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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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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武二十一年,扬州万流城往日的繁华在今天更上一重,因为今天是扬州一州会试的日子。无数儒生在马车,书童的奉送下来到扬州科场。平日里广阔无边的扬州科场今日却显得拥挤不堪。一席青衫,没有背书篓持黄伞的青玄迈着从容的步伐款款而来。

    扬州科场四个鎏金大字下方,二名灰衣小吏费力的开打沉重的科场‘龙门’,万千童生,谁能跃龙门而出,就在近日揭晓,惶恐者有之,从容者有之。自信者有之,忐忑者有之。万千童生演绎着人性不同的面孔。最小的有十一二岁的童子,最大者有行将就木的老者。他们有一个目的,跃龙门,名扬天下万家传。

    青玄整了整破旧发白的青衫,跟着拥挤的人从,进入人生梦想的第一个舞台。出事了证明,走向属于自己的小号。一桌一椅一笔一砚一墨条一清水。青玄坐定后拿起砚台,少许清水加入,默默的磨起墨条。磨墨精心。这是青玄最喜欢做的事,

    当青玄陷入磨墨的清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青玄。一个灰衣小吏捧着二张大纸推开青玄小号的门,将二张白纸放在桌上,又匆匆的离去。青玄把目光移向桌上的二张纸,第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问题,这是考较青玄的强闻博记。第二张纸却显得简单多了,这是一张白纸,自命题作文。

    一个上午,笔耕不断的写着第一张纸上的答案。这些问题并不难,只要熟记经史子集都可以信手捏来。比如其中一道题‘‘君子不重,则不威。。。。。’’青玄笑了笑写到‘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无惮改’虽然青玄内心并不认同最后二句。青玄答完第一张便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以防止墨迹未干,流淌下毁坏其他字迹。

    拿起第二张,青玄想了想。帝国虽然平静,但毕竟承平日久,总是有些内忧外患,若写时政,第一因为自己毕竟不在其政有些事只是略知一二,第二,皇朝官员也有派系,主考自然也分派系,如果因为针对时政的对策得罪到主考,就得不偿失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恍惚间青玄想到了那天,荒山中,横枪直立,英姿飒爽的黄起。又想到自己巧合中得到的那本书,其中有一篇。自己改一改也未尝不可。

    故友缦红缨,长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最后一个字留下时,青玄所坐的号子上方,万千白色的浩然气,凝结成一座白马白袍,横枪立马的威武神将。天地间悠悠的传出金戈铁马,沙场点兵的曲调,无数万流府的平民看向扬州科院,心神荡漾,一股热血直贯胸膛。

    扬州科场大殿上首一位紫衣白胡子的老者,望着浩然气行成的白马将军。‘以气化形’这是驭神境的神通,此子不俗。我春秋宗要定了。‘哼,此子文气非凡,我大虞王朝也必得此人’同样处于上手,一身红袍官服的中年儒生冷哼一声道。‘此子未入修行,以凡人之躯便可引动浩然气,修行我春秋宗之法正是名至实归’紫衣白胡子的春秋宗老者愤怒的吼道。中年儒生含笑说道,‘此子可引动浩然气,入我朝廷国子监,有祭酒大人亲自教导,成就未必比他在你春秋宗弱’。这时,这时扬州州牧,一个肚大腰圆,满脸精光的胖子,笑着说道,‘春秋宗,国子监都是我大虞皇朝门庭,如今还是小心信来宗等与朝廷不和的宗门暗中下手。至于此子,进入那里,就容他自己选择可好?’紫衣白胡子老者和红衣中年儒生闻言。冷哼一声。随后又同时点了点头。

    万流城法华寺,一位慈眉善目,破旧僧衣的和尚望着科场方向。冷冷的说道‘天纵奇才?既然是儒道中人,那就留你不得了。’说吧,对着门外的小和尚喊道,‘去吧戒律堂首座圆通大师前来’。小和尚连忙应答了声‘是’。便匆匆出门而去。盏茶功夫,一个肚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大和尚便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老和尚面前。‘主持,你找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和尚淡淡的说道‘扬州科场出了个儒道奇才,今晚你去调查下,顺便让他消失把’。说完老和尚闭上了双目。大和尚还想再问,小和尚拽了拽大和尚的衣角。大和尚无奈的行了一礼,口号都没敢再喊就转身出门去了。

    扬州科场,青玄走出了号子的门,黄昏的斜阳照在身上,不刺眼,很唯美。青玄轻轻的笑着‘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好文采’一声喝彩从身后传来。

    青玄转身向后看去,一个紫衣白胡子的老者,一个红衣官服的中年儒生,一个肚大腰圆的胖子,三个人一起向青玄走来,刚才喝彩的正是那红衣官服的中年儒生。

    ‘在下扬州科考主考官徐有泽,这位紫衣老者是春秋宗召文阁的王知名,还有这胖子就是扬州一方的封疆大吏,扬州州牧莫云同莫大人。王知名和莫云同含笑的像青玄点了点头。青玄不敢失礼,慌忙行了一礼‘小生青玄参见三位大人’。三人摆了摆手示意青玄不必多礼。徐有泽上前二步,抬起青玄的双手,笑着问道;你叫青玄’青玄恭敬的点了点头‘正是青玄’。‘很好很好,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王知名大笑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自古少年出英才,我扬州人杰地灵,有此奇才也是名至实归’莫云同一脸洋洋得意的说着,那表情让在场的几人不禁面面相额,这是多么厚的脸皮,当着几人的面夸奖自己。青玄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吧‘莫大人镇守一方,教化生民,功德无量,区区青玄不敢说是奇才,然而莫大人治下,百姓靖安,富硕繁华。治理之功,彪炳史册。莫云同听吧脸上得意的神情更甚,不由欢快的哈哈大笑起来。徐有则,王知名,不由转过脸去,无颜面对。青玄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头。

    ’看着莫云同还在狂笑不止。徐有泽不由得咳了几下随后说道‘其他事稍后再说,青玄我有话问你’。‘不错,青玄你和我们来大殿’王知名也上前对青玄说道。青玄答应了一声,便跟在徐有泽王知名身后,前往扬州科场的大殿走去。身后莫云同那豪迈的大小声还隐隐刺耳的传来。

    大殿中,徐有泽一脸严肃的说道,‘青玄你在科场文气凝行,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青玄以后的摇了摇头。王知名接过话说道‘自古科场之上文章引动浩然气的并不多见,但也不少,而近千年能够引动浩然气成型的只有一人,就是当代夫子君慎独’。青玄听到这,微微颤抖了一下,君慎独,那是近百年来的最大传奇,一己之力把衰弱的春秋宗恢复了三三宗之一的位置。中兴春秋宗,中兴儒道。自己竟然可以和他比较。不过君慎独是靠自己的才华凝集浩然气成型,而自己却是抄袭。想到这,青玄不由得平静了下了,徐有泽王知名看到平静下来的青玄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更加喜爱,胜而不骄。徐有泽看着青玄郑重的说道;‘我和王大人分别代表国子监和春秋宗邀请你加人,选择加入那里,你自己决定我们不会干涉,你要好好考虑’青玄闻言收起笑容,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春秋宗神河大陆三大宗门之一,实力强大有养气法门一书。其中好处自然不必多言。而国子监乃是朝廷和国子监合作的产物,其中不但有还有许多皇朝的道统传承。只是受皇朝节制的尺度要大了喝多。春秋宗虽然依附大虞王朝,但是只有在大事上手皇朝节制,而且不受皇朝律法束缚,国子监却相当于朝廷部门,礼仪官服都收到朝廷的关注,有所逾越,必定追究。青玄不禁犹豫了起来。徐有泽王知文分别拿出自己的信物给了青玄,并约定,明日放榜前给二人答复。随后徐有泽命人将青玄送出了扬州科场。

    华灯初上,万流城内繁花似锦,点点灯光点缀着万流城,在夜色里显得十分炫目。青玄走在会客店的路上,依旧想着二位大人的话。内心深处青玄还是选择了春秋宗。相对于国子监的自由,春秋宗就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春秋宗里有那个人。夫子君慎独。传说一样的神人。自己小时候就敬仰的人物,。打定主意后,青玄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客店走去。却不知身后二个和尚正躲在阴影里看着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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