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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到了州牧府门前,被兵丁拦住:“来者何人,胆敢私闯?”
庞统停下脚步说:“劳烦尊驾通禀,庞士元求见。”那兵丁进入后堂见到刘表说:“主公,外面一人自称庞士元求见主公。”
刘表正和襄阳太守吴巨谈论郡务,听到庞统来了,起身吩咐左右:“快斟酒,请他进来。”那兵丁退出去后对庞统说:“我家主公有请。”随后陪他一同进去,到了刘表跟前,刘表笑呵呵地说:“庞德公乃荆州名士,德高望重,弟子颇多,今日士元前来助我,乃大喜之事。请坐!”
待庞统坐下之后,刘表吩咐左右:“尔等退下吧。”左右以及兵丁都退出门外,惟独吴巨留了下来。刘表打量了一下庞统,虽然庞统其貌不扬,但是他善于拉拢民心。这些年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过着太平年景,盗贼尽除绿林招安,荆州百姓安居乐业。中州大乱,纷争四起,各方名士皆来荆州避祸。
刘表对庞统说:“士元博才吾有所耳闻,不知士元对这天下之势如何看待?”
士元起身行礼,朗声说道:“启禀主公,自先帝崩竐主幼臣疑,盗贼四起群雄割据,主公施仁德之政,荆州一片天平光景,百姓无不感恩主公。”
刘表听了面露红光,赞许道:“士元见解颇高,深得我心。”
庞统有点疑虑地看着刘表说:“主公,士元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刘表直爽地说:“士元有话直说,建言者有功无过。”
庞统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主公今日尚且无忧,他日北方一统,荆州危矣。”
刘表听了神情凝重地说:“士元所忧,我何尝不是如此。袁本初乃是讨伐董卓的盟主,曹孟德奉献帝旌旗号令天下。两虎相争必有一死,胜者坐拥近半壁江山,兵锋所指荆州首当其冲。不知如何是好,士元有何良策?”
庞统听了,谨慎地说:“当今之势荆州毗邻两只猛虎,不能独善其身,可择明主依附。袁绍势大,依附袁绍南北夹击曹孟德,围猎许都城外;如若不然,献帝在许都,主公依附曹孟德,灭袁术,北上与袁绍对峙黄河两岸。”
庞统见刘表没有声音,表情凝重,接着说:“此二策皆是寄人篱下之法,第三策是坐山观虎斗,趁乱平交州定江东,挥师西进益州,最后北上逐鹿中原效光武之志。”
吴巨听了有点感动:“士元所言甚是宏图大略,主公,我意招士元入郡府举功曹之职。”
刘表听了同意了:“应允,列奏表一份到州牧府即可。”
庞统伏地跪拜:“多谢主公!多谢太守!”
一日,陆城进入家中看到文香,便说:“文香,将小姐请来。”文香低头作揖:“诺。”随后她来到小姐闺房门口通报:“小姐,老爷唤你前去。”陆敏打开门问道:“文香,老爷可曾说起何事?”文香摇了摇头说:“老爷未曾说起,只嘱咐请小姐前去。”
陆敏心神不定地来到父亲跟前,文香一路跟随,陆敏看到父亲便行礼:“爹爹召见孩儿不知何事?”文香也在一旁跟着行礼。
陆城有些高兴,喜悦地说:“爹爹听闻那酒家店主有个儿子年近弱冠,相貌堂堂尚未娶妻,今日前来便与你知会,爹爹有意于此子为婿。若那店家遣人前来求亲,必定应允。”
陆敏听完起身急着说:“爹爹,听闻您上次说女儿年幼,婚嫁一事再议。女人还想多陪伴父亲和母亲。”
陆城板着脸说:“胡闹,你已年方十八,适逢婚嫁,上次所言只是为父推托之词。”
陆敏跪下来说:“爹爹,女儿已有意中人。”
陆城听闻怒气冲冲地拿起藤杖对她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今日不肖女胆敢私定终身,还不如实招来?”他说完对着文香斥责:“吾平日里怎么嘱咐你,让你看着小姐,如今她犯下大错,看我怎么打你!”
文香跪下来哭着说:“老爷,小姐未曾出门,并未私定终身。”
陆城放下手中藤杖说:“此话怎讲?”文香抽泣地说:“小姐,小姐只是有心上人而已。”
陆城用藤杖在陆敏面前拄了拄地,问道:“你心系何人,如实回答。”
陆敏如实回答:“爹爹,女儿心系庞士元,她与家门有救命之恩,女儿愿嫁此人。”
陆城苦口婆心地说:“女儿啊,那庞士元相貌寻常,又无功名。女子嫁于此人,难道终日受苦不成?”陆敏下定决心地说:“即便如此,女儿心甘情愿,请爹爹成全。”
陆城看着女儿狠下心说:“此事不提也罢,婚姻之事为父也不逼你,过些时日再议。”
过了些时候,那乡里老者又一次携带大雁亲自到城西陆家登门拜访,陆城诚惶诚恐地接见:“不知尊驾到来,未曾远迎,失礼失礼。”老者不拘小节,笑着说:“陆公不必如此,是我登门叨扰,失礼之处多多包涵。今日前来是为上次婚约之事,如今庞德公再次为从子士元提亲,不知陆公何意?”
陆城客套地推托:“小女年幼,此事往后再议。”那老者对陆城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那庞士元颇得太守大人赏识,征其为功曹。这门婚事你是否应允?”
陆城眼睛瞪大,惊呆了说:“此话当真?那庞士元果真是凤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此说来,是小女高攀了,这采纳之礼要得要得。”他殷勤地把那老者请入家中好生招待。
庞士元大婚之时高朋满座,皆因太守吴巨的出现,庞德公将吴巨引入上座。只见两位新人打扮一新,两人衣巾系在一起步入大厅中央。水镜先生高声说:“新人行三拜九叩之礼!”
只见庞统和妻子陆敏彼此坐在各自蒲团上进行三拜九叩。当两人拜完以后,水镜稍作停顿,以便让新人缓和一下。稍时片刻,水镜先生高声宣布:“新人行入席沃盥礼。”
两位新人进入宴席彼此端坐,以盉中之水倒在手上,底下有盘子,用来盛洗手之水。两人洗完手,水镜先生说:“新人行同牢合卺礼。”只见两人把一块肉吃下去,彼此酒盏交换同时饮尽。
喝完交杯酒,水镜先生说:“新人行解缨结发礼。”一旁侍女把两人头发解开,各剪一段放入盘中,侍女将二人头发重新盘起,盘中两段头发被编织在一起。众人看着新人行礼,各个喜上眉梢,喝彩不已。
水镜先生宣读:“新人行执手礼。”庞统和妻子执手来到父母面前,然后开始敬酒。随着水镜先生一声“礼成”之后宴席便开始,宅子里更加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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