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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拜访水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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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襄阳庞家,庞统睡梦之中闪现一位道人,庞统起身跪拜:“参见仙长。”云中金仙将他扶起,笑吟吟地说:“庞士元,汝前世乃吾徒儿,如今你托世庞家,在这乱世当辅佐明君建功立业。”庞统有点遗憾地说:“启禀仙长,士元乃读书之人,请仙长赐运筹帷幄之道指点迷津。”

    云中金仙默念奥诀,手里出现一本无字天书,交给庞统:“士元,汝要熟读此书,通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掌识人之术,望汝早日声名鹊起辅佐明君。”说完,云中金仙默念的奥诀,那无字天书化作符号立刻飘入庞统的泥洹宫之中。

    过后,云中金仙有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庞统见状有些惊讶:“仙长为何无故叹息?”云中金仙缓缓地道出实情:“士元,你前世经历魔劫元气破碎此生不能十全十美,不足之处是无法精通阴阳卜算之道,当处处谨慎,不可盲目乐观。”庞统请求:“仙长在上,可否请赐士元卜卦之法。”

    云中金仙无奈地说:“你前世元气被妖魔内力损伤,今世无法双全,天道如此,不可违逆。吾赐你一句良言。低谷之处莫要妄自菲薄,得意之时切记谦虚谨慎。汝今生一波三折,他日攻城拔寨切莫急功近利,折翼落坡。”

    庞统拜谢:“谢仙长指点,请仙长明示,士元辅佐明君乃是何人?”

    云中金仙捋了捋仙须:“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汝辅佐之人面有异象,他日必将遇见。”话音刚落,他便隐身不见。

    庞统打算寻找云中金仙的去向,顿时从梦中醒来,恍恍然见枕边有书一册,翻开后里面皆空白没有文字。庞统默念师父传授的奥诀,书册封面出现太公兵法四个字,重新翻开,里面字迹清晰。庞统如获至宝万分欣喜,顾不得休息,孜孜不倦地翻阅起来。

    家族祭祀大典结束以后,庞德公独自召见庞统。庞统来到庞德公的厢房,行跪拜之礼:“侄儿拜见叔父。”庞德公亲切地说:“士元免礼,如今你已经是弱冠之年,不知可否背诵《孙子兵法》?”

    庞统一字不差地背了几段,庞德公有点惊讶地说:“《战国策》可否熟背?”庞统又是熟练地背出了篇章苏秦以连横说秦。庞德公高兴地连连点头:“士元,子侄之中惟你才能出众,鹤立鸡群,他日定有一番作为光耀门楣。今日叔父要考考你,不知你对当世格局有何见解?”

    庞统心中整理了一下说:“叔父,依侄儿之见,如今袁本初兼并公孙瓒一时势大,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两人兵锋相对犬齿交错,必将决一死战。刘氏宗亲皆守土有余进取不足,江东开疆扩土已成气候,各路诸侯割据局面已成,天子被挟持于许都,社稷危在旦夕。”

    庞德公对他抱有期望,便谆谆教导:“士元,当今乱世,良禽择良木而栖,男儿当建立功名,颖川郡司马徽先生乃吾至交,我称其为水镜先生。此人有当世伯乐之名,中州大乱,汝可前往颖川郡面见司马公。”

    经过两千里的行进,庞统面色疲惫地来到颖川阳翟,见到一位老农采摘桑叶,便问道:“敢问老先生,水镜先生可曾居此地?”

    司马徽停止了采摘,看着风尘仆仆的庞统说:“就在此处,敢问小侄寻他所谓何事?”

    庞统行礼说:“小侄奉叔父尚长之命前来拜见,不知他所住何处?”

    司马徽笑着告诉他:“贤侄,不必寻找就在此地。”

    庞统有点激动地说:“莫非您就是水镜先生?”

    司马徽道:“水镜之称实乃庞德公谬赞。”庞统高兴地行大礼:“士元叩见水镜先生。”

    司马徽笑着说:“士元免礼,起身说话。”

    庞统比较疑惑地看着他一身老农装扮,不理解地问:“大丈夫当扬名四海,您怎隐居此地不求功名利禄?”水镜先生朗声笑道:“士元只知道功名,却不知功名虽好容易错投明主。错投明主虽得一时的功名利禄,却犹如水中花镜中月转眼即逝。当今乱世,群雄纷争,大浪淘沙,功名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一时富贵。你看那董卓一时骁勇得势,如今也是埋于黄土之中。”

    庞统感慨道:“先生仙风道骨见识不凡,士元敬佩万分。”

    司马徽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见他其貌不扬,有心考验:“不知士元文韬如何?武略怎样?”

    庞统有点激动地把所学知识背诵出来,水镜先生听得非常满意:“不知士元对于当今大势有何见解?”

    庞统受宠若惊地说:“先生不弃,士元斗胆建言。”

    水镜先生鼓励他:“士元但说无妨!”

    庞统神色凝重地说:“先生,此地距黄河不远即将面临生灵涂炭,先生理当迁居他处,躲避战祸之灾。”

    水镜先生面色苍白地说:“士元所指袁曹之争?”

    庞统正色道:“正是!袁本初拥北方四州之地如今势大,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两者于黄河两岸呈龙虎相争之态。战火一开,颖川不能独善其身,先生当迁居他处方能得以保全。荆州之地为刘氏宗亲所据,太平光景,州牧刘景升贤德宽仁,仰慕才子名士,正招贤纳士,荆州实为避祸之处。”

    水镜先生眼前一亮,看着他说:“多谢贤侄提醒,依士元所见,袁曹此二人谁能获胜?”

    庞统思考了一下,分析大势:“依足下所见,袁本初兵马众多奇袭许都,渡河之处若干,最佳之处为延津渡口,此处曹孟德必定重兵把守。如若袁本初依仗兵马众多优势三面同时渡河袭击曹孟德,曹孟德面临三面夹击情势堪忧,若曹孟德分兵抵御,必正中袁本初下怀。然三处渡河,粮草分三路,耗时颇久。如若袁本初一处用兵,大军困于黄河之畔,则曹孟德之幸也。”

    水镜先生又仔细打量了这个容貌并不出众的年轻人:“曹孟德势孤,如何有幸?”

    庞统坐在地上比划起来:“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袁本初初定河北,人心未稳,部下皆忠于刘氏,如若曹孟德施离间之计,以皇帝诏命感召河北之英豪,袁本初必面临内外困局。如袁本初从弟袁公路北上与其合并一处南北夹击曹孟德,曹孟德危在旦夕。此为士元个人猜测,当世时局不明,难以预料,叔父还是迁居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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