里,不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吗?”
“谁他妈吃饱了撑得,沿着龙脉打洞,属鼠的吗?”大嘴愤愤骂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打洞是假,寻宝才是真的,如果我猜的不错,附近应该有座金山或者银山才对,所以,才有人劳民伤财的图谋那些个财宝罢了。”
“金山?这的拉几卡车才能拉完,到时候咱们可以修个私人飞机场,建几栋洋房子……”大嘴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门,良久后,才一脸低迷的失落道:“老崔,你一定要挺住啊,女人没了咱们还可以再找,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美女大把的抓……”
“没文化真可怕啊。”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此时的心情了,唯有利用宝贵的时间给大嘴上了一堂简单的小课。
见大嘴还是一头雾水,我只好再次补充说道:“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所以,才有了斩断龙脉一说。”
“好吧,我现在只想知道接下来这么行动,是找人还是找金山?”
“我操,你这不是怀疑哥的价值观吗?当然是爱情价更高了。”
见大嘴吞咽口水,我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当然,顺手牵羊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再次动身,我和大嘴沿着山洞直直穿行。
最初,两人的脚程还算飞快,只是倒了后来发现这里的山洞有些不太正常后,两人马上放慢了速度。
之所以说这里的山洞不正常,是因为我们沿路上发现了不少石门,每道石门高约两米多,全部是整块的大青石严丝合缝的石凿而成,石门上没有多余的东西,一马平川的光溜,更没有其他的装饰花纹,有的只是厚重沧桑,伸手一摸冰凉刺骨,仿佛连着一个冰雪飞舞的世界。
石门基本是按照人的正常人的身高量身开凿的,只是因为年久,地质迁移,已经被严重闭死,再加之本身的重量,想要轻松开启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现在选择有二,第一,我们继续推进,凭我们两人的脚程和手中的地图,如果古弈他们还活着,肯定能赶在他们前头,第二,就是这些石门,老崔你怎么看?”大嘴举着手电,用脚尖轻踹着一扇石门,郑重其事道。
虽然大嘴分析的有点纰漏,不过方向上把握的还算准确。
第一个选择我肯定不会考虑,到目前为止,我们碰到的山洞分支已经有七条了,而且每条分支的走向和内部情况也是各不相同,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我们按照既定的方向走下去,谁能保证这条分支不会通往缅甸,或者干脆是一条死胡同。
所以,我认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石门上做文章,毕竟这条分支离开主洞还不算太远,石门后面联通着主洞不是没有可能的。
“要不我们打开一扇试试?”考虑再三,我说道。
“我看行。”大嘴眯着眼睛做了个赞道的手势,随即,开始着手准备工具,工兵铲,简单爆破材料等等。
片刻之后,大嘴有点失落道:“看样子我们携带的药量也就能对付一道石门,既然是你提议,那就由你来选一道门吧,我负责爆破就是。”
每道石门相隔百十来米,除了各自的朝向不同,其他再无二致,所以,临到要做选择的时候,我踌躇半响,终是举棋不定,毕竟机会只有一次,然而时间又不容人多虑。
“动手,就这条。”苦闷之余,我忽然眼前一亮,记起了古弈胸前那暗红色的七星砂,顿时有了主意。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