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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勃勃的开始挑那些修炼部分看,开头第一句就让他非常纳闷:“纵观万般皆为气。”
这也太扯了吧。
作为一个有知识的大学生,对物质是由气构成的谬论本能的抗拒,即便从专业码字以脑袋大开的角度来看,这也无法接受。气固然重要,对死物也重要吗?还有在所谓的混沌之间自己根本没吸气,这又怎么解释?
心里虽然怀疑,但没有影响他继续往下看。
“气分高下,当为九重,空精真胎,元灵仙道,混沌为尊。凡人终其一生,不过得空精二气,生老病死,苦厄因循,不得解脱。故欲超然,应以空精二气始,化真胎二气,得入先天,修元灵仙道,终悟混沌,成就大道。”
也不知道怎么是种这样不文不白的表述,以顾长策中文系的底子,阅读当然没有任何障碍,反而一路看一路槽点不断,这尼玛什么水平,写的什么破东西,要是给自己书友看了,那不得笑掉大牙?丢人啦丢人!
抛开那句“万般皆为气”,这一段文字倒有几分逻辑,普通人可不就呼吸空气,一生以“精气神”生长衰败为始终,从这方面着手修炼,自然就有道理和说服力。
他有点信了。
迫不及待的想看后面,然而,看这东西似乎很耗大脑,仅仅再往下看了数行,看完一个什么“三呼三吸”,大脑就一阵阵的昏眩,脑子里的画面和文字开始摇摇晃晃,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不死心,还想再看,只挣扎了一下,大脑就“嗡”的一下,闭着眼睛也能感觉眼前一黑,脑袋疼的要命,忍不住就哼出了声音。
刚哼出声音,妈妈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一块毛巾马上敷上了他的额头:“策,策,又哪儿疼了?告诉妈妈,妈妈马上叫医生。”
睁开眼,顾长策看见妈妈已经醒了,正趴在自己床头,一手握着自己的手,一手着急而又温柔的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额头,旁边蹲着一个穿黄色衣服的扎马尾巴女孩,不断传来的水声显然是在搓毛巾。
顾长策想起这就是昨天自己瞥见的那个去护士那拿药的女孩,可能还帮自己垫了医药费,只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女孩抬头给妈妈递毛巾更换,正好和顾长策视线相对。
素颜朝天的女孩皮肤健康白皙,两只大大的眼睛带着懵懂,让整张漂亮的鹅蛋脸变得蠢萌蠢萌,瞬间就和印象里一个长着双下巴,穿着花衣裳,总傻傻跟在自己后面,小嘴巴不断喊着:“长策哥哥”问这问那的小女孩。
“黎依霞,霞妹子!”
顾长策脱口叫了出来,女孩顿时脸红了,低低叫了声:“长策哥。”接过妈妈手里换下来的毛巾,赶紧低头搓毛巾。
顾长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个霞妹子是隔壁周婶的女儿。周婶爱人在镇政府工作,那边上学方便,所以霞妹子和他爸爸一起住在镇上,只有放假才会回来陪陪周婶,常常跟在自己屁股后疯跑,现在长大了,还害羞了。
妈妈在旁边笑眯眯,见顾长策认出来了,就说道:“这次多亏了霞妹子,要不是她我进医院就搞不清东南西北,寻你都寻不到哩。”
顾长策笑着向好多年没见的黎依霞道谢。
能够再次相遇,心情总是美好,很快,初见面的尴尬过去了。霞妹子把水倒掉以后,坐在了病床旁边,和妈妈一起陪顾长策聊天。两人从互相揭发各自记忆中对方糗事开始,一直聊到了这次的车祸,顾长策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霞妹子显然知道,她告诉顾长策承包中巴车运营线路,也就是那个中巴车司机没救回来,而这个司机以前是做农机配件维修和买卖的,今年春天才从别人手里转让过来了中巴车,也就开了个大半年。转让中巴车和运营线路的钱不少,而平日里这种乡镇中巴的生意也就够个开支,每年靠的是那逢年过节的一两个月生意。钱就一直很紧张,除了强制规定的保险以外,连车队的份子钱都欠着没交,所以出事以后,联营的车队不肯出钱,保险又在扯皮跑流程,理赔的额度也定不下,所以就拖了下来。
总之一句话,事情肯定会在这一两天解决,只是赔偿多少的问题,至于治疗的费用昨天已经下来了一部分,不会再受影响。
霞妹子说话条理清楚,很快就将事情讲明白,这时,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喧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顾长策和妈妈都向那边看去,霞妹子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门正好被推开了。
三四个人一窝蜂似的冲了进来,穿麻戴孝,对着病床就是一阵磕头,弄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拉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后面跟着医院的护士,似乎在劝说她们。那个妇女不管护士还有跟在门外挤成一团围观的人,她挨个给每张病床磕头,还拉着两孩子一起,慌的病床上以及看护的人赶紧阻拦,她又给每个拦她的人磕头,乱成一团。
霞妹子低低对顾长策说:“这是中巴车司机的爱人和孩子。”
妈妈手忙脚乱的扶着那个女人,嘴里急慌慌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妹子。”
给所有人磕完头以后,女人带着孩子跪在地上,一脸悲意,嗓子沙哑:“各位乡里乡亲,都是坐我家的车出这样的事,我们该磕个头,跟大家赔个罪。但我家男人也没了,就剩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只好来求求大家,可怜可怜我这两孩,发发慈悲,给我两孩一条活路,别往死里逼哇。”说着就又猛磕头,这头磕的猛,实实在在砸在病房坚硬的水磨地板上,两下就磕出了血,流了一脸。
护士和看护的人赶紧拉住,两个小孩吓的哇哇大哭。
这时医生和医院领导也来了,一番劝说,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劝出去。
顾长策动不了,但他理解这个女人,不仅男人没了,还留这么大一个窟窿,车上差不多有十几个人,就算有保险都难,何况。。。。。。
他叹了声气,心里满是同情。
妈妈在一旁叹息,也是同样的心情,她对顾长策说道:“策啊,我们就只在医院里治,没事了就回家养伤。这人可怜啊。”
顾长策下意识点点头,他同意妈妈的意见。
旁边病床上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不满意:“什么可怜?什么不要赔偿?我断了四根肋骨,腿也断了,这以后能不能下地,能不能干活先不说,单单就这身子上的伤,想养好说不定要花多少钱?我不得要个说法?”
旁边人也在七嘴八舌的附和,有和妈妈一样的,也有和那个男子一样的,更多的是在犹豫,他们一时下不了决定。顾长策瞥到霞妹子一直站在最靠边的位置,一开始背对着顾长策,现在正好可以看见她的侧脸,发现居然一脸冷淡,望着还在门外和医生护士在不断说话的妇女,神情居然还有点厌恶。
似乎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顾长策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护士推门进来,在门口对大家说了声:“县里有领导过来看望大家。”
来的是运管局h县政府的两个领导,走在前面的是县政府一位林姓的副县长,跟着他的是运管局的局长,听介绍姓郑。
林副县长挨个和大家握手,轻言劝慰和鼓励。郑局长则从旁边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一个个果篮,每个病床旁放一个,时不时的也插上几句话,病房整个气氛亲切而融洽。
在握完所有人手以后,林副县长站在病房中央做了个简短讲话,大意是他受县里领导的指示安排,特意代表县委县政府来看望这次事故中受伤的群众,并对不幸遇难的群众对这次事故表示表示哀悼和痛惜,承诺县委县政府一定会妥善安排善后工作,让大家放心。同时表示对这次事故一定要深刻总结经验教训,查明原因,排除隐患,避免以后类似情况的发生,为全县人民群众的出行提供可靠保障。
郑局长也跟着做了更短的讲话,其中一句顾长策听清楚了,那就是一定追究事故责任人的民事责任,够的上刑事责任的也绝不姑息,绝不手软,会协调有关部门严肃处理。
之所以听的清,是因为他在郑局长讲话的时候,发现霞妹子眼中透着嘲讽。
霞妹子其实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记忆中也就是每年的暑假和偶尔的几个周末会跟着黎叔叔回来,寒假一般周婶都到镇上去过,要等到过完年的正月初五初六才会回来。自己这些年和妈妈平时的电话也曾聊到过周婶,知道她已经搬到了县城,黎叔叔前些年调到县城里工作了。
霞妹子也是在县里某个单位工作,具体顾长策就不清楚了。他好奇的是霞妹子隐晦的神色,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里面,不过倒也不急,且看着吧。
接下来两天都很平静,随着顾长策身体慢慢稳定和恢复,妈妈也变得轻松起来,这两天顾长策不断劝妈妈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她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妈妈年纪并不大,自己也才几年没见,没道理一下老成这样?尤其是现在一松弛下来,妈妈身体反应就更明显。
今天早上居然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幸好抓住了病床上的栏杆,但就那一下,妈妈整个脸色青白青白的,半天都缓不过来。在顾长策再三坚持,甚至威胁说不去看病他也不治了,加上闻讯赶来的霞妹子劝说,妈妈总算答应跟霞妹子去前面门诊部找医生看一下。
妈妈走后,安静下来的顾长策想起了那个“三呼三吸”,他有点跃跃欲试,想试试这个能训练空气,滋养精气的法门到底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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