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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样想着,只好无奈道:“见到了。什么模样?不过也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两只脚两只眼睛两只耳朵……”
不等说完,就听冯氏断喝道:“怎么敢这样说?好好说话。”
秋香更无奈了,只好道:“四皇子长得很英俊……”
只说了一句,炕上大姑娘小媳妇中年妇女们就如炸了窝的母鸡般叽叽喳喳叫起来:“什么?这么说,三丫头你真看见四皇子长什么模样了?”
“见四皇子不是都要跪着低头吗?你怎么能偷看?”
“就是就是,不怕杀头的吗?”
纳尼?偷看?杀头?四皇子的模样是国家机密吗?
秋香无语看着沸腾了的乡亲们,好半晌,等人群安静了,她才无奈扶额道:“哪有你们说的这么严重啊?林潇然叫我过去给四皇子讲解一下暖棚里的蔬菜瓜果而已,他也没说不许看啊。”
村民们包括冯氏吴氏都呆住了:没说不许看你就正大光明的看了?这难道不是常识吗?戏台上那些大臣见皇帝都要低着头好吗?等等,听香丫头这意思,竟是都没用她跪着回话?果然啊,还说她和林少爷之间是清白的,是清白的你一个村姑见了四皇子不全程跪?只有林少爷的家眷,那算是四皇子的亲戚,才有这种特殊礼遇吧。
秋香不想再惹大家惊叹,用最快速度讲述完了自己和四皇子的短暂见面,然而她还是没能逃过被“围攻”的下场,这些村妇们就差没问四皇子脑袋上有多少根头发手上有多少汗毛了,甚至连他是左手拿筷子还是右手拿筷子这种无聊的事都问了出来。
好不容易到傍晚,总算大家都各回各家,秋香眼神都快涣散了,头一次认识到乡村妇人们八卦精神的可怕,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能在未来铺天盖地的流言中挺住吗?
“瞧把你得意的,不就是见了四皇子一面吗?”
秋月忍不住取笑了秋香一句,下一刻,就听这三妹妹气愤道:“你得意是这个样子啊?你没看见我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经了霜的茄子都比我有精神好不好?”
一句话惹得秋月秋甜都笑起来,却听秋芳在一旁道:“行了,你们别打趣秋香了,这半天她被婶子嫂子们围着,我都替她辛苦得慌。”
咦?
秋香转头呆呆看着秋芳,暗道这一向恨不能落井下石的大姐今儿怎么开始说起人话了?
正纳闷着,就见秋月凑过来,贴着她耳边小声道:“知道之前王嫂子有意给大姐和秀才老爷家串个线儿的事不?原先那秀才还不答应,后来见咱们家渐渐过得好了,这口风又有些松动,刚刚炕上坐在老太太身边那婆子你看见没有?就是梁秀才的姑姑,见你这么风光,连四皇子都见到了,这事儿八成是准了,真要是能嫁给这位秀才,大姐岂不感激你?不然你以为她会帮你说好话?”
秋香这才明白,不但没心思高兴,反而眉头锁了起来,轻声道:“照你这么说,那也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人家,大姐怎能嫁这样人?”
“你们小人儿懂什么?人谁不嫌贫爱富?就如我们家,难道不希望替你们女孩儿找几个好女婿?替男孩儿找几个好媳妇?都是一样的心思,又不是退了穷人家的婚另攀高枝去,不能这样说人家梁秀才。”
秋芳秋月都红着脸低下头去,只有秋甜在旁边呵呵傻笑。这里秋香想了想,便对冯氏道:“是,祖母说的没错,恰是这个道理,倒是我多心了。”
冯氏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三孙女的笑容越发和蔼慈祥,接着又扭头看了看秋芳,许是今日高兴的缘故,老太太从前是绝不会在女孩儿面前说这话的,此时却也忍不住道:“若是芳儿真能嫁给那个秀才,也是她的福气,日后一旦那梁秀才能够中个举人,你这村里的小小麻雀,便能摇身一变,做个官夫人了。”
秋月吃吃笑道:“祖母,如今有三妹妹和林少爷的关系,梁秀才中举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再说,就算他不中举,走走林少爷的门路,大官做不上,县衙里的九品小官或者书吏总能做上吧?到那时,大姐姐一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
冯氏点点头,脸上也露出笑容。秋芳则更将头低了下去,只小声斥责秋月胡说,但看模样,分明也是极欢喜的。
秋香一看大家都十分高兴,于是连忙趁热打铁,和冯氏说了自己想要家里那五亩地,种植花生胡萝卜黄瓜等作物的事。
她如今在家中地位超然,本以为这样小事,冯氏和家里人肯定不会反对,所以原本没放在心上。谁知从前颇有点对她千依百顺的冯氏,这一回却是出奇的态度强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也似,坚定道:“不行不行,家里这五亩地是我们的命根子,立足之本,万万不能给你种那些作物,那些东西,你在山庄里种也就是了,林少爷富贵身份,喜欢吃新鲜,你在那里种才是正理。我们贫苦人家,吃一碗饱饭都不容易,谁还顾得上什么好不好吃?不行不行。”
秋香苦口婆心的劝说,甚至连自己的宏伟蓝图都展开了,只说利用四皇子和林潇然的身份效应,夏天推广一波黄瓜,等到秋日里收获后,再做几样花生食品,转眼就可以赚大钱,还有那胡萝卜,可是四皇子亲自下达指示要推广开来,将来特供军方的,特供啊,有林潇然这层关系,赚的肯定不会少。
奈何冯氏目光短浅,说什么也不信任这四样作物的产量和潜力无限的未来,别说自家的五亩地,就是租种的那些地,甚至后院的菜园子,老太太都不肯舍,最后好说歹说,答应菜园子的边角地和前院猪圈旁边那一小块园子可以给秋香当试验田。
费尽口舌却只换来这么点地,够干什么的?最让秋香沮丧的是:待秋亭秋亮秋明三人回来后,听说了她的计划,竟立刻就和冯氏结成同一阵线,坚决反对秋香动用那些命根子一般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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