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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娜赞赏地看了杜尼风一眼。
杜尼风谨慎地将他的咖啡推离凯特飞扬的头发。“我几乎能感觉到只要你一出现,大家都在定定地看着你,剧场变得一片寂静。”
瑞娜对杜尼风的赞赏变成怀疑,杜尼风朝她微微耸了耸肩膀,他已经努力了,直到现在他敢不明白,为什么会同意瑞娜把他带到这里,然后看着莫名其妙的戏。剧场小得都比不上他办公室的吧台。
不过,他也没有多少选择。如果今晚不跟瑞娜出来看舞台剧,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喝着啤酒和据说高级乳酷,然后看着秋盏给他写的绝情卡片,几年前,那个叫莉莉的女人也给过他一张这样的卡片。
杜尼风已经习惯了事情不顺利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承担,事实上,他也习惯了事情顺利的时候也一个人独自去面对,也无法跟别人共享他的快乐。他已经养成了独自面对困难和胜利的习惯。
印象深刻的一次恋爱,在他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岁的时候,他漂亮又聪明,迅速就跟有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交往——周遥,三十岁,公司的副总经理,一个年入七位数有钱又有美貌的女人。他们牵手,逛街,整整一个月他们都腻在一起。在一个晴朗的天气,周遥带她来到东区购置豪华的豪宅。周遥还带来了著名的设计师,一起看设计图,讨论房间的格局和装修。“我想让露天阳台种上盆景,有秋千,我可以跟你在这里喝酒,看星星。”杜尼风说,而且也希望能尽快跟周遥结婚。那个周末晚上,他跟周遥约会后,周遥还用她的跑车送他回到公寓,并且叮嘱他不要忘了明天约好的晚餐。但到了第二天,周遥突然打电话说要改天再见面,杜尼风就那么等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拿起电话迅速拔过去气冲冲质问周遥,“你不是说改天见面吗,这也太久了吧?”但周遥迅速挂了电话,只说晚点再打给她。结果,周遥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当时杜尼风还在以为是不是周遥在生他的气,他又等了很久。他说,“他们一块看了房子,这就意味着周遥想嫁给他。”现在杜尼风才想起来,带男人看房子只是周遥的习惯,每交往一个男人就带他去看房子,就像挽着他的手去看一场电影一样平常,杜尼风也渐渐学会了,“恋爱的规则就是不要动感情,这样自己就一直处在安全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他如今变得冷漠的其中一个原因。
听到谁说某某名星很恩爱,就会不自觉地嘴角抿起笑容,“呃,他们只是在观众面前做个样子,谁知道他们转身后就跟对方吵架大打出手?”一看到情侣在街上深情拥吻就会想,“等着瞧吧,你们的感情有一天也会变淡,到时候也会变成仇人。”
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着爱情游戏,身体跟身体贴近,但那些不要扯上什么爱情,如果你觉得那就是爱情那就太天真了,现在谁寂寞还会只找情侣?到处都有可以一起的人,朋友或同事,在酒吧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
在一起发生过关系不代表什么,大家分开后各自都心里坦荡荡,甚至之后还会为对方倒一杯酒各斟一杯,然后再抽支烟,然后穿好衣服再离开,以后也不可能会见面。
婚礼上,当杜尼风寒心地确定秋盏不会现出现在婚礼上,他就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当时他要立刻打发掉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以及承办婚宴的工作人员,还有那些充满花香的装饰。
几乎每个人在接到他的暗示后都离开了,只有瑞娜例外,她跟在他后面冲进他的家,然后紧紧盯着他不放,在他面前手中挥舞着婚宴账单,逼得杜尼风不得不注意她。
在他的客厅里,杜尼风不得不仔经了瑞娜一眼。她穿着一件类似小礼服的裙子,裙子的剪裁简单,但穿在她身上显得有味道,这时杜尼风才惊讶地发现,他那么糟糕的情绪,也还能欣赏女人。
瑞娜以前是沈漠的女朋友,个子不高,胸脯小而丰满,下围也丰满圆润。对杜尼风而言,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有漂亮的臀部。电影常营造出这样的出气氛,女人紧身的胸衣下,酥胸若隐若现,抿着鲜红嘴唇,性感诱人,华美的灯光让人目眩神迷,但谁只会喜欢那样的气质,与之相反,许多人喜欢表达更加直接的。
刚开始瑞娜追着她要婚宴的支票让杜尼风感到错愣。他以为秋盏已经处理好了婚宴的账单和婚礼的所有细节,秋盏知道他一点也不喜欢去负责这些事情也不想去做。不管是工作还是平常生活上的交际跟人打交道,他都没有耐性。
虽然公司越做越大,他已经被抛到了一个高度,在那里,社交已经不可避免的要跟生意接触,于是他觉得,他需要一位擅长交出没无常的妻子,因此他觉得秋盏最合适。
秋盏身材高挑苗条,热衷参加各种聚会和派对,她天生就喜欢跟人打交往,她是杜尼风心中有教养的,而且阅历也不错的女人。
跟秋盏交往一段时间,杜尼风越发坚定秋盏正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以她的家境还有她背后的家庭关系,她可以更好地处理随着他事业越做越大与日俱增的社交任务。她知道怎么招待他的重要客户,也知道怎么应付想从了身上得到好处的各种朋友以及女人。
在派对上跟人聊天,对杜尼风来说是场噩梦和不耐,但对秋盏来说却是只用技巧就可以得到别人的欢迎。她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做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时候对什么人露出什么样的微笑,杜尼风计划结婚以后让工作以外的所有外交上的琐碎事情都交给秋盏去处理。
秋盏看起来是一个可靠的女人。
她在婚礼上做了逃跑新娘临阵逃脱,也许是她这辈子做过的第一件违背她生活规则的事情。
跟秋盏相反,杜尼风认为瑞娜就是混乱的标准,她的各种表情充满活力地在她的有个展现。杜尼风觉得他要离开充满热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通地让为他让人泄气。
瑞娜新开的小店是一间刚装修的位于第五大道的店铺。在那里,杜尼风跟瑞娜的同事坐在一桌,吃着披萨。
在跟瑞娜断断续续见面的期间,杜尼风发现瑞娜的家族都是在剧院上班。杜尼风一直以为演员都是一些高傲财务又不稳定而且又有些神经质的人,而且观察了特后也没有改变他之前的看法。
隔天杜尼风又跟瑞娜聚在一起,不一会凯特跟沈均也走进咖啡厅,再次说起那个舞台剧。
不知为什么,杜尼风甚至愿意像以前妥协,在这出他看不懂的剧里,觉得它也有可取之处。
沈均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凯特真的很特别,在戏里有一种气质。”
杜尼风知道沈均在询问他的意见,他有所保留地说,“我对她也印象深刻。”
“你们真的是这样想吗?”凯特急切地询问。
“当然。”瑞娜热心地回应。她正说什么,一个人走过来坐下,瑞娜抬起头,“嘿,吉姆。”吉姆说,“真高兴看到你,这位朋友是谁?”
“杜尼,这是吉姆。”
‘您好。“杜尼风说。
吉姆惊讶地说,“是那个h广告公司的杜尼风吗?”
杜尼风笑了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真想不到是一位这么年轻的老板。”吉姆咧开嘴笑,向杜尼风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想不到你也喜欢舞台剧。”
“这个……”杜尼风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吉姆他其实是被瑞娜带过来的。
吉姆不高,皮肤瘦黑,对于他的热情杜尼风不情愿地跟他握手,发现吉姆的手掌流湿让人感到不舒服,他的皮肤已经松软下垂,可能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他留着到肩膀的长发,牛仔裤上的金属皮带发出亮光。
“我刚才听说你对这部舞台剧评价很高,凯特确实是一位不错的演员。”
“对不起,我得先走了,有一些投资商下大等我,我答应今晚跟他们谈谈,但我真的很想找个机会跟你聊聊。”吉姆说。
杜尼风不耐地看着他。“这个我不确定。”
“我说的是真的,”吉姆欢快地笑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喜欢舞台剧,我们下次再见吧。”吉姆朝瑞娜瞅了眨眼睛。“再见,瑞娜。”
吉姆挥手道别,急急走出咖啡厅。
瑞娜朝凯特皱了皱眉头,小声说,“说真的,我真的不大喜欢跟吉姆单独相处,真不敢相信你怎么提出这种建议。”
“给别人一个机会也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凯特低声回应,“吉姆这个人不错的,而且你们都喜欢舞台剧。”
“我不去。”瑞娜降低声调说完,又转头看了杜尼风一眼,“凯特快成为我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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