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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远在水下拼命的蹬着双腿,这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先逃出去再说。
莫说是那个神秘的红袍女子,就是柳笑笑也不是目前他能对付的,现在只能先跑掉再说了。
在入水的一刹那,习远这才发现只有他一人挣脱了束缚,刚刚花瓣附体的时候他明明动不了,但是突然之间丹田之内有某种力量躁动起来。那些花瓣就顺着皮肤往身体里钻,本来习远以为是红袍女子的邪法,不过当花瓣完全消失后他非但没有异样,还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
就这样,习远摒着气息在水下潜行着,约莫感觉气息将要尽的时候他就努力地往湖面游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习远发现后面后面红袍女子却是在水下极速掠来,大惊之下习远只好硬着头皮往水下更黑暗的地方游去。
习远想要借着黑暗躲避花影的追踪,然而他这是大大低估了花影的修为。就在习远刚刚升起逃跑这个念头的时候,花影就像水中的鱼儿一样灵动地追了上来,习远只来得及划动两下就感觉自己被人攥住了衣领。
就在习远心里大呼糟糕的时候,水流突然躁动起来,湖底下突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涡,然后这邪门的漩涡直奔习远而来。
霎时间习远满眼只有水浪翻腾,他耳边尽是哗哗的浪声,他整个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高速旋转着。
胸中最后一口气都被耗尽了,习远张大了嘴准备想要呼吸,然后灌进来的却只有湖水。
强烈的窒息感让习远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身体被漩涡卷进了湖底,习远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慢慢地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意识中最后一点亮光就要湮灭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然而这点亮光坍塌到极致后突然爆炸开来,猛然间习远的整个识海一片光明。
丹田之处一股暖流席卷全身,习远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习远掐了掐大腿,疼痛让他相信自己还真实地存活着,然而习远清楚地知道自己还在水中,只是好像此刻的他并不需要呼吸也能行动自如。
扭头看了看,这暗黑的湖底中隐隐有一点亮光,习远随即双手划动向那亮光划去。
就在动身的那一刻,习远发现自己身后还连着一个人。
连在习远身后的人就是花影,只是不知此刻她为何如此虚弱,只能用一根丝带将自己和习远绑在一起。
习远努力挣脱她的时候,花影也只是虚弱地用手拽了拽两人绑在一起的丝带。
不过即使如此,任凭习远如何用劲,此刻也无法扯掉花影绑在自己身上的丝带。
无奈之下,习远只得带着花影朝那亮光游去。慢慢地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习远才惊觉原来自己是在一条湖底的隧道中行走。
突然之间,一股莫名的威压从四面袭来,这股威压让习远想起了石家村外白无常现身的那种感觉,不过当时是一种阴深恐怖的威压,此刻却是一股磅礴的浩然之力。
当无形威压逼近的时候,习远感觉到自己丹田之处也有一股力量高速地运转着,一股洪流在身体中川行不息,然后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爆发而出。
隧道之中的威压一开始只是试探,当习远丹田之力爆发出来的时候,这无形的威压也变得恐怖起来。
习远的丹田之力瞬间被压制回去,当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这恐怖的浩然之力碾碎的时候,身后的藏锋却突然亮了起来。
这浩然的威压仿佛见了老朋友一般,竟然渐渐地从习远周围撤了回去。
习远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威压突然之间就消退了,此时活动自如后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个隧道。
习远一动又牵扯到了身后的花影,借着微弱的光他发现花影此刻全身颤抖,脸色白得像春天的梨花一样,跟她现在一身的红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着这情形,习远觉得眼前这姑娘恐怕是溺水了,因此想也没想他就准备把嘴凑上去准备给她度气。
花影此刻面色惨白的确跟习远的遭遇差不多,不过不是溺水,而是在刚刚那股浩然之力的冲击下才这般惨淡。
习远本来就有一个现代心,情急救人之下哪有什么男女之防,在水中没有借力的地方,习远只好一手揽着花影的腰,一手在胸口处往下按压着。
当习远的嘴唇刚一凑上去他就感觉到沉寂的丹田之处又变得躁动起来,本来他是准备对着花影的嘴吹气的,哪知两唇相交之后便紧紧地贴在一起,一股说不清楚的暖流不停地从花影口中向着习远的丹田之处涌去。
习远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他全身如电流通过一般舒展开来。
当习远正沉浸在这欢愉之中的时候,他脸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来
睁开眼,习远发现花影此时已经苏醒了过来,刚刚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就是花影一巴掌之威。
在水中习远听不见声音,但是看花影的口型,他也猜到此刻花影所说的定是“卑鄙”二字。
习远也知道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在水中指了指远处的亮光,就拉着花影往前游去。
一路上习远一直担心花影再给他一嘴巴,不过除了开头那一巴掌花影倒是一直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往前游着。
习远也不知道游了多久,若不是亮光渐渐地从一个圆点变大,习远会觉得自己恐怕要沿着这水底的隧道一辈子游下去。
隧道里仿佛永远静止的水突然开始流动起来,水流裹挟着习远朝着那远处的亮光冲去,速度越来越快,习远感觉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眼前的亮光是越来越大,这时他才分辨出那一点亮光是什么,那哪里是什么亮光,分明就是一轮皓月挂在空中。
习远发现自己和花影冲出了水面,此刻二人都身在半空之中,他们身后是咆哮着的瀑布,想必那隧道的出口就在这瀑布上方。
习远刚想到这里,他和花影就如那九天之上落下的滚滚水浪一般顺着瀑布往下扎去。
习远知道这下恐怕是小命不保了,没想到这一路行来捡来的小命最终还是要在此处摔得粉身碎骨。
就这样与这个世界永别了吧,也许,闭上眼睛醒过来之后自己还能躺在甲板上,那个永远散发着腥味的甲板,还有船老大那似乎未曾变过的笑脸。
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习远所有杂念在疾呼的风声和咆哮的浪声中瞬间消失。
内心的宁静仿佛把习远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来,此刻习远感受到丹田之处仿佛有一只眼睛微微睁开了来。
“你,要什么?”
“我要活下去!”
“你,有什么?”
“我一无所有!”
“那,凭什么?”
“我要活下去!”
“少年,臣服于我!”
“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
“我是你的主人!”
在意识的深处,出现一只银色的眼睛,习远在它的注视之下在无尽的深渊之中不停地下坠着。
花影在水底的隧道之中被习远毁掉了一身的修为,她此刻也只能任由自己往下跌落。
本来花影以为习远能吸取自己的灵力,自然是修为更加高深,那知此刻这少年也只能闭上眼睛做等死状。
突然,这少年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习远此刻散发出来的威压让花影感到心惊,她只在面对花尊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过如此的威压。
耳旁呼呼的风声散去了,连隆隆的水浪声也消停了下来,花影这才抬头望去,整个瀑布仿佛被人一刀割断了一般,此刻所有的水都停留在了习远的头顶之上。
习远稳稳地站在了瀑布下方的深潭之中,花影也跟随着习远落在了深潭之上,这时花影才发现原来此刻他俩正站在深潭之中凸出的石块之上。
“王,我们的王!”瀑布响起一声惊呼。
花影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奇怪的女子此刻匍匐在地高声吟唱着:
遗忘的大陆,
血月的召唤,
冰封的瀑布,
红袍的侍者,
我王,归来!
抬头望去,花影发现夜空中那一轮皓月早已变得血红,此时此刻她与习远站立的地方正是飞瀑之下一块凸出水面的石头之上,这造型诡异的石头或许就是一个祭坛。
“你到底是谁?”花影对着习远说道。
“我是,暗夜之王,是这黑夜的主人!”习远张开双手大声喝道,他的右眼之中散发着银光,此时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习远一步一步地朝着花影走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小花妖,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就在这时习远背后的藏锋微微嗡鸣,就在花影被习远这强大的气息震慑的时候,习远却是毫无征兆地软倒在地,花影所感受到的威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识海的深处,习远仍然在无尽的深渊中坠落,除了无边的黑暗就只有那只银色的眼睛。
然而深渊之中突然出现一束剑光,那剑光自深渊而来,向着那只诡异的眼睛掠去。
本来这剑光在这无尽的深渊之中微不足道,但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剑光却让识海之中银色的眼睛瑟瑟发抖。
“不可能!”整个识海中只剩下一声无奈的长叹,随着这声长叹整个识海又重新出现了光亮。
刚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习远就感觉到身体正在向前倾倒,奈何此刻已经失去了重心,他只能任由自己扑倒在花影身上。
“嗯,软绵绵的!”这是习远晕过去之前最后的感受
朱门派里,叶士添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之中,本来是他掌门之位的地方却是坐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人。
“叶掌门!”黑袍人缓缓了开了口,“青鸾神剑重现于世,你做得很好!”
“神君,当时我一心专注在青鸾剑之事,暗夜之瞳却是被一个少年毁了!”叶士添回到答。
“什么暗夜之瞳!”灰袍人语气之中带着震惊。
叶士添从来没有见过灰袍人如此的情绪变化,因此他更是小心翼翼地说道:“神君让人给我带来暗夜之瞳,吩咐我用九转之法将那暗夜之瞳一并解封,当时由于光明之眼的解封到了关键时刻,我,我便随着吕朝采去了青阳派,而”
叶士添话还没有说话,黑袍人便用一个手势止住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黑袍人缓缓说道:“你说有人代我向你传令,那人是谁?”
“难道不是神君的意思,”叶士添吓得跪在了地上,“来人对神君让我炼化光明之眼的事情知之甚详细,而且他拿出来的暗夜之瞳我也查过了,确实跟光明之眼一般被封印!”
黑袍人右手轻轻地击打着座椅,叶士添跪在殿中央大气不敢出,好半天才听到黑袍人开口道:“陆青风!”
“属下办事不力,该死!”叶士添把头埋在了地上不敢稍动。
“找到那个少年,暗夜之瞳不会轻易毁掉!”
总算逃过一劫,等到没有了任何动静叶士添才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当年叶士添在后山绝望之际,便是这黑袍人的出现给了他希望,多年之后叶士添才知道这黑袍之人便是江湖中传闻的诡门神君。
通过诡门神君叶士添得到了如今这一切,虽然从他选择投了诡门神君那一刻起,注定他就只能是他座下的一条走狗。
不过这有如何,那个抢走他掌门之位和小师妹的吕朝采已经化成了灰烬,如今他叶士添便是这朱明一派的掌门。
至于小师妹,叶士添也只需要她陪在自己身边即可,哪怕她只能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些思绪也就困扰了一会,叶士添收拾好心情便对着门口大声喝道:“陈冲,滚进来吧!”
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陈冲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道:“掌门,掌门师叔有,有何吩咐!”
“你可知我何为一直还留着你的狗命?”叶士添冷哼一声。
陈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师叔大人有大量,定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
“我跟神君的话你都听到了!”叶士添缓缓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陈冲不住地磕着头道,“师侄什么都没有听到!”
“暗夜之瞳是你搞砸的,留着你本来是今日让你来向神君谢罪的,”叶士添笑着说道,“不过你也听到了,神君并没有惩罚你的意思,你的小命也算保住了!”
“谢谢师叔,谢谢师叔!”陈冲大喜过望道,自从在上一次知道了叶士添的所作所为后他便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只是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是叶士添念着旧情没有要他性命,今日在殿门外听到更加劲爆的内幕后他便心道定是活不过今日了。
“当日之事我一直懒得问你,如今你一字一句详细给我说来,”叶士添说道,“但有半句假话,我立马取你性命。”
陈冲便把当日如何杀道童如何嫁祸于习远之事说了出来,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士添。
叶士添听完不怒反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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