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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生活苦些,但是家里充满了欢笑,洋溢着幸福。不想一场变故正在酝酿着,而这个导火线正是积怨很深的家族关系。在家族里蔡清远由于老实,经常被兄弟姐妹妹们占便宜;久而久之发展到利用蔡清远给他们创造利益。随着蔡清远由周华美介绍认识王荣,并确定关系;这个利益团伙感觉到了要失去这个利益工具的威胁;刚开始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想把王荣左右。但是都被王荣看破了,因此她不想嫁过来;最终迫于父母的压力无奈嫁给了蔡清远。她父母说这么老实的人难找;而她母亲更是欣赏蔡清远的品性。不想就是这个决定使王荣像天使般降临到蔡清远的身边,与他白手起家,建立了现在幸福的家,虽然与这些所谓的亲属一直摩擦不断,但是他们不曾偏离奋斗线路。
就在初二的暑假,夏收还未开始的一天,蔡鑫繁像往常一样选择去湖边钓鱼避暑。当他提着鱼篓回家到家里看到父亲悲伤的脸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蔡鑫繁爷爷的邻居蔡地生告诉他:“你爷爷昨晚过逝了,是上午发现的;因为他老人家是一个人住,到了上午九点多还没开门,我觉得蹊跷,就敲门,无人应,就和几个人把门撬开;发现他死了,看样子很平静,没受什么痛苦;听说昨晚还在常春家看电视来的,不曾想这么就去了。”
蔡鑫繁听着,他很平静的在脑海里想找到关于爷爷的记忆,但是努力了半天,仅有一点的影像就是很小的时候,那时还不会说话,爷爷拿碗把母亲的右手腕差点砸断,血流不止,那晚母亲用左手抱着他回外婆家。大概是因为血的关系,幼小的他记忆很深刻,十几年过去了还记得,现在想起来当时母亲是多么的伟大。对于爷爷,从小就没怎么正眼看过自己。现在死了他心里怎么着都没什么伤感的情绪,好像与己无关,但也不高兴毕竟是有人死了,不管是谁死了都不是件高兴的事。
再想起近几年发生的事,蔡鑫繁变得更加漠然。蔡鑫繁的爷爷五十岁不到就养老了,种田的事一概不管,只管年年向孩子们要供。由于大伯从中作梗,使得爷爷对父母的意见很大,居然想尽一切办法从父母身上窄取利益。连自己最近的亲人都这么做就更不要说那些所谓的邻居了。那时的父母真的是四面楚歌,心里都绝望了。
爷爷的死讯传开的第二日,父亲的兄妹都赶回老家。
这天傍晚,他们已商谈葬礼的借口,让族亲传唤蔡清远。直接声明:非嫡亲不得到场。
王蓉闻言,立即小声对蔡清远说道:“不要去。”
父亲突然的离去,早已让蔡清远悲痛不已,现在王蓉的话无疑激怒了蔡清远。蔡清远冷冷的说道:“我们兄妹的事,你一个外人参合什么?”
面对这句话王荣立时无语,待反应过来,蔡清远已经随族亲没入夜幕。
良久,王荣忐忑的心,依然无法平静,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拉过一边在逗妹妹玩耍的蔡鑫繁叮嘱道:“立毛呢!你快去看看。要是他们大吵大闹,你就赶紧跑回来。”
“哦!”蔡鑫繁快速的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回来,问道:“爹去谁家了?”
“不是你大伯家,就是你爷爷家。”王蓉急道。
这次蔡鑫繁直接跑去大伯家。
大伯家门口,早已被看热闹的女人们围住。蔡鑫繁挤进去,站在门口观望。
“清远!这次叫你来,就是商议下葬的事。”说话的人是蔡星月,他是蔡鑫繁的堂叔在镇府大院工作。
“唉~”蔡清远叹道:“轮到我该出多少,就出多少。别管我拿不拿的出来,就算借我都要做到。”
“嗯!”蔡星月满意的点头,转身对在座几人说道:“葬礼的费用,不可能是你们兄妹平摊。做儿子的肯定比女儿多。至于多多少,得要你们协商好才行。”
“清远!你没来前,他们就提了葬礼要求。根据这些要求,算出总费用是两万。你们兄妹七人,男四女三。按总人数七人,平均接近每人出三千。由于女儿少出,儿子每人承担三千。其余八千,三个女儿无法均摊。最后他们决定,女儿每人两千,儿子每人三千五。又由于老三远在南海,一时赶不回来。你们三兄弟先替他垫着。”说话的人叫蔡月书,他是蔡鑫繁的堂大伯,听说做过公社会计,写得一手好字,族亲喜事的礼部一般都是请他记录。
蔡顺远,也就是蔡鑫繁的大伯。豪气的说道:“这三千五,我们三兄弟无法均垫。作为老大,我多垫五百。”
蔡月书说道:“还是老大懂事啊!”
“清远!有意见没?”蔡月书对蔡清远问道。
蔡鑫繁父亲摇头道:“都说好了,怎么会有意见?大家都是一样。”
蔡月书合上刚才打开的帐薄,说道:“好了,会议结束。”
“慢着。”蔡星月开口说道:“出钱的事情商量好了。是没有问题。可是老爷子死前的储备,我想大家也该乘此机会商量下。因为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要忙,不能随叫随到。”
蔡顺远回到座位,说道:“那就说吧!”
“今天我查看了一下。发现谷仓是满的,腊肉缸里的腊肉也是满的。这点我很高兴,证明你们为人子女很孝顺。刚才算的那些费用。我就有个疑问,你们有没有去掉这些开销。如果没有的话。我建议办葬礼的宴席优先使用这些粮食。钱暂时保管在月书哥那里。等葬礼结束,多余的钱退回给儿子。”蔡星月说道。
“凭什么退给他?”蔡顺远手指蔡清远说道。样子很愤怒。
“你说说为什么不退给他?”蔡星月问道。
“稻谷是我称给父亲的。腊肉也是我亲手腌的。他拿了什么?”蔡顺远大声说道。
“就是。过年的时候我还拿了两千给父亲。那钱也得退给我。”说话的是蔡素萍,她是蔡鑫繁的大姑。
蔡星月一脸疑问的看向蔡清远。
蔡清远平静的说道:“上个月才称的六百斤稻谷,怎能说我没称?”
“你称了?”蔡顺远张狂的看着蔡清远,质问道:“什么时候?哪天哪日?我在场吗?你有证人吗?”
“常春!他知道。上月十五号,早晨,父亲找我说稻谷快吃完了。我就借常春稻场晒了一天,傍晚送去的。”蔡清远说道。
蔡顺远对大门口围观的人群喊道:“帮我去隔壁叫常春来。”
不一会儿,常春来了,面对问题,常春对蔡清远说道:“那天你借道场晒谷子,没错。”
听到这句话,蔡清远悬着的心,踏实了。
“可是,我不知道你晒稻谷是给谁的呀!”常春紧接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蔡清远气得有些发抖,急忙说道:“那天傍晚,你不是见我搬稻谷去我爹那里吗?”
“谁知道那稻谷是干嘛用的。说不定后面你又搬回家了呢?”常春说道。
蔡顺远逼问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确实称了。”蔡清远说道。
蔡月书摇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真称了。”蔡清远再次坚持。
“我呸!”一直没说话的蔡目远起身,他是蔡鑫繁的小叔。只见蔡目远逼近蔡清远,眼睛凶狠的盯着蔡清远,冷冷的说道:“你对爹不孝,还如此搬弄是非,小心我弄死你。”
见此情景,蔡鑫繁挤出人群,快速跑回家。
当蔡鑫繁跟随母亲冲进去时,看到父亲被逼到一个角落。蔡目远站当中,蔡月书与蔡顺远两边堵住,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我真的有称!”此时蔡清远的话显得无比苍白无力。
蔡月书捏着拳头冷冷的说道:“今天不教训你是不行了。”
王蓉大声喊道:“看你们谁敢?”
蔡目远回头,恶狠狠的说道:“好哇!你外人敢插手,正好一起打。”
看到蔡目远一把抓住母亲,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蔡鑫繁,顿时吓蒙了。“哇”的一声,就止不住哭泣。
哭泣中的蔡鑫繁忽略了细节,只知道所有的话都一个目标,就是父亲不孝,所有指责只有承认,不能反驳。一反驳大概是因为心虚吧;他们的情绪就会失控,就要动手了。
蔡星月看不过去,大声说道:“这里谁先动手我看得清楚,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这句话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了许多。
蔡星月接着说道:“你们都说清远没称,没关系。谷仓里的稻谷,现在谁也不知道有多重。顺远说全是他称的。那现在顺远报个数。明天我们开仓称重。”
“好。”蔡清远大声赞成。
蔡星月对蔡顺远示意道:“你称了多少,说一下。”
蔡顺远犹豫了下,说道:“一千斤。”
“是吗?”蔡星月直视蔡顺远,接着说道:“就是说,除掉一千斤,剩下的不管多少,都是清远的。”
“还能有第三个人吗?四个儿子,有两个在外打工,都是几年没回家。除了我家还有谁?”王蓉激动的说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明天用事实说话。现在不早了。我们都回家吧!”蔡星月当先出门。
回到家,蔡清远情绪无比失落。因为这次彻底看清了所谓亲人的真实面目。
蔡清远又哪里知道父亲下葬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借口来说事了。
吃晚饭的时候王荣说道:“清远虽然下面的话不中听,但不是针对谁;这次哪怕是借钱我们吃大大的亏把老人家葬掉都没事,这件事过后跟你家的那些人一刀两段,我受够了他们的欺压;这十几年来乐此不疲的找借口生事,我就不明白他们就不累吗?!这是为什么?我希望不要再下去了。”
蔡清远一言不发的吃着,心想:那是我爸、是我哥、是我弟及妹妹们;他们是怎么了,我有哪里做得不好,没有啊!他们指责我的那些我没做错啊!我明明称了稻谷给爹,他们还说我没有?他们这样说是为了什么?这道理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在想什么呢?我说的你怎么看?”王荣盯着蔡清远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年证明了一件事,你是对的,我们不与豺狼为伍。你怎么说就怎么做。”蔡清远很认真的说道。
然而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盘点老人财产时,众人发现谷仓里堆满了稻谷。这时王荣激动地对众人说道:“今天你们都看看,老头子整天喊没饭吃,这稻谷是怎么来的。我没读过书。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就在大家准备要动手称的时候,蔡鑫繁的大妈也就是蔡顺远的老婆,(地域不同,称呼也不同。)她坚定地说道:“不准动,老头死了他的东西现在是子女们共有的,谁都没资格碰。”
这时蔡星月说道:“不让碰?难道我们还能把稻谷当你的面给弄走了不成;再说了,称一下会少吗?如果因为称了一下就有问题,哪?不管有任何问题我负全责。不然就是你有问题?!”
就这样大家七手八脚一起麻利的把稻谷给称了,除掉蔡顺远说的一千斤,还多出一千六百斤。
这个时候,职业收稻谷的蔡奇说道:“难怪前两天你家老头子找我卖谷子,当时我就郁闷的问他,你不种地的那来谷子卖;他说是去年省下的。我当时就来看了下,去年的陈谷很少,大部分是今年的新谷子;老头子说要卖一千斤,剩下的自己吃;当时我没货出,就说下次我出货时就把你的谷子一起带上。这两天我的货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来称得,不想就变成这样了,唉!!你们要节哀。”
“幸好谷子没卖掉;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坏人就要一直做下去了;之前老头子说我不孝,你们信了,说我想要图他东西(在农村钱不是很多,所以东西成了无形财产)你们也信,关系好一点就来劝我,不要跟家族作对。只有最了解我的几位不这么认为,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也有所迷惑,但是其他人则在四处风言风语的到处辱我名誉。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些是怎么回事,我可能现在蒙了,你们帮帮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多久了,从我嫁过来倒现在十几年啦,这是为什么?就因为我男人老实,好欺负。我知道了,不是因为你们,你们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蔡清远的爹,是老头子一直看不起他,连他家人都这样对他,你们就更无所忌弹。十几年的气啊!我今天总算缓过来了点。”大家看着王荣由庆幸到悲伤到忧郁`再到最后的舒缓,说完了这么一段刻骨的话,王蓉感觉轻松许多。
这时蔡清远走到王荣的身边,老实的他说道:“爹死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就当这些事没发生过”。
原本以为会来安慰下的,不想他这么一句话就带过了。不过也说得对,人死为大,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要在办葬礼的地方乱来。
王荣在借了弟弟五千元的情况下与蔡清远的兄妹七人一起把丧事办完了,其中一位叫蔡志远在南海一时还回不来,听说在那边娶了老婆,要全家回来。
葬礼办完的第三天蔡志远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跪在灵位前一声不吭。旁边站着一女人与两小孩,当蔡清远去看望这个弟弟时,正好看到大哥蔡顺远在弟弟耳边说着什么,也不知道说了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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