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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车后面放着的是外卖箱,里面装了各式各样的盒饭,这都是附近学生们点的。余慕阳骑着车子先来到静轩医学院的宿舍区门口,不远处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外卖人员禁止入内。
苦笑着给客人打电话,那辆帕萨特就停在宿舍区门口,倒也显不出特别,这地方有很多黑车司机,没人会在意黑车里面是不是多了一辆帕萨特。
一直忙活到中午一点,饥肠辘辘的返回餐馆扒拉了两口饭,他今天下午请了假,三点多的时候要去科技公司面试。
下午两点多,余慕阳推着电动车离开餐馆,街上的人不多,余慕阳把电加到最大,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初创科技公司的门口,车子放在临时车棚锁好,面试地点在公司十二楼。
乘电梯到面试楼层,刚一出来就看到一个办公室门口排起长队,余慕阳的简历已经发到总监邮箱了,空着手站在最后排左顾右盼,看见别人都是985、211院校毕业,自己这个普通本科的估计又要跟工作失之交臂了。
正感慨国家不缺人才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女声。
“你是余慕阳吗?”
余慕阳回头看去,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长发姑娘,手里抱着文件夹,眼睛询问式的看着他,余慕阳点头:“是我,我是余慕阳,怎么了?”
“你跟我来吧,不用在这排队。”
长发小姑娘说完转身走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咔咔作响,余慕阳紧跟上去,那姑娘进了一间办公室,推开门让余慕阳进来就闪到一边去了。
办公室面积很大,中间摆着一张黑色长桌,前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站在窗前的是一个女的,手里端着咖啡杯,背对着余慕阳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安静的场面持续了十多分钟,就在余慕阳的耐心消耗殆尽的时候,面前的女生转过头来,余慕阳微楞,他感觉自己在哪见过这姑娘。
“你好。”穿着ol制服的女生伸出手:“我叫左林渊。”
脑子像是被闪电劈过一样,恍惚的跟左林渊握了手,余慕阳开始打量起整个办公室,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猛地扭头向后看去,办公室对面是一间员工休息室,里面三三两两的人似乎在斗地主。
“感觉怎么样?”左林渊笑得很灿烂:“公司不错吧?待遇更好,薪酬丰厚,绝对的不二之选。”
“是……是……是……”余慕阳结结巴巴:“是真的吗?”
“什么?”左林渊故作迷糊。
余慕阳深吸一口气:“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
左林渊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见过我?不会是在梦里见到的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真的像做梦一样了,梦里见到的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身边,这间办公室怎么看怎么熟悉,墙角的饮水机安静的站在那,对面的休息室倒是没有戴防弹头盔的特警,唯一不同的就是八层楼变成了十二层。
“精神恍惚很正常。”左林渊大大方方的坐在余慕阳身边:“我刚开始的时候比你还差劲呢。”
余慕阳苦笑,心里想着这还算差劲吗?梦里的事情成了真的,自己没跳楼都是好事了。
喝口咖啡,左林渊对助理说:“去楼下买点别的上来,要甜的。”
助理走了,左林渊看着余慕阳说道:“建造一个梦境是很难的,更难的是让目标进入这个梦境。”
余慕阳没说话,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跟什么事牵扯上了,而这些事情都跟梦里提及的梦境安全局有关。
“你之前所在的第二层梦境,就是我建立的,就是着火的那个。公司是我熟悉的地方,所以直接借用了这个场景,第一层梦境是蓝老建立的,也就是那个科研中心,同样是借助了现实中的场景。”左林渊说:“因为你对公司并不熟悉,所以不用担心借助现实场景会被看破的问题,不过你的目标如果对某一个地段比较熟悉,而你在梦境里面还偏偏使用了那里,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余慕阳问道。
左林渊诧异地反问道:“你不打算加入我们吗?行动很刺激,报酬又这么丰厚。”
余慕阳赶忙摇头,虽然他醒来后觉得这工作不错,但事情真的发生后,心里又产生了变化,在梦境里死了就会进入潜意识边缘区,说白了在现实层就会成为植物人,有这种风险的工作,他才不会做呢。
左林渊拍拍余慕阳的肩膀,安慰说道:“蓝老那是骗你呢,任务没那么多,也没那么危险,不是所有人都是有军事素养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进入潜意识的边缘区。”
余慕阳想问你父亲不就进入边缘区了吗,动动嘴唇还是没问出来。
见余慕阳还是不说话,左林渊清清嗓子继续道:“那我继续跟你往后面说了……”
左林渊滔滔不绝的说着,余慕阳的思绪却早就飞到天际了,他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加入这个神乎其神的“梦境安全局”。一边是工作暂时没找到,但找到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另一边是马上就可以上班,但风险极高。
从公司出来已经下午五点了,左林渊说了很多,余慕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无心搭话,门口的帕萨特还没走,见余慕阳出来,正吃着汉堡的司机晃了晃副驾上的中年人,升起车窗,两个人继续在后面跟着。
这一跟就直接到了晚上十二点,余慕阳心事重重不想回家,在外面吃了顿饭就自己一个人去江边溜达了,没喊朋友,他觉得这种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
寒风吹过,江边只有余慕阳自己一个人坐着,他心里很郁闷,殊不知,一百米外的帕萨特汽车里,两个人比他还郁闷。副驾上的中年人不断的在车里抱怨,说这小子八成是犯了文艺病。
又等了二十分钟,余慕阳起身离去,中年人坐直身子打起精神,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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