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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雨书屋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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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区并不繁华,大多都是些低矮的平房,之所以以山雨命名,大概是因为这里四面环山,仅仅是朝着某一处看去,便是满溢着眼眶的苍翠。

    而与这满山的苍绿相衬的还有常年的落雨,还有笼罩着这里的薄薄雾气。

    在冬天,是雾气唯一不存在的时候,街道的砖块有一种灰蒙蒙的色调,这样的色调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周遭的人们大都带着浅浅的笑容,像这样的学区房寸土寸金,能够生活在这里,算得上是生活富足。

    赵光离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慢慢地走进了路边的一间屋子当中。

    。

    这座书屋坐落在山雨院的某个角落当中已经有很多年了,在赵光离还没有入学的时候,这书店便已经存在在了这里,由于靠近山雨院的关系这里的居民并不少,也可以称得上是人烟鼎盛。

    木制的牌匾似乎已经经过了时间的冲刷,带有一种山雨地区特有的潮气,木板上出现了许多缺口还有裂纹。

    “老耿头,老耿头。”赵光离推开了隔绝空间的帘子,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还有空气中淡淡的碳味:“我来了。”

    赵光离正对着的柜台之后,有一个壁式的火炉,此刻正在燃烧着火光,将空气燃烧地有些扭曲。

    火炉的旁边就是无数的书柜,上面有些杂乱地摆放着许多的书籍,赵光离觉得这样的摆设有些危险。

    “臭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晚?”火炉的前方躺着一个老人,他的眼眶有些凹陷目光却锐利,他将自己的头转向赵光离,脸上不满的意味表现地很是明显。

    赵光离对于这样的情景自然司空见惯,他挠了挠头:“今天我们班主任留堂了。”

    “就是你经常提起那个老处女?她又怎么了?”老耿头拿起自己身边的扇子对着火炉扇了扇,撇了撇嘴说道,炉火照射着他的脸。

    赵光离把自己的书包放到了桌子的旁边,从柜台的侧面拿出来了一个带有些许花纹的凳子:“还有半个月就要职业资格考试了,考前动员大会不论如何都还是需要的。”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老耿头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在微醺的火光之中,他的身体不断地晃动着:“你又没有这种天赋。”

    说到这里,老耿头用力地咳嗽了两声,赵光离赶快将桌子上的茶杯递给老耿头:“每个人都必须要在场,这是规定。”

    “狗屁地规定,你这个家伙我还不了解?”老耿头用手指着赵光离的脸:“你一定还在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蠢梦。”

    赵光离摇了摇头,朝着书柜的方向走去,拿起了一本散落在书架上的书,并没有作声。

    “职业者,职业者,职业者那都只不过是狗屁而已。”老耿头拿起自己手中的扇子朝着赵光离扔了过去:“想要成为人上人,先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赵光离一边整理着书架上散落着的书,一边说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你少扯开话题。”老耿头没好气地说道:“有才能就是有才能,没有才能就是没有才能,早这里当个帮工有什么不好的,干什么劳什子的职业者,连妖魔都没有见过的家伙们,真是……”

    赵光离转头看向老耿头:“老耿头,你见过妖魔?”

    “当然没有,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你蠢。”老耿头仔细看着赵光离,想要从这个碎发青年的脸上看到些什么。

    赵光离叹了口气,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修长的手指一边磨蹭着一本本书的封面:“总要去试一试。”

    炉火烧得还算是旺盛,赵光离将有些焦黄的扇子递了回来,慢慢地摇晃了两下。

    老耿头说话难听,但是人很好,这一点在过往的三年之中,赵光离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老耿头喜欢奚落赵光离,因为他没有办法修行出灵能或者战气,但同样地这个倔强的老头子同样对他非常好。

    “今天生意怎么样。”此刻赵光离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炉火将他的脸照得通红,他看向火苗,搓了搓手。

    老耿头同样搓了搓手:“还行。”

    赵光离把自己的黑色帽子摘了下来:“那关门?”

    “关门。”

    山雨书屋的大门被赵光离用力地关上,然后他将两边的门把手扣了起来,屋子便变得有些黯淡,只有壁炉的炉火照射着他们,倒也不显得黯淡。

    赵光离看着老耿头此刻的表情,知道这一单一定不会是什么小生意,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怎么搞?”

    “臭小子,这次可是一单大生意,我从中午就等你,一直等到现在。”老耿头挠了挠所剩不多的头发,从抽屉之中拿出了一卷泛黄的草纸:“三十张封魔符印,需要成品,明天晚上八点之前完成。”

    赵光离摇了摇头:“三十张,张也不算是什么大生意啊。。”

    正统的封魔符印属于只有职业者才能制作的专业物件,不仅仅是价格昂贵,同时也被联盟限制流通交易。

    而这就是赵光离和老耿头的副业,制作符印。

    准确地说,是制作盗版符印。

    买家当然非常清楚这一点,盗版符印相比起职业者制作行货来说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封魔符印是医院里用来止痛的消耗品,给普通人使用的当然是简化版,但是这一次的主顾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啊。”老耿头脸上充满了神秘:“这一次是黑活。”

    赵光离甩了甩自己的手:“老耿头你什么时候和洪区那批流氓搞上了。”

    “赚谁的钱不是赚?流氓的钱就不是钱了,再说了,以前那些镇定符印你以为是谁买去了,这东西用多了可是会成瘾的。”老耿头再次拍了拍赵光离的脑袋:“别说这一次了,以后你也跟着我干,什么职业者那都是些骗人的玩意。”

    “咱们爷俩好好在这个安定区生活多好啊。”老耿头说完,便抽出了自己的椅子,他展开了手上的草纸:“这是封魔符印的简化版,因为我们不是职业者的原因,没有能量灌注,效果差得很多,不过那群蠢货应该不会管这些,有效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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