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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恋原来可以这么美,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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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原毕业回灵五县后,被分配到县教育局工作,在当时本科生还稀缺的县城,李原是被人羡慕的高学历人才。上班后,在办公室工作的他经常比较忙碌。常常因为赶写紧急文件加班。楚宇晴多次看到李原伏案修改材料的身影。但他工作态度认真严谨,思路清晰,责任心强。李原是个即使身负重任也能够稳如泰山的人。

    一天下班,楚宇晴和李原在路上走着,迎面走来了位姑娘。热情地和李原打招呼。李原给楚宇晴介绍说:“这位美女是我大学同学孟黎黎,现在县电视台工作。”

    孟黎黎真是美人,楚宇晴都不免有些惊艳了。

    孟黎黎的容貌是这样儿的:

    白裙,长发,蛾眉淡淡,一双长睫毛的眸子朦胧着,映衬着洁白如玉的脸颊,一丝浅笑盈盈,温柔甜美。转瞬间,眼光也些许明亮了,只是这光亮却突然间又远了,远了……带你走进了梦境。

    她,是个如梦的女人。

    孟黎黎是李原的大学同学,班花,美人。这个像梦一样的女人孟黎黎,就是李原生活中的一个梦。一直在他身边萦绕着。上大学时,每次李原组织管理班级事务,比如开班会,办晚会,参加学校的各种比赛等事务。孟黎黎都会积极参与其中。开班会她可以帮助李原设计黑板报,办晚会她可以做晚会节目主持人,参加学校竞赛时,她可以参加作文竞赛。孟黎黎也是多才多艺的,她总是以自己的才艺尽可能地靠近李原。她在李原面前飘来飘去,巧笑嫣然。她没和李原说什么,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默默地靠近他,支持他。只要和李原有关的事,她都尽心尽力地去做,无怨无悔地去做。

    大学毕业后,李原回到灵五县教育部门工作。孟黎黎按说以她的条件,留在bj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偏偏没留在那,而是,飘到灵五县来了,在县电视台做了女主播。她独特的主持风格,娓娓动听的嗓音。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留下美好的印象。她依然那样默默地美丽着。

    在工作方面,孟黎黎也还是和李原有所联络,作为新闻工作者,教育部门的新举措,新动态,需要由她来进行播报。而且,在同学小聚时她也能和李原碰面。孟黎黎依然是李原生活中的绕指柔。

    孟黎黎,在李原身边默默地存在着,她的言谈举止无疑是以李原为中心的。李原是她梦的主题。以至于,同学们调侃孟黎黎说:“嗨,美女,李原就是你的一个梦吧!”孟黎黎笑而不答,眼睛里却分明是默默的期许,她的眼里的笑,分明是带着惆怅的呀!目光迷离,忧思又飘远了,飘远了……她也许知道,李原就是一个梦,一个不能真正实现的梦。而她的追逐也是一个不能被唤醒,不愿被揭穿,不可踩踏的一个梦啊!孟黎黎,没有说话,可她的神情分明在告诉大家:人生如梦,如梦人生。

    也许,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人生在世,梦影婆娑。

    楚宇晴说:“我眼中的孟黎黎也是很飘渺的感觉:‘人生的晨钟暮鼓,没有惊扰到她,她就那样飘逸着,低眉信手。风情内敛,秋波暗动。一如她飘逸的长发……神秘而不可界定。’”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似乎她的音容就是一种浅酌低唱,她的神态就是一种行云流水。”

    “白雪飘兮轻若絮,生如梦兮淡若云。”

    “美人中的美人。”

    这个如梦的美人啊!美人的美,有时候,真不仅仅是体现在外表上,内在的美与外表的美,巧妙结合的时候,才是美的极致。

    孟黎黎的美,是让你感觉美和时光一样在流淌着……流光溢彩……

    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想起浪漫的流星雨,憧憬醉人的温柔乡的。

    这样的女人,男人是真真不好拒绝。

    楚宇晴问李原:“为什么是我,不是她。”

    “李原,对待孟黎黎你好残忍,她那么美。”

    李原回答说:“不,这是对她人格的尊重。”

    “而且,她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有时候她的思维,思绪,就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一样,不知飞向何处了。”

    “那她自己的世界里还会有谁呢?”

    “不知道呀!”

    楚宇晴说:哼,“肯定有你。”楚宇晴不无嫉妒地说。

    李原说:“又心情不美丽了,不是?”

    不过,孟黎黎说:“她的人生如旅途,但愿,一路风景,一路歌。”

    楚宇晴说:“理想主义色彩浓厚的人,太过理想化的人,总是生活在自己的梦里。”

    李原说:“也许,理想太美了,使现实失去了色彩。”

    “那你是她的理想,周俊良是她的现实喽。”

    李原说:“如果我是她的理想的话,这理想里有她自己虚拟的部分。”

    “你本来就很好的。”

    李原说:“孟黎黎和周俊良他们两个是很早就认识了的。”

    他们的感情一直纠葛着……

    周俊良是孟黎黎的同乡。周俊良,高而偏瘦的身材。笑时长眼睛眯着,脸颊白得有些过分,衬着消瘦的下巴,一幅准白面书生的模样。斯斯文文的。

    他们相识在一次同乡会上,周俊良对孟黎黎一见钟情,他觉得孟黎黎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至那以后,周俊良一直想办法接近孟黎黎,在学校和生活中设法帮助孟黎黎。后来,他从医大毕业后,为了孟黎黎,他也来到灵五县工作,并当了一名职业医生。周俊良工作细致入微,对待病人态度和蔼,而且他医术精湛,从而赢得了不少患者的信赖。

    像孟黎黎这样的女孩,自然显得柔弱,难免有些感冒发烧的小毛病。周俊良经常找机会嘘寒问暖,日子久了,他的无微不至,和不辞辛苦照顾就自然而然地感化了孟黎黎。孟黎黎也就不把他当外人了。他们是日久生情的结果。但也许是孟黎黎的内心暗恋着李原的缘故,孟黎黎对这份感情是有些淡漠的。她的内心是矛盾的,纠结的,她深知李原是抓不住的梦。而周俊良的感情才是她该珍惜和面对的现实感情。但她偏偏就是被心中的这个梦吸引着,牵制着,不愿醒来,不愿放弃。有时候,她恨自己的不清醒,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的痴人说梦。可是,也许就是因为李原没有结婚的缘故,使她的内心一直幸存着一丝希望,是这丝希望牵引着她,使她不愿放手去接受其他的感情。

    周俊良是聪明人,他能看得出孟黎黎的心思。他一直在等待着孟黎黎能面对现实的那一天。他知道毕竟,李原要选择的不是她孟黎黎,而是楚宇晴。

    他一直陪伴在孟黎黎的身边,努力成为她现实生活中最有力的依靠。他愿意为他喜欢的女人,确切地说是他爱的女人去做任何事。只要她需要。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不遗余力地去做。同时,他坚信,只要是梦就有醒来的那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只生活在梦里。

    只是现实生活中,孟黎黎的情绪一直是幽怨的。他周俊良知道孟黎黎是在对李原抱有的一丝希望中才这么忧虑。犹豫不决,舍不得又放不下。

    一直以来,周俊良对李原是羡慕,嫉妒,恨。他全力追逐的,竟是他李原不以为意的。要是说他恨李原的这种情绪,其理由是不那么充分的。李原并未和他争夺孟黎黎。可能他是恨自己没有李原那么好。但在他心里并不甘心。论智慧,他不认为自己输给李原,倒是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触。

    他决心与之争夺的是他在孟黎黎心中的位置。他坚信有一天他会取代李原在孟黎黎心中的位置。他要用对她的好,对她的付出一点点地夺得这个位置。他要用时间和情感去堆积他想要的这个位置,他坚信他会做到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想,人心不是肉长的吗?他认为,他不比别的男人差。

    孟黎黎经常好伤风感冒的,周俊良总是悉心照顾在身边,买药送饭,陪伴左右,悉心照料。这使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孟黎黎感到很温暖,每次孟黎黎说感谢他时,周俊良总是说:“没关系,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我有机会照顾你是我三生有幸。”周俊良不太爱说话更多时候就是默默地陪伴在孟黎黎的身边,甚至任由差遣。其实,周俊良的工作是很忙碌的。他照顾孟黎黎也是很困难地抽出宝贵的时间来,他努力安排好工作,避免工作与照顾她之间发生时间上的冲突。而他的平静则是自我克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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