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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过得也并不那么舒坦，马生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药葫芦，满脸稀疏的胡茬子，垂着抑郁的小眼睛，
“都说这半天草酿的酒喝上一滴就能半天不吃饭，我这一口不知喝了多少，人活在这世上每天要遇到那么多的糟心事不就是为了一口饭，我这一壶也不知道一下子喝掉了多少糟心”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马生把葫芦盖上别在腰上。
“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每天这个时候大汉和二胖就来例行公事来了，马生也在这时候差不多喝醉倒，大汉和二胖在马生醉倒期间抽完鞭子，也省些疼。
但马生的身子现在恢复的可快了，常常新的鞭子还没抽呢旧的伤印就好了，一点疤都没有，马生现在一身的腱子肉，胳膊腿上全是劲。
一个人呆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人唠唠嗑，也不管说的什么，反正你说就行了。
这大汉和二胖常常和马生唠嗑，有时候讲讲古今中外的黄段子，再讲讲王公贵族的绯闻趣事，内容虽是无聊，但看那大汉挤眉弄眼的那个样子，就像他是那风口浪尖的主角一样，让人忍俊不禁。
上次大汉讲到恒温书院招生有一半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像那些边境小国的没通过统考的也直接遣送回国了，这倒是让马生皱了皱眉头。
这次马生便没有喝醉等着那大汉来深喧一下，却见来了两个不认识的汉子。
这两人进来拉着马生就往外走，马生问那两人也不啃声，出了门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和马生呆的屋子里一样的门，三人往前走了一刻钟，这门起码有上百道。
走廊里光线不好，勉强看到两旁陆续有人被带出来，安静的走着，没有人说话，偶尔的几个门里传出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走廊的尽头，一个结实的双层大铁门缓缓打开，光线透进来，前面的人呲着牙用手挡着光走了出去。
马生到了门口，已是下午时分，透亮的天温柔的光，一条石头路两边是深绿色的竹林，喜悦是平静的，和一次长长的呼吸同样。
“我马生，不要再回去了”那好像是抵着性命发出的声音，有着毋庸置疑态度。死，那也是死在外面。
前面带路的人听了，回过头来告诉马生，“如果这次你赢了，便可不再回去。”
“赢？怎么赢？赢什么？”马生问。
那人却不再回头，也不再啃声。
一行人走过路的尽头，眼前有一个演武场，乍一看去像一个被陨石砸出来的大坑，坑底部平整的地方分成十个独立的平台，每个平台上站了十个人，每一个平台极为宽敞，高处是观武台，坐满了人，起码有上千。
观武台上坐的人无外乎司命府的大人，死侍营的大小头目，还有大多数的死侍营的老人。
马生被带到一个偏角落的台子上，上面站了九个人，加上马生，刚好十个。
这些人面色不善，目露凶光，每个人之间都有一段距离，分散站着。
“叮”只听一声锣响，各个演武台上的壮汉全都一声大吼扭打在一起。马生哪里还不明白，十个人打，活一个，没有时间限制，没有武器限制，没有手段限制。
只见马生这台子上的人都很镇定，慢慢的摆开了架势，一个是虎鹤双形，一个是螳螂拳，还有一个金鸡独立，大鹏展翅。看的马生眼花缭乱。
马生心中大骂去你妈的，嘴里大喊着杀啊就冲了过去，对面的人见马生冲了过来，气势也不减，握着拳头就上了。
只是观武台上的人看马生台子上的这群人就像女人打架一样的，扯衣服的，拽头发的，抱大腿的，锤胸口的……
外围的人小声笑骂道：“你说一群没练过武的普通人瞎摆什么架子，一个个的跟真的一样。”一群人跟着大笑出来。
马生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有人坐在他的头上拽他的头发嘴上还骂骂咧咧，还有人扒他裤子，马生气急越是挣扎发现身上的人压的越多了。
“气死我了”马生大叫一声，一只手使劲抓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狠狠的往下一拽，那人突然发出了像公鸡打鸣一样的惨叫，吓的马生身上的人都往旁边一滚，看看发生了什么。
见马生身前跪着一人，马生一手紧紧的抓着那人的命根子，那人嘴张的大大的发不出声音了，汗珠子一滴一滴的。
马生身上一轻，顿时轻松不少，马生抬头看去，发现跪在自己身前的就是那个坐在自己头上拽头发的那个汉子，气不打一处来。
马生拽着那人的命根子往前收点，那人就往前移点，往左拽那人就往左移，马生突然乐了，在那人恐惧的眼睛里马生突然站起来。
马生拽着那人命根子就往前跑。
“啊啊啊啊啊”那人跟在马生后面边跑边叫，边叫边哭，脸疼的发白啊。
观武台上的目光全往这个偏角落的演舞台上看去，一阵阵哄笑越来越大声，有人笑的直拍旁边人的大腿，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生就在这演舞台的边缘跑，拽着那人死不松手，马生也咬着牙，要打就打出威名来，打不死你们，吓死你们。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那人突然疼昏过去了。马生在身子上拍了拍手，哈哈大笑一声，对着场子中喊到，“你们不打你们的看我做甚！”
然后众人打了一个寒颤又扭打在了一起，只是没人敢朝马生那移上一步。
看台上白爷看了看这边，给身旁的人说了什么，身旁的人点了点头便匆匆下去做了，没人看的清白瞎子脸上的笑容，话说白瞎子是个瞎子啊，他坐在看台上又能看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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